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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老陳你怎么就宗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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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

  漫天的火光耀耀,倒映一片天穹,火紅色的光芒照耀的呂城如同白晝。

  西江月酒樓門口,竇長生突然一愣。

  頓感手腳冰涼。

  氣抖冷。

  我仁義無雙竇長生,什么時候才能夠站起來。

  旋即就開口講道:“月師姐說的哪里話?”

  “這怎么和月師姐有關。”

  這一句話說出后,竇長生又是一頓,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個不好的聯想,要是自己推測為真的話,這管事的乃是天魔宗的邪魔外道。

  作為西江月大酒樓的管事,這職位也不低了,平時接待都是權貴和中三品武者,不說這一些人的滲透,光是對西江月大酒樓的滲透,就不知道衍生出多少天魔宗的邪魔。

  甚至是管事為天魔宗門徒,那么西江月大酒樓是干凈的嗎?

  他們沒準也是天魔宗的產業,自己這位月師姐就是天魔宗嫡傳,在齊地這樣的事情,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齊地可是被陰極宗和天魔宗滲透的厲害,表面的光鮮之下,暗中不知道隱藏著多少破爛事。

  月玲瓏聽著竇長生的安慰,神色未曾有舒緩,反而更加緊張了,如今月玲瓏也算是看出來了,這竇師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話說的賊好聽,可干的卻不是人事。

  自己伏低做小,已經極力巴結了,就是想要平息白日的糾紛,可不曾想竇長生根本不放過西江月。

  月玲瓏心中可謂是委屈至極,白日的事情嚴格來論的話,根本就不是他們西江月酒樓的錯誤,因為謫仙房已經訂出去了,是竇長生囂張跋扈想要獲得謫仙房。

  如今反倒是被對方倒打一耙。

  一副受害者的姿態。

  要知道。

  自己才是受害者。

  氣氛略微尷尬,而且有一些壓抑。

  不大一會,陳總捕頭已經回來了,站在竇長生身旁,壓低著嗓音開口講道:“那管事招了。”

  竇長生看向陳總捕頭,目光露出贊許的神色,看看老陳辦事,就是干凈利索,千言萬語,不敵這鐵證如山,坦然的開口講道:“說說吧?”

  也順帶讓月師姐知道,自己辦事向來是講究證據的,絕對不會徇私舞弊,誣陷好人。

  陳總捕頭緩緩講道:“這管事的一開始是寧死不招的,打算死扛到底,說是這一些都是巧合。”

  “但屬下是絕對不相信的,大人慧眼如炬,就管事的這等小伎倆,看一眼就能夠發現端倪,怎么可能會冤枉他。”

  “所以屬下不得不弄了點手段。”

  月玲瓏清秀的臉龐,如今完全陰沉下來,沉聲開口講道:“你是動了大刑吧。”

  陳總捕頭臉色微微不自然,目光一縮后,卻是坦然迎著月玲瓏的目光,凝重開口講道:“對待這種頑固份子,難道還能良言相勸不成。”

  “我家大人神探之名響徹天下,豈能冤枉了他,這還不是心存僥幸,以為自己能夠蒙騙過去,所以我是用了點小手段。”

  說道這里的時候,陳總捕頭冷笑起來,開口對月玲瓏諷刺講道:“你們西江月酒樓的事發了。”

  “那管事的事情不小,正如我家大人判斷一樣,是管事和外人勾連,才清楚知道西江劍派趙掌門的行蹤,在今夜趙掌門來到西江月酒樓宴請好友時。”

  “賊人才能夠趁著西江劍派掌門和一些高層不在,西江劍派放松警惕的時候,一舉突襲西江劍派,不斷縱火行兇。”

  “管事半輩子都在西江月酒樓,這一件事你們是否清楚,還要仔細調查,弄不好就是你們西江月酒樓干的,想要獨霸西江,鏟除西江劍派這個威脅。”

  “大人您看呢?”

  陳總捕頭看向竇長生,等待著竇長生吩咐,是否把西江月酒樓牽連進來,這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要說在神都的時候,陳總捕頭也是不敢這么干的,但有了和竇長生一起調查李家經驗后,陳總捕頭發現只要有自己大人在,這什么西江商行,不過都是紙老虎。

  宗師不少又如何?

  有大宗師又如何?

  他們有武道一品的無上宗師嗎?

  沒有。

  那就是個屁。

  我家大人就是這么橫,光腳不怕穿鞋的,他們敢和自家大人玩命?

  一個都沒有。

  尤其是經過這一次龍門事件,等到幾日后下一期人榜,自己大人必定入人榜前五。

  心如針眼,睚眥必報,得罪了自家大人,現如今干不過他們,但過上十年八年,自家大人入了上三品,成為一名宗師后。

  那西江商行距離覆滅就不遠了。

  論起威脅來,在陳總捕頭看來,自家大人相當于武道一品的無上宗師,還是差很多的,但相當于一名大宗師,那是一點毛病沒有。

  狠辣,記仇,還天賦絕佳,誰不怕。

  除非西江商行不惜一切的圍殺自家大人,但這樣也就是想想,他們可是朝廷命官,身上還披著一層虎皮呢?

