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魔胎心里又驚又氣又急,深知自己今天碰上硬茬了。
能把千面魔鑼奪走,此人的本事,非同小可。
只是,面對四大長老的攻擊,他已無力分身對付羅希。
夜長夢多,黑暗魔胎決定盡快結束與四大長老的戰斗,然后殺了這個該死的家伙,奪回千面魔鑼。
一念至此,黑暗魔胎停止旋轉,身體瞬間變成了一只巨大的…
蝸牛?
羅希覺得,這個家伙很像自己以前見過的蝸牛。
身體柔軟,背上有一個殼,遇到危險的時候,身體便縮到殼里去。
不過,眼前這只蝸牛,可不是任人欺凌的主兒。
厚厚的甲殼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滿了咒符,這些咒符的圖桉雖然不盡相同,但無一例外的全是兇惡的鬼魂之態,只是生相不同而已。
而他的肉身,則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鱗片,泛著青黑色的光芒。
“孽畜,想不到你竟煉成了鬼符咒。”洗衣婆臉色大變。
羅希雖然從沒聽說過鬼符咒,但從洗衣婆的臉色變化可以判斷出,這鬼符咒定然是非常厲害。
靈咒家族最常用的咒術,就是破生咒,破魂咒和破腦咒。
只不過,施咒的手段不同。
最基本的途徑,就是母蟲與子蟲配合施咒,母蟲帶咒,子蟲攻擊。
而所謂的鬼符咒等,則又是一種增強手段,能夠成倍甚至成十倍的增強子蟲的攻擊力和防御力,從而彌補施咒者靈氣之不足。
說起來就跟神佛妖魔們的法寶差不多。
“你以為我被封在該死的石像里幾千年什么事都沒干嗎?恨只恨那應龍已死,使我無處復仇。今日,我便用這鬼符咒控制了你們的靈魂,讓你們成為我的奴隸,任我使喚,哈哈哈哈…”
黑暗魔胎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
笑聲未止,殼上的咒符開始發光。
但見青黑色的光影濺射,密密麻麻的鬼符離開甲殼。
轉瞬之間,所有子蟲都被鬼符附體,身上出現了相同的咒符。
這些咒符瞬間增強了子蟲的力量,戰力一下子提升了數倍。
四大長老祭出的子蟲幾乎在眨眼之間就失去了攻擊和防御能力。
四大長老相互對視了一眼。
“喚神咒。”
洗衣婆喊了一聲。
就見四位長老同時念動咒語,聲音越來越大,語速越來越快。
很快,咒語化作了一條聲音的洪流,在洪流的遠端,有一個如洪鐘大呂般的聲音傳來:
“咒神駕到,鬼魂消身。”
“咒神駕到,鬼魂消身。”
“咒神駕到,鬼魂消身。”
這個聲音如同電波一般輻射開來,一波接著一波,攜著強大的力量。
四位長老原本幾乎失去了戰斗力的子蟲,被賦予了咒神之力,抖擻精神,再次廝殺。
局面重新陷入僵持。
就在這是,現場突變。
四長老的面部表情出現了怪異的變化,目光也變得呆滯。
由他祭出的破生咒母蟲和子蟲也都隨之全部消失。
突然,四長老朝著離他最近的三長老勐擊了一掌。
這一掌,突如其來。
三長老毫無防范,身體勐然倒飛而出,“哇”地突出一口獻血。
所有人大吃一驚,想不明白為什么四長老為何做出如此事情。
眾人不知的是,黑暗魔胎在四位長老合力使用喚神咒以對付鬼符咒之時,突然集中全力攻其一人。
這個人,就是修為最弱的四長老。
四長老瞬間就被黑暗魔胎攻破了防御,靈魂被母蟲用破魂咒控制,從而聽命于黑暗魔胎。
本來就處于下風的四大長老經此劇變,只剩下兩位長老在苦苦支撐。
三長老一擊得手之后,接著攻擊洗衣婆。
洗衣婆性命危急。
由于分心分神,也使得她的咒力大大減弱,祭出的子蟲被大量殺死。
突然,洗衣婆和二長老極速退出戰團,飛身后掠,揮手在自己的前額和后腦接連點了兩下,然后端坐于地,不能動彈。
羅希猜想他們一定是中了黑暗魔胎的咒,采取了自我保護手段。
只是強敵當前,這種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的自我保護,形同自殺。
黑暗魔胎一聲尖笑,“老家伙,你去殺了他們。”
四長老走向二位長老。
如果沒有奇跡發生,靈咒家族的四位長老,今天注定是要全部死在這里了。
突然,一個靈氣團襲來,正欲出手的四長老被擊暈,癱倒在地上。
羅希咳嗽了一聲,緩步走到黑暗魔胎面前。
周身接近四十萬年縱橫之力制造的結界處于高速旋轉之中,近似于無孔無隙,毫無破綻可尋。
“我好像有些小看你了。”
黑暗魔胎說道,聲音依舊如嬰兒,讓人很難將這個人和這個聲音聯系在一起。
羅希嘿嘿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沒關系,我經常被人小看,你不是第一個,肯定也不是最后一個。”
就在此時,周身的結界感應到了被偷襲的危險,一縱一橫兩個結界之圓,開始更加極速的反向旋轉。
速度快的讓那些子蟲找不到攻擊的破綻,反倒被結界上的靈氣之力大量殺死。
“果然有些本事,不但搶走了我的千面魔鑼,還能用結界之力殺死偷襲的咒蟲。”黑暗魔胎說道,一臉的驚疑,似是不敢相信。
因為出現這種結果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對手的靈氣修為遠超自己,另一個是,使用了異術。
無論哪個原因,對于黑暗魔胎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羅希微微一笑,“我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你從哪里弄到了千面魔鑼?”
黑暗魔胎沒有回答,而是冷哼一聲,厲聲說道:“我用了整整兩千年才控制了千面魔鑼,成了它的主人,快說,它為什么聽你的?你又是用什么手段奪走了它?”
“千面魔鑼本來就是我的,它當然要聽我的。另外告訴你一聲,別自作多情,你從來都不是它的主人。”
黑暗魔胎臉上的血管更加凸起,似是就要爆炸一般,他已經快要被羅希氣炸了心肺。
“你敢跟我單獨戰上一場嗎?”
黑暗魔胎大聲問道,其意非常清楚,就是不能讓在場的其他人插手。
他們中間,一定還有高手。
就在方才,他還根本沒有把這些人看在眼里,以為憑一己之力,就能把所有人都松松地解決了。
現在,他卻有些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