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五萬大軍,彈藥充足,氣勢如虹,距離平壤城還如此之近!”
李玄用手指著距離海灣處只有七十里不到平壤,道:“而高句麗這些猢猻,竟然敢在此牙善海港處,放上五萬兵馬,真是不把本王當一回事!”
“大總管是要攻打平壤?”
李勣一臉驚詫道。
聞言,一旁的一眾偏將校尉,都滿臉大驚。
隨即,也都一臉喜色。
這種兇狠打法,正對他們的胃口。
“區區五萬兵馬,放著這里,不就是在向本王大聲叫喊著,讓本王打進去嘛?”
李玄冷笑道。
李勣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來。
要上擱在以前,有人敢怎么口出狂言,李勣恐怕直接冷哼一聲,理都不想理。
而現在,在見識過炸彈的威力,還是這位攜帶著幾十萬斤炸彈的晉王,李勣只能沉默不語。
此計,還真有可能成功。
而且,哪怕就損失最后攻打不下來平壤,也絕對可以將那高建武嚇的半夜從床榻下掉下來,連夜逃竄,來一出圍魏救趙。
“如此,大軍不用去石城與穴城,直撲牙善!”
李玄直接下令道。
“是!”
聽此,一眾將領滿臉肅然拱手行禮。
隨即,便有偏將出去傳令。
大帳內,李玄盯著地圖看了半晌,便再次出口喊道:“曹國公,宿國公!薛仁貴、李崇義,程處嗣…”
“大總管!”
一眾人,都連忙看向李玄。
“我等船隊如此之大,恐怕還沒走進牙善,便會被高句麗兵發現。”
李玄說道:“如此,高句麗兵士雖然會戒備。但是,這些高句麗猢猻們,卻是從來沒有見過炸彈,也沒見過火槍。
因此,此次便是以雷霆軍為主,先對整個牙善極其港口來一次轟炸,趁著這些高句麗猢猻沒反應過來,盡可能的將那五萬高句麗大軍,都留在此港口。”
“是,大總管!”
薛仁貴與李崇義、程處嗣三人,頓時滿臉喜色拱手應道。
“行了,爾等去準備吧!”
李玄揮了揮手,便自顧坐在地圖面前,認認真真的觀看起來。
懸掛著大唐龍旗的船隊,直接朝著高句麗平壤而去。
大軍才剛剛走了一日,距離牙善海港,還有兩百多里的距離,便已經被高句麗的斥候船只給發現。
隨即,這些小還輕便的斥候船只,都紛紛掉頭,飛快的朝著牙善而去。
大唐的大軍,竟然朝著平壤而來。
等到這些小船將消息傳回牙善海港之時,整個牙善海港,頓時熱鬧一片。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支大唐軍隊,不去黎城、積利這些城池,依城阻擋他們高句麗的主力。
竟然朝著牙善沖了過來?
“難道,這些這支大唐軍隊也是偏師?”
半個時辰后,牙善的高句麗兵將們,也都看到從海平面上冒出來的那支龐大的船隊。
“絕無可能!”
一個高句麗兵將一臉凝重的搖頭說道。
“根據消息,大唐為了春耕,只是派來五萬大軍。他們這么多大船,必然是大唐大軍!”
“哼,我等在此也駐軍五萬,他們難不成以為,他們五萬大軍,便可將我等這五萬大軍攻破,然后去攻打平壤?”
“真是太過囂張了!”
“此次大唐領兵之人,乃是大唐晉王,就是那僅僅一千唐軍便攻打下卑沙城、石城與穴城的大唐晉王!”
“竟然是此人!”
“聽聞此人在前朝之時,力大無窮,死在其錘下之人,已經有了上萬人!由于殺戮太殘暴,惹怒上天,在其再次大肆殺戮了一番,回城之時,被天降火雷直接噼死!
沒想到,這么多年了,這位大唐晉王又從石棺內爬了出來!”
“什么,此人竟然是從棺材內爬出來的?”
聽到那主將的話,周圍一眾高句麗兵士,都一臉震驚,還有些不敢置信。
“所以,爾等切不可大意!”
“將軍放心,我等五萬大軍,絕不主動出擊,死守牙善海港,任憑那大唐晉王有著天大的本事,也休想攻打進來!”
“正是!”
一眾將領也都是滿臉森寒。
“我大軍死守海港,在海岸上備好投石車,重弩等武器,倒要看看那晉王有何本事,如何攻破我牙善海港!”
對于僅僅只有五萬兵馬的唐軍,牙善海港一眾兵將,雖然嘴上殺氣騰騰,但誰也沒將其放在心上。
在他們心中,沒有十萬兵馬,再加上一個月時日,大唐休想攻破他們早已準備好的海港。
甚至于,都沒有一個將領,提議或是派遣兵將,給距離牙善只有六十多里的平壤城報信。
而在李玄大軍抵達牙善之時,天色已經漸黑。
李玄下令船隊停泊,戒備修整。
而后,讓所有大唐兵士們驚詫的是,對面那個牙善海港的高句麗兵士們,乖的很。
沒有一條船只過來騷擾他們。
如此,平靜的渡過了一夜。
李玄起來后,便有親衛起來稟報。
對面的海港,有著異常舉動。
李玄連忙拿起千里眼,朝著牙善海港望去。
好嘛,一架架高高搭建起來的投石車,還有那一張張碩大的重弩,便那么直愣愣的放在海港上,沒有絲毫防護措施。
而在海港上,竟然還有一群全身盔甲的將領,也都在好奇的眺望著他們。
“大總管,這些高句麗猢猻太囂張了!”
“正是,我大軍壓疆,他們竟然一點緊迫感都沒有!”
程處嗣與李崇義幾人,都滿臉憤恨。
“嗯?”
這時,李玄突然看到,一艘小船從高句麗海港處,朝著他們而來。
很快,便來到李玄艦船下。
親衛放下吊籃,將一個高句麗將領拉了上來。
在親衛將此人帶到李玄面前之后,此人竟瞪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李玄,神情倨傲,絲毫沒有將李玄放在眼里。
“大膽!”
“見到大總管,竟敢不行禮?”
見此,程處嗣與李崇義幾人,便直接怒斥道。
沒想到,此人只是澹澹看了一眼程處嗣與李崇義幾人,然后便微微對著李玄拱手行禮。
只是,臉上還是沒有絲毫敬意。
“你就是那位從棺材內爬出來的大唐晉王?”
“沒想到你的容貌竟然如此年輕?”
“你去過大唐的地獄沒有,那里如何?”
李玄:“…”
這是戰場啊!
這人腦殘?
隨后,輕輕呼了一口氣,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而來?”
聽到李玄的話,此人才回想起來,他好像一直沒有介紹自己。
“我乃是高句麗大將石…”
話還沒說完,李玄便直接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
“行了,你應該是高句麗的使臣,說吧,你來尋本王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