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完全不按套路制卡是嗎 第二天。
顧辭又是在一股甜甜的奶香味中醒過來的。
這次還多了些清幽的花香。
說是清幽,但其實香味還挺濃郁。
他好像散發香味的東西離得比較近。
顧辭迷迷糊糊睜開眼。
首先看到的是熟悉又不完全熟悉的天花板。
余光注意到身旁有人,于是側頭看了看。
一個少女正坐在他身邊,倚著床板看書。
少女穿著寬松的卡通印花睡衣,第一顆扣子沒有扣上,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小巧精致的鎖骨。
再往下是玲瓏起伏的曲線,洋溢著含苞待放的青春氣息。
少女柔順的短發垂至雙肩,烏黑發亮,看起來像是剛洗過,這就是花香的來源。
顧辭:“??!”
“姜千葉!”
“怎么又是你!”
這次居然還跑到床上來了!
顧辭大驚,瞌睡灰飛煙滅。
他下意識薅緊被子,把自己脖子以下全部遮住。
姜千葉側眸:“醒了?”
顧辭:“醒的不能再醒了!”
該死,這似曾相識的對話。
姜千葉歪了歪頭:“現在顧大師該相信那天晚上是抱著千葉睡的了吧?”
顧辭:“不!我不信!”
就算昨晚是抱著姜千葉睡的,也不能說明那晚也是抱著姜千葉睡的。
何況昨晚他還不一定是真抱著姜千葉睡的。
萬一姜千葉是今早才過來鉆他被窩的呢?
為什么今早來鉆被窩?
可能是因為姜千葉喜歡躺在床上看書。
顧辭先給自己和姜千葉當前的狀態找了個理由,然后開始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
他要還自己一個清白!
但讓顧辭絕望的是,這一段他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好像斷片了…
顧辭只記得昨晚大家都喝得很開心。
可可醺紅的臉蛋上一直掛著醉人的笑容。
中途徐團團、陸鐵鐵、阿離等人過來找他喝過幾杯。
姜千葉負責幫他倒酒,每次都是滿滿的一大杯,還不帶泡沫的那種,十分貼心。
夏稚幫他擋了不少,導致少女自己先一步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再往后,顧辭就記不起來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來的。
真是要了老命了。
都怪鄭凡凡那個家伙!
好好的玩什么不醉不歸!
“先把衣服穿上吧。”
姜千葉合上書,起身下床,從儲物卡里拿出一套嶄新的男裝,扔到顧辭身上。
像極了事后讓女方穿好衣服麻溜滾蛋的老渣男。
顧辭打出一個問號:“你卡里怎么會有男裝?”
問完他就發現,這根本不是重點。
重點是…
顧辭揭開被子看了看。
他竟然什么也沒穿!
他昨晚是裸睡的!
連條內褲都沒有!
顧辭“唰”一下紅了老臉。
難得啊,顧大師還會臉紅。
真可愛。
姜千葉決定看在顧大師這么可愛的份上,安慰他一句。
“沒關系,又不是沒看過。”姜千葉說道。
上次的賬還沒跟你算呢!
“你怎么可以脫我的衣服!”顧辭羞憤地指責道,“不知道男女有別,授受不親嗎?”
姜千葉無辜道:“不是我脫的,你別冤枉我。”
顧辭才不信:“我都喝醉了,不是你脫的還能是我自己脫的?”
姜千葉:“我最多算是搭了把手。”
顧辭:“?”
姜千葉:“我是想讓你直接睡的,但你非要先洗個澡,我只能勉為其難幫你解一下扣子和皮帶了。”
“這話你自己信嗎?”顧辭毫不客氣地指出姜千葉言語中的邏輯漏洞,“一個喝醉到連衣服褲子都沒法自己脫的人,還能給自己洗澡?你編理由也編個像樣點的好吧!”
姜千葉:“所以是我幫你洗的啊。”
顧辭:“??”
姜千葉:“顧大師還夸千葉手法不錯呢。”
這個手法,是哪個手法??
等下。
姜千葉幫他洗澡…
那豈不是說,昨晚喝醉的他,跟姜千葉一起洗了個鴛鴦鍋?!
血虧!
他什么都沒看到…呸!
他什么都被姜千葉看光了!
