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愉,竟然真的是斗法勝,我本來還在懷疑,剛才他摘下面具的時候,我看到了。”
陳莫白和俞如霖離開之后,師婉愉失落的回到了自己的兩個舍友的身邊,其中一個染成金色披肩發的少女一臉激動的拉著她的手,語氣興奮的說道。
“在過去的路上遇到了,他還算是記得我,正好他有事情要問延壽學府的人,就一起過來了。”
陳莫白走了之后,師婉愉也沒有了之前歡快的心情,情緒低落的說道。
“哦,這樣啊。”
聽到她這么一說,另外兩個舍友也是一臉的失望。
“我聽到他說以后有空會找你,還要給你買唇膏。”
其中一個黑色長發及腰的清雅少女突然開口,她修煉有一種增強聽力的功法,剛才陳莫白也沒有掩飾,所以很容易就被她聽到了。
“客套話而已,以他的身份,估計下次我也沒機會和他再見面了。”
師婉愉情緒低沉的說道。
另一邊。
俞如霖和陳莫白已經開始親切的交談了起來。
知道了請教自己的是舞器道院首席之后,俞如霖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
作為能夠在百二十府之中筑基的在校學生,俞如霖自認為自己的天賦絕頂。
如果不是高考之前最親愛的長輩去世,致使自己心態出現問題,發揮失常,他哪怕是進不了四大道院,十大學宮還是輕輕松松的。
所以俞如霖雖然對于四大道院和十大學宮的人有著一定的尊敬,但自認為自己并不比他們差。
但如果比較的那人是陳莫白這個斗法勝的話,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是個真正的妖孽級天才。
吾遠不如也!
這是俞如霖看完了小赤天直播之后發自內心的感嘆,他自認為能夠比得上四大道院和十大學宮的普通筑基真修,但和首席這等級別的相比,卻是自愧不如。
而陳莫白,則是這一屆首席之中,最為耀眼的那個,他更是遠遠不如。
也正是因此,能夠給這等人物指教,俞如霖感覺非常的榮幸。
“是這樣的,陳學長,我們再以剛才的例子展開來說。將先天命數比作為容器,想要將里面灌滿水或者是排空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但如果想要將容器重做變大,也就是增加壽元,那就會非常困難。”
陳莫白聽到這里理解的點點頭,正好這時一位穿著黑白女仆裝的服務員帶著職業的微笑遞上了兩杯咖啡和甜品,他不由得被其只能夠遮住翹臀的裙子和下面那雙穿著光滑黑絲的長腿所吸引了一瞬。
“就像是這杯咖啡,我們喝完之后續杯,能夠很簡單的重新裝滿,但如果我想要一口氣喝兩杯的量,卻只準用這個杯子裝,他們就無法做到我的要求。除非把這個杯子熔了,重新鑄成更大容量的杯子。”
俞如霖為了加深陳莫白的印象,一口氣將手中的咖啡喝完,然后指著空了的杯子,繼續解說著。
“這就是我們延壽學府在研究的課題,增大容器的容量。”
“而壽終正寢,就是代表著容器伴隨著時間而逐漸容量縮小的問題,這是不可逆的,因為涉及到了時間的規則。我們所能夠做的,就是在容器容量徹底歸零之前,將其做得更大,甚至是無限大,直至永生。”
“壽元損耗,就代表著容器的容量實際上還沒有縮小,但里面的水卻被提前泄露了部分出去,這可能是因為容器破損,又或者是容器的主人故意開閘放了部分出去,也就是學長你剛才所說的,使用那些消耗壽元的法術。”
“一般來說,根據不同的情況,需要修補容器,又或者是重新填滿容器,所以我們都會要求容器的主人將自己損失壽元的具體情形道明,以便于做出作為正確的判斷和治療方法。”
“這其中,容器若有損傷,是最麻煩的,需要去大醫院那邊做詳細的檢查,然后再由我們學府的專家團隊會診,制定專項的治療方案。”
俞如霖的話語讓陳莫白恍然大悟,他根據二相輪轉功的描述,給出了確切的回復。
“容器本身沒有問題,但里面的水被主人放了很大一部分,請問這種情況之下,有什么填補的辦法嗎?”
