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人從來都不是什么印第安人,也不是土著人的!
美洲人是西班牙人、是葡萄牙人,是歐洲人,他們來到了這里就成了美洲人,現在華夏人同樣也是如此。
多么扎心的回答啊!
但事實就是如此,不論你如何否認,如何不認同,
這就是鐵一般的事實。印第安人…誰在乎。
其實華夏人也是一樣,如果南華沒有強勁的實力,同樣也沒有人在乎,華夏人來到這里當然也會成為美洲人,但是印第安人的那種。
“你不是想要征服智利,征服阿根廷嗎?你怎么樣去贏得那些美洲人的認同?她就是你獲得認同的工具!她的頭銜、她的血統!”
看著伊麗莎白那副認真的樣子,
朱先海心里不禁有點兒,靠在床背上,
皺眉說道:“伊麗莎白,我要是和別的女人結婚,你就一點不吃醋嗎?”
沒好氣地瞪了朱先海一眼,轉瞬間,明媚的雙眸中又露出濃濃的愛意,伊麗莎白輕咬著嘴唇說道:
“無論如何,你都是我一生的致愛,是我的孩子的父親…我們的命運早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就已經拴在了一起,我還有什么醋好吃的?”
說到這里,伊麗莎白的臉色忽然無比鄭重起來。
“但是親愛的,我過去說過,我是你的情婦,只屬于你一個人的情婦,現在,將來,你永遠是我的最愛,
但是親愛的,你必須要有一個地位與你相匹配的妻子,你的帝國…”
坐在床上的伊麗莎白,
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必須要擁有一個地位與其相匹配的皇后,這是為了玫牡酃的未來,同樣也是為了孩子們的未來!”
朱先海皺了皺眉頭。
“我根本就不在乎!”
“我說過,你不在乎,但是一千多萬美洲人在乎,智利人在乎、阿根廷人在乎,將來還會有巴拉圭人、秘魯人、玻利維亞人、厄瓜多爾人,甚至哥倫比亞人,委內瑞拉人,包括巴西人!他們都在乎!”
伊麗莎白說道。
“你以為這片土地上的是共和國,所以,他們的人民就熱愛共和國嗎?可是實際上呢?在阿根廷獨立的時候,他們就曾派人到歐洲試圖給自己尋找一位國王,在智利、在秘魯,幾乎所有的地方都是如此,共和國,不過只是一個妥協的產物,又有多少人真正在意什么共和國呢?對于政客來說,
共和國也好,帝國也罷,其實也只是一個名義而已!”
對于伊麗莎白的這番話,朱先海并不懷疑,南美的政客或者說政治精英,相對應是什么人?
不就是明末的士大夫嗎?
那些士大夫中,當然有甘愿腦袋落地,以死悍衛華夏的仁人志士,當然也有心甘情愿為異族驅使的奴才。
大明也好,大清也好,都只是一名義而已,只要他們能保持自己的利益就行!
“親愛的,或許,你可以憑借武力去占領智利,但是你所需要的是征服那里,征服那里的人們,讓他們心甘情愿的接受你的統治,可怎么樣讓他們接受你的統治呢?”
明媚的雙眸注視著朱先海,伊麗莎白的目光清澈且堅定。
“她的頭銜就是一個過渡,一個讓當地的精英愿意接受你的統治的理由,或者說是個恍子!有了這個幌子,他們才能沒有心理負擔的與入侵者合作。”
“好的,我差不多知道,這個頭銜和中國的天命差不多…”
什么頭銜啊,什么天命啊,說白了也就是一個理由,一個借口而已。
當然了,大家都會給借口來一個冠冕堂皇的名義。
就像所謂的一見鐘情,其實不過就是見色起意而已。
朱先海忍不住諷刺道。
“也就是給自己的賣國行為找個理由而已,有了天命所歸,士大夫們可以光明正大的賣國了,有了她的頭銜,他們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賣身入侵者了。”
所有的一切無非都是幌子而已,天命也好,頭銜也罷,說白了,都是為了給賣國求榮找一個借口。
有了這個借口,士大夫人投敵了,有了這個借口,貴族們喜上眉梢的效忠了新主子。
華夏也罷,歐洲也好,說白了,政治精英都是出奇的一致,他們所做的一切歸根結底從來都是基于個人的利益,至于國家,個人遠在國家之上!
對于皇帝或者國王來說,這絕對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對于異族或者外國征服者來說,這卻是再好不過的事情。有了這些心甘情愿的帶路黨,才能更好的去征服這片土地啊!去統治這片土地上的人們。
“親愛的,你明白就好,這里曾是西班牙的殖民地,作為曾經的臣民,為西班牙國王服務,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答應我,親愛的,為了你的帝國,去征服她!”
看著面前的女人,在心里權衡了一會,與她聯姻確實會帶來一定的好處,最大的好處是什么?
就是能夠有效降低智利等國的抵觸情緒,即便是野蠻如滿清也知道丟下幾根胡蘿卜,而想讓南美的“士大夫們”心甘情愿的吃下那幾根胡蘿卜,為入侵者前驅,就非得給他們一個理由――在這種情況下“頭銜”和“天命”沒有什么區別。
朱先海不禁長嘆道。
“伊麗莎白,這是你第二次勸我犧牲色相了!”
朱先海忍不住抱怨道。
“我明明是靠實力吃飯的,你卻總讓我犧牲色相!”
上一次,伊麗莎白曾勸他娶一位馬普切酋長的女兒,可是最后他憑借實力讓馬普切的酋長們選擇他做了國王,而現在呢?她又一次勸自己犧牲色相,去娶一個什么西班牙公主,還是空有頭銜的那種。
當然在內心深處他是感動的,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對她是那種全心全意的付出,無論是從他們相識還是直到現在。
幾乎每一次眼前的這個女人總有讓他去感動甚至感激的理由。uu看書 “親愛的,你明明有色相而不犧牲,你能對得起上帝嗎?”
情意綿綿地看著朱先海,伊麗莎白微笑道:
“相信我吧,你是不會后悔的,對于他們,我比你更了解…頭銜!”
頓了頓,伊麗莎白用諷刺的語氣說道。
“對于那些人來說,頭銜的意義并不僅僅只是頭銜,上千年來,歐洲人都沉迷于這種頭銜之中,即便是在新大陸,頭銜也是尊貴的,有了這個頭銜,曾經的抵抗者會變成合作者,合作者會變成追隨者,就像智利,現在對于智利人來說,你是入侵者,可是當她成為你的妻子的時候,相信我,到那個時候,對于智利人來說,你就是國王!你就是他們的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