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處處都在和東方比,現在,東方已經進入了隱身機時代,不管是海軍,還是空軍,都會裝備一批,這讓阿三怎么能受得了。锪 阿三肯定也期待著能獲得隱身機的,但是,他們要采購可不容易,美國人的計劃他們無法加入,也只能是去找大毛了。
阿三的三軍裝備,很多都是大毛提供的,海軍哪怕是自研的德里級驅逐艦,也是大毛的武器給武裝起來的,陸軍有T90坦克,空軍有大批的蘇霍伊和米格機,作為傳統的大毛用戶,阿三是最合適采購大毛武器裝備的了。
現在,阿三如果想要獲得隱身機,除了和大毛合作,就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秦總,您說得對,我們的確可以找阿三來投資!”西蒙諾夫點頭。
雖然重型隱身戰斗機是不能隨便出口的,否則會引起技術泄密,但是如果對象是阿三的話,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畢竟核潛艇都可以租借給阿三,反正阿三也仿制不出來。
“祝你們成功。”秦濤說道。
就在此時,扎伊采夫急匆匆地從外面走進來,走到了尼古拉的跟前,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锪 “什么?誰干的?”尼古拉的聲音很大,立刻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看著一雙雙疑惑的眼睛,尼古拉開口道:“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很快全世界都會知道的,一艘二十萬噸的熱帶光輝號油輪,擱淺在了蘇伊士運河,徹底堵塞了航路。”
什么?
蘇伊士運河被堵?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了,眾人都是一陣詫異,然后就將目光望向了秦濤。
沒錯,此時他們居然都在看向秦濤!這讓秦濤非常的惱火,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我這個人怎么會干出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來?如果這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說得簡單些,這是對金字塔國的挑釁,說得復雜點,這是在威脅整個世界的經濟發展啊。
“這蘇伊士運河堵塞了,對大毛是有好處的啊,你們的北極航路正好有機會發展起來了。”秦濤說道。锪 這屎盆子可別扣在自己的頭上了,那就得成為世界公敵了,雖然說秦濤曾經數次暗示過,但是這僅僅是暗示而已,可沒有行動過,事情和他沒關系。
“沒錯!”尼古拉說道:“蘇伊士運河就是個喇叭口,太危險了,還是走我們北極航路最合適!現在,趁著這個機會,我們歡迎外界的商船來走我們北極航路!”
“這一下,不知道要堵多少天,我覺得,我們國內的船東應該會選擇北極航路的,只是這條航路上,需要你們的破冰船幫助。”秦濤說道。
“當然沒問題,我們用最優惠的價格提供破冰服務,整個航線帶下來,十萬美元!”尼古拉說道。
上次就曾經開辟過北極航路,但是南泡菜國的天然氣船出事,航路就擱置下來了,雖然原因是南泡菜國的造船質量不過關,但是大家伙依舊對北極航路充滿了懷疑。
現在,機會終于來了。
蘇伊士運河堵了,好處是大毛的,所以,各國就算是懷疑,也該懷疑大毛,而大毛壓根就不別人懷疑,誰敢噴,大毛就揮舞拳頭過去。锪 全世界的目光,都望向了蘇伊士運河,它和巴拿馬運河一樣,是人工開鑿出來的主要海上通道。但是由于巴拿馬運河只是連接南北美洲,所以,要說重要性,肯定是蘇伊士運河更勝一籌。
來自中東的能源要通過運河運往歐洲,來自歐洲的工業品要通過運河運往中東和東亞,而來自東亞的工業品也要運輸到歐洲去,蘇伊士運河是第一選擇。
這條運河就像是血栓,遲滯了整個世界的貿易往來。而現在,熱帶光輝號徹底把這條血管給堵死了。
從太空中看,熱帶光輝號貨輪并沒有完全橫過來,把整個航路堵死,但是,它的船首已經戳在了左邊,而且抬起來了一定的高度,還好河底比較柔軟,沒有造成船首破裂,如果裂開,石油飄得到處都是,絕對是一場噩夢啊。