“這是最簡單的病,只需要購買我們學府出品的補壽丹就行了。這是我們學府聯合句芒道院開發出來的一階靈丹,每服用一粒就可以補益一年損耗的壽元,每個人可以服用30粒,足夠令尊恢復了。”
陳莫白聽完之后,不由得神情振奮,原來困擾了自己這么久的問題,對于延壽學府的專業人士來說,只是這么簡單的一種小病。
“這種丹藥不能多吃嗎,我父親可能損耗了不止30年的壽元。”
想到了墨鏡少女算命說自己結丹要損耗180年壽元,陳莫白索性就又給陳興藍多編造了一些。
俞如霖聽到這里,神情微微有點驚訝了。
“仙門之中應該沒有那些可以損耗30年壽元的法術了吧,一般來說10年以上的都已經被列為了禁術,也只有我們延壽學府因為研究需要,才有相關的部分資料,令尊莫非是使用了好幾種?”
“對對對,當初我父親遇到的情況非常困難,幾乎九死一生,所以就用的多了點。”
陳莫白還真不知道這點,只能夠順著俞如霖的話題說了下去,幸好后者也沒有深究,他還以為眼前這位舞器道院的首席父親也是筑基真修,所以燃燒的壽元多了點。
“補壽丹之上,還有二階的長壽丹。這種丹藥每服用一粒,就可以恢復10年的壽元,筑基真修可以服用9粒,之后就會產生抗藥性,雖然也還可以服用,但效力卻會逐漸減少。”
陳莫白心中默算了一下,補壽丹30年,再加上長壽丹90年,一共就是能補120年壽元,離算命的說180年還差60年。
不過長壽丹能夠繼續服用,只要買的足夠多,這60年也不是問題。
“還有別的補益壽元的靈丹妙藥嗎?”
為了保險起見,陳莫白又多問了一句。
“那就是我延壽學府的最高成果之一,龜壽丹了。這種三階靈丹服用之后,可以補益60年壽元。”
陳莫白一聽,雙目一亮,這玩意只要三粒,就可以將一套長生樹果的副作用全部抵消。
“此丹價格幾許?如何能夠買到?”
俞如霖卻是搖搖頭,表示這種丹藥沒有價格,也買不到。
“仙門之中,一般補壽丹和長壽丹就足夠使用了,這龜壽丹百年都不一定開爐煉制一次。我們學府上一次煉制,還是因為五雷學宮的一位金丹真人燃燒壽元結嬰失敗,由其自己收集材料,在加上他運氣好,貸款拍到了一塊句芒道院大椿樹的樹皮作為主藥,才勉強湊齊了一爐。”
陳莫白聽到這里,也不由得死了心,只能夠將目標對準了補壽丹和長壽丹。
問了一下價格才知道,這補壽丹還算是便宜,延壽學府官方定價8888善功一粒,俞如霖作為首席,拿貨的話能夠抹去零頭。
8800,很是吉利。
而長壽丹就貴多了,128888善功一粒。
抹零之后,就是128800。
對比一下價格和藥效,還是補壽丹性價比高,不過陳莫白服用長生樹果,卻是必須要服用長壽丹才能夠補足損耗的壽元。
陳莫白看了一下自己的賬戶,雖然之前因為出售筑基三寶給沉娟秀,最富有的時候擁有百萬多善功,但幫父母還了貸款,再加上這幾年坐吃山空,已經只剩下了十幾萬。
正好能買1粒長壽丹,和3粒補壽丹。
陳莫白不好說自己沒錢,只能夠借口說各買一粒給父親嘗嘗藥效。
俞如霖也沒有懷疑,收錢之后他當著陳莫白的面打了個電話,很快之前那個看病攤位的樂承煒趕了過來。
送來了兩粒包裝精美的丹藥。
陳莫白接過之后,看了一下包裝盒的底部,果不其然印上了補壽丹和長壽丹的丹方,以及服用方式和各種禁忌。
他滿意的收下之后,對著俞如霖表達了感謝之情。
兩人言談甚歡,分開之前還互相加了好友,俞如霖賺了一筆,很爽快的付掉了咖啡的錢。
陳莫白這一趟來交流會,算是收獲滿滿。
只可惜囊中羞澀,要不然的話,他就可以直接服用從閆金葉手中得到的那枚小果,以長生不老經晉升筑基中期了。
回去的時候,陳莫白心中一動,再次穿過了那條巷子。
只可惜這里已經沒有了擺攤算命的墨鏡少女。
他站了一會,走了出去。
真靈學宮的攤位之前,華子靜還在擼著貓,。
白色順滑的毛發,在她紅黑長袍的映襯之下,顯得格外的純白無瑕,陳莫白看到她嘴角溫柔的笑容,也不由得微微一愣。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這個家伙笑起來真的挺好看的。
“哦,你來了。”
這個時候,華子靜也看到了陳莫白,她站了起來,將懷中的白貓放到了邊上的貓舍之中,走了出來。
“你可以再玩一會,我的事情已經辦完了。”
陳莫白心中的難題得到了解決,正是高興的時候,他想著華子靜上午陪著他逛了半天也辛苦了,不想破壞她難得的休閑時光。
