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這些妖怪怎么都有血條 驟然聽得單夢提問,李敬怪異著看了一眼過去。
這位,想法略多。
仔細想想也是。
能一早就做好反復橫跳準備的人,想法不可能不多。
相比煉凝心那般一根筋的。
單夢這種人各種各樣的環境里都能如魚得水,關鍵人敢想敢做。
背叛至圣會的后果,或許會很可怕。
但如果人死了…
那就真是一了百了,什么都結束了。
“不該問的問題不要問。”
平淡地言語了一句,李敬注目u盤中的內容。
單夢沒得到正面回應,悻悻然住嘴之余,目不轉睛盯著某人打量。
盡管眼前不知李敬是何陣營,不過在她看來某人非人是板上釘釘的事。
能憑單純的蠻力讓她一個六境瞬間失去抵抗力,這種事非大妖不能做到,且至少是七境往上走。
這世間走煉體路線的不僅僅只有妖,可真正做到煉體極致的只有妖。
像北方神國那般仙道旁門雖同樣肉身無雙,但他們的肉身本質遠沒有妖物那般強悍,實際是依靠仙道旁門中的妙法加持達到可與妖物勢均力敵的程度。
審視著李敬臉上看似很不尋常實際甚至不像是煉成器具的鬼面,單夢眼底閃過各色異彩。
煙瞳的特質,在此刻彰顯無疑。
單夢沒有仙器。
但有資格入世的霧隱門子弟,她手里有兩件品質不低的靈器。
如若遇到尋常仙器,其手中靈器輕易便能有辨識并向單夢進行警示。
然而煙瞳的特質實在是太過特殊。
縱使器與器之間,也無法察覺端倪。
別說是靈器。
就算是換了仙器過來,在其認知中煙瞳也并非是煉制而成誕生了器靈的器物,單純只是一個面具。
這邊。
李敬一目十行,快速審視筆記本屏幕上顯示的u盤內容,很快對其中內容失去了興趣。
單夢塞在u盤的內容,都挺勁爆。
其中不光有她個人知情或直接參與的一些至圣會行動,還提供了一份多達三十人的至圣會成員名單。
其中是宗門子弟的達到半數以上。
剩下的,則是一些國都地界上有頭有臉的角色。
這些人有在體系中的。
也有商業界叱咤風云的。
這u盤要是交到江遼手里,妥妥能為管理總局與巡查局兩邊針對至圣會清掃提供立竿見影的龐大助力。
然而這些,并不是李敬需要的。
他的目標。
從來就不是至圣會。
收回視線,李敬轉頭。
正要開口來著,單夢意味深長著笑了笑。
“東西閣下已經看過,可否滿意?”
李敬沉默。
要說不滿意,那肯定不成。
這u盤作為意外收獲,作用大到不行。
再看單夢一手托腮等著自己回話,李敬出聲。
“你能提供的,應該不只有這些?”
“這個自然。”
單夢輕笑,道。
“閣下甚至沒有告訴我你能給我什么,我當然得保留一些足夠勁爆的底牌以免被白嫖。”
說著,她輕捋發絲嫵媚一笑。
“這世道,到處都是拔x無情的渣男。我一弱女子若不小心謹慎一些,怕不是得淪落到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地步。”
李敬。
其他倒沒什么。
單夢這番話語他是認可的。
不光是龍宇。
整個世界平和只是表象。
世界背后的真實,是人吃人。
只是眼前單夢這口風配合其表情,隱隱貌似暗示著什么。
稍許沉默了下,李敬取下插到筆記本電腦上的u盤遞過去。
“東西你自己收著,我只是受人之托替人辦事。重心是在至圣會不錯,但并非為了針對至圣會,我個人無法保證給你什么。”
迎上此番話音,單夢倒也不意外。
她誤以為李敬非人。
但思路沒出問題。
不論李敬是何陣營,與那位姓李的巡查定然脫不開聯系。
妖物為巡查局、管理局亦或是其他人類勢力服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此刻聽得李敬言語,單夢嘴角含笑靜待下文。
李敬見此也不含糊。
“你手里的信息份量不輕,我能給你的提供最多只是牽線,讓你成為管理總局在至圣會的內線。”
“管理總局?”