如果俯視的話,可以看到在它的右邊,還是有足夠容納船只通過的寬度的,但是,沒有船只敢通過,因為蘇伊士運河自從建立起來之后,一直都是單行道,只能單向通行,當然了,幾百噸的小船沒問題,幾萬噸,十幾萬噸的船只,是絕對不能嘗試的。
這一艘船堵塞了整個航路,于是,其他的的貨船就只能等待了,就在這艘油輪的后面,還有幾艘貨船在等待,至于后方的紅海,貨輪也開始越來越多了。
地中海這邊,同樣也有等待通行的船只,隨著時間的推移,堵在這里的船只也會越來越多。锪 “來,干杯!”在某僻靜的酒吧里,尼古拉舉起酒杯,興奮地向秦濤說道:“這簡直就是上帝在幫助我們,這下,北極航路開通,我們也能找到一些賺外快的手段了。”
“是啊,這艘熱帶光輝號也真是夠不幸的了,不知道要堵多少天,如果能堵上十天半個月的,那就好了。金字塔國也真是的,他們坐收運河通行費用,卻舍不得把運河開鑿的更大一些。”秦濤說道。
這句話就有些冤枉金字塔國這個苦主了,事實上,自從蘇伊士運河完工之后,當局就在不斷地進行拓寬和挖深的工作。
當年運河剛剛建立的時候,運河河面寬度只有91米,下面的底部是32米,深度八米,只能通過五千噸的貨船,到了56年的時候,當局拓寬到了148米、36米、14米、通行貨船擴大到了三萬噸,80年的時候繼續施工,通行船只增加到了15萬噸的排水量,而最近一次拓寬是在94年,河面寬度303米,下面123米,深度19.5米,運河能通行的貨船噸位達到了二十萬噸。
最后一次是在2015年,政府斥資80億美元對運河進行拓寬拓深,同時開鑿317米寬、35公里長所謂“新蘇伊士運河”,當時一片贊譽:“給世界的禮物”“金字塔國的奇跡”“金字塔國創造歷史”等等,但是沒鳥用,幾年之后運河又被一艘貨船給卡死了,這次最為嚴重,癱瘓的時間最長。
實際上,運河堵塞的事件一直都有,進入二十一世紀之后更多。
本來運河已經拓寬了,為什么意外事故還更嚴重了?這當然是因為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的原因了。锪 能通過三萬噸的,那船東就訂購三萬噸的,能通過二十萬噸的,船東就訂購二十萬噸的貨船,總之,船東就是要卡著蘇伊士運河的最大同行能力設計貨輪,這樣能帶來最大的經濟效益。
畢竟,大船小船,船員人數差不多,但是貨運的收益會高一大截。
實際上,通過蘇伊士運河并不便宜,單次通行費在三十萬美元到五十萬美元之間,和繞行好望角多花的油費差不多,但是它節省時間啊,隨著世界經濟的發展,時間就是金錢啊。多跑一趟帶來的收益會更多,只要能過蘇伊士運河,那肯定就要去走蘇伊士運河了。
“沒錯,他們如果要是把蘇伊士運河開鑿到幾公里的寬度,幾百米的深度,那就暢通無阻了。”尼古拉說道:“只可惜,他們根本就沒有那個膽魄。”
這不是有沒有膽子的問題,主要是沒有錢啊。
“來,喝酒!”
兩人在表面上,要為這次的事故表示關注,但是私下里,不知道有多開心,北極航路的重要性會繼續凸顯出來啊。锪 “話說,這艘貨輪的救援工作該如何進行?”尼古拉向秦濤問道。
“那就得看金字塔國怎么處理了,如果要是在擱淺的地方使用挖掘機,估計得好幾天,要是用我們的挖泥船,那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只不過,我們的挖泥船要開動過去,得十天半個月的,還得有空才行。”
沒錯,運河航路疏通,最合適的裝備就是挖泥船,只要把擱淺貨輪下方的泥沙挖走就可以了,在這個方面,明州集團絕對是最強的。
只不過,其中有很多的問題。
挖泥船造價高昂,雇傭的費用也很貴,這就像是某個住三十層樓的土豪,買了一臺一百寸的液晶電視,只能拆開客廳窗戶吊進來,電視花了兩萬,但是雇傭吊車過來,得花五萬,這種級別的吊車,價格不菲。挖泥船出動一次,那就更貴了,不給個幾百萬美元的酬勞,絕對不會大老遠的開過來的。
金字塔國肯定舍不得,那他們就用挖掘機慢慢地施工吧,反正堵的時間越長,繞行的船只就會越多,走北極航路的船只也會越多。
“秦總,你在莫斯科多停留幾天,到時候,咱們一起去遠東,迎接第一批通過這條航路的船隊。”尼古拉說道。锪 “好。”
反正也是出來一趟,秦濤也早就習慣在外面了,而且,和以前相比,這次還帶了老婆一起出來,就當做是旅游了。
等等!
喝完了這杯酒,秦濤突然反應過什么來:難道這條運河堵塞的時間會比預計的還要長?