“不了,就算是再怎么喜歡,也不是自己的。玩的越是開心,和小貓分別的時候就越是傷感,這個時間正好。”
華子靜的這番話語,卻是讓陳莫白刮目相看。
這個女人似乎看得有點通透。
不過看到她看向貓舍之上那只白貓戀戀不舍的神情,陳莫白卻是微微一動。
他走向了真靈學宮在這個貓咖看上去負責的胖老板,輕輕的說了兩句,后者本來皺眉搖頭,但陳莫白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摘下面具之后,后者神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原來是你啊,你的面子我們肯定要給,不過這些靈寵都是學宮之中登記在冊的靈貓,我需要和帶隊老師說一聲,你稍等一下。”
華子靜聽到了真靈學宮這位負責貓咖的學生話語之后,瞬間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陳莫白。
她心中隱約猜到了陳莫白在做什么。
“你…”
“你既然喜歡,我就想著可不可以帶到學生會之中去養著,幸好我的面子還可以。”
陳莫白輕笑著說了這句話,華子靜內心隱隱有點被觸動,一股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暖流在心底升起,流遍了全身。
這就是,被人關注的感覺嗎,怎么這么溫暖啊。
華子靜不由得低下了頭,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幸好在這個時候,胖老板和一個熟人走了過來,陳莫白看到后者,微微有點驚訝。
竟然是陸秋龍。
“沒想到真的是你。”
小赤天之外,陸秋龍卻是沒有之前那種劍拔弩張的姿態了,他確認了是陳莫白之后,笑著將那只白貓抱了起來,輕輕撫摸了兩下之后,交給了那個胖老板。
后者立刻伸手在白貓的后頸處解除了一個契約,然后摘下了一塊銅牌,戀戀不舍的交給了陳莫白。
后者接過之后摸了一會,的確手感很好,就像是個毛茸茸的肉球一樣。
濕漉漉的鼻尖在他的掌心蹭啊蹭,令得本來對于擼貓不怎么感興趣的陳莫白都有些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你是這次真靈學宮的帶隊老師嗎?”
“不錯,本來是打算過來放松一下的,沒想到卻遇到了你這個小怪物。”
陸秋龍也沒有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很是大方的就承認了自己的敗北。
“有空可以來赤城山坐坐。”
陳莫白邀請了他,然后將懷中抱著的白貓遞給了一邊早就興奮的面頰緋紅的華子靜。
“一定。”
陸秋龍點頭答應,然后兩人告別離開了。
“老板,為什么他們可以帶著貓走,他們出了多少錢,我出雙倍。”
貓咖之中一個帶著女朋友的男學生看到陳莫白和華子靜抱著白貓離開,因為剛才買貓被拒絕的他很是不服氣,站起來指著離開的兩人說道。
“這貓是贈送給陳首席的,并不是買賣。”
胖老板立刻解釋道,那個男學生還是有些不服氣,這個時候陸秋龍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
“是他。”
陸秋龍還是很有名氣的,貓咖之中有幾個人已經認出了他。
再聯想到胖老板說的“陳首席”,以及剛才那兩個人穿著舞器紅黑袍,其中少年還故意帶著面具遮掩容貌,立刻就有人猜到到了他是誰。
“能送給他,為什么不能送給我呢?”
那個男學生卻是沒有意識到這點,還是有點不服氣。
陸秋龍懶得理他,直接就走了。
男學生卻感覺自己被輕視了,有點生氣,正打算追上去,卻被自己的女朋友拉住了,她有點顫抖的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
“那個人是舞器道院這一屆的首席…”
男學生聽完之后,瞪大了眼睛。不久之后,他帶著自己的女朋友灰熘熘的走出了貓咖。
而陳莫白,對于這件事情完全沒在意,他已經在思考如何賺錢買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