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驚嘆于安東能輕松自如地游走在鄧布利多、格林德沃和伏地魔之間,能在亞瑟、福吉、盧修斯和斯克林杰等等這些利益沖突的各方勢力中間保持中立,這簡直是一種奇跡。
安東不是墻頭草,他從來不會搖擺在任何勢力之間,虛偽與蛇,長袖善舞。
他是真的中立。
他的實力對于那些頂尖的大佬來說并不算很強,如今同檔次以前比不過的,比如斯內普,卻只能隨著命運沉浮,要么倒向伏地魔,要么倒向鄧布利多。
根本沒有得選。
這一切源自安東獨特的個人魅力,是無視生死的灑脫,是偉岸的胸襟氣度。
沒有人知道安東穿越之初在老巫師費因斯手底下到底經受住什么樣的折磨。
三大不可饒恕咒是巫師世界幾千年來黑魔法發展的頂峰,索命咒用于殺戮,奪魂咒用于控制,鉆心咒用于折磨。
這是最頂尖的折磨系黑魔法,已經達到了人類巫師能研究出來的最高水準,幾乎沒有可能再高了,再高就不是折磨,而是索命咒了。
就這樣的鉆心咒,在費因斯這種專精鉆心咒的頂尖大佬手中,又能發揮出多么強大的折磨能力?
然而承受住這樣巫師世界最頂尖的摧殘經歷,
安東依然能選擇包容費因斯的存在。
沒有人可以明知道伏地魔一有機會就要殺了自己,卻還發自真誠地稱對方為教授,感激對方對自己的無私教導。
沒有人明明朝不保夕了,還要帶著一群拖累,在麻瓜世界拼命工作養活他們。
這樣的特性,只存在于鄧布利多、格林德沃和伏地魔這樣的人身上。
就像費因斯驚嘆的那一句——你是個有魅力的人。
生活苦難的磨礪,鑄就了足以成為一個頂級大佬的品質。
當醉眼模糊的時候,安東笑著回想穿越以來的一切,心中暗自吐槽了一句「」,又自我敬佩地說了一句「很好很強大」。
只是,當他回顧前世過往記憶的時候,總會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了。
甚至就像老巫師說的,他活得不像個人,像個巫師。
對于他來說,前世的一切就好像遙遠的前世,而不是30來歲的前半生。
于是,他希望給自己一個機會。
一個活得像個人的機會。
將一切都拉到穿越之初,去感受自己的內心,用最無暇的初心,重新接觸魔法。
圣誕節的假期還剩一周,他都安排好了,一條「巫師界'登錄器掛墜掛在他的脖子上,第一天他就可以擁有屬于自己的阿尼馬格斯。
然后在「亞當斯'扮演的「游戲空間主神」的指引下,獲得一箱金加隆。
接著,他就可以到對角巷購買屬于自己的魔杖,到書店尋找自己喜歡的魔法。
在此之后就沒有什么安排了,任由自己野蠻生長。
計劃很粗糙,也很隨性,卻也少了局限。
只是,安東忽略了一個人—安娜·羅齊爾。
這個喜歡安靜陪伴在身旁的妹子,可不是真的是一個安安靜靜的乖乖女,這可是沉浸于高端煉金術,可以受挫時間轉換器,惡咒精通到被稱為「三段巫師',且常常跑到時間長河里冒險的人物。
在優雅嫻靜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喜歡冒險的野性心靈。
狂野得很。
——叮~
——巫師之縱橫花都系統》為您服務。
——任務發布:醫生說,你胃不好,適合吃軟飯。請盡快找到一個美女姐姐,求包養求暖床,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生存下來。
——任務獎勵:阿尼馬格斯(神奇動物血脈)。「喔~耶~」安東聽著耳邊傳來的萌萌噠的聲音,整個人都興奮了。
「阿尼馬格斯?」
「我是在《哈利波特》的世界?」
——無可奉告,宿主,請自行探索。
「絕對是!」安東驚嘆地說著,「阿尼馬格斯,哈哈,有了這個能力,不對,系統老婆,你剛剛說是有神奇動物血脈的阿尼馬格斯?」
——是的,擁有本系統的宿主您,可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呢。
「哈哈哈哈~~~」安東叉腰仰天狂笑,「我果然是主角。」
梅林的胡子!
安娜憋笑得差點要瘋掉,這個傻乎乎的安東太好逗了。
魔杖輕輕揮舞,她的身形快速的變化,身體變得高挑,從幼嫩的干癟快速膨脹,變成像顆誘人的飽滿水蜜桃。
嘻嘻,這可是她18歲之后的樣貌呢。
當然了,這種高端的人體變形術,還是學自從未來穿梭時間回來的自己,據她說也是跟未來的安東學的。
對,未來的自己,不一定真的存在于未來,是一種不確定性的存在。
自己跟未來不一定存在的自己學習一個陌生的魔法,時間與記憶旅行家就是可以玩得這么有趣。
安娜像是偷吃葡萄的狐貍一樣,瞇著眼睛無聲地笑著,在「幻身咒」的幫助下,悄悄地跟在安東身后,想著找到一個好時機跳出來。
然后看著安東可憐兮兮地弱弱地求自己,咯咯咯,太好玩了。
哎呀,是要叫他煮一頓飯給自己吃呢?還是給自己按摩呢?還是暖床呢?