大毛要從中做手腳?
就在兩人喝酒的同時,金字塔國的運河管理處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
負責人瓦利德就站在了運河的邊緣上,看著河道里面的貨船:“還在等什么,我們的拖輪呢?”锪 擱淺的貨輪想要獲救,最簡單的辦法是用拖輪啊,只要用拖輪拖曳離開就可以了。
“瓦利德閣下,我們的拖輪沒有那么大的功率,現在我們正在調動挖掘機過來,首先將船首擱淺的部分挖開。”手下德比說道。
這可是二十萬噸的貨船啊,自從94年航路拓寬之后,運河能通行的最大貨輪上升到了二十萬噸的級別,這幾年來,小貨船幾乎不見了,主流的貨船都是這個級別的了,但是,他們運河管理處裝備的拖船,幾十年都沒變,只能拖曳三萬噸左右的貨船從擱淺的地方離開,這種二十萬噸的,想都別想。
“不,我們沒有時間等待了,先試試,不試試怎么會知道呢?”瓦利德喊道。
運河的通行費用,是他們財政的四大支柱之一,運河堵塞一分鐘,都會造成大量的損失,所以,他們現在必須要盡快恢復同行。
“好吧。”
小巧的拖船開動上來了,拖船最簡單的方式當然是繞到船首的左邊,向右推動船首,只要把貨輪推動到運河中央,貨輪就能脫困了,畢竟,這運河的河底就是一個倒放的等腰梯形,越向岸邊就越淺,中央的地方則最寬。锪 兩艘功率最大的拖輪來到了熱帶光輝號的船頭左舷,開足馬力,煙囪里冒出了一股股的黑煙,尾部的螺旋槳攪動起來的水花飛濺,但是,巨大的貨輪紋絲不動。
“這樣不行,向后倒退,然后撞上去!”瓦利德繼續下達命令。
德比的臉色變了:“瓦利德閣下,不能這么做啊!萬一撞壞了油輪怎么辦?”
“在拖船的外面,多墊一些橡膠輪胎!”
看著瓦利德一意孤行,德比很是緊張,但是也沒有辦法,撞擊帶來的沖擊力遠遠大于直接推動,但是危險性也會增加,真不知道瓦利德是怎么想的,不過,既然他是負責人,那自己就得聽他的。
好在這些拖船為了推動貨輪,船頭都是平的,如果是尖的話,直接就戳進去了。
兩艘拖船開足馬力,向前沖去,還沒有沖到熱帶光輝號貨輪的跟前,其中一艘卻突然轉變了方向,想另一艘沖撞過去!锪 高速下的側面沖撞是非常嚴重的,被撞的那艘拖船在眾人的視線中翻倒,傾覆,快速進水,然后沉沒下去了!
由于還有速度,所以,這艘拖船哪怕是沉沒了,依舊在向前沖,正好扎進了熱帶光輝號貨輪的船首下方。
這下航路堵得更加嚴實了!
“該死的,怎么回事?誰能告訴我怎么回事?”
“報告,我們的舵機故障,突然卡死!”那艘闖禍的拖輪已經開始減速了,但是還在海面上繞圈子,它居然在關鍵時候掉了鏈子!
完了,這下事故處理更麻煩了!
瓦利德的臉黑了下來。锪 晚上八點,黃金時間。
“大家好,歡迎收看張忠說節目,我們這一期的節目,是張忠說運河。”
現在的張忠,絕對是最受歡迎的主持人之一,軍事原本只是個小門類,冷門行業,但是他靠著自己的幽默風趣,靠著自己的能力,硬生生地把這個節目做到了深受大部分人歡迎的程度,甚至有些居家女性,在看完了五阿哥和小燕子之后,也會轉臺來看看張忠說節目。
“這蘇伊士運河看起來和軍事好像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但是實際上,它的關系還是很大的,因為它的堵塞,會嚴重地影響到世界航運,影響到世界經濟,經濟出了問題,軍事建設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我們這一期的節目,特意請來了著名的經濟專家王教授,請他來給我們談一談這條運河堵塞,對我們有什么影響。”
攝像頭轉向了王教授,他很鎮定地面對觀眾:“為了讓大家更好地理解這些影響,我給大家舉一些例子,比如說,目前有一艘裝滿咖啡的集裝箱滯留在了紅海,接下來,歐洲的咖啡供應就會受到影響,歐洲現有的咖啡就會漲價,如果這個還不理解的話,我們來說衛生紙,有一艘裝滿衛生紙的集裝箱也被堵住了,現在,歐洲的各大超市,衛生紙已經全部售罄,同時,由于衛生紙運輸不過去,我們國內的衛生紙工廠也會停工,因為他們的倉庫堆滿了。”
“也就是說,現在相當于全球的經濟都受到了影響,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張忠插了一句嘴。
“沒錯,就是按動下了暫停鍵,根據相關機構的推算,由于運河的堵塞,全球毛衣每天將會造成50億美元的損失。”王教授說道:“所以,蘇伊士運河的堵塞,也給我們提醒,如果把運輸線路聚集在一條上的話,很容易出問題。”锪 “王教授,除了蘇伊士運河,就是好望角啊,現在既然蘇伊士運河堵塞了,難道就不能繞道好望角嗎?”張忠繼續問道。
“當然可以,好望角是不錯的選擇,但是,好望角也有它的問題。”王教授說道:“如果貨輪從紅海開動出來,開動到了好望角,結果蘇伊士運河通航了,這樣的話,豈不是反而浪費了時間?”