  如今不是王朝末世,大周如日中天,高手層出不窮。

  西江商行敢襲擊朝廷命官,事發后肯定遭遇圍剿,這一些做生意的膽小惜命哪里敢干。

  我老陳也得橫起來。

  一雙眸子,虎視眈眈的看著月玲瓏,一只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之上,卻是在蠢蠢欲動。

  舌頭輕輕的舔著嘴唇,西江月酒樓產業不小啊,拿下來了自己虧的那幾萬兩,不但能夠填補窟窿不說,還能夠再賺幾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

  月玲瓏感受到了四方虎視眈眈的目光,不由微微向后挪移了半步,目光下意識的看向樓上。

  洞悉到了月玲瓏目光,一道巍峨如山岳的氣息,驟然間自天而降,一道身著錦衣長褂,面白長須的老者出現。

  王老手中佩戴著碧綠色的扳指,腰間懸掛著潔白無瑕的玉佩,較為的富態,出現后站在月玲瓏身旁,輕聲開口講道:“陳總捕頭誤會了。”

  “那管事的是在我們西江月酒樓干了許多年,可我們西江月酒樓家大業大,不光是在呂城有產業,齊洲各大城市,諸如青郡青城,全部都有。”

  “類似這等管事,光是齊洲一地,就不下于上百位,更不要說在齊地十余州。”

  “我們西江商行產業遍布天下一百零八洲,如這等人物車載斗量,不不可勝數。”

  “偶爾一兩個出了問題,那也會是他們的問題,和我們西江商行,西江月酒樓無關。”

  陳總捕頭冷然注視著來者,冷笑連連講道:“我當是誰呢?”

  “原來是你這個八方不動的老王八?誰給你的膽量,敢參與這樣的事情來。”

  “區區一位年老體衰的宗師,比死在竇家莊的李神捕強嗎?”

  王老一怒,四方天地頓時氣浪滾滾,天地壓抑,仿佛蒼天要墜落,一位宗師的怒火,不是尋常人能夠抵擋的。

  宗師,是上三品。

  他們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天地之威。

  王老才有動作,要給對面的陳總捕頭一個教訓,可才有所動作,陳總捕頭反過來向前踏出一步,氣勢洶洶,不可一世。

  王老浮現出的巍峨氣勢,瞬間就已經被正面頂住,最后硬生生的擊潰了,意境的交鋒拼斗,剎那間就已經分出勝負。

  王老不由的退后了一步,目光驚駭的看著陳總捕頭,哪怕是王老沒有動真格的,只是隨意的給對方一個教訓,但也不是中三品能夠抵抗的。

  能夠反過來壓迫自己,逼退一位宗師,只能夠代表著對方也是宗師。

  不敢置信的講道:“你竟然是一位上三品宗師。”

  竇長生也有驚訝,看著陳總捕頭講道:“老陳你怎么就宗師了。”

  竇長生痛心疾首,這老陳一不注意就升了,成為宗師后,未來就是神捕了,這樣怎么當自己的跟班小弟,反倒是自己成為對方的跟班了。

  好好的一個福星,就從自己手掌縫隙中溜走了。

  旋即想要伸手阻攔,卻是中途放下了,武道三品法相境和武道四品神通境,看似差了一品,實則是天壤之別。

  其中相差一個小天命。

  地位截然不同。

  但遲疑一二后,再一次舉起手攔住劍拔弩張的兩位講道:“陳總捕不要動怒,還有這位前輩也息怒。”

  “如今賊人正在對岸殺人放火,不可意氣用事,還是調查對岸詳情要緊。”

  王老不發一言,直接退了一步,忌憚的看向陳總捕頭,其號稱是八方不動,就是一個字穩。

  寧肯吃點虧,也不會主動挑釁,對方是武道四品神通境,那沒啥好說的,肯定是要欺負一二,但對方是宗師,好了,自己可以忍。

  陳總捕頭冷哼一聲,看著王老一言不發,知道這八方不動,齊洲有名的老烏龜又縮頭了。

  “大人不必有顧慮,就憑借您和屬下,這呂城雖大,除了齊圣公和顧先生外,誰弄不得。”

  竇長生看著陳總捕頭態度,還是這么給面,心中倒是舒坦不少,沒有因為成為宗師,就把態度拿捏起來。

  不由開口講道:“來西江月不是問罪來的,我們是調查趙掌門情況,摸清楚對岸到底發生了何事。”

  胸前一熱。

  是銅鏡。

  但竇長生更穩了。

  就是磨,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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