咯咯咯~~
看表現啦~
要是讓姐姐滿意的話,任務算完成啦。
安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頰,只覺得熱呼呼的好像要燒熟了一樣。
哎呦~
至于所謂的任務獎勵,那當然就是安東自己研究出來的「狼人阿尼馬格斯'啦。如今《巫師界》實景戰棋都已經把這部分包含進去了,自己只要將魔藥材料投入進去,剩下的那個「亞當斯」就會幫忙主持儀式魔法的。
特別的方便。
安東可不知道所謂的穿越者必備系統是安娜的惡搞,他有些無助地跋涉在雪地里。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身上有種暖和的熱氣包裹著自己,但沒有鞋子的光滑腳丫踩在雪地里,依然感覺到刺骨的寒意從腳心一路竄上天靈蓋。
尤其是摔了一跤后,全身扎入雪花中,那種酸爽,簡直了。
清晨陽光彌漫,并沒有給他帶來更多的溫暖,反而是因為街道的積雪融化,冷得讓他整個都開始瑟瑟發抖。
聞著街道旁餐飲店飄蕩出來的香氣,安東咽了咽口水,摸了摸比臉上還干凈的口袋,有那么一瞬間想學著街邊的流浪漢一樣向著路人乞討。
噠咩!
他可是穿越者,他可是有系統的人,要有骨氣。于是他深深地吸了口寒風,抓了一小團雪花,對著街道旁的櫥窗當鏡子,小心地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
「加油!你可以的!」
「生下來,活下去!」
孤兒出身的安東,不乏對生活苦難的堅韌。
看到餐飲店,他就進去推銷自己的廚藝,被趕出來后也沒有灰心,繼續走到下一家。
看到汽車銷售中心,他就進去推銷自己的口才,他雖然還只能使用磕磕絆絆的英語,卻總能用最簡短的話語打動人心。
可惜,他還是沒有被留下。
看到理發店,他也會進去,在保安的拖動下盡力地講述著自己對于未來時尚造型的見解,然后被扔出來。
一直到深夜,安東揉了揉肚子,這個不聽話的東西,從最開始的饑餓,到后來的不餓,到現在開始傳遞出有些疼痛的感覺了。
他深深吐了口氣,不斷地給自己打氣。
他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做的足夠好了,這要是在自己的國度,早就找到工作了,可這里的人似乎對于他這樣的外國人身份有著格外的排斥心理。
「加油,萬事開頭難!」
安東再度給自己打氣,臉上露出帥氣爽朗的微笑,繼續推開一家小酒館,推銷著「異國風情歌曲'講述酒吧偶爾要有點新奇感,他一邊被驅趕,一邊賣力地扯著喉嚨唱歌,「北風蕭蕭雪花飄飄,天地一片蒼茫······」
再度被推了出來。
安娜雙眼通紅地看著面前揉著自己屁股的安東,剛剛那一下一定摔得很痛,摔得讓人心疼。
可是她沒有走過去扶起他。
她從最開始的笑嘻嘻,到現在的沉默,看著安東如此拼命的生活,想著昨天晚上圣誕節看到的那些記憶經歷,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趕快現身出來,也許,就這樣輕飄飄地跳出來,是對這個倔犟頑強的少年的一種極度的不尊重。
「你干嘛這樣,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溫暖的家,卻換了個身體跑出來吃苦······」
她嘟囔了一句,呆呆地看著安東的背影,淚眼婆娑。
就這樣,一條條街道,每一個安東可能找到機會的地方,他都會進去嘗試著尋找機會,一路來到一條小巷子里。
安東再度推開一個燈光有些昏暗的店鋪,卻久久沒有出來。
「???」安娜面色一凝,感受著店鋪里涌動的魔法力量,「巫師?」
她連忙快速現出身影,瘋了似地沖了進去,赫然發現這里是一間巫師的店鋪。
「歡迎光臨~」
門邊的一只烏鴉用通紅的眼睛看著她,招呼了一聲。
一個穿著迷彩服褲子和緊身綠色背心的年輕女巫正坐柜臺后面,拿著一把匕首正小心翼翼地雕刻著木頭。
「有什么需要自己看。」女巫頭也不抬地說道。
「梅根?」安娜驚訝地看著她。
「!」梅根猛地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安娜,「我們認識?」
就在這時,一個少婦身材的妹子興奮地從店鋪深處的房門沖了出來,高興地對梅根說道,「太好了,梅根,那個小子真的會煮飯,我們以后不用再吃難吃的食物了。」
梅根眉頭一挑,「那就讓他留下來吧,這個人能看到我們的店鋪,一定也是有巫師血脈的,也許我們可以嘗試著讓他成為我們的大白熊。」
少婦身材的妹子頓時面色變得害羞了起來,「這樣不好吧~」
梅根冷笑了一聲,「你既然也知道不好,叫你去學廚藝,天天盯著帥哥看,什么都沒有學到,煮的飯都可以毒死人!」
「略~」那個妹子吐了吐舌頭,不理會梅根,跑回廚房去看帥哥了。
「呵~女人~」梅根翻了個白眼,再度看去,剛剛那個認出自己名字的年輕女巫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微微皺了皺眉頭,手中的匕首轉了個刀花,繼續雕刻起木頭。
WAP.到進行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