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這一個月來風平浪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咩城下了兩場雪,春運的時候滯留了一些旅客,其他一切如常。
長安巷的建設進度完成了大概十分之一,基礎的管線改造已經完成,剩下的就是往下開始挖坑做末世地堡了,畢竟兩百億的錢花不掉的話,對甲方爸爸是一種侮辱。
只不過現在春節臨近了,外頭也停工了,那些有家的孩子都回去過年了,而沒家的孩子都躲到了小張哥的飯館里,而今天的飯館里有一位很特別的客人,他很胖長得很丑,小張哥卻把他邀請了過來,他很喜歡這個地方,而且他不用開口也能跟任何人交流。
他來的時候給所有人都帶了禮物,有用純金打造的小凋像、有用一根足足有兩米長的魚骨凋出來的鏤空凋塑、有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的水晶珊瑚,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食物。
小張哥沒說他是誰,只是他身上似乎有一股似有似無的魚腥味,但在飯館里這味道并不奇怪。他很健談知識也很淵博,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個哲學家,但他對這個世界卻一竅不通,甚至連智能手機都不知道,這讓玉衡在他面前好一通顯擺。
大飯還是兩大廚師一起上陣,張瑤和小張哥各自烹飪不同的菜肴,而今天的主菜竟是很久都沒有出現過的龍皮羹,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金玫今天要回去主持召開那頭的聯歡晚會,沒有辦法來這里吃飯,不過她還是在視頻里再三交代小張哥要給她留好吃的。
今天在這里吃飯的人也不算少,耗子、虎妞、小馬、雞哥和他的刺客小徒弟、山大王這些十二靈都來了,因為過了今天就是虎年,所以今晚上虎妞是主角,她還有單獨的一個小蛋糕可以吃。
至于牛牛韋紳豪,他因為還沒有歸位,所以現在還是得回家過節,即便是他再不情愿,但畢竟他唯一的親人就只有個母親了,過年不回去屬實有點說不過去,于是他幾乎是被小張哥命令著回去的。
然后其他人嘛,無根水、黃蝶兒這些尸解仙也是在的,就連清靈子都給小張哥發了拜年短信。
屋子里每到這個時候都很熱鬧,許薇的紅燒肉、干煸肉絲、九轉大腸、糖醋里嵴、黃燜豬尾、泡椒豬肚、麻辣豬血、醬豬蹄還有一盤熏豬頭,算是把一頭豬從上到下都給整齊活了,而小張哥那邊的芙蓉蝦、清蒸石斑、白灼響螺、豉油雞、牛腩煲、羅漢齋、鹵鵝肝、鴛鴦膏蟹、生菜龍蝦也是把本地菜展現的淋漓盡致,更不用說主菜是那一份湯汁鮮美的龍皮羹。
年年早就忍不住的偷吃了好幾口,而張瑤坐在旁邊給她打掩護,甚至自己都忍不住的吃上一塊,其他人則坐在旁邊打麻將,吵翻了天,主要是因為雞哥輸了錢不認賬。
“這是魯菜系和粵菜系的巔峰對決。”無根水圍著桌子拍照,然后嘴里喃喃自語道:“這輩子能吃上這樣的團年飯,真的是不枉這一世辛苦為人。”
黃蝶兒現在在麻將桌上大殺四方,因為雞哥不給錢所以她讓雞哥滾下了桌,換上了山大王。而雞哥可憐兮兮的被罵了一頓后,就被趕到了桌子邊,繞著桌子轉起了圈。
“你干什么玩意?”張瑤好奇的看著阿雞:“你在飯桌前轉悠什么?”
“超度。”雞哥指著桌子上菜:“生靈涂炭啊!”
