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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秦之軍威,突然間的甩鍋

熊貓書庫    朕又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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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兩人的注視下,那棺槨內紫氣涌動,一個無頭的魁偉身影,從中出現。

  那身影鮮血淋身,氣息暴虐,正是紂王。

  他身穿殷商王袍,遍體鮮血,殷紅刺目。

  “愛妃!”

  紂王震動腹腔,發出沉悶的聲音。

  “大王…”狐貍精演技上線,凄然道。

  來之前,她已經知道需要假裝‘妲己’。

  準確的說,曾經的妲己就是妖主的一部分。

  作為妖主分身,同樣擁有妲己的大部分記憶,包括情緒。

  所以狐貍精進入秘宮,看見秘宮中的東西被趙淮中搬空,會覺得憤怒。

  因為她下意識的代入了妲己的身份,將秘宮當成了自己的禁臠,自家的東西被搬空,當然不爽。

  紂王忽然動作,出現在狐貍精身前,身形微側,似乎在用不存在的頭和眼睛,觀察打量妲己。

  忽然,紂王撕開了胸前的帝王袍。

  他的胸口,赫然有一張如同刺青般的人臉。

  那人臉隨著胸口的肌肉蠕動,做出激動的表情,驚悚中帶著生動,生動之余,又有些——滑稽,讓人莫名的想笑。

  狐貍精愕然看著紂王胸口的人臉,半晌才一點點扭頭,看向法身:

  “你在他胸口畫了一張人臉?”

  “是紂王請我畫的。”

  法身坦然道:“用丹青之術幫他在胸口畫一張臉,能補全他丟失的頭的部分功能!”

  紂王胸口的臉上五官分明,因為丹青之術的效果,那臉如同具有生命,隨著紂王的情緒而變化,默然注視著狐貍精。

  “愛妃隨孤登臨鹿臺,去寢宮一敘。”

  狐貍精并未拒絕,她需要和紂王獨處,才能展開操作,嘗試給主身留下線索。

  無頭的紂王和妲己,很快消失在鹿臺上方。

  被當成透明人的法身,也迅速行動起來。

  下一刻,他出現在玄鳥遺骸的頭頂。

  當初,這玄鳥頭頂,放著六具青銅棺,后來都消失了。

  趙淮中的法身數次出入秘宮,薅羊毛之余,一直在探查那六具棺槨的去向。

  當他來到玄鳥頭頂,手掌前伸,面前的虛空便蕩起水波般的漣漪。

  而后趙淮中的手,緩緩探入虛空,圣人之力流轉。

  嗡的一聲!

  虛空變化,浮現出一道道交錯的禁制紋理。

  法身并未進一步觸碰禁制,一番查看后,將目光落在秘宮后方的青銅墻壁。

  “第一次進入這里探索,是因為碰觸了其中一口棺槨,棺中涌出鮮血,才導致六口棺槨被血河推送消失。

  那六口棺槨,最終便是靠近了后方墻壁,然后憑空消失。

  這秘宮里,至少還有一層隱秘空間…”

  法身小心翼翼的來到后方的青銅墻壁前,觸摸銅壁,反復探查,但毫無所獲。

  他又取出照骨鏡:“鄒圣,這秘宮的禁制陣紋推演,可有新收獲?”

  鏡子里很快響起鄒衍的回復:“未曾,那秘宮里的陣紋布設,將天干地支與諸天星辰的位數,打亂排列,沒有規律,卻又能接引天地之力為用。

  吾從未見過這等陣紋布設,目前尚無結果。”

  法身應了一聲,收起照骨鏡,再次抬頭,看向上方紂王的棺槨。

  這秘宮死殿他出入多次,只有紂王的棺槨還沒探查過。

  秘宮內的隱藏空間,很可能和紂王的棺槨有某種聯系。

  法身又看向鹿臺上方的寢殿。

  紂王和狐貍精進去后就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法身決定靠近看看,收斂氣息,騰空登上了鹿臺。

  不久之后,他靠到寢宮的窗欞處,側耳傾聽,里邊很安靜。

  法身探頭,往殿內看去。

  然后…法身和遠在咸陽殿的趙淮中,一起庫庫庫的笑起來。

  鹿臺寢宮里,則傳出了狐貍精羞恥而尖銳的叫聲。

  咸陽殿。

  趙淮中臉上全是笑意。

  那鹿臺寢殿里的畫面有些難以描述,紂王沒頭,但假裝自己有頭,身子配合著頭,做出各種動作…

  趙淮中收回注意力,暫時停止了對法身的關注。

  之所以要帶狐貍精去秘宮,是紂王提的條件,幫他找到妲己,他就答應讓法身進入他的棺槨。

  眼下需要做的是等紂王和妲己敘舊結束,而后再展開下階段的操作。

  書房里,呂不韋在侍從的引領下,走了進來。

  “大王,西南各族首領已經安頓下來,住在景前宮。

  臣打算,安排西南各族,觀我大秦軍威,以懾服各族,為西南開拓新郡之事,掃平障礙。”呂不韋說道。

  趙淮中微微頷首,轉而問道:“與楚人和談,進度如何?”

