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記，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李恒皺起眉頭說道。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清楚，你已經被我標記了，接下來就交給時間。”
蠕動之物說著，隨后李恒手腕上出現了漆黑的印記，看起來似乎還在不斷蠕動，充滿著詭異與不詳。
“這便是我給你的標記，收好吧。”
拋下這句話，蠕動之物煙消云散。
李恒緊鎖眉頭，仔細端詳著這個不斷蠕動的漆黑印記。這枚印記雖然看起來詭異恐怖，但奇怪的是，他并沒有察覺到絲毫異常，甚至除了在視覺上能看到，其他的一切探知手段都無法察覺到這枚印記的存在。
這似乎就是單純的一個標記？
就像是獵手在標記著自己的獵物？
他舒展眉頭，微微一笑。
這下有意思了。
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倒要看看這印記到底能搞出什么幺蛾子，能不能繼續吸引來強大的災劫或者怪物，讓他獲得更多的源力，乃至于源力權柄。
思考到這點，他也放棄了用源力抹除這枚印記的想法，只是用源力稍微防護了一下，不讓這枚印記危害自己的生命安全。
獵手想要標記獵物。
但誰又規定獵物不能以此反釣魚？
李恒微微一笑，心神沉浸于腦海。
他之前斬殺蠕動之物，除了獲得難以計量的源力之外，還同樣獲得了源力權柄，這算是他獲得的第五份源力權柄了。
五份源力權柄融合在一起，隱隱形成一種運轉體系，誕生源力的速度再度勐的暴增，甚至超越了李恒之前的預想，十分之快。
這似乎是因為拿到一定數量的源力權柄，構建成型，演化出一個完整體系后，那就不是簡單的加法或者乘法了。
而是更高階的運算！
并且與此同時，他與那方奇景中的那個位置的聯系再度加強，能調用更加強大的力量，似乎不弱于道主！
機會來了！
李恒心神一動。
道主境界無法從下至上的抵達，得從上自下，必須有同為道主級，或者是道主之上的存在，出手干涉，才有那么一絲成就的希望或許唯一的例外就是利用源力晉升，但是這樣所需要消耗的源力又太過恐怖，很難攢得齊。
但現在不一樣了。
自己不再需要用源力直接晉升。
因為他可以憑借與那個位置的聯系，調用力量，以此作為晉升的資本。之前調用的力量沒有抵達道主級，所以無法晉升。
但現在既然調用的力量已經能抵達道主，并且自己待在無限接近道主的境界已經很久了，積累已然足夠，完全可以晉升道主境界！
“大虛空意志，出來。”
李恒澹然出聲。
下一刻，大虛空意志的光球出現在他面前。光球表面泛起漣漪，綻放出疑惑的波動，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又突然顯化了？
明明就連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李恒，你到底干了什么？我怎么感覺我被你揮之即來，呵之即去？”
大虛空意志吃驚說道。
“你別管這些了，我現在有正事。”
李恒說道。
“你能有什么正事？我明明已經把道主級的力量加持到你身上了，怎么你還來麻煩我？難不成我還得給你加持個一證永證的特性，讓你永遠都是道主境界？”
大虛空意志沒好氣的出聲。
“還是說，不會告訴我，你解決了那個蠕動的東西，你現在就能晉升道主了吧。”
他接著不屑出聲。
“嗯，你說的很對，我打算晉升道主了。”
李恒很直接，點頭回答。
大虛空意志瞬間傻了，真的打算晉升道主了？這么快，可明明前不久他還察覺到李恒積累不夠啊。
積累不夠，又沒他出手幫助。
他如何能突破道主的不可達？
“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我可告訴你，你開始晉升之后，我是不會幫助你屏蔽大虛空中的污染與恐怖的。”
大虛空意志告戒李恒。
“我自然做好了準備。”
李恒點頭說道。
“不過我叫你出來是想跟你說一件事。那就是我仍舊是修行超脫之道的修行者，而修行大虛空之道的是我的分身。”
“所以你想表達什么？”
大虛空意志疑惑問道。
“我表達的是，我突破道主，突破的是道主級的實力，讓自身的位格可以比肩道主級，但不會接受大虛空道主這個道果尊位，至少我本體不會接受，而是扔給分身。”
“這就像是某些世界中的圣人之位和混元大羅金仙，你作為大虛空意志應該很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你的意見如何。”
李恒說道。
大虛空意志再度沉默了。
良久，他才出聲。
“我不是告訴過你，超脫之道是條死路嗎？大虛空中頂端的強者都知曉超脫之道是外道，是小道，你應該清楚這可不是什么謠言。”
“但這與我何干？”
“我自行我道。”李恒微笑回應。
“那你可知，我許諾給你的是那第十道主之位。正所謂成于七，極于九，九位道主已是巔峰，而第十位道主則是巔峰之上，是能在道主境界無敵的位果，你確定想要放棄？”
大虛空意志詢問說道。
“談何放棄？我不是說過要將這個位果交給我的分身嗎？他只會代替我駐守大虛空。否則我跑到了山海大界該怎么辦？”
李恒擺擺手說道。
“你這話有問題，我要糾正一點，那就是山海大界仍在大虛空。至于你分身的問題，我只能說無敵的道果業位得交給本尊才能起作用，只是分身的話和一般道主沒區別。”
大虛空意志糾正說道。
“那也行了，經歷過道主之上，還在乎所謂的道主無敵？我可不會因為這第十終極道主之位，就乖乖受制于你。”
李恒微笑著說，出大實話。
大虛空意志既然敢許諾出第十位道主，終極道主之位，那就可以肯定，哪怕是所謂的終極道主也在大虛空意志的掌控范圍內。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走上這條死胡同？
“你既然如此想法，我也不攔你了，希望你不要后悔。現在且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資格成就真正的道主。”
大虛空意志的光球波動起來。
李恒身上的氣息開始飛速拔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