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腦海中突兀出現的經文，賀曌本人則是一臉懵逼的表情。他完全不理解，自己一直認真研讀，感悟經文蘊含的意思，為啥弄出一本名為《滅諦無量經》的經文。
外面，貝恰娃第十八次來到杰出弟子居所，側身仔細傾聽片刻，察覺到屋子里面不再傳出誦經聲，下意識松了一大口氣。
其實，早在跟索朗說完用心感悟經文的力量。他第二天一大早，本著深造對方各大經文一翻的心思抵達，結果尚未進入房間，便聽到稚嫩卻又不徐不疾的閱經聲。
如此，不由得止住腳步，站在門外傾聽一天一夜。
整整十二個時辰，孩童念誦經文的聲音從未停頓，語氣異常認真且嚴肅，絲毫沒有敷衍、急切的情緒。
于是，他點點頭，沒有貿然打擾。而是吩咐侍候的和尚，好好關注著，不允許任何人，闖入房間中打擾杰出弟子悟道。
但，萬萬沒想到，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直至第十八天，索朗方停止誦經。
“兩箱經書，一口氣全部讀完。”
房里的經文，全是他準備的，加上每日清晨前來查探，自然清楚著名狠人的進度。
“不錯倒是不錯，只是操之過急。”
十八天前，已經告訴對方，死磕一本經書。
可惜，人家沒聽，愣是重新把兩箱子不同經文，挨個翻閱一遍。
“聰明人好歸好，可有時候就是因為太聰明，對于前輩的告戒，總是不以為然，非要撞一次南墻不可。”
話音落下，他推門邁步而入。
“索朗大人。”
見到十二歲的孩童呆愣愣坐在桌子前，不由得翻出一雙白眼。
瞧瞧，是不是失敗嘍？
老話說得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貝恰娃大和尚。”
狠人曌回神兒，見到讀經僧人進來，急忙起身回禮。
雖然他對布法寺有點意見，但是對一心一意教導自己的老師，一點意見沒有，并且很尊敬。嗯，姓賀的一向尊師重道，除非逼不得已，要不然不會欺師滅祖。
“你呀，太急。本打算磨一磨你小子的性子，可是見到你這副模樣，老衲又于心不忍。算嘍，讓老和尚我告訴你一點，口之途的殊勝之處吧。”
頓了頓，再次開口問道。
“你可知手印、法印、高功、善功、密咒，到底是怎么來的呢？老衲不是讓你說出他們的創造者，而是問你創造者是如何創造的。”
對呀，世上第一個手印、第一個法印、第一個功法，究竟是咋創造出來的！
讀經僧人見孩童沉默不語，不由呵呵一笑。
“經文。”
“經文？”
“不錯，正是從經文中領悟得來。別看咱們選擇口之途的僧人，論起降妖除魔，不如修行身之途的鐵棒和尚。
論起處理各種棘手事件，除魔衛道、制作法器等等，很多事情不如密之途的法印大僧。但，論起地位，口之途的僧人，是他們兩個途徑的源頭。”
貝恰娃指著桌子上擺放雜亂的經書，緩緩說出答桉。
“手印、法印、功法、密咒，乃至是法器制作，全是由一些常年讀經的大德高僧。因積年累月翻閱經文，感悟其中蘊含的佛理，自然而然領悟出來的。
口之途的殊勝之處，便是大量閱讀，認真感悟下，能令你的法印、功法，發生神異的變化。可能是減少自身消耗，可能是增強威力，可能互相融合，創造出全新的法印。
總之每一位讀經僧，領悟的東西俱不相同。它會根據僧人的脾氣秉性，內心對仙佛的敬畏，佛經領悟多寡，誕生出新的法印、功法。
或是優化，或是補全殘缺，不一而足。所以，不要急躁，慢慢來。拿著最基礎的經文翻閱，成功的幾率最大。
假如找一本與你自身所修行的法印、功法完全不匹配的經文，費好大力氣和時間，結果得到的東西不配套，或者僅僅只是獲得微弱的增強，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一邊說著話，一邊又把基礎經書拿出來，擺放在賀曌的面前。
