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正之神做出了回應…”
“略帶扭曲怪誕感的純白太陽,忽然收縮了少許,又出現顯而易見的膨脹,溫柔、友善、親切的聲音也隨即傳來…美麗的人類小姐,你的期待很快就會變成現實,只要你愿意,我現在就可以兌現這份承諾。”
“這當然是越快越好了。”
“‘秘修之人’毫不猶豫做出回答,可見她是有多么迫不及待。”
“你瞇瞇起眼睛…”
“雖然如約得到了‘公正之徽’,還讓前兩件‘美德之王’的神降祭物,友善之環與神圣救贖都升格成了準傳說級神奇物,可這不僅沒有讓你因此對‘公正之神’放松警惕,反而更多了幾分戒備。”
“神戰雖然結束了,但背地里依舊存在很多的謎團。”
“第一…”
“這位神靈明明是由公正之徽活化而成,可解析出了這件神奇物后,不僅沒有死亡,就連位格都沒有跌落的跡象,只是出現了顯而易見的虛弱,還有,她明明已經瘋掉,體內不僅有可怕的意志復蘇,甚至還遭到了神性的污染,卻像是沒有受到影響一樣,簡直古怪至極。”
“第二…”
“在上一個命運線中,‘祈光之地’的邪神們雖然透露,‘公正之神’企圖打開失落天國的大門,而這會給‘祈光之地’帶來巨大的災禍,所以才會聯手圍攻這位外來的神靈,可是有一點…那所謂的災禍,究竟是以什么方式出現,其根源是什么,這些她們都沒有透露。”
“最后,也是最關鍵的一點…”
“那個放牧了‘黑霧之神’,在暗地里引導‘秘修之人’的神秘褻瀆巫師,竟然也要阻止‘公正之神’打開失落天國的大門,甚至不惜暴露自身的存在,親自出手隱秘干涉起了神戰。”
“作為第三紀中后期統治舊日大地的‘禁忌存在’,放牧神靈的‘褻瀆巫師’,打開‘失落天國’的大門,對他而言明明應該是一件好事。”
“他不想失落天國通道由‘公正之神’打開,背地里的隱情有是什么?”
“如此種種,有太多的謎團縈繞在心頭,讓你實在沒有辦法相信眼前的‘公正之神’,就算她依照約定履行了承諾。”
“也就在同時…”
“一道虛幻的投影從純白太陽中照應,在‘公正神殿’的墻壁上顯化了出來,畫面飛快的轉動,先是穿越了極寒的凍土,又經歷了炙熱炎炎的沙漠,最后定格在了一片詭異漆黑的高山之上,在山頂的前方,是一片連接天與地的巨大帷幕,仿佛將兩邊的世界給隔開,里面翻滾著灰白色的霧氣,隱約間能夠聽到凄厲的哀嚎聲。”
“你雖然從未到過那個地方,卻不知為何,對于那黑幕后面的世界,心底里自然而然的生出了一股明悟。”
“那是…”
“失落天國。”
“當投影結束,純白太陽中又一次傳出來了柔和、友善、親切的聲音…那是曾經在第三紀元中后期統治舊日大地的禁忌存在們,曾棲息過的國度,真理之屋就在那座黑山頂峰之上,想要找到那里,需要向著極東之土更深層邁入,直至離開‘祈光之地’的范疇,不用擔心,漂亮的小姐,我會在冥冥中指引你們方向。”
“尊敬的公正之神,這可真是太感謝你了。”
“‘秘修之人’說道,聲音里已經無法克制住激動的情緒,如果不是出于禮貌,或許現在就已經迫不及待離開‘公正神殿’,向著真理之屋出發了。”
“‘公正之神’也客套的回應了一句。”
“你沉思了片刻,開口問道…‘公正之神’閣下,請問你對真理之屋有多少了解,那里究竟是怎樣一個地方?”
“對啊,怎么把這件事給忘了?”