單夢眼底綻放精芒。
李敬這波,明確說明了他是為管理總局辦事。
管理總局的能量,不用多說。
要能上這條大船,至圣會啊什么的全都是浮云。
歸根結底。
像單夢、沃靈竹以及煉凝心這般宗門子弟之所以選擇至圣會,根本原因都是作為宗門子弟發展受到極大的限制,無法獲取如何實質的權勢。
李敬有將單夢眼底的精芒看在眼里,淡然道。
“我會負責為你牽線,具體能拿到怎樣的條件得看你自己能有多大價值。”
“明白。”
單夢異常干脆地點了下頭,隨后似笑非笑。
“所以,我該怎么滿足單純只是受人之托的你?”
單夢這話,很是識趣。
李敬聞言順勢開口。
“你們霧隱門曾有個叫單文的入世子弟曾也是至圣會成員,你跟他同樣姓單,可是有什么聯系?”
驟然聽得“單文”二字,單夢稍許皺眉,道。
“我們霧隱門出身的子弟都姓單,并非彼此有如何親密的聯系。不過閣下提到的單文倒是確實與我存在聯系,他是我師兄,我二人師出同一位授業恩師,我能加入至圣會也是其由他牽頭。”
說著,她繼續道。
“單師兄雖曾是至圣會成員但卻是保守派,主張安穩發展從不參與激進事宜,對我這當師妹的也是嚴加限制。他應該沒有做過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閣下為什么要找他?”
聽得單夢如此言語,李敬精神一震。
啥保守派激進派,他不在乎。
單文是否曾有為惡,他也不在乎。
他在乎的。
僅只是單夢與單文是否存在聯系。
此刻總算是有了確認。
兩者不僅存在聯系,且非比尋常。
兩者是師兄妹不算,單夢能加入至圣會還是單文引路。
定睛看了單夢兩眼,李敬道。
“話說到這地步,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我此次與至圣會對上是受你口中那位李姓巡查托付,調查二十六年管理總局局長妻子意外身亡一事。”
“管理總局局長!?”
單夢驚訝,呼吸逐漸粗重了起來。
她不傻。
李敬嘴上說是受李姓巡查托付,但事情背后的苦主顯然是管理總局局長。
這份量…
所以某人事先所謂的牽線,是直接跟總局局長產生聯系?
眼瞅著自己僅是說明真正來意,單夢眼底里名為欲望的火焰幾近要噴出來,李敬有些不敢恭維之余,淡淡道。
“在來找你之前,我找過另外一位至圣會成員。作為為其與管理總局牽線為代價,我得知二十六年那件事你師兄似乎知道點什么,你家師兄可有對你說過什么?”
“說過一些,不過都是無關痛癢的內容。”
單夢開口,道。
“我方才就說了,我師兄保守派。他還在時對我的限制也非常大,不讓我與那些激進派為伍。”
得此回應,李敬皺眉。
tm好容易找到一個有明確聯系的,這一下又陷入了僵局?
正感覺不爽,單夢曖昧一笑。
“二十六年那件事,我不清楚也未涉及,不過我可以給閣下提供一些有用信息。”
說著,她耐人尋味著道。
“我家師兄在時雖處處管著我,但我畢竟有自己的想法,某方面我有悄悄去了解過。比如至圣會不為人知的框架下,真正掌握著權勢的究竟有哪些人。我們霧隱門與陰詭門一樣擁有超群的探聽能力,我又是身在至圣會,自然要利用所有有利條件往核心走。”
驟然聽得單夢此番話音,李敬面具下皺起的眉頭挑起。
至圣會真正掌握著權勢的人,這顯然指的是九位元老級人物。
沒讓自己表現得如何功利,李敬詢問。
“你這話的意思是,你知道至圣會九位元老的真實身份?”
