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石帶來的沖擊波蠻橫的把瘴氣驅散、樹木推平、妖獸掀飛、巨石翻滾,瘴氣兇地夷為平地。
見到隕石帶來的災難,烏蓮吸了一口冷氣,后怕不已。
幸虧自己跑得遠,若是只跑五分鐘,自己怕是會被颶風掀飛,生死未知。
“你叫什么?”烏蓮這才發現自己和于豐抱在一起,連忙推開,打量起這個小家伙。
他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要好好感謝。
“于豐。”
“你想要什么獎勵?”烏蓮覺得于豐告訴自己隕石的事情,必有所圖。
于豐能要什么,他不過是想讓烏蓮師姐活下來。
“我聽你最開始叫我師姐,又叫我烏蓮?”
“…功法告訴我的。”于豐不知該如何解釋。
對于于豐的功法,烏蓮半信半疑,她可沒聽說過還有這種功法,可若不是功法,隕石的事情又作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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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喊我烏蓮師姐對你來說是吉?既然這樣,那邊拜入我的師門,我成為你真正的師姐。”
“這…”于豐沒想到事情朝這個方向發展,他是極力避免加入勢力的。
“加入吧,有我在,出不了事。”隱身的江離說道。
有前輩做后盾,于豐便被烏蓮帶回宗門。
“師父,我回來了。”
“好徒兒,你可算回來了,擔心死師父了,師父見你去的地方有隕石掉落,還以為你出事了!”烏蓮的師父名叫同塵道人,擅長符箓之道,元嬰期修士。
同塵道人悄聲說道:“我聽說是兩位合體期修士打起來了,起因是東南方有一個叫血海派的小宗派,宗主和大師兄中毒慘死。”
“宗主是一位合體期不成器的后代,雖不成器,可畢竟是合體期的后代,合體期大能認為有人打自己的臉。”
“大能見后代死的詭異,便覺得是天毒宗干的,要出手懲戒。”
“然而天毒宗背后也有合體期修士,對方認為是在無理取鬧。”
“見天毒宗否認,血海派背后的人和天毒宗背后的人鬧僵,這件事越鬧越大,最后鬧到雙方在宇宙交戰,墜落的隕石就是他們交戰的余波。”
隱身的江離扶額,還真起因于他們。
“差點就出事了,多虧”烏蓮想起方才的事情心驚膽戰,好在自己信了于豐的話。
烏蓮把于豐的事情講述一遍,同塵道人聽后嘖嘖稱奇,也沒聽說過這種功法。
天機樓修煉的就是這種功法,這個世界竟然沒有類似的功法,江離覺得通古世界的修仙水平真是不高。
通古世界和九州世界的時間流速相差四倍左右,九州過去九千年,通古世界過去三萬六千年。
三萬六千年時間,再加上這里的人藏匿功法和典籍,失傳太多東西,仙界在通古世界成為傳說。
天機樓這種成仙的功法更是隨著時間流逝而消失。
“竟有此事?”同塵道人來了興致,對于豐說道:“你若可以預測未來,那就猜猜我是收你做徒弟,還是不收?”
同塵道人想好了,無論于豐說什么,自己都給否定的答案。
于豐恭敬的說道:“您不收我為徒。”
“哈哈,你猜錯了,我收你為徒…”同塵道人說到一半,發覺話有不對,可惜話已出口,不能收回去。
“師尊在上,受徒兒一拜。”于豐熟練拜師。
他知道同塵道人在自己曾經拜過的師父中算是好的,最起碼對方不會把你挖心摘肝,煉成傀儡,也不會因為你沒有完成任務就喂妖獸,或者給你灌輸天材地寶再奪舍。
于豐對師父的標準不高,能讓自己活命的師父就是好師傅。
谷鱞突然冒出來個徒弟,同塵道人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他扔給于豐一本《符箓入門》,考校他的資質,讓他自學。
“過幾日我看你學的成果。”
“是。”
于豐恭敬退下。
“你怎么看?”于豐走后,同塵道人詢問烏蓮。
烏蓮思索一番,道:“不一定說的是真話,但應該是個好人。”
同塵道人悵然若失:“是個好人就行,這世道,好人不多了啊。”
“這符箓之道我只會一點。”于豐羞愧,他曾拜同塵道人為師,學過符箓之道,可惜連皮毛都學不會。
“這簡單,我給你找個專業的。”江離拿出遙遙通訊符,呼叫白宏圖。
“說吧,又找誰?”白宏圖熟練的問道。
“找你。這孩子要學習符箓之道,你給補補課。”
“這個我在行。”白宏圖擼起袖子,準備講課。
半年過去,于豐已經知道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修士是傳說中的渡劫期,當世無敵的存在。
學習告一段落,江離問道:“你師父和師姐什么時候出事,怎么出的事?”
于豐嚴肅:“師父早年受過內傷,無法根治,實力不如其他元嬰期,好在他在符箓之道…有些成就,自保也無妨。”
于豐本想說同塵道人在符箓之道頗有造詣,但始終沒好意思在白宏圖面前說出來。
“三師兄希望得到師父的傳承,可惜師父只看重大師姐,三師兄心生怨恨,便勾結外人,告知師父的弱點。”
“師父慘死,弟子逃竄,烏蓮師姐寧死不走,被人殺死。”
“這么說,只要解決你三師兄就行?”白宏圖覺得蠻簡單的。
于豐搖頭:“即便三師兄不出手,也還有四師兄。”
“那把四師兄也解決了?”
“還有五師兄。”
“…那把五師兄也解決了,還有六師兄嗎?”白宏圖不覺得簡單了。
“沒了,我就是第六個。”
“你二師兄沒想法?”
“二師兄早就背叛師門了,我入宗時就沒見過他。”
“全員內鬼啊。”白宏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我曾問過三四五師兄,師父對他們不好嗎,三師兄說還不夠好,師父偏心烏蓮師姐。”
“四師兄說師父為人和善,早晚要出事,既然如此,不如先死在他手里,肥水不流外人田。”
“五師兄說師父是個好人,好人就該被欺負。”
于豐想起師父被殺,烏蓮師姐死戰,自己流著血淚厲聲質問三位師兄,得到的卻是這種薄涼答案。
白宏圖吐槽:“你師父是照著叛徒的標準收徒的嗎?”
江離搖頭:“這個世界的人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