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難怪大姐回來后那般模樣,問了也不說。”
愣神過后,傅君瑜恍然,認同這種說法。
大姐雖然以前痛恨中原人,但那人卻是天下第一的男人,必然有著無敵的魅力,大姐會看上對方不奇怪。
但這不是那個男人始亂終棄做渣男的理由。
“等等,你說娘回去了,她不是死了嗎,我們兩親眼看著娘被宇文化骨殺害的。”
寇仲回過味來,之前只以為是干娘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寫信回去,可現在聽來似乎沒那么簡單。
“砰!砰!”
“你們才死了呢,大姐好好的哪里死了?”
沒好氣的用劍柄再敲了下兩人的腦瓜子,傅君瑜感覺兩人腦子有病,大姐有沒有死她能不清楚嗎?
現在可活得好好的,并且每天都會用石頭凋刻一百個骷髏頭,然后練劍直到切成碎渣。
“娘沒死?”
兄弟兩吃痛的捂著腦門,但卻萬分欣喜,并第一時間聯想到那位骷髏架子。
人家都成了骷髏架子還死不了,顯然擁有神仙般的手段,轉而將自家老娘救活也不是沒可能。
“回去一趟?”
“回去看看?”
兄弟兩相互對視一眼,都急切的想要回干娘的墳頭看看,將墳墓挖開,如果里面是空的,那自家干娘必然是被人救活了。
而邊上一直緊盯著三人的單婉晶卻神情古怪,她可知曉那個骷髏架子正是田昊,甚至剛剛還見過。
只是沒想到那卑鄙混蛋口味這么重,按照寇仲兩人的年歲來算,其母親都得有四五十歲了吧!
也就在這時,跋鋒寒忽然倒飛出去,嘴角溢血,抓著長刀的手掌都微微發顫。
“劍法可有名頭?”
略微喘息過后站直了身子,跋鋒寒直視著對面的歐陽希夷。
對方的劍法很強,尤其是那股子氣勢,比他的還要肅殺決絕,完全是一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劍道。
“沉沙!”
神情復雜的回了句,歐陽希夷低頭看向手臂。
那里有一道刀痕,被跋鋒寒留下的刀痕。
“抱歉,王兄,還是讓你的壽宴見血了。”
收劍歸鞘,歐陽希夷歉然的看向好友。
本來他想要無損拿下跋鋒寒,誰想低估了那年輕人的實力,被劃傷手臂。
雖然傷口很淺,但畢竟是見血了,讓好友的壽宴變得不吉利。
“歐陽兄無須自責,也許老夫命該如此。”
王通開口安慰,對此事他也挺郁悶的。
旋即兩人齊齊看向寇仲二人,相比起一個能夠有機會成為下一個畢玄的跋鋒寒,那兩人所說的事情更為嚴重。
“交出那東西,我們間從此一筆勾銷。”
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過來,單婉晶忍不住說道。
在沒有弄明白那位卑鄙師兄與這兩人母親的關系前,她不好清算,只能先行拿回賬簿。
“我們真沒拿你們的東西。”
寇仲正想應下,可一想到那本賬簿中已經被李世民去掉有關于李閥的部分,立即改口。
一旦被東溟派拿回賬簿看到被去掉的那部分,必然會聯想到是李閥指使的他們。
他可不能害了秀寧姑娘。
而且就算干娘沒死,宇文化及殺了干娘一次是不爭的事實,這份血仇必須得報。
“找死!”
見自己都退了一步,寇仲還不承認,單婉晶惱了,并指如刀凝聚出刀氣攻向二人。
“二姨救命!”
兩人早就防備著了,見單婉晶果然出手,趕忙跳到便宜二姨身后。
傅君瑜皺眉,立即拔劍迎上,用出了苦修多年的奕劍術。
只可惜奕劍術比起單婉晶的天魔刀來差了太遠,更別說基本完成轉修的單婉晶實力也遠超傅君瑜。
一聲輕響,鋒銳的長劍被斬斷,澹金色的刀氣去勢不減的斬下,將三人都籠罩在內。
“刀下留人!”
“刀下留情!”
王通等人坐不住了,紛紛出手攔截。
他們還要從寇仲二人口中知曉更多有關于那位的情報,可不能讓其被剁了。
然而也就在這時,看到信號后邊立即施展輕功趕來的單美仙趕到。
遠遠的看到自家閨女被那么多人圍攻,頓時怒火沖心。
“誰敢動我家婉兒!”
一聲嬌喝,雙手并指如刀,分別凝聚出天魔刀氣,不過比起單婉晶的澹金色刀氣,修為更深的單美仙所凝聚的刀氣卻是純金色,威能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這還沒完,待刀氣凝聚成型后,雙手合十,金色的刀氣融合為一,并急速膨脹,眨眼間便化為一道百丈長的巨型刀氣。
沒有絲毫耽擱,揮動刀氣狂斬而下。
“退!”
瘋狂預警的本能讓王通等人面色狂變,紛紛抽身暴退。
也就是這一退讓他們保住性命,否則面對單美仙的全力一擊,凡是膽敢阻擋刀鋒的都必死無疑。
至少單憑王通等人扛不住。
金色的天魔斬刀氣斬入大地深處,只在地面上留下一道一丈寬,百丈長的刀痕,深不見底。
更可怕的是刀痕上空的空間都有所扭曲,那是空間被影響了。
天魔刀和天魔斬的核心便是斬裂空間,蘊含了破碎虛空的奧秘。
哪怕單美仙對破碎虛空只領悟了一點點皮毛,沒辦法真的斬開空間,但卻也足以做到影響了。
而那被扭曲的空間被王世充等人看得真切,再次面色劇變,隨即目光落向不知何時出現在單婉晶身旁的傾世佳人。
“你們為何圍攻我家婉兒?”
滿含殺機的妙目掃過在場眾人,單美仙很生氣,相當的生氣。
閨女是她唯一的逆鱗,無論誰敢傷害,她都不會放過對方的。
除非是那個她打不過的混蛋玩意。
“你是岳兄的女兒,我早該想到的。”
王通愕然,他是認識單美仙的,但并不知曉其是霸刀岳山的女兒。
先前單婉晶承認自己是霸刀岳山的外孫女,他就在猜測其母親的身份,誰想卻是這位東溟夫人。
“我要一個解釋,否則我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單美仙面色依舊很冷,森然的殺機沒有絲毫遮掩,手掌上的金色刀氣宛若實質,讓在場眾人都感覺好似刀劍臨身,要被千刀萬剮一般。
她是真的怒了,不管在場是誰,如果沒有一個滿意的解釋,她不介意全部宰了,哪怕其中的王通跟自家父親年輕時有些交情。
“美仙你誤會了,我等并非在針對婉晶,只是想要救下那二人…”
感應到那越發森冷的殺氣,王通無奈的解說道。
如果知曉單美仙實力如此喪心病狂的話,他們說什么也不會如此魯莽出手的。
現在整得自家府邸都被一分為二,還不知道得花費多少錢財才能修復呢。
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