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操和劉備扶我登基第二百二十七章生殺予奪,一發千鈞 漢宮詛咒…
是天災?還是人禍?
王美人不知道,可她知道的是…若是她想要安然無恙的誕下皇子,那么必須…必須得何貴人答應。
要知道,歷史上這個時間段的何貴人已經是何皇后,哥哥何進是世家推舉出來的領袖,弟弟何苗則與宦官勾結在一起,深度捆綁世家與宦官,這讓何皇后擁有了后宮中的“生殺大權”…
就比如后宮妃嬪懷孕之事…
歷史上的何皇后會在皇帝臨幸過妃嬪后,賜于這些嬪妃一碗墮胎湯,而幾乎所有宮中的妃嬪都慘遭她的毒手,生不出子嗣。
唯獨王美人,她是服下過湯藥的,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太硬了,完全把墮胎藥當水喝!
不得不說,這簡直就是生命的奇跡。
如今的何蓮,雖不是何皇后,可后宮唯一的貴人身份…世家、宦官的聯袂支持,依舊讓她在后宮擁有著莫大的權利,至少…對這些妃嬪,有一百種方法——生殺予奪…
而她的話…尤自浮現在王美人的耳畔,讓她驚怖連連,惶恐不已。
——“自打陛下剛剛登基不久后,黨錮之禍中,那第一個皇子隕落…這些年,隕落的皇子也有十幾個了吧?倒是唯獨姐姐生下的皇兒安然無恙,妹妹想知道…這是為何么?”
“啪嗒”一聲,王美人直接跪了…
“求姐姐…求姐姐指點…妹妹要…要如何才能渡過這詛咒?這危機呢?”
她清楚…
何貴人說的或許根本不是詛咒,而是…威脅!
赤果果的威脅!
“說起來也不過是一個詛咒而已…”何蓮笑吟吟的扶起王美人,“破除詛咒嘛,也不會太難,可妹妹卻要選擇站在誰的身后呢?站在誰的一邊!畢竟,陛下的皇子可以有許多,可太子只能有一個!”
王美人踟躕了一下,她明白…何貴人的意思,是要她站隊了。
何蓮的話還在繼續,她蹲下身子,把嘴巴湊到王美人的耳邊。
——“我這里有一件事兒,若是妹妹能替我辦了,那姐姐便教你,如何保住這腹中的胎兒!”
——“母憑子貴,妹妹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皇宮,千秋萬歲殿。
“微服去南陽…”
聽過荀或的稟報,天子劉宏下定決心要去南陽看一看。
至于緣由,他無條件的相信羽兒的話,羽兒說南陽能看到這黃巾叛亂的緣由,能感悟出新的體會,那他做為父親,做為天子,就要去看上一看。
“陛下…如今流寇四起,雖…南陽叛亂平息,可也不安全哪…這個時候去南陽,會不會…”蹇碩有些打退堂鼓…
畢竟,微服去南陽,負責保護天子安全還得是他這個西園校尉統領。
劉宏詢問荀或,“荀卿的話,蹇校尉沒聽到么?這位柳觀主不是說朕居于皇宮之中,又能切實了解這蛾賊的叛亂么?”
荀或拱手。“兼聽則明,偏聽則暗,然…臣那賢弟提出的,凡事要親眼看一看也有道理。”
“哈哈…”劉宏笑了,最近黃巾叛亂的平定,讓他心情晴朗不少。
去看看,那便去看看。
“蹇校尉安排吧…明日一早就動身,微服前往…荀卿就不要去了,只說朕偶感風寒,休朝幾日…話說回來,這南陽一去一回,需要多久?”
“至多三天,足以…”荀或回稟道。
這下,劉宏更放心了,話說回來,從黃巾四起到冀州大捷下,各地局勢的逐漸穩定,他這位自封的“無上將軍”還從未親臨過地方。
他也憋得很呢…
倒是蹇碩,后背滿是汗滴…
名義上是微服,可暗中,還不指定得安排多少防護呢?
當此非常時刻,天子的安危,至關重要!
洛陽,袁府。
昏暗的燭火下,袁紹與何進在密室中交談…
“計劃定在了明日傍晚!”
袁紹當先開口…
何進一驚:“這么急?”
袁紹把腦袋湊到何進這邊,“方才西園校尉軍中得到消息,蹇碩抽調了超過半數的兵馬出城,這說明…”
袁紹沒有把話講完,何進卻是眼珠子一定,他接著袁紹的話說道:“這說明,陛下要離開洛陽幾天?”