還有個更嚴重的問題。
顧辭再次揭開被子,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床單。
他整個人鉆進被子里,像個聳動的小布包。
姜千葉憋著笑:“別找了,我們沒做什么,你只是抱著我睡了一晚而已。”
床單還算整齊。
也很干凈。
并且沒有異味。
只有少女留下的淡淡芳香。
種種跡象都表明,他和姜千葉確實什么都沒做。
這讓顧辭稍稍松了口氣。
還好,事情還沒有發展到最令人頭大的地步。
還有救。
顧辭重新從被子里露出頭來。
姜千葉歪著腦袋:“顧大師有沒有感到很失望?”
顧辭:“?”
鳥才失望!
“姜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昨晚的做法很危險?”顧辭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少女,他語氣嚴肅地道:“萬一我們之中有人沒把持住怎么辦?”
“后果也許會讓人難以接受?”姜千葉想了想道,“你說得對,這次是我考慮不周。”
“你知道就好,下次不要這樣了。”顧辭想這么說的。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姜千葉又繼續道:“科學表明,醉酒懷孕可能導致寶寶出現發育遲緩,反應遲鈍,智力下降等癥狀,嚴重時還會引起寶寶畸形,中樞神經系統障礙等一系列嚴重的問題…所以為了以后著想,我們下次少喝點吧,或者不喝,這樣體驗應該也會更好一點。”
寶寶?
體驗更好?
顧辭感覺自己今天扣出的問號比過去一年加起來都多。
他是這個意思嘛?
顧辭試圖把話題帶回正規:“不管怎么說,你都不應該隨便進我的房間。”
姜千葉:“可這里是我的房間啊,顧大師睡的是千葉的床哦。”
他這才注意到這間屋子和自己的房間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比如書桌上的擺件就不一樣。
桌上多了個精致的小花瓶,插著一束滿天星。
顧辭不由抬頭看了看天花板。
怪不得覺得很熟悉,又不完全熟悉。
原來這不是他的房間。
更離譜了。
喝醉了被人帶走,不就等于被撿尸了嗎?
一世英名,毀于一蛋。
顧辭心亂如麻:“你怎么能撿我的尸?你可是夏稚的姐姐,夏稚就在對面…”
姜千葉:“那不是更刺激了嗎?”
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吐槽。
這都什么奇怪的癖好啊!
現在是開車的時候嗎?
五個億的生意都差點談成了喂!
姜千葉:“順便糾正一下,不是撿尸,是顧大師說自己房卡掉了,我才把顧大師帶回來的。”
房卡掉了,這話怎么這么耳熟?
不管了,就算自己真這么說。
“你也應該把我送到夏稚的房間。”顧辭道。
“我怕你們兩個不注意安全。”姜千葉道,“剛不是才說了醉酒辦事的危害嗎?”
好吧,有理有據。
但這依然不是你睡我的理由!
“你口渴不?”
過了一會兒,姜千葉拿出一杯木瓜奶,插上吸管,送到顧辭嘴邊。
顧辭看了少女一眼:“你是在討好我嗎?為你昨晚沖動的行為表示歉意?”
姜千葉歪著腦袋:“顧大師說什么就是什么。”
“先說好,我還沒有原諒你。”顧辭哼了一聲,張嘴咬住吸管。
帶著一絲咸味的濃郁奶香味涌入口腔,冰冰涼涼的,甜膩又清爽。
姜千葉瞇起眼睛,眸子彎彎。
真的沒原諒嗎?
看著顧辭一口一口喝著自己手里的木瓜奶,少女心情十分愉悅。
不得不說,趁顧大師喝醉了占顧大師的便宜,真的是件特別讓人上癮的事情。
顧大師真的很大呢。
等顧辭喝光木瓜奶,姜千葉把杯子扔進垃圾桶,“你快穿衣服吧,我們叫上夏可愛吃個飯,然后去看比賽…對了,你有個未接來電,星舞小姐打來的。”
姜千葉把手機遞給顧辭。
顧辭一看,還真是星舞。
在星宮戰場里呆了一個多月,星舞終于回來了。
除了未接來電,還有幾條短信。
“在干嘛?”
“為什么不接電話?”
“大豬蹄子,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你不會還在睡覺吧?”
“昨晚上哪兒鬼混去了?”
真不是鬼混。
是被別人鬼混了。
可惡的姜千葉!