“‘禁忌遺藏’就在真理之屋中,這是他們都知道的事情,可‘真理之屋’究竟是什么地方,有著怎樣的秘密與兇險,里面又有著怎樣的禁忌,這些都一無所知,如果就這樣貿貿然闖過去,死多少次倒是無所謂,可萬一與‘禁忌遺藏’錯過,那之前的努力可就都功虧一簣了。”
“原本已經打算動身的‘秘修之人’,在聽到這話以后,先是懊惱的拍了拍腦袋,接著也迅速摁耐下了心中的躍躍欲試。”
“純白太陽又一次出現了膨脹收縮,溫柔、友善,親切的聲音也再一次從深處傳來…‘真理之屋’啊,我對于那里并不算太了解,只是不完整的記憶中,有著一些相關信息,好吧,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免費贈予給你們了。”
“你們知道‘正確’嗎?”
“正確?”
“你和‘秘修之人’同時搖了搖頭,并沒有聽過相關存在的信息。”
“‘公正之神’繼續道…傳說之中,在第三紀中后期那由‘禁忌存在’統治舊日大地的時代,屹立于所有禁忌存在以及眾生頂端的,是一位超越了神靈,不可知、不可言、不可說的偉大存在,她以命運的偉力統治這個世界,其光輝與威能甚至輻射到了宇宙的邊沿…”
“這是‘褻瀆之主’,當然,也有大概率正是在下。”
“你思維發散著吐槽。”
“‘秘修之人’可不知道這些事情,聽到如此駭人聽聞的隱秘消息,在表露出無法掩飾的震驚同時,也下意識的本能說道…‘公正之神’閣下,您是說‘正確’就是那位不可知、不可言、不可說,以命運的偉力統治世界的那位偉大存在嗎?”
“溫柔、和善、親切的聲音從太陽深處傳來…并不是,但也相差不遠了。”
“頓了頓,‘公正之神’繼續道…‘正確’是僅次于那位存在的禁忌存在,她是天國的副君,是所有禁忌存在的引領者,是六大‘禁忌之王’中最強大的那一個,就連最古老、最崇高、最神圣,支撐起宇宙的舊神,在她面前也要低下高傲的頭顱,她是現實的塑造者,也是未來的確定者。”
“僅次于‘褻瀆巫師’的禁忌存在?”
“天國的副君?”
“六大‘禁忌之王’中最強大的那個…”
“你在心里默念的同時,很快便生出了明悟…原來如此,‘正確’竟然是六大‘褻瀆巫師之王’中的一員,而且還是最強的那位,是僅次于‘褻瀆之主’的存在。”
“‘秘修之人’雖然不知道這些,可這并不妨礙她對于‘正確’的崇高強大有清晰的認知,內心深處止不住的生出向往。”
“但這位‘正確’,和真理之屋又有什么關系呢?”
“‘秘修之人’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而你也將視線放到了那虛幻的‘純白太陽’上面,等待著對方的繼續述說。”
“很快‘公正之神’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真理之屋’是‘正確’設立的學院,是她的養殖場,是她的研究室,也是她所居住的神國。”
這也太籠統了吧?
‘正確’設立的學院?難道是這位‘褻瀆巫師之王’教導學生的地方?可為什么又說是養殖場?難不成還順便放牧一些神靈?
可研究室是指什么,為什么又說那里是她的神國?
楊七周撓破了腦袋也沒有一個清晰的思路…
“‘執燈人’閣下,這個‘公正之神’好像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值得警惕,至少目前為止給我的感官還算不錯。”聲音傳入耳中,‘秘修人’眼睛一眨一眨,聲音里透著幾分輕松與激動。
是啊…
‘公正之神’表現的太好了,好到已經接近人類想象中,那仁慈、有愛、善良、正直、悲憫眾生的神靈了。
楊七周沉吟了片刻,道:“我也希望‘公正之神’真是善良守序側的神靈,但那里畢竟是舊日大地,小心一點總歸沒錯的。”
“嗯…”
秘修人猶豫了片刻,才略帶幾分忐忑和不好意思的說道,“‘執燈人’閣下,接下來就是‘禁忌遺藏’的劇情了,萬一,我是說萬一,如果第三紀禁忌存在留下的遺藏,真的有陷阱,并且能夠波及到現實中…”
楊七周若有所思,
這話她已經說過一遍了,現在竟然又說了一遍,在她的認知里,秘修人可不是一個喜歡翻來覆去重復一句話的人?