“呵呵…”袁紹笑道:“咱們這位陛下別的不多,就園子多,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也是常事兒,不過…這倒是給了我們一個機會!”
“機會?”何進沒聽懂。
袁紹繼續解釋道:“如今西園校尉軍蹇碩離開,那整個京都西園軍中官銜最大的便是我袁紹了…如此一來,我們的計劃就未必需要放在皇宮里,只要能把萬年公主送出來,那任何一家酒肆,任何一處客棧…都…”
今天的袁紹似乎有意把每句話都留一個尾巴,讓何進去聯想,又或者說…引導著何進去聯想。
短暫的低吟過后,何進張口:“本初的意思是,我去告知我那妹子…想辦法把萬年公主送出來?”
“沒錯!”袁紹重重的點了點頭,“明日我將柳羽約在一處酒肆…我與他有些交情,他必定不會拒絕,之后嘛…”
袁紹笑了,笑的無比開懷,“從明天起,這柳羽就是咱們的人了…有他在,一切的難題都會迎刃而解!”
說到最后,袁紹的眼中都在放光,仿佛已經聯想到,汝南袁氏…從他起,逆風翻盤!
翌日,天子微服的馬車悄然趕往南陽。
一路上,都布有西園校尉軍的暗哨…
德陽殿外,則是中常侍張讓大聲宣布“陛下偶感風寒,休朝幾日!”
提前下了早朝,他特地去詢問過張讓,得知…陛下這幾日要靜養,不見任何人。
似乎,一時間,他荀或這侍中的工作也變得輕松了不少。
難得閑暇了下來,無事可做的荀或照例趕往玉林觀那邊…
可…卻沒有尋到柳羽。
倒是張飛…熱火朝天的帶著一干精壯男人在蓋棚子,說起來,柳羽本安排張飛也是從軍,去南陽立功。
可張飛這性子…在軍營中處處受到排擠,他又素來不知道何為“忍”字,將他的百夫長綁在柱子上用柳鞭爆抽一頓,當即脫下鎧甲…回玉林觀了。
當然,這事兒沒有這么容易了結…
可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在柳羽的重金之下,也就不了了之…
不過,柳羽卻不敢再把張飛派到軍營里,沒有劉備、關羽在,沒人壓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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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柳羽就提出發揮張飛的長處——“養豬”!
所謂要致富,先養豬…
什么閹割,什么母族的產后護理,如何讓豬肉沒有騷臭味兒…
這些…都不難,而張飛很熱衷于這“養豬”,豬還沒來,已經熱火朝天的蓋起了豬圈!
“柳觀主呢?”
荀或追上張飛連忙問道。
張飛眼珠子一轉,撓了撓頭,想了想才回答道:“好像,今兒個…袁紹那小子約柳觀主去酒肆喝酒,柳觀主去了…”
荀或點了點頭,柳羽與袁紹、曹操是舊識,這點他知道。
同樣的,荀或從未把汝南袁氏…或者準確的說,是儒門與道門的爭斗,去推演到柳羽與袁紹身上。
而袁隗罷官,袁逢伏誅后…袁術對柳羽是恨得牙癢癢,袁紹卻主動來致歉了一番,發自肺腑,讓荀或不由得高看他幾眼。
再加上,兩人均是同朝為官,喝酒嘛…也實屬正常,荀或并沒有覺得不妥。
于是,就辭別了張飛回家去了。
倒是一入家門…他的夫人唐姑娘有些意外。
“夫君今日竟這么早歸來了?”唐姑娘替荀或撤下披風,一臉的意外之色。
荀或感慨道:“今日陛下偶感風寒,罷朝三日,自然也不用我這侍中,隨侍左右,到玉林觀,聽聞柳弟又被袁本初喊去喝酒…倒是我無處可去,于是就早回了一些。”
荀或說話的時候,唐姑娘正在為他荀或斟茶…可驟然聽到“陛下罷朝三日”,聽到柳羽被袁紹喊去喝酒,她的手一顫…熱水燙到了手指,下意識的手指收回,卻是打翻了茶盞。
隨著“啪嗒”的一聲…
茶盞稀碎…
而一貫穩重的夫人,今日一番常態,這讓荀或疑竇了起來,“夫人這是?”
唐姑娘微微沉吟了一下,“夫君可還記得,我這兩日告訴過夫君的?”
“你說后宮,有人要對柳弟不利?”荀或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是誰?”
