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馬車將黛玉跟死盯著的寶玉以及三個春姑娘都送來了天水伯府,鍛煉身體總是好事,那便是放寶玉黛玉他們離開個個把時辰也是無妨的。再說天水伯白浪與寶玉年紀相當,而他那幾個庶弟庶妹的年紀更幼小。
到得天水伯府,白浪命門子大開中門直接讓馬車進來,引他們直接來校場演武。馬車停到校場外,諸人在丫鬟跟老媽子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放眼一看卻是嚇了一跳。
天水伯白家白浪襲爵天水伯,而他的庶弟有兩個庶妹也有兩個,兩個弟弟一個七歲一個八歲,而兩個妹妹則都是六歲。此時他們都在校場上,兩個小女孩也是做男裝打扮,手里拿著的是小弓小箭以及同樣縮小形制的木制刀槍,正在一板一眼地修煉武藝。
而兩個男孩則是裸露上半身,正在搬運舞動石鎖鍛煉氣力,他們身后也有兵器架子,上面放著的一看就是他們各自的兵器。
白浪露出半條肩膀與胳膊,端坐在椅子上看自家“兄弟”習武。“白豹、白彪,你們干啥非要起這個名字?”他也是在隨口說著這個,不過針對的是身邊的老家人。“這白鶯、白梟也是,為啥非要起這樣的名字?是準備將白家變成獸園么?”
見得黛玉他們來了,白浪也是起身迎接,寶玉是看著兩個小妹妹開弓搭箭將一支支短箭射入二十步外的靶子中心看呆了,不曾想如此幼小的女孩也能開弓射箭,而且還射得挺準。
“不過是呼吸以調聚力道罷了,賈世兄今日來此,可也是想要習練武藝承先祖之威風的?”白浪明知故問,寶玉當然不是來吃苦的,他只是心疼林妹妹。黛玉練武的水平還不如白鶯跟白梟兩個六歲小女孩,白浪只能說這個是完全的笨手笨腳。
在白浪出手,調理了幾下黛玉走岔的呼吸之后,這小半個時辰的鍛煉也算是結束了。“若是還未學會,可以繼續來。若是學會了,那記得每天早晚各修煉一次,這樣的話半年之后身體就會好很多。若是能堅持一年,這胎里帶來的虛弱就算是沒有了。”
不曾想不用第二天了,當天晚些時候就有兵部宣旨,命白浪去北疆邊關統帶官兵,因為探聽得北方的蒙古人又要南下打草谷了。四王八公之中,現在唯一有軍權的王在南方,而八公之中榮國公寧國公已經不是將門,現在反而是王子騰這個提督掌控著賈家原本在軍中的故舊。
白浪應下旨意,當日便帶著八名家丁騎馬出府,手持軍令向著北方跑去。
入得邊城,白浪本部兵丁不過兩千,乃是城中八健將之一——雖然襲爵為天水伯,但是老天水伯的本部精兵本就是劃為四部,而他統帶的不過是其中一部,與其余三部并列入八健將之中。
白浪乃是超品大員——有爵位的都是超品大員,他也只是跟總兵官說了一句,便帶著百騎出營,去尋找蒙古人的蹤跡了。總兵官跟太守倒是想攔他,但是他不聽的話也不好行軍令——眼下皇帝還沒任命總督,總兵官也是無權擅自處理大將的。
白浪披上山文甲,胯下戰馬已經換成了真正的北地大馬,他還帶了兩匹備用的,手中的兵器自然是一把長槊加上一把長柄刀,還有插于馬鞍上的單手鐵锏。身后騎兵帶著的多為三眼銃以及長矛,當然還有人帶著弓。
白浪深深地吸了一口冷空氣,“不管過了多少年,我居然還是奔馳在北地,對手換了一茬又一茬,結果還是來自蒙古高原的游牧韃子們......”他也是自失地一笑,然后直接呼嘯一聲,帶著騎兵筆直往北。
這時候的蒙古人,比所有白浪曾經在北方遇見的韃子都要弱,遇見少數的蒙古人白浪都是呼嘯而過甚至懶得去殺的。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些殺得蒙古人只敢往南的所謂哥薩克人,那些沙皇手里的利刀。
白浪沉默地前行,而那些騎兵沒有敢于違抗的——在白浪騎馬奔行之際猶如猛虎巡山,那種氣勢壓迫之下居然無人敢出聲,另有一股暴虐殺伐之氣從心而起,就連胯下的戰馬雙目都開始逐漸發紅。
眼前出現了蒙古人的尸體,那是一整個小部落,里面的人應該是被殺光了,女人可能被掠走,牲畜全部搶走。“馬刀跟長矛的傷口。”白浪策馬而過只是掃了一眼就看出來殺人的兵器。
“還真沒殺過所謂的輕騎兵哥薩克人,這幫家伙殺得蒙古人人頭滾滾,可惜打不過波蘭翼騎兵吧。”白浪想道,輕騎兵他怎么可能會被擋住?當年漢末三國之時,人馬皆披重鎧的西涼重騎不也被他殺穿,區區哥薩克人?
哥薩克人有定居點,白浪的騎兵馬蹄震動大地,很快那些屋子里就涌出一個又一個穿著漂亮的色彩鮮艷的破衣服的哥薩克人,“都是大胡子,媽的。”白浪此刻臉嫩,胡子還沒長出來,眼見那些哥薩克人都一部大胡子心中不爽得緊。
哥薩克人確實是優秀的輕騎兵,迅速就組成了行伍,而白浪下馬,命十個騎兵做馬樁子聚攏戰馬,而自己跟其他的騎兵換上生力馬,最后檢查了身上的裝備之后,直沖以及揮舞馬刀呼嘯而來的哥薩克人。
三眼銃這玩意確實嚇人嚇馬的效果更大一點,除非運氣很好否則很難打死人。而哥薩克的馬訓練得很好,幾乎都是沒有被槍聲驚嚇到。而且哥薩克人雖然說是輕騎兵,但是他們的馬比起身披鎧甲的白浪所部騎兵的馬更大更雄俊。
“馬種的差別。”白浪挺起長槊長刀,左右襻花,眨眼之間便已經斬殺眼前殺來的五六騎哥薩克人。“好弱啊......這個時代,這樣的家伙也能打敗蒙古人。匈奴、羌、鮮卑跟烏恒還真是倒霉,換成這個時代他們就該縱橫無敵了。”當然白浪沒說還有一個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