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努曼空勤團的機庫里面,四架武裝到牙齒的戰斗飛行器整裝待發。
團長來門·霍夫曼甚至抽上了五百星元一支的大雪茄,神色十分輕松。
一想到在行業里赫赫有名的“真香”戰斗飛行中隊將在他手中栽上一個大跟頭,甚至精銳盡墨,心情就自然而然的美滴狠!
踩著啾防務公司上位,這種揚名立萬的好機會簡直千載難逢。
為此,來門·霍夫曼又忍不住發出嘿嘿怪笑。
區區幾架高級教練機,又不是專業戰斗機,哪怕是現役裝備,也怎么可能是F40和F40X的對手。
最重要的是,哈努曼空勤團的背后有大人物在支持,啾防務公司要是放聰明點兒的話,最好就是立刻,現在,馬上不戰而降,雖然不太體面,但也好歹能活命不是?
時間上午9:45分,離決斗開始還有半小時。
他看了看時間,從沙灘椅上起身,走向已經開始發出轟鳴聲的四架戰斗機,是時候給小伙子們打打氣了,待會兒砍瓜切菜的把“真香”中隊殺得落花流水,紅包大大的有。
“都準備好了,不要出了差錯,多檢查幾遍!”
來門·霍夫曼比較謹慎,后勤團隊都是自己人,沒有要“深淵角斗場”主辦方提供的地勤,平日里沒少優待,從不克扣,整個團隊人數雖然不多,卻個個都能夠獨擋一面。
小團隊想要生存下來,走精英化路線,人才抱團是必然。
機修組組長正在整理工具和零部件,抬起頭來向來門·霍夫曼打了個招呼,不用提醒,他也早就不厭其煩的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確保萬無一失。
“老大,至少十遍起步!”
“臥槽!”
一個機修工沒來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連不及呼痛,又慌慌張張的站了起來。
“巴諾,你干嘛?”
哈努曼空勤團的機修組組長皺著眉頭看過去,突如其來的異響會給其他人帶來困擾,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不,不好了!”
那個機修工急吼吼地大聲回應。
“什么不好了?”
這一回,就連團長來門·霍夫曼也注意到了這位手下的異常。
“‘真香’中隊,他們更換了戰斗機!”
從地上爬起來的機修工舉起自己的手機,繼續說道:“看‘深淵角斗’的官方頁面,決斗日程的專頁,我們跟‘真香’中隊的相關詳情。”
剛才他正百無聊賴的瀏覽著“深淵角斗”官方網站的頁面時,突然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更換戰斗機?他們…怎么敢!!!”
哈努曼空勤團的團長來門·霍夫曼第一時間覺得不太妙,連忙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開始登陸網頁瀏覽器。
果然!
“深淵角斗”主辦方將哈努曼空勤團與啾防務公司“真香”戰斗飛行中隊的決斗臨時設置為開幕戰,給所有關注“深淵決斗”的人一個大大的驚喜,為此還設計了詳細介紹的專頁。
“真香”戰斗飛行中隊在軍事承包商圈子里面算是戰績彪炳。跟巨龍打過,和大型軍事承包商在企業戰爭中放對,這樣的資歷在行業里面簡直是泛著金光,不知道有多少人對它眼饞的厲害,而且像這種戰斗力和氣運逆天的團隊,拆開來挖人遠遠不如包圓,但凡能夠挖得動,恐怕連啾防務公司也早就被行業排名靠前的大老開出天價,整個打包收購了。
“這個‘滄龍’先進戰斗機是個什么鬼啊?”
