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大變,神佛不顯,孤魂野詭,禍亂人間,妖魔亂舞,人道式微。
鄉野之間魍魎橫行,朝堂之上朽木為官,世道艱險民生苦難,盜賊滿山命如土賤。
在江南的一處偏僻小城之中,這座城名叫鶴城,是當初天地之間未曾大變前的道家洞天之一。
但隨著天地大變,這座城市也逐漸變得不似曾經的寧靜祥和。
一座小院之中,一個年輕人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是什么世界?”
李譜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小院,小院之中十分簡陋,也沒有什么牲畜。
李譜走進唯一的一間房屋之中,發現這房間雖然簡陋,卻干凈整潔,看起來這人十分愛干凈。
李譜觀察了一番后,發現這個世界看樣子不像是現代的世界,因為李譜看見了一盞燒蠟燭的提燈和一個銅鑼放在一起,而且家中沒有任何電器的痕跡。
“我這個世界的身份應該是個擾人清夢的更夫?要是大奉的就好了。”
李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卻不成想摸了一手的污泥。
李譜回到房間拿出盆倒出一盆水準備洗臉,卻沒想到從水的倒影之中看見了自己脖子上居然有烏紫色的手印。
“沒想到居然被人殺了,這什么狗屁治安。”
而且李譜仔細的看了看這手印,發現這手印并不是雙手,而是單手,能用一只手把一個年輕人掐死,看來這個世界不簡單啊。
而且這手印上的手指看起來比常人的更加纖細,有些不像是人的手。
李譜把臉洗干凈,待脖子上的痕跡消退了些,這才走出了房門來到大街上。
現在他還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哪,去大街上逛逛,說不定能從路人的口中得知一些情報。
就這樣李譜來到了鶴城最繁華的大街上,這條街雖然說是鶴城最繁華的大街,但即便是大白天人也并不多。
李譜來到了一處不大的酒館中,酒館中的人喝酒自然不可能光喝悶酒,能上酒桌都是要有一些談資的,果然李譜看見有兩人坐在窗邊一邊喝酒一邊聊起天來。
“你聽說了嗎,昨天晚上一連死了十七個人,連秦家的女兒都被殺了。”
“這誰能不知道,一夜之間城外的亂葬崗又多出了十幾座新墳啊。”
“這話你就說錯了,還有不少命賤的,都是破草席一卷就丟了,誰會特意挖墳去?”
說罷,兩人舉起酒杯喝下一杯酒后,又夾起桌上的花生米吃了兩口,咂摸完花生米的滋味后,這才繼續說道。
“唉,要是燕大俠在就好了,這些妖魔詭怪魑魅魍魎怎么敢在城中殺人。”
就在這時,坐在一邊的李譜有些吃驚了。
這個世界居然有詭怪,而且還有一個所謂的燕大俠。
“不知道二位說的燕大俠是哪一位?”
李譜聽到這里,對這個燕大俠感覺有一絲熟悉,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李譜提著酒壺上前問道,還給兩人倒了一杯酒。
“這不是新來的打更的嗎?沒想到你還活著呢,真是命大啊。”
喝酒的人說了一句后,見到李譜給自己倒的酒,也就不再說什么,而是給李譜說起了燕赤霞。
“這燕赤霞啊,也是一個奇人,他本是這名震關東廣西二十六省的判官,最恨貪官污吏,因為奸臣當道,所以退出官場行俠仗義…”
夕陽下的小院之中,李譜坐在雜草編制成的草席上思索著。
“沒想到居然是聊齋世界,這世界還真是…挺有意思。”
李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就讓這些妖魔詭怪顫抖吧。
昨天晚上被那些詭怪給殺了,那今夜就再來試試吧。
“開始抽獎。”
無數英雄頭像開始轉動,最終慢慢的停了下來,最終展現在李譜面前的是 魂鎖典獄長——錘石。
“錘石?”
李譜隨即抓起那盞放在桌上的燈籠,果然腦海中響起了一道聲音。
世間污濁不堪,無論廟堂之上亦或是田野之間皆吃人食肉,現發布唯一主線任務——朗朗乾坤 宿主當前裝備為提燈,模仿度增加百分之二十。
宿主當前模仿度達到百分之二十,領悟技能——地獄詛咒 地獄詛咒——被動技能。
錘石走過已死的生靈身邊時,會收集他們的靈魂,同時永久的為他提供護甲和法術強度。
“這…朗朗乾坤,這世道怎么朗朗乾坤?”
李譜看著這狗屁任務,這個世道想要朗朗乾坤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李譜仔細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能啊…
既然世道黑暗那就殺出個朗朗乾坤,以絕對的力量鎮壓一切魍魅魍魎,以雷霆手段殺的妖魔詭怪膽戰心驚。
李譜想了想,又拿起了放在屋外的鐮刀,錘石的兩個武器一個是燈籠,還有一個就是鐮刀了。
“這提的怎么是一個燈籠,要是個錘子就好了…”
宿主裝備鐮刀,模仿度增加百分之二十,現模仿度為百分之四十宿主模仿度達到百分之四十,領悟技能——死亡判決 死亡判決——錘石扔出他的鐮刀,對命中的首個敵人造成魔法傷害,并拉向他。
再次激活這個技能,會將錘石拉向被捆綁的敵人。
手中的鐮刀后自動伸出一條鎖鏈,鎖鏈連接在燈籠上,燈籠中也不再是昏黃的燈光,而是閃爍著墨綠色的燈光,看起來陰森無比。
這根本不像是一個打更人,更像是一個陰間詭差。
李譜的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不管昨夜是什么詭東西殺了他,今天一個也別想跑。
夜晚慢慢降臨,城中的人本就不多,現在入了夜就更加的稀少了。
一整座城市在夜幕下陷入了死寂,除了偶爾有小兒啼哭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甚至連在深夜喝酒的人也沒有,自從幾天前幾個深夜喝酒的人死在了街頭,就再也沒有人敢在深夜出門了。
甚至陷入恐慌的人們,剛一入夜就會回家去,街上除了更夫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即便是更夫,這半個月來也已經死了四個了,而李譜就是第五個更夫,這么算下來,每一個更夫都超不過三天。
剛剛入夜李譜還不用出門打更,只有到了深夜,才會輪到打更人出門打更。
深夜,終于到了該上街的時候了…
李譜睜開雙眼,燈籠中散發著暗淡的墨綠色光芒,鎖鏈垂在地上,響起了與地面摩擦的聲音。
李譜推開房門,走上了街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