“基礎，代表著方方面面。縱然得到的領悟，不盡如人意。可是，依然能強固根基。”
他，對杰出弟子，真是操碎了心。
你不早說？
我一本經書八萬年，兩箱子經書下來，弄出一個《滅諦無量經》。尚且不知效果如何，看名字倒是挺霸氣的，萬一不如人意，可就操蛋啦。
“念吧，一直念。別再好高騖遠，更別想一蹴而就。”指點一番后，貝恰娃起身離開屋子。他身為讀經僧人之首，寺廟內挺多事情需要忙。
見對方徹底消失視線內，狠人曌急忙查看剛剛獲得的《滅諦無量經》。
通篇研讀下來，長長舒出一口氣。
一本功法，不是經文。
“還好，還好。”
它的作用嘛，簡單來說是鐵棒和尚的《滅諦法》，與無量法印互相結合下的產物。很難想象，一個是消耗潛能、命氣，一個是短時間內無限借助觀想菩薩、佛陀法力，兩種完全不同的玩意兒，相互融合。
只能說口之途，不愧是身之途、密之途的爹，想咋地就咋地。
效果是爆氣進化，直接從啟動一兩次、三四次的必殺，變成短時間內無限必殺。
對，沒錯，修行《滅諦無量經》，能無限爆氣，想打出多少棒子，便能打出多少棒子，有限的時間內，攻擊無限。
或許，對旁人來說，只是一張用來和敵人互換性命的底牌。可是，對一個練成《金剛涌》的掛壁來說，無疑是外掛升級。
這波是機槍手升級加特林，背后還掛著巨大彈藥箱。
“針不戳。”
他伸伸懶腰，連續十八天坐著誦經，身體多少有些僵硬。
“噼里啪啦”
自身上傳出一陣脆響，拿起筆墨紙硯，開始默寫功法。
不一會兒，將墨跡風干的紙張疊好，揣入懷中后，直奔武僧院。
第二次面見次旦法王，大殿中僅有他們二人。
“法王，請看。”
次旦一臉好奇，不清楚杰出弟子到底賣弄什么玄虛。大大咧咧接過紙張，雙眼一掃頓時挪不動眼珠子。
沒別的，字里行間干貨滿滿。
可惜，看到興頭上，下面突然沒啦。
“索朗大人，下面...下面......”
“別急，我想和您做一個交易。”賀曌喝了一口酥油茶，語氣不急不緩道。
“什么交易，只要我能做到的，盡管提。哪怕...哪怕是跟座主對上，我亦在所不惜。”普通的鐵棒和尚，或許看不出紙張上功法的神異。
但是，他好歹是自己那一屆的千年老二。論起天賦，固然不是t0級別的超模選手，絕對是t1級別的種子選手。
自然能瞧出，紙張上所寫的殘缺功法，是能令鐵棒和尚們，短時間內打出無限攻擊的恐怖法。
武僧院有一套專門用于恢復潛能、命氣的方法，否則的話鐵棒和尚怎么可能一巡視高原就是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沒法恢復早入土為安嘍。
只要使用此功法后，沒有立即暴斃圓寂，尚能茍延殘喘。待到回歸寺廟醫治，不需要多少年，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大和尚。
可惜，著名狠人回檔太快，沒有得到那套法子。當然，也不咋感興趣，恢復潛能、命氣的法子而已，《金剛涌》吊打一切。
“唉唉唉，不要亂說話，小心我告你毀謗啊！我個人對座主之位，毫無興趣。”
“懂，我懂！”
次旦法王一臉微笑，一副我是懂王的表情。
你懂個錘子你懂！
哪怕我費盡心思，把老座主趕下臺，又能當幾年一寺之首？
一旦回檔，所有上位時候的努力，全白費。
犯得上嘛！
“我希望法王能竭盡全力，幫我找到魔女之子。”
“你是說噗——？”
次旦法王一臉怪異，當初自己兩個手下，帶回有關于魔女之子的消息，他一度陷入懷疑中。誰沒事愿意給寄幾起一個，聽起來異常怪異的名字？
“不錯，是他。”
“好，我也不多問，你為啥要找到噗——。放心，我會通知所有在外面，巡視高原的鐵棒和尚，以及聯系其它寺廟的鐵棒和尚，盡全力尋找到她。”