“閣下知道至圣會元老有九位?”
單夢詫異,隨后一臉欲求不滿道。
“這還真叫我為難,原本這也是一條可以待價而沽的消息。”
“少廢話,說重點。”
李敬撇嘴。
眼前這一位不僅敢想敢做,算計也略多。
如果可以,他是不太愿意跟這位打交道。
單夢這種人,能提要求的時候絕不會放過。
這不。
明明李敬已表現出不耐,片刻前還一副配合模樣的單夢輕笑道。
“重點我自然會說,不過在那之前希望閣下能答應過,為我牽線時與管理總局那一位多多美言幾句。我是已暴露不錯,至圣會這邊也有預見。但閣下到來暫時不會有人察覺,只要操作得當,我仍還能作為核心成…”
沒等單夢把話說完,李敬擺手。
“這方面你不用操心,我與李姓巡查溝通時會把事情說清楚。你具體有多少價值,他會有明了。”
聽得某人這話,單夢猶不知足。
她不是傻子。
眼前李敬也敷衍得很。
這位會或許把事情說清楚,但多半不會像她提的那般多多美言幾句。
不過鑒于面對李敬這種人物,單夢也知道自己不能要求太多。
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擅長反復橫跳的人,對這一點把握都比較好。
當下她組織了下言辭,道。
“二十六年前那事是至圣會激進派作為無疑,且背后有至少一到兩位元老級人物合謀。當年至圣會內部因此鬧了不小的矛盾個但卻無人受到處理,這便已說明了很多。”
說著,她繼續道。
“我只知至圣會九位元老中兩人具體是什么身份,其中一位未必有參與那件事,但另一位必然有參與。”
李敬聞言精神一震。
“你為何能肯定那人必然有參與?”
“原因很簡單,他是江家宅住戶。”
單夢聳肩,道。
“江家宅可不比尋常去處,不論你修為有多高,要想不驚動任何人進去完全沒有這個可能,更別提要在江家宅腹地鬧出人命。要進江家宅,至少得有一個份量足夠的內應,可讓人悄無聲息進入即便被發現了也不至于引起警覺。”
李敬點頭。
單夢這話說的有頭有理。
他個人的推敲,其中也有這一環。
沒多想,李敬詢問。
“所以那人是誰?”
“要說這人,閣下按理說已有知情。”
單夢臉上綻放笑容,道。
“李姓巡查遭人匿名舉報遭遇停職,幕后是誰在發生作用,想來已被查清楚?”
李敬聞聲微愣,確認著出聲。
“錢志興,前巡查總署紀檢處處長?”
“沒錯。”
單夢淺笑,道。
“閣下應該沒有料想到至圣會幕后元老會那么明顯,站在明面上興風作浪吧?”
不等李敬出聲,她又道。
“這便是錢志興的高明之處,閣下想不到的那位李姓巡查定然也不會想到,管理總局亦或是巡查總署也一樣。且事實上,要不是我早有確認他的身份,為了自己的一些小算盤對其有暗中關注,我同樣不會想到這位會是一條大魚。”
李敬沉默。
如單夢所說,他確實沒想到。
他甚至不認為錢志興會是至圣會成員,只當其是作為踏板被利用。
誰能想到這位在明面上蹦跶的,真是個關鍵人物?
輕吐一口氣,李敬抬眼。
“你有關注錢志興也對李姓巡查被匿名舉報有了解,應該知道幕后還有一個周文龍?他是什么成份?”
“錢志興手底下的一條狗而已。”
單夢不屑開口,道。
“他的存在,只是為了混淆視聽。”
得此解答,李敬無聲點頭,再次發問。
“你所知的另一位至圣會元老是誰?”
“這一位的身份,請允許我保留方便之后為自己爭取些好處。”
單夢攤手,道。
“一個錢志興,恐怕已足夠閣下忙活的了不是嗎?”