來門·霍夫曼指著頂替掉了F22“勐禽”噴氣式戰斗機的“滄龍”先進戰斗機氣急敗壞的大聲嚷嚷。
空勤團的每一個人都能對每一款航空飛行器耳熟能詳,甚至了若指掌,可是作為資深業內人士,他卻從未聽說過“滄龍”這個機型代號。
哈努曼空勤團的一群人彼此面面相覷。
“滄龍”先進戰斗機是北方兵器工業集團首次對開公開亮相的最新款支援型戰斗機(研發中),設計戰斗力雖然比不上現役主力戰斗機,撈金能力卻絕對能夠把主力戰斗機甩出一個大洋,正因為只面對特定用戶(饞主力戰斗機卻又買不到的不差錢狗大戶),像哈努曼空勤團這類連染指資格都沒有的小角色不曾聽說過自然也不奇怪了。
如果來門·霍夫曼等人沒有光顧著針對啾防務公司和“真香”中隊,抽時間逛過一圈各大廠商的航空器與航天器展示區的話,多多少少應該會有一些印象。
“我要抗議!”
來門·霍夫曼直接掏手機,準備罵人了。
臨陣換戰斗機,自己能換得,別人就換不得。
人要是自私起來,根本沒有什么公平可言。
“喬納斯經理…”
他打通“深淵角斗場”項目管理部經理的電話,沒說上兩句,這位哈努曼空勤團的團長就被懟了回來。
自己的抗議早就在對方的預料之中,連臺本兒都準備好了,臨時起意的抗議哪能說得過對方,直接就落入了下風。
有些不信邪的來門·霍夫曼又再次打開“深淵角斗場”的官方網站,找到北方兵器工業集團的專頁,上面果然有關于“滄龍”先進戰斗機的介紹。
“哈?就這?”
看到“滄龍”項目的簡單介紹,來門·霍夫曼便哭笑不得。
一款正在研發初期的實驗機型就這么倉促的投入實戰,這不是草管人命嗎?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階段的實驗機最終命運不外乎因為設計缺陷或故障而墜毀,難得善始善終,搞不好還得要搭上一兩條人命。
像這樣的飛行器恐怕都不需要其他人來打,自個兒都不知道會在什么時候掉下去。
光看設計參數,綜合戰斗力固然比哈努曼空勤團出戰的F40系列戰斗機要強上不少,但是作為實驗機,各種不成熟的短板與或明或暗的缺陷都會大幅度拉低實際戰斗力,所以理論值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一回事。
曾經和“真香”中隊飛行員“酸菜”坦普恩·施奈德同一宿舍,后來又與機修長蕭明發生沖突,試圖強搶木工成品的哈努曼空勤團預備飛行員,滿身咖喱味兒的“山羊角”哈米德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實驗機啊!”
語氣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絲輕蔑。
畢竟只要是內行人,都能夠看得出實驗機不靠譜。
能夠列裝的量產成品飛行器,別說是軍用機,哪怕是民用機,也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反復修正。
“哼!北方兵器工業集團竟然連這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敢支持啾防務公司,難道不怕路易斯工業公司!”
這次出戰的飛行員之一,“飛盤”朗特尹安看到北方兵器工業集團一而再的支持啾防務公司,即便不曾與哈努曼空勤團發生過沖突,也被他給恨上了。
“割草機”弗舍爾·唐德笑嘻嘻地說道:“從另一面看,‘真香’中隊已經是窮途末路,找不到合適的戰斗機,竟然連實驗機也搞了來,哈哈哈!”
“那是當然!這一次不止是我們哈努曼,有好幾家的大老聯手做局,要趕絕啾防務公司,為同行們清除這顆毒瘤,他們能借得到正經的戰斗機才叫奇怪。”
“啾防務公司太獨了,獨到沒朋友,活該被算計啊!不是教練機,就是實驗機,無論怎么換,都成不了氣候,巴諾,你膽子太小了,要澹定,‘真香’中隊是不可能贏的!”
哈努曼空勤團的內部氣氛相當輕松,并沒有因為對手的臨陣換機而驚慌失措。
團長來門·霍夫曼點了點頭,團員們說的有道理。
啾防務公司已經黔驢技窮,只要不是真正的專業戰斗機,再怎么折騰也翻不出多少浪花,對于最終的結果完全無能為力。
“十分鐘倒計時,雙方戰斗機準備進入停機坪,‘真香’中隊提前五分鐘起飛。”
所有人的耳邊響起同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