  呂不韋笑道:“剛開始,臣會與楚人慢慢談,大王放心。”

  景前殿位于咸陽城南,與咸陽宮比鄰,是專門用來招待外國使節的地方,格局中正,布置考究。

  西南各族自打進入咸陽,便覺得處處驚奇。

  咸陽城內人口之多,建筑之宏偉,氣象之繁華,皆是西南各族所未見。

  夜郎國主假裝自己并不在意這些,一路頭頸高昂,斜著眼睛掃視各處,但眼瞳里的悸動,出賣了他心里的不平靜。

  到了傍晚,呂不韋親自過來,與西南各族首領共聚。

  秦用來招待他們的‘國宴’,更是讓西南各族之人,差點把舌頭一起吃下去。

  他們這次來秦,雖然有正事要辦,但畢竟是來談合作,總體來說,心態較為輕松。

  席間自有一番熱鬧,交談甚歡。

  散席后,呂不韋離開,西南各族之人聚集,房間里打飽嗝的聲音,此起彼伏。

  “秦人說席間招待我們的那種肉,叫烤豬肉條,用天然蜜糖加各種佐料烤出來的,太好吃了。”

  “還有那是叫面條吧。

  呂相給了吾一瓶叫雞精的東西,說那面湯鮮美,便是因為放了這雞精,此物乃秦人獨有。

  秦人將雞精贈予吾羌族,可見對我族的重視。”

  “吾還愛吃那種叫豆腐的東西,爽滑的就像是柰子。”濮族之主道。

  “粗俗,明明餃子才好吃。

  吾認為是烤鴨。”

  夜郎國主輕咳了一聲,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向正在剔牙的濮族之主:

  “剛才在席上,你自己吃了半頭豬,四只烤鴨…你考慮過秦人會怎么看我們沒有,就跟沒吃過鴨子似的。”

  濮族之主不樂意道:“這話說的,就跟你吃過鴨子似的,你吃的比我少啊?

  那餃子你吃了少說得有上百個,還藏了不少,以為吾沒看見?”

  夜郎國主見眾人都往自己看過來,怒道:

  “笑話,本國主豈會藏東西?我夜郎一族,從不做這等私藏偷盜之事。”

  跟在他身邊的少女打了個飽嗝,對濮族之主道:“藏餃子那個是我,祖翁幫我遞了個鹿皮袋,但他沒藏餃子,是吾把餃子都裝進鹿皮袋了。”

  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

  夜郎之主神情自若的跳過了這個話題:

  “你等只顧著吃,吾卻在和秦相呂不韋攀談。

  汝等可知席間所吃面食是何物所制,乃麥子細磨而成,秦人去年一年,僅麥子一項,產量就高達兩千萬擔。”

  “吾還詢問獲知,秦去年的銅鐵產量,糧食農作等方方面面之事。”

  夜郎國主的一番話,成功將各族之主的注意力轉回了正題。

  “吾等此來是做什么,各位可還記得?”

  他孫女在一邊搶答道:“是來吃餃子的。”

  夜郎國主嘆了口氣,孫女也有十三歲了,但好像一直不太聰明。

  “既然提及此來目的,吾等正好借機探討一下。”

  夜郎之主道:“秦相呂不韋,邀吾等明日前往軍營,以觀秦人軍力?”

  夷族之主的中年女子,道:“接近咸陽后,來護送我等進城的那隊秦軍,吾觀其軍容,確非我西南各族能比。”

  “此言不妥。”

  夜郎之主打斷道:“秦軍或許超過你夷族,但絕對無法超過吾夜郎一族。

  明日,且看我族中勇士的手段。”

  濮族之主亦道:“我濮族戰士也不落人后,當為我西南百族而戰。”

  他話罷轉向鮮少說話的羌族首領:“你羌族之人善襲射,可有把握勝過秦人?”

  “當然。”羌族之主篤定道。

  幾人信心頗足,都期待著能展現自家部族的力量。

  一夜轉瞬。

  次日,下午,西南各族之人來到咸陽城郊。

  占地宏闊,建筑連綿的秦軍軍營里,呂不韋帶著西南各族首領,來到一座觀戰臺上。

  眾人依次入座。

  呂不韋道:“先由我秦軍進行操訓,請各族之主一觀。”

  夜郎國主很矜持的伸了下手,示意可以開始。

  下方遂有秦軍揮動令旗。

  片刻間,萬余秦軍列方形陣,披甲執銳,從場外步入。

  氣氛瞬間變得肅殺起來。

  秦軍齊聲暴叱,聲如海嘯。

  隊列進退之間,法度森然,殺氣沖霄。

  夜郎國主一開始的時候,頭頸略微上揚,保持一貫的姿態,用眼角余光觀戰。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慢慢變成了平視。

  半個時辰后,呂不韋揮了下手,秦軍騎兵和步兵兩項軍陣演練,皆已結束。

  他邀請夜郎國主道:“請國主命夜郎勇士登場,讓本相見識下西南部族的勇武。”

  夜郎之主打了個哈哈:“吾此次入秦,主要是為和談而來,未曾準備演練兵鋒之事,所帶部眾,皆非我族內勇武之人。

  讓濮族戰士下場好了,濮族在我西南各族中,向來以勇武著稱。”

  濮族之主心里破口大罵,臉上笑道:“吾和夜郎國主想到一起了,吾所帶族人也非族中精銳,就不登場了。

  呂相若是想看我西南部族戰士之勇武,讓羌族…”

  羌族首領很機智的打斷道:“吃飯吧,吾餓了。

  昨日呂相款待我等的食物,吾等皆覺美味。”

  “說的對,觀戰不如吃飯,吾亦餓了。”夷族之主附和,贊同恰飯。

  呂不韋哈哈大笑:“那就由本相再款待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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