說著,她講述道。
“他雖已從巡查總署紀檢處退位,但影響力仍還很大。不僅有多年暗中發展,更還是江家宅住戶。沒有明確證據沒人動得了他,其身在江家宅像閣下這般直接找上去也不科學。且其本身是七境強者,閣下要跟直接對上未必討得到好,甚至可能遭遇倒打一耙,像那位李姓巡查一樣先被扣上一個違法亂紀的帽子。閣下非人屆時處境將會非常糟糕,就算是管理總局局長保著也難以保全自身。”
迎上單夢此番話音,李敬沒做言語。
沉默片刻,他轉身離開留下一句話語。
“之后會有人聯系你,錢志興一事不要提。”
眼見李敬這么走了,單夢稍許愣神。
這位,真就不按套路出牌啊!
她不是非得留著另一位元老級人物的身份待價而沽,只是在“賣”掉足夠份量的一人證明自己的說服力以后,想盡可能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好處。
說到底。
與李敬交流,跟與管理總局局長那種存在交涉操作空間是不一樣的。
她是生是死又會被怎樣處置,完全是后者一句話的事。
畢竟無論她拿出多少有價值的信息,她是至圣會的一員不可改變。
人隨便給她扣個帽子,她只能認命。
李敬則不然。
他為管理總局局長辦事或許有一定影響力,但他本身沒那么大的能量。
此刻望見李敬離去,單夢惋惜不已。
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敢說要拉住李敬再聊聊人生理想。
她纖細的脖子,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單夢什么心態,李敬并非不知。
正因為知道,他懶得跟這女人廢話。
這種人,很難應付。
與其溝通還是交給江遼自己來比較好,省得自己答應了一些不該答應的無法兌現,讓后者難辦。
離開單夢所在的街道辦,李敬在街邊一個陰暗的角落駐足。
事情到了這地步,至少有一個明確的目標人物。
但正如單夢所說。
要動錢志興難度非常之高。
單純把其涉事的情況告知江遼,意義也不是很大。
不說江遼未必有辦法動錢志興。
后者并非巫門子弟更不是宗門出身,頂天算是一個提供協助的共犯。
真正暗害了陸綺妃的真兇,尚未浮出水面。
眼前現狀如何處置,令李敬犯難。
從錢志興身上入手接著往下查?
這個可以有。
但具體得怎么查,他完全沒方向。
咋辦?
眼前近乎是個死局。
這圈子根本繞不出來,無解。
犯難間,李敬想到了陳靖當年的行事。
既然圈子繞不出來。
要不自己變通一下。
直接一點,搞波大的?
有了想法,頓時不可抑制。
抬手摸了摸依舊戴在臉上的煙瞳,李敬取出手機找到仙信聯系人江旖旎。
“旖旎,我這兒有些明確進展,準備搞波大的。”
消息發送,江旖旎很快回來信息。
三個問號,充分說明了她的疑惑。
接著,她“啪”一個語音通話敲過來。
李敬正想回信來著,不巧戳到了接聽鍵,不得已只能拿起手機放到耳邊。
隨之,江旖旎話音傳來。
“搞波大的是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
“不要多問,讓伯父幫我多兜著一點。”
李敬低語。
江旖旎聽得這話,頓時有些不淡定。
正常來說。
有事有她兜著就行。
再不濟她也是一方管理局局長。
“自家小弟”,她罩得住。
但李敬這波,是要她爹兜著。
這得是多大的事啊?
李敬心黑起來是什么作風,當領導的她可是很熟悉的。
這位膽大包天,也不是一天兩天。
某些想象立馬就有了。
“不是!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一點!”
江旖旎飛快開口。
“等結束之后再說。”
李敬回應,接著掛斷電話翻手關機一氣呵成。
收起手機,他腳下一動身化驚雷電射上高空。
“青鋒。”
一聲輕喚。
飛劍青鋒直接以本體呈現,浮現在他手邊。
強橫的仙器波動,肆意宣泄。
李敬伸手接劍。
“煙瞳。”
又一聲輕喚,比起飛劍青鋒猛烈了數倍的仙器波動在萬米高空橫掃出去。
整個國都,在這一瞬徹底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