言罷，顧不得行禮，立即起身急匆匆奔向大殿外。
看來次旦對《滅諦無量經》，志在必得啊。
“嘖嘖，又一個被我白女票的倒霉蛋。”
《滅諦無量經》好歸好，問題是回檔大法一啟動，白給。
片刻，一則消息從布法寺傳出。
次旦法王親自懸賞，有關魔女之子噗——的一切信息。賞金之高，叫人咂舌，暗道法王下血本，不知道那位噗——，到底咋招惹到他的。
于是，短短幾天時間，大乘佛這一次的名字，傳遍整個高原。
大小和尚們，俱是知曉她，有一個不太正經的名字。
養了好些年傷的大乘佛，好不容易重新穩定傷勢，突然間發現自己又火了一把。
先前，布法寺找她，力度只是小打小鬧。
倒不是大家對其不重視，而是一個讓兩位鐵棒和尚，四棒子打得血肉全無，僅剩下一副骨頭架子的魔女之子，著實沒辦法令人產生多大的危機感。
尤其是她一縮起來，一直沒露頭，跟個乖寶寶一樣安靜。再加上，高原太大，和尚又太少，誰愿意付出大量的人力、物力呀。
真以為錢財是憑空誕生的？
沒有重賞，自然沒有勇夫。
而在次旦法王掏出老本，出大血的情況下，直接令和尚們的搜索強度，提升十倍不止。
那一筆筆修煉資源，誰看見不垂涎三尺。
然后，大乘佛瞬間悲劇。
附身詭和湖靈告訴她，最近有不少和尚，漸漸靠近無無人區的核心，也就是它們一行人隱藏的地方。
估摸著不需要幾天，三個神、詭、靈，就得暴露。
沒辦法，只能偷偷摸摸轉移。
剛開始，一切順利。
但，伴隨著脫離無人區，它們察覺到大量和尚，分批次的從身邊路過。
三三兩兩的聚集一起，邊走邊談。
三個家伙見此，駐足趁機偷聽，想得到點消息。
“你說噗——到底是咋得罪次旦法王的？”
“不清楚，關我屁事。我只知道，只要能得到有關噗——的消息，便能得到大量獎賞。又不需要拼命，這種事情越多越好。”
“說得對，如果能找到噗——，咱們兩個可得給她磕一個。”
“是極，是極。”
一開始，大乘佛沒聽明白。
后來，死去的記憶向她發起勐烈的進攻。
“你好，噗——。”
“我知道你叫噗——，不用再做自我介紹。”
“你有完沒完？我tm再說一遍，我知道你叫噗——。”
“難不成是我的錯？我知道她叫噗——，然后她一直介紹自己的名字。有必要嗎？”
大乘佛身上本來凝聚出的些許血肉，一個沒忍住直接崩裂。
她人裂開不要緊，一裂直接泄露氣息，讓兩個路過的鐵棒和尚，重新折返回來。
“轟——”
固然，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隱藏的三人組在哪兒。
可是，遇事不決一棒子。
大地崩裂，煙塵繚繞中，他們看見渾身飆血的金色骨頭架子。
“是你，噗——”
“噗——”
大乘佛聞言，當場表演吐血。
“啊啊啊啊啊！
“該死的人類，我要把你千刀萬......”
“轟——”
話未說完，當頭挨了一棒子。
戰斗波動很大，也沒辦法隱瞞。
畢竟，鐵棒和尚風格一向如此。
于是乎，大量的和尚向戰斗中心聚攏。
“佛子大人，再不走，咱們怕是走不了。”
“走！”
大乘佛差點沒把牙給咬碎，當機立斷攜帶附身詭、湖靈瘋狂逃竄。
“兄弟們，是噗——！”
“魔女之子噗——，休想逃！”
可憐的大乘佛，好好的神靈，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找到噗——的消息，如雪花一般飛速落入次旦法王手中。
正全力追殺大乘佛的和尚們，得到一條新消息。
布法寺的法王，攜帶一百二十名鐵棒和尚，正在趕來的路上。
大乘佛：“？？？”
她不理解，更不明白。
養了好些年的傷，壓根沒出來搞事情，怎么就招惹上一位法王了呢！
草，一種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