最后一條信息的時間是一個小時之前。
顧辭先回了個短信,準備等一會到了賽場再給星舞開視頻。
主要是怕星舞現在不方便。
發完短信,顧辭拿起衣服,對姜千葉道:“你轉過去。”
姜千葉:“我也要換。”
她還穿著睡衣呢。
顧辭:“那我也轉過去。”
姜千葉:“行。”
于是兩人背對著彼此,分別在床左床右穿起了衣服。
顧辭全程沒有回頭。
對轉身便能一覽無余的春光好景不為所動。
姜千葉都不知道該說顧大師老實還是不老實了。
說老實吧,昨晚顧大師的手可沒閑著。
說不老實吧,現在的顧大師又像個正人君子。
挺難評判的。
姜千葉為什么知道顧辭現在很老實,沒有轉頭偷看呢?
因為她不老實啊!
一個鐘頭后。
三人來到玫瑰碗。
夏稚都還有些迷糊。
昨晚真的喝得太多了,她腦子里現在都還回蕩著被偷家的畫面。
下午的第一場比賽已經開打了。
雷猛和徐團團、陸貝貝、以及可可還有上屆冠軍等人早都來到了現場。
這讓顧辭懷疑昨晚喝醉的是不是只有他和夏稚。
怎么都起得這么早?
其實不是。
昨晚喝趴下的人很多。
包括楊指導和上屆冠軍在內,幾乎全軍覆沒。
這一次,是阿離背著可可回的房間。
“阿離,你知道嗎?”可可興奮道,“顧大師答應幫我制卡了!”
“真的假的?”阿離有些驚喜,如果是真的,她真為自己的好姐妹感到高興。
阿離知道,找顧大師制卡,對可可來說已經不只是普通的戰卡師找制卡師訂制卡牌那么簡單了。
它更像是一個心愿,承載了少女對自己偶像的所有崇拜與熱忱。
“是真的!我現在超級開心!”可可一臉幸福之色。
然后一把撕爛了阿離的絲襪。
阿離:“???”
少女白花花的大腿上寫滿了猝不及防。
你超級開心,所以撕我絲襪??
只能說,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蕭子衿和蘇小煙等女孩也喝得二麻二麻。
走路都在打晃。
徐團團、鄭公子,還有陸鐵鐵這些男生,更是有大半都直接睡在了酒吧。
直到今天上午才被打掃衛生的阿姨用吸塵器給吵醒。
這幫家伙醒過來后吃了個早飯,琢磨著該看比賽了,便分別給陸貝貝和雷猛來了一波電話轟炸。
睡得正香的陸貝貝和雷猛簡直想打人。
但說到底,看比賽也是正經事之一。
總不能真的去責備徐團團等人的積極性吧?
就像老師不想上課,學生說“老師,該上課了”,那老師只能上課。
得以身作則。
于是兩人滿懷怨念的起床,并默契的給楊指導和上屆冠軍也打了個電話。
楊指導:“早上好。”
上屆冠軍:“謝謝你。”
一個呼一個,沒多久一大幫子人全醒了。
蘇小煙被徐團團拍門的時候當場炸毛,開門就給了小胖子一發愛的鐵拳。
徐團團現在胸口都還有點疼。
蘇小煙不讓他用治療卡。
星瀾學府隊沒在酒吧睡的人,基本都是被徐團團親自敲醒的。
徐團團唯獨沒去叫顧辭、夏稚和姜千葉。
原因嘛…
懂的都懂,嘿嘿嘿。
“所以我真答應了可可幫她制卡?”
顧辭在聽姜千葉復盤昨晚的扎杯大戰。
姜千葉:“原話是這樣的——”
少女小手一擺,模仿著顧大師豪橫的語氣:“不就是制個卡么?你什么時候要,盡管來找我就行!”
不能說很像,已經是惟妙惟肖了屬于是。
姜千葉這么一說,顧辭還真有了點印象。
“顧大師不會反悔吧?”姜千葉問。
“那不會,我說話算話。”顧辭道。
就像昨晚說的,不就是制個卡嗎?
不是什么大事。
頂多半小時搞定。
而且可可等人都是他的好朋友。
就算可可不說,后面他也主動找機會給可可等人制卡。
顧辭只是覺得這片斷得有點厲害,很影響正事,下次鐵定不能再這么喝了。
“我還答應了誰什么其他的事嗎?”顧辭比較關心這點。
“你還答應了我。”姜千葉道。
顧辭頓時警惕:“答應了你什么?”
姜千葉:“我問顧大師可不可以多插一次,顧大師說,千葉以后想插幾次插幾次。”
姜千葉:“顧大師還說自己說話算話,剛剛說的。”
我信你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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