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襄城那邊,薛仁貴此種前途無量的少年,他就不信襄城不歡喜!
不過,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這種事情,也不用襄城喜歡,他身為父皇,自是可以做主。
自古,身為皇家公主,她們都應有此種覺悟。
而且,薛仁貴此子,絕對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這般簡單。要不然,也不會被玄霸這般看重。
李世民心中暗喜,他眼饞薛仁貴與王玄策已經很久了。
只是,一直都找不下計劃。
沒想到,他這次正好遇上此種好時機,這下直接將此子變為自家駙馬都尉,看他以后還往哪里跑。
“陛下真有此意?”
李玄輕嘆一聲,緩緩問道。
一旁薛仁貴那雙眼睛的期待之色,都快要喊出來了。當事人都十分愿意,他也不能做出棒打鴛鴦之事。
而且,襄城公主好歹也是自己這具身體的大侄女,李承乾的大姐,大唐的公主,要是薛仁貴娶了之后,對薛仁貴也大有幫助。
“安瀾也該到了嫁人之時,朕這幾日,正與皇后給安瀾選個如意郎君呢!”李世民說道。
“如此,還請陛下請畫師,給安瀾畫個畫像出來,讓任貴看上一看,又或者讓高明尋個時間,將安瀾帶來李家莊,讓兩人互相看上一看!”李玄說道。
“玄霸這是何意?”
聽此,李世民眼中一怒,沉聲說道。
“自是讓兩人互相看看而已!”李玄澹聲道。
“安瀾乃是朕的長女,大唐公主,難不成薛仁貴還看不上?”
李世民怒聲道。
說著,便冷冷看向一旁的薛仁貴,讓薛仁貴臉色一白。
“陛下勿惱!”
李玄再次澹笑一聲,指了指李世民手中的那些畫像,說道:“陛下,崔家女也不差,但娶親乃是大事,不僅家室教養要好,最重要的是樣貌還要互相看得上。
要不然,面都沒見過,直接娶回去。
到時候,要是互相看不上,家中生活如何和睦?不就成了孽緣?
要是安瀾可以看得上任貴的樣貌,而任貴也能看上安瀾的樣貌,哪怕安瀾不是公主,只是一個普通的民家女,我都同意!”
“夫子,陛下,小人愿意,小人愿意!”
薛仁貴在一旁,連忙說道。
“你閉嘴!”
李玄沒好氣道。
薛仁貴瞬間站直閉嘴。
“哼!”
李世民冷哼一聲,“玄霸且放心,明日安瀾就會來李家莊!”
說完,李世民便站起,一臉氣沖沖的往外走去。
李承乾連忙起身,對著李玄微微拱手行禮,追了上去。
“阿耶又惹惱了陛下伯伯!咯咯咯…”
一旁,李承祿則是滿臉喜色。
“夫子,是薛禮之過,讓陛下對夫子心生惱氣!”
屋內,薛仁貴一臉歉意。
“哼,少給自己臉上貼金子,你還沒有那么大的本事!”
李玄瞪了薛仁貴一眼,隨即便滿臉頭痛。
“本夫子現在愁的是,看樣子,陛下是鐵了心要讓你尚公主,那本夫子只能要求你與安瀾見上一面,只希望你倆都可以互相看對眼,本夫子可不想撮合出一對孽緣來!”
“夫子放心,弟子到時候一定實話實話!”
薛仁貴連忙說道。
“唉!”
李玄再次輕嘆一聲,“讓王妃廢了這么大勁的功夫,找了這么多崔家女畫像,沒想到陛下一來,就要摘桃子,我又該如何與王妃解釋?”
聽此,一旁的薛仁貴與王玄策兩人,都不敢有任何言語。
而在李家莊外。
李世民剛上了馬車,臉色瞬間轉陰為晴,滿臉喜色,看的李承乾目瞪口呆。
“父皇,您這是?”
“咋?”
李世民瞥了一眼李承乾,問道:“朕給你尋了一個勐將,你可有何問題?”
“勐將?”
李承乾一怔。
“薛仁貴此子只要進入軍隊,領上一支兵馬,不出一年,便是一位勐將!”
李世民一臉鄭重的說道。
李承乾這才明白了過來,緩緩點頭。
他也早就看的得出來,薛仁貴必然是一位勐將,甚至還是一位帥才。
“如此,此等少年,決不能便宜了那些世家!”
李世民說道,“今日朕回去之后,與你母后商議一下,讓你母后與襄城說上一說,你明日就帶著襄城,前去李家莊,看一看襄城對薛仁貴的態度。
要是襄城看得上薛仁谷便好說,玄霸也不沒有任何阻攔的借口。
要是看不上,玄霸必然會阻攔,那朕只好作罷。”
“還請父皇放心,兒臣自會竭盡全力!”
李承乾連忙說道。
“嗯!”
聽此,李世民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很簡單。
一個普通的庶出公主婚事,李世民找到長孫皇后,只是解釋了一番,長孫皇后便直接答應。
然后,再將襄城公主喊去,聊了半天家長里短,再將薛仁貴之事一說,襄城公主李安瀾只能連連點頭,任由長孫皇后安排。
再之后,便交由李承乾了。
翌日。
長安城內,一百輛四輪大馬車,分別拉上醫學院與太醫署的醫者,浩浩蕩蕩的往東而去。
于此同時,一輛不起眼的四輪馬車,則是在一隊精悍漢子的護衛下,往李家莊而去。
車上,襄城公主李安瀾與李麗質坐在李承乾面前,雖然有李麗質的陪伴,但臉上帶著些不安。
反倒是李麗質,卻是滿臉興奮,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一直到了李家莊,才安靜了下來。
幾人下馬車,李承乾帶著李安瀾與李麗質兩人,進入別院拜見李玄,然后再拜見了下崔宓,這才出了李家莊。
在李家莊外面,開始閑逛。
自然而然的,便是碰見了薛仁貴。
頓時,一股尷尬氣氛便是產生。
夾在中間的李承乾,更是一臉尷尬。
最后,想起什么,便喊道:“薛師兄,大姐,我等去觀看李家莊的雞鴨豕圈,去捉魚!”
“好!”
幾人都是隨口應道。
轉身,往李家莊的牲畜養殖場走去。
而在別院主樓三層的陽臺上,李玄與崔宓,還有李承祿幾人,則是人手一支千里眼,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
“真是一個混賬東西,竟然帶自家姐妹去臭氣熏天的養殖場!”
李玄哭笑不得道。
“三郎,要是任貴與襄城公主看不對眼,決不能再去尋別家女子!”一旁,崔宓才不會被李玄轉移話題,而是一臉認真說道。
“宓兒放心,陛下只能給我塞一次,絕不會有第二次!”
李玄連忙保證道。
“如此便好!”
崔宓緩緩點頭,雖然滿心不愿。
但陛下要尚公主,她還真不能阻攔。
“宓兒放心,高明與任貴這兩混賬小子,第一次見面,竟然將襄城公主帶去養殖場,便已經失敗了一半!”
李玄一臉無奈道。
“但愿如此!”
崔宓仍是一臉憂慮,她可沒有李玄這般樂觀,同為女子,她可是深知,女子在婚姻中的悲哀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