“也就是說,目前關鍵是看航路什么時候能疏通了?”
“沒錯,在剛剛發生事故的時候,運河管理處有些操之過急,他們試圖使用拖船直接推動貨輪離開,但是沒有奏效,反而造成了一艘拖船出事,據說這艘拖船扎到了貨輪的下面,堵得更嚴實了,現在,他們應該會穩扎穩打,先將貨船下方的淤泥挖開,然后等待漲潮,多艘拖船一起行動,不知道能不能把貨輪拖出來。”
“是啊,我們也期待著運河能盡快通航,恢復正常的海運秩序,王教授,您預測一下,對我們國家的經濟會帶來多大的打擊?”
“已經到達紅海的貨輪,就沒有改道的必要了,只能在那里等待,但是,目前還在路上的,可以繞道好望角,至于剛剛出港口的,那就可以走北極航路了。”
“北極航路?”锪 “沒錯,這條航路比走蘇伊士運河更近,現在隨著夏天的到來,沿途的冰川融化,這條航路應該會更好走,如果這條航路走通了,那我們的運輸成本會更低,時間會更短。”王教授說道:“目前,我們的第一批船隊已經踏上了這條航路,希望他們能一切順利。”
危機也會帶來機遇,就拿衛生紙來說,現在歐洲已經缺貨了,如果能運輸大批的衛生紙過去,那就能趁著運河堵塞,大賺一筆!
時間是最寶貴的,誰能最先趕到歐洲,卸下第一批貨,誰就能賺大錢,想要節省時間,就得走最短的路程!
浩浩蕩蕩的船隊從東方的港口出發,一路背上,穿過了宮古海峽,穿過了白令海峽,來到了北極航路上。
幾乎所有的船員都是第一次來到這里,當看到茫茫的冰蓋的時候,他們的心中是震撼的。
雖然已經有了明州集團的天然氣船走過這條航路,但是那畢竟只是特殊情況,普通的貨船還是沒有來過的。
領頭的就是集裝箱貨船希望號,船員們站在船橋上,看著前面帶路的一條大毛破冰船,非常感慨。锪 “如果不是有明州集團出面,咱們還真的不敢來這里開辟航路。”
“沒錯,大毛的破冰船只收取這么點帶路費,就和免費送咱們的一樣。聽說秦總和大毛的海軍關系很好,咱們這一路上,安全得很。”
“你們說,咱們為何不走好望角啊,這里雖然是近了一些,但是,畢竟是新航路啊,危險還是有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秦總的遠見。”一名老船員說道:“咱們的海軍雖然在發展,但是依舊無法達到全球航行的目標,一旦有什么威脅,咱們的海運線路就會被掐斷,尤其是馬六甲海峽,新加坡的那些人壞著呢。咱們走北極航路,全程都在大毛海軍的保護范圍之內,最為安全。”
“真希望咱們的海軍能強大起來,要是有個十幾艘航母就好了!”
“肯定會的,照咱們這種發展速度,再過二十年,三五艘航母妥妥的。”
就在眾人說話之中,一架直升機從遠處飛來,然后降落在了他們的集裝箱貨船上!锪 “大家伙聽著,都打起精神來,秦總來視察了!”
“秦總?哪個秦總?”
“就是明州集團的秦總,他對我們這次首航非常看重!聽說我們來了,特意過來慰問。”
眾人都興奮起來了。
秦濤走下了直升機,尼古拉跟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扛著攝像機的記者,用不了多久,這個消息就會傳遍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