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
李譜站在寧采臣的房門之前,敲了敲門。
然后就聽見了什么東西跌倒的聲音,還有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李譜打開門,上前一把把寧采臣用來遮擋身形的毯子扯掉。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寧采臣趕忙跪在地上,連連向李譜磕頭。
“起來!”
李譜一把抓起寧采臣的衣物,把他提了起來。
寧采臣雙腿撲騰了幾下后,這才站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看著李譜。
“你為什么這么怕我?”
寧采臣睜開眼睛看向李譜,眼神中滿是恐懼。
“你殺人…”
“放屁!我殺的是吃人的強盜,害人的惡鬼!我何曾殺過無辜之人?”
“這…”
寧采臣這才反應過來,他遇見李譜兩次,一次李譜殺的是強盜,還有一次就是現在,李譜殺的是女鬼。
確實沒有殺過無辜之人,寧采臣這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說起來你為何會在這里?”
不一會,寧采臣把自己為何會在這里,說了一番。
聽寧采臣說罷,李譜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樹妖姥姥被自己剛才痛毆了一番,短時間內必定實力大減。
而她想要恢復實力的話,就需要人的精魄。
如果這兩天不把姥姥趕緊處理掉,就會有更多的人會葬身在姥姥的口中。
姥姥在蘭若寺根植千年,妖法高深,甚至奴役了數千女鬼來為她迷惑過往男子,吸收精魄修煉。
那么如果讓寧采臣裝作迷路男子,來引誘姥姥奴役的那些女鬼…
“這何嘗又不是一種釣魚呢?”
想到這里,李譜上前一把摟住寧采臣的肩膀。
“寧兄,你覺得我對你怎么樣?”
寧采臣想了想說道。
“救命之恩。”
這么一說,李譜覺得寧采臣還是挺有良心的。
“既然是救命之恩,那么寧兄能否幫我一個小忙?”
聽李譜這么說,寧采臣點了點頭。
“你可知道這蘭若寺,鬼怪聚集野獸橫行,其中的樹妖姥姥更是役使數千女鬼,致使這郭北縣常年不見天日。”
李譜一臉的悲痛,就差捶胸頓足了。
“竟然如此嚴重…”
寧采臣也呆住了,還沒等寧采臣說話,李譜接著說道。
“這樹妖姥姥剛被我所傷,如今又急需男人精魄,如若不進行處理,這郭北縣必遭災厄,你忍心看見這郭北縣成為鬼域嗎?”
“這…我不愿…”
“好!如今我沒有辦法引這些女鬼出現,現在只能靠你來了。”
說罷,李譜拍了兩下寧采臣的肩膀,寧采臣臉上露出傻傻的笑容,李譜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第二天夜里。
在蘭若寺不遠處的一個涼亭之中,寧采臣手中拿著一把玉簫,正在嗚嗚的吹著。
這聲音太過悲苦,而且其中還夾雜著絲絲嗚咽聲,讓人分不出來這聲音是玉簫發出的,還是寧采臣發出的。
他終于明白李譜為什么在白天的時候,為何特意帶他去郭北縣打扮了一番。
寧采臣本就俊秀,如今頭上打著發蠟,梳的一絲不茍,臉上抹了不少胭脂,把寧采臣最近經歷的風雨都遮住了。
再加上李譜為寧采臣買的一襲青衣,把寧采臣映襯的唇紅齒白。
任誰看上去都覺得寧采臣是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只道人間好少年。
除了寧采臣自己。
他只覺得自己是一個掛在魚鉤上的魚餌,隨便哪條魚都能把他吃了。
但他又不敢跑路,因為李譜給他說過,這里完全可以說是一個鬼怪的游樂場,隨處可見鬼怪。
只有在這里,李譜才能護他周全,如果自己跑路,后果自負。
這就導致寧采臣即使十分恐懼,但還是不敢跑路。
就在寧采臣嗚嗚的吹的時候,一個青色衣袍的女子從樹林之中飛了出來,落在寧采臣的身后。
寧采臣此時還沒有覺察到,直到女鬼的手放在了寧采臣的肩上。
“公子,你緣何在此啊?”
女鬼半個身子都趴在寧采臣的身上,一對氣球頂在寧采臣的肩上。
“我…我在此釣魚。”
“釣魚?”
女鬼看了一眼周圍的荒地,然后掩面嗤笑道。
“公子真是好雅興…”
還沒等這個女鬼說完,又有一個女鬼來到了這處涼亭之中。
這個女鬼早就注意到的了寧采臣,被寧采臣那俊秀的容貌所吸引。
卻沒想到被另一個小浪蹄子搶了先。
雖然她們是女鬼不假,她們也是為了吸人精魄也不假。
但一行人就算是買氣球也會挑好看的買,更別說這些女鬼了。
寧采臣的這一番打扮,著實是吸引了不少女鬼。
“公子真是好雅興!”新來的女鬼看著寧采臣那俊俏的容貌,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這女鬼倒也是個自來熟的,上去就湊到了寧采臣的身邊,一手捏著寧采臣的下巴,讓寧采臣看著自己,然后就想吻上去吸收寧采臣的精魄。
至于需要吻多久才能吸出寧采臣的精魄,那誰知道呢?
說不定半個時辰,說不定幾個時辰,說不定還要寬衣解帶才能吸出精魄。
想到這里女鬼臉上滿是笑意。
但這女鬼還沒來及吻上去,就被新來的一個女鬼用手堵住了。
“公子如此佳人,豈會對你這個小騷蹄子有興趣?”
這個女鬼說罷,就把寧采臣一把揪到自己身邊,又仔細的看了一眼寧采臣。
“真是佳公子…”
說罷情不自禁就要吻上去,但還沒等吻上去,下一刻就被另外兩名女鬼揪住了。
“你們這兩浪蹄子!”
“你不是嗎?”
“公子這樣的佳人,豈能被你們玷污?”
“姑娘,我…”
“你說誰是騷貨!”
“幾位姑娘…”
“你是騷貨!”
“你才是騷貨!”
說罷幾人就吵了起來,寧采臣根本沒有一點點的自主權,被三名女鬼來回拉扯。
幾名女鬼的吵鬧聲逐漸傳了出去,然后就是第四名、第五名…
不知道多少女鬼此時聚集在涼亭之中,寧采臣就像是他們手中的玩物一樣,被他們隨意拿捏。
至于寧采臣自己的意志,已經并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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