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等著我去做惡人？”
強忍住心頭的不爽，董淑妮聽完了田昊的話語，同時精煉出了內中的核心意思。
“差不多，我不太看好你能堅守住內心的這份善良和純真。”
滿臉的嚴肅，田昊不太看好這名少女。
想要在這個糟糕的世界堅守住內心的善是很困難的，更別說這丫頭的命數還如此的苦逼，黑化是近乎唯一的結果。
“聽你的意思，我有選擇的余地？”
眨巴著妙目，董淑妮聽懂了田昊的意思，這是對自己的一次招攬，順帶還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如果你選擇善，我會立即帶你離開這里到化國去居住，只有在化國才能讓你的善成長下去，也能容納下你的善，但你需要忘卻這里的一切，包括你的親人和愛的人。
如果你選擇惡，在你黑化墮落之前，我不會出手助你，一切由你自己去發展。”
說完，田昊靜靜等待少女的抉擇。
他本身其實不喜歡強迫人，除非是那種欠調教的。
而且相對來說，他個人反倒想要看到董淑妮的黑化，那本身也是一種人生的成長，最多長得歪了點。
不過沒關系，只要能執掌大邪王，完成他的一些猜測驗證就成。
“如果我走了，他們會怎么辦？”
董淑妮認真思索田昊的話語，最后問道。
“必死無疑！”
回答的沒有半點遲疑，田昊本身雖然不會去針對寇仲和楊虛彥等人，但他們已經被蒼天所選中，甚至有可能作為承載蒼天化身完美降臨的載體，下場可想而知。
至于王世充等人，本身就沒有存活下去的機會，無論在他這邊，還是在蒼天那邊都沒有生路。
“我選擇留下！”
董淑妮的回答也沒有半點遲疑，那根本不需要考慮。
先不說她所愛的楊虛彥以及已經有些感覺的寇仲，單單將她養育成人的舅舅就是她無論如何也無法舍棄的。
她不可能拋下一切一走了之，并且還是在親人們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
她一定會改變這一切的。
“可那些人都不是好人啊！”
田昊嘆息，對少女的選擇既欣慰，又有點傷感。
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天真善良的少女走向黑化的道路，還真有一絲絲的傷感。
“你看著也不像是個好人！”
董淑妮氣鼓鼓的瞪眼，他們不是好人，難道你就是了嗎？
有好人會期盼著自己走上邪道的嗎？
“我又沒說過我不是壞人。”
田昊顯得很坦誠，他田莽夫的確說過自己是好人，但又沒否認不是壞人。
好人和壞人并不矛盾，可以同時去做的嘛。
就好比兔兔那么可愛，殺兔兔的肯定是壞人，但我如果用可愛的兔兔們做一鍋麻辣兔頭送給饑寒交迫中的人，那我便能收獲無數張好人卡。
而如果那些饑寒交迫的人都是人販子，他也就變成壞人了。
看，這就是矛盾的對立與統一。
“壞人哥哥，妮妮想變成高手，你就幫幫人家嘛！”
田昊的坦誠讓董淑妮愣住了，旋即抿嘴一笑，最后眼珠子一轉，抱著那粗壯的手臂央求起來。
她以前就經常用這一招央求舅舅，百試百靈，現在就看看能否從這位壞人哥哥手中弄點好處了。
最好弄一套強大的絕學修煉，聽說化國的武道很強大，連舅舅以前都提過不少次，那種羨慕渴望怎么也遮掩不住。
尤其是能夠長生不死青春永駐的，她也眼饞的很。
“想要變強是好事情，雖然我不看好你最終的堅持，但提前修煉打好基礎也挺不錯的。”
田昊倒也沒拒絕，不管董淑妮選擇哪一條道路，都會是一只不錯的小白鼠，他田某人不虧。
“楊虛彥已經在你體內種下了魔種，正好用來輔助修煉那個版本的道心種魔大法。”
田昊覺得可以讓董淑妮試試韓柏那個版本，用他人的魔種直接成就自身。
當然，并非韓柏的原版，對于自己看重的工具人小白鼠，田昊還是很大方的，最多借鑒下這種理念。
而且沒必要只局限于道心種魔大法的魔種，道胎也可以融合進去的。
正好董淑妮天生媚骨，是一種特殊體質，可以想辦法引導進化成先天道體，然后弄出一個道體魔心和道心魔體相互轉化，最終道魔合一。
一時間田昊想了很多，隨后以董淑妮的身體境況為根基，為其量身打造專屬功法。
“給你功法可以，但你不能將我的事情泄露出去，功法的事情你也不能泄露，更不能暴露自己的實力，否則我會立馬將你一人帶到化國。
別在這方面耍小聰明，相信你也不希望你親愛的舅舅，心愛的彥郎他們出現意外吧？”
給予功法前，田昊熟練地威脅一波。
洛陽城這邊的戲份不錯，他不希望被打擾，也不知那三個男人最終會演變出怎樣狗血的戲碼。
該不會相互爭斗一番，然后最后心心相惜，發現董淑妮才是多余的，最后三人在夕陽下一同奔跑，享受那正在逝去的青春吧？
想到那美好的畫面，饒是以田昊的大心臟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而那一波威脅讓少女瞪大了雙眼，這還真是個大壞人啊！
說翻臉的就翻臉，這友誼的破船太破了。
“不讓我用，我要那絕學做什么？”
董淑妮嘟著嘴巴，表示自己很不滿意。
被威脅她忍了，但這種限制著實忍不了，沒有足夠的力量，她怎么改變一切？
“笨啊！”
在少女白凈的秀額上敲了下，田昊解說道：“我都說了是在你出手后帶你離開，也就是說你有且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你可要珍惜，別浪費了。”
揉著疼痛的腦門，雖然疼的眼眶含淚，但董淑妮卻很開心。
能有一次機會也很不錯，至少能兜底。
之前觀看的那場學宮論戰讓她深刻認知到化國武道的強大，更別說這人還是天下第一的強者，給出的功法絕對差不了。
一旦修成，自己肯定能成為強者，足以在關鍵時刻做出改變。
她不貪心，只要能保住舅舅他們的性命就好。
“這套仙魔劫你好生參悟，可以借助楊虛彥的魔種修煉，會事半功倍。”
田昊沒再多說什么，將搗鼓出來的仙魔劫傳入董淑妮腦海中，然后修為只是弱渣的董淑妮很干脆利落的栽倒在地，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白眼上翻。
這還是田昊封存了仙魔劫的大半信息，否則單單這一次的信息沖擊就足以損傷到腦髓，輕則白癡，重則植物人，乃至腦死亡。
看了眼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少女，田昊沒多理會，轉身離開少女的閨房。
在他離開后不久，伺候董淑妮的丫鬟進來為其洗漱，然后一道尖銳的殺豬…不，是單純的尖叫聲傳遍了整個后方院落，還是難得的女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