看來她尋找‘禁忌遺藏’的意圖雖然沒有變,可伴隨‘神靈’的神性詛咒,以及‘禁忌遺藏’本身肯能存在著問題,這兩件事依舊給她不小的影響。
“放心吧,我答應過的事情,就一定會盡力辦到…”楊七周笑道,心里不忘記補充一句,如果盡力都辦不到,那也就沒辦法了。
聽到這話的秘修人,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游戲繼續。
“得到了‘真理之屋’的來歷,以及它的確切位置,你和‘秘修之人’已經迫不及待打算出發了。”
“在離開‘真理神殿’之前,你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轉過頭視線重新放到面前虛幻的‘純白太陽’上面…‘公正之神’閣下,你沒事吧?”
“柔和、親切、友善的聲音再一次傳來…不用擔心,神秘的外來者,解析出‘公正之徽’,對我的本身確實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但還在可承受的范圍。”
“可承受的范圍…嗎?”
“你深深看了眼逐漸變澹、隱沒、消失的純白太陽,沒有再說什么,與‘秘修之人’一起離開了公正神殿。”
“阿羅曼還有許多地位不低的‘公正之子’,早已經在神殿外等候多時,看到你們出現,爆發出最熱烈的歡呼,而當得知你們并不停留,為了尋找‘真理之屋’,打算繼續向著東邊更深處進發,‘公正之子’也表現出了應有的失落…”
“在他們看來,你和‘秘修之人’是‘公正之神’的盟友,是極東之土的拯救者,是‘公正之子’們的希望之星,如今你們要離去,‘公正之子’心里不由得溢滿了失落。”
好家伙,在‘公正之子’們的眼里,秘修人的游戲角色,竟然和我的游戲角色是同等地位,都是極東之土的拯救者和希望之星。
真就是我倆嘎嘎亂殺,我的游戲角色負責亂殺,‘秘修之人’的游戲角色復雜嘎嘎…
楊七周咧了咧嘴,想到了最近很火的一個梗…
游戲繼續。
“雖然‘公正之子’們表達了想要舉行盛大的延席,來感激你們的幫助,可‘禁忌遺藏’對‘秘修之人’實在有著太大的吸引力了,她已經迫不及待立刻趕往真理之屋,便謝絕了這份好意。”
“很快你們便離開了‘公正之子’們棲息的領土。”
“你們向著‘真理之屋’的方向進發…”
“隨著時間的推移,你眼前逐漸被白茫茫的風雪所覆蓋,徹骨的寒意,就算是超凡生命都要止不住打個冷顫,你看到‘秘修之人’雙手抱拳,已經打起了哆嗦。”
“還真不禁凍啊?”
“作為放牧了四位神靈,其中三位還已經到達‘星靈’巔峰層次的褻瀆巫師,你對‘秘修之人’的羸弱表達了鄙視。”
“恰巧這一幕被‘秘修之人’看到了…”
“你看到她的胸口挺了挺。”
“你忍不住‘呵呵’一樂,心想小丫頭片子還挺要強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恐怖的雪白身影忽然竄出來,攜帶著凜凜殺意,隨著頭部穿過風雪,一個類似狼臉,卻長滿了鱗片,長著的血盆大口最少有數百顆牙齒的怪物,朝著‘秘修之人’的喉嚨咬去。”
“風雪中有怪物。”
“你聽到‘秘修之人’下意識喊道,身上本能泛起了一縷透明的波紋,這是她通過啃食古老支配者血肉獲得的超凡力量,只是太過薄弱,并沒有多大的威能,所以在之前的神戰中從來沒使用過。”
“結果顯而易見…”
“伴隨著沙啞恐怖的‘嗚嗷’低吼,怪物撞碎了透明的波紋,鋒利猙獰的牙齒張開,距離‘秘修之人’的喉嚨已經近在遲尺。”
“也就在這時,一根赤色血紅的長槍出現,槍尖抵在了怪物的嘴上,隨著一大串帶有腐蝕效果的黑血在雪地上灑落,這只怪物也被串成了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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