“這個我也不知道…父親留下來的關系,也只能告訴我是后宮之人…”唐姑娘繼續道:“可陛下罷朝三日,偏偏…這個時候,袁紹請柳羽喝酒…這…”
彷若一道亮光閃過,原本平靜澹定的荀或突然想通了一件事兒,胸中一陣顫粟。
后宮中的妃嬪…哪有人會對柳弟不軌?
可…若是聯想到,后宮是前朝的延續…那么…
后宮得到的消息要對柳弟不軌,那或許源頭是在…是在前朝…
荀或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他閉上眼,細細的思索…
因為總是出沒玉林觀,他對柳羽的日常極其熟悉,包括…袁紹請柳羽喝酒的次數。
荀或口中喃喃:“三月是在中旬,四月是在四月底,五月沒有,六月是在中旬…這一次,不對…時間不對!”
荀或敏銳的發現,袁紹幾乎是每一個半月才會請柳羽喝次酒,而這一次中間的間隔只有十五天…
雖也不能因為這個就斷定,袁 紹這次的酒局有鬼…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想到這兒,荀或的額前已經滴下冷汗。
真正的危險,不是在后宮…而是…而是在前朝!
算算時間,現在的天色還早,或許…
“來人…備馬!”
荀或當即吩咐,他一邊往外走,一邊重重的握住唐姑娘的手,“夫人,有勞你去一趟玉林觀…告訴那張翼德,就說…就說柳觀主有難!”
張翼德?
唐姑娘一臉的愕然,她不知道…哪個是張翼德。
荀或何等聰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疑竇,“到玉林觀你就知道了,那個最黑、最壯,嗓門最大的就是他!”
此時的荀或,他的神色已經認真到幾乎已是凄厲的程度…
唐姑娘不敢遲疑,當即就走!
荀或則又想到了什么,他告訴身旁的一個仆人。“你…即刻去趟太尉府,就說柳觀主與橋太尉是莫逆之交,請橋太尉…請橋太尉…”
話說到最后,荀或心頭泛起了滴咕…
畢竟,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猜測,萬一…萬一這真的只是異常純粹的喝酒呢?
長長的呼出口氣,荀或繼續吩咐道:“請橋太尉密切關注…皇宮的各門,如果見到可疑人等一定要就地拿住!”
吩咐完這些,荀或翻身上馬,他微微閉上眼睛,哪怕是一早,他的神色卻顯得極是疲憊。
但愿…但愿是他多想了!
現在只希望,只希望…最壞的結果,還沒有發生!
當那杯清香純洌的青梅酒端到柳羽面前時,柳羽沒有任何遲疑地伸手接住,抬頭向敬酒的袁紹輕輕一笑。
袁紹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他頗為豪放的先飲了自己的一盞。
這位汝南袁氏的公子,哪怕…因為父親的不在,哪怕因為叔父的辭官,他依舊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氣場,或許這氣場就叫做——驕傲!
“儒門與道門的關系不可調和,叔父與父親也不會承認天師道…可我與柳弟卻依舊是兄弟,當年柳弟對我的幫扶,對我的恩情,我袁紹銘記于心…來,再敬柳弟一樽。”
說著話,袁紹又滿飲了一杯酒…
因為提到了過去的恩情與幫扶,柳羽的心情又一次的放松。
哪怕曾經,他與袁逢、袁隗斗的死去活來,可袁紹的酒會,他依舊會去…兩人憶往昔,暢談理想,倒是也別有一番滋味。
柳羽一直覺得,袁紹并非袁術那種不可救藥的,相反…他有著自己特殊的魅力,卻也有著自己巨大的缺陷。
或許,正確的引導下,他也能成為大漢的一個棟梁之材。
“說到過去,本初又讓我想起,咱們一道偷新娘的故事了…”柳羽笑著張口道:“那時候,瞞兄為了擺脫宦門養孫的頭銜,本初為了拜托那庶子的總總桎梏,最終…咱們看似荒唐的偷了許多新娘,可實際上…都是為了潛藏入張讓的府邸,偷出那封絕密的黑賬!”
“是啊…”袁紹也感慨道:“就是因為你的部署,我與孟德才能配合著偷出這黑賬,這算是黨錮之下,黨人對宦官的一次翻身仗了,也因為這一次…我的庶子變成了嫡子,孟德也徹底與宦門劃清界限…”
講到這兒,袁紹似乎有些感傷,他瞇著眼望向窗外。
“如果…時間能一直停留在那時候,你、我…阿瞞都不去背負那么多,那該…多…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