“年年,他再嗶嗶賴賴,你就把他吃了。”
年年認認真真的點頭,然后看著阿雞目露兇光。
等最后一道菜上桌之后,大飯也終究是拉開了序幕,雖然說除夕除夕,這個夕就坐在那吃雞腿,但并不影響大家的氣氛熱烈。
而今天晚上除了過年之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酒足飯飽之后,所有人被分成了三個組,抓鬮打掃衛生的秩序,今晚上輪到了第三組,所以第一組的幾個人就躲到了里頭的房間,張瑤調整好了監控,而耗子則也準備好迎接蜘蛛機器人回家。
兩人配合默契,步調統一,很快就從玉虛那把一只早就埋伏在場地邊緣的蜘蛛給迎了回來,張瑤看到爬回來的蜘蛛,滿臉笑容的將它放入了讀取器中。
這一放進去,文件夾里立刻就出現了超過三千個g的影像資料,這是所有機器人共享的數據,而現在他們只要以此點開就可以了。
“哦喲…喲喲喲喲…來了來了。”
看到屏幕上出現的激情片段,小馬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開始了開始了,可以啊…這身材。”
“閉嘴!是讓你來看片兒的么?”耗子眉頭皺了起來:“咱們是來找證據的。”
張瑤翻了個白眼:“你們好不好去找個女朋友啊?是真的吵。”
不過可惜的是最開始的幾天這里大部分的影像資料都是凝霜各個角度的換衣服,但一直到機器人安置的三天之后,這里才出現了男主角的身影,第一天他進來和凝霜聊天,態度畢恭畢敬的,也不敢干什么出格的事。
但后頭逐漸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更讓人沒想到的是昆侖玉虛的掌門人,外表看上去仙氣飄飄的凝霜仙子,竟然是個這么主動的人。
“這誰頂得住啊…她好主動啊。”小馬指著屏幕說道:“你看你看,這扭的。”
耗子沒說話,只是在默默數數,旁邊靈魂狀態的雷龍突然說了一句:“最多三十秒啦,那男的明顯就是個雛兒,誰頂得住這么玩。”
果不其然,就如雷龍說的那樣,三十秒之后一切風平浪靜。這不中用的表現讓凝霜仙子顯得很憤怒,揚起巴掌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接下來她簡直就是跟發瘋了一樣,對著男方就是拳打腳踢,然后把她趕出了屋子。
本以為到此就結束了,沒想到這上半夜的鏖戰竟還只是開始,這位凝霜仙子再出現時,身后竟然跟著三個人,然后的畫面簡直就是有點意識流了,太過于張揚不便描述。
“我的乖乖。”雷龍摳著鼻孔說道:“這娘們看上去挺純的,沒想到這么頂啊。”
“厲害啊…一炮三響。”小馬感嘆道:“這修行的人體力就是好哈,都快給摩出火星子了。”
張瑤都被這幫叼毛給弄笑出了聲來:“你們好不好不要廢話了?安靜看完。”
“換個角度試試。”耗子手上還端著一碗酒釀煮蛋,他看得那叫一個目不轉睛:“不是說有好幾個角度的么。”
張瑤卡卡一通按,畫面果然能夠切換到不同視角進行觀看,最近的地方…那真的是叫血脈噴張,就真的是如果不打碼放到小八嘎那邊都算是重罪。
“這也太夸張咯。”小馬擺了擺手:“換個好看的角度,這一點美感都沒有了,有沒有平視的角度?”
“你們擱這當導演吶?”張瑤把屏幕一關:“我們是要來找規律的,不是讓你們看劇情的好吧。”
小馬這才一拍腦門:“對對對…瑤兒姐教訓的是。”
張瑤這才重新打開屏幕,不過這次她沒有再播放了,而是把所有片段的時間都做了統計,甚至還做了個模型。
從錄像里她出現的時間段里來看,晚上十點到十二點這段時間只有三次,十二點到三點這段時間就比較多,而且她好像是全月無休,哪怕是特殊時期也會要人過來隔江猶唱后庭花,簡直可謂是有癮的典范人物。
而從人員上來看,屬于她正牌丈夫,也就是青城山那小子的次數只有六次,而且每次發揮都很穩定,都是在三十秒左右結束戰斗,其余剩下的時間都是各式各樣的人。
“我有點同情外頭那個憨批了。”
想到玉衡吃晚飯的時候,坐在那里含著淚唱了一首他新學的加拿大民歌《紅河谷》,以此來想念遠方的師姐。小馬就覺得這個少年郎好可憐,真的是人間悲苦集于一身…
“我是他的話,我不一定能扛得住這打擊。”耗子靠在那搖頭道:“這也才殘忍了。”
“說不定搖身一變重獲新生呢?”
“做夢吧,就沖他摯愛他那個師姐的樣子,他不服毒就已經是心志堅定了。”耗子笑了起來:“全月無休是吧?那之前為什么會斷?”
張瑤敲了敲上頭的統計數據:“你看她在屋里么。”
耗子一拍腦袋:“我懂了,是去別人屋里了。后來老公來了昆侖了,不好往別屋跑了,就在這把事辦了。”
張瑤翹起二郎腿:“這種事真有這么舒服,我都沒敢開聲音,怕年年聽見。”
“年年聽見也不懂,怕就怕那些老姑娘聽見。”小馬笑盈盈的扳起手指算了起來:“大姐啊、狗姐啊、許薇也算一個,這些老姑娘要是聽見了,那今天晚上還不得燃起來了?卷這被子一晚上睡不著,床褥子都得給她們蹭破了。”
小馬在說話的時候,屋子里的氣氛凝重,寂靜無聲。而說到一半的小馬突然收了聲,然后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然后指著自己胸口問道:“是不是在后面?”
屋里的人齊齊的點了點頭。
接著下巴突然身子一晃,就見虎妞拽著他的頭發把他給拖了下去,就像是老虎逮住了一頭鹿似的。然后院子里就傳出來慘烈的求救聲。
“不管他。”雷龍說道:“死了活該,讓他跟我一塊兒來這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