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星被改造成武器,這是流傳在合體期之間的秘密,也是三位主宰的禁忌,不愿意多提。
星辰武器始終沒有啟動過,誰也不知道星辰武器的威力,但誰都知道,一旦星辰武器啟動,星球上生活的人肯定一個都活不下來。
有合體期私下計算過,星辰武器蘊含的能量過于恐怖,化神期留在武器表面也要死。
隨著熵增主宰大喝,星辰武器悄然啟動,大魔察覺到這一變化,急忙停手。
熵增主宰這才稍稍喘息,恢復力量。
在恢復力量這段時間里,他依舊死死的盯著大魔。
江離來到第一母星的時候,就發現連第一母星也被改造成了星辰武器。
他在那時候就已經大致猜出來星辰武器的作用。
威脅天魔。
主宰主動出手殺人,滅絕人類,還有什么比這更令人絕望的事情?
這可能會引發眾生臨死前的意念,產生天道雛形。
不算江離,天道雛形是墮仙最害怕的事情,足以要了他們的命。
大魔轉身準備離去,江離憑空出現,擋住它的去路。
大魔不識江離,發狂發癲,施展千手形態,肌肉表面的笑臉口誦經文,詭異至極。
經文中蘊含莫名力量,可擾亂神智,讓人發瘋,大魔筋肉粗壯,在地仙后期中也屬最為強悍的一批。
可以說它兼具實體攻擊和精神攻擊兩種手段,極難對付。
江離握拳砸下,經文聲戛然而止,大魔驚恐,千手疊加,但在江離這一擊下,防御力連一張白紙都不如。
一拳砸下,大魔四分五裂,自燃成灰盡,消失的無影無蹤。
功德之力降下。
三位主宰瞠目結舌,這才意識到剛才江離以一打三是留了手的。
一拳把大魔打死,這人符合物理公式嗎!
一眾合體期也沒有想到,六千年來困擾整個文明的大難題,被突然出現的人給解決了。
隕星總裁想了想,熘到合體期最后一排。
他之前難以啟齒,在星辰武器上沒有說實話,現在見到江離這么強大,生怕對方秋后算賬。
江離并沒有和隕星總裁算賬的意思,他來到戰斗中兩條手臂都報廢的合體期身前,給了他一粒大還丹,讓他恢復身體。
他的手臂從本源就崩掉了,現有的科技水平很難恢復。
江離又來到三位主宰這里,笑問道:“打的不錯啊。”
熵增主宰不好意思的撓頭,不知道該怎么接。
用全種族的性命為籌碼,逼退大魔,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對外就更不方便說了。
白宏圖來給三人療傷:“之前我見歷史書上說,你們每次和大魔作戰,都會落入下風,然后反敗為勝,原來是通過這種方法。”
玉隱澹澹的說道:“這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能保住整個世界,就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你可知這諸天萬界中,有多少世界消亡于仙界的陰謀中。”
“你們是極少數直面仙界的手段,還沒有落入下風的。”
三位主宰對于玉隱的贊譽,羞澀笑笑,讓合體期們回到各種的位置后,問道:“在戰斗之前我就想問了,江離先生說大魔來自仙界,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是一件很復雜的事情,我慢慢說給你聽。”江離作為知道實情最多的人,自然是他負責講。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道祖說天道有變,不要飛升。”三位主宰算是開了眼界,尤其是熵增主宰,心境直接提升一個等級。
道祖出手,成仙天梯破碎一直是他的心病,現在他終于明白前因后果,了卻一樁心事。
他聽說道祖隕落時,悲傷不已,聽到道祖轉世到九州后,又眉開眼笑。
“話說回來,你們到底是怎么想到用整個人族的命,來阻止墮仙的?”
江離疑惑,眾生意志產生天道雛形,這可不是能觀測出來的東西。
“這并非是我們想的,而是有人告訴過我。”熵增主宰苦笑。
“是什么人?”
江離想起來最開始見到熵增主宰的時候,他還自稱自己是一名思考如何對抗大魔的科學家,說沒有研究出什么成效,都是從別人那里聽說的。
熵增主宰陷入回憶:“那大概是快六千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成仙天梯剛剛斷開,我們不知所措,我們三人作為頂梁柱,壓力巨大。”
“這時候,突然有一個黑袍人找到我們,說這個世界將面臨巨大的危機,要想活命,就準備好毀滅全人族的手段。”
“起初我的兩位兄弟對他嗤之以鼻,覺得他說的前言不搭后語,胡言亂語,只有我不這樣想。”
“那人我完全看不透,說明最低也是仙人,而道祖說過,天道有變,不要飛升,說明仙界有大變化,成為禁區,這時候出現一位仙人,說有災難降臨和救命的方法,很難不讓人多想。”
“不過我們那時候還是沒有相信,又過去一百年,一只恐怖的仙級怪物出現,我們將其稱之為大魔。”
“大魔想要殺死我們三個,經過一場艱難的戰斗,我們才將大魔擊殺。”
“我們意識到那位仙人說的是真話,便立即著手改造星球,把我們三人的性命和星辰武器連結。”
“四百年過去了,大魔再度襲來,在落敗之際,我們孤注一擲,用整個人族的性命來威脅大魔,竟然真的見到成效,逼退大魔。”
“這方法固然管用,可不明白原理,用的心也不安,而且這相當于全人族坐在炸彈上,非常不安全。”
“我們便決定嘗試擊殺大魔,從那以后,每次大魔襲來,我們都會叫上合體期,圍攻它,不過沒有一次成功,最后都只是把大魔嚇退。”
“說來也奇怪,嚇退一只大魔后,以后來這里的大魔都強的離譜,就跟今天一樣,完全看不到戰勝的可能。”
“今天還是多虧了你們,第一次擊殺大魔。”
“對于告訴你們方法的人,你對他的身份有什么頭緒嗎?”
江離本就是試著問問,沒想到熵增主宰點頭說有。
“黑袍人或許覺得自己隱藏的很深,但他也不想想,在我們觀測者面前走一圈,豈能一點痕跡都留不下?”
“我可以肯定,那人的真身是一頭仙獸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