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魔藥是‘撕心裂肺湯劑’的第十二個改版。
最早安東致力于解決狼毒和血魔咒,拿著一份初稿去與斯內普教授一起研究,在研究的過程中突然有了靈感,一氣呵成寫出‘撕心裂肺湯劑’的魔藥配方。
作用是可以將一個巫師變成狼人。
屬于是標準的狼毒詛咒藥劑了。
(詳見281章)
后來到了阿茲卡班,沉下心來專注于知識的梳理和思考,最終梳理出了本我的三大要素——意志、記憶和情緒。
于是對長期以來研究的人體變形術有了更深入的理解和感悟,‘撕心裂肺湯劑’的改了一版又一版。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么跟這些人講清楚這玩意。
這種難度幾乎就相當于跟剛接觸魔藥學的孩子講述福靈劑配方的研究原理。
這并不是安東的狂妄自大,像他這種致力于多種魔法領域復合研究的,太少了。就剛剛他講述的那些,看臺上那些別看一個個都大為震驚的模樣,真聽懂了也不知道有幾個。
嘆氣。
當然,這只是術業有專攻,并非安東就比這些人聰明。
事實上,他引導著大家往這個自己最喜歡的課題闡述自己的見解,絕對是純賺的。
就相當于整個巫師世界的精英們,都在以自己專業領域的角度,幫安東的課題尋找各種思路和突破方向,有的思路極其高深,有的思路雖然不完整卻也如羚羊掛角一般,讓人嘖嘖稱奇。
這簡直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啊。
最有意思的就是,如今大佬云集,大佬們要展現自身的話語權,大師們要維持在專業領域上的權威,專家們渴望得到表現被賞識的機會,一個個賣力得很。
安東聽得如癡如醉。
最后,也不知道是哪個沙雕叫了一句,“也許我們應該聽聽韋斯萊先生怎么講,畢竟他身旁可是已經有一瓶煉制好的魔藥了!”
唰唰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安東看了過來,整個審判室頓時安靜得讓人窒息。
好心痛!
安東凝視著那個人的臉,快速的將那張臉記了下來,魔藥大師艾利安·格林格拉斯是吧?下次別讓我遇到了!
算了算了,如今也白嫖了那么多的思路,大佬和大師們也都早早發言完畢,也不是太過吃虧。
安東撇了撇嘴,暗暗將剛剛聽到的那些都記下來。
“剛剛瓦加度魔法學校(非洲)的校長巴巴吉德·阿金巴德大師提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想法,基于阿尼馬格斯的理論,巫師與動物變形的力量。”
阿金巴德大師顯然詫異安東會提到自己,在看臺上微笑地對安東點了點頭。(原著這位大佬將在95年接替鄧布利多成為國際巫師聯合會的主席。)
“我看到過上一次‘阿尼馬格斯國際研討會’發布出來的期刊,上一期的議題是‘如何遏制野獸本能對巫師意志的侵蝕以及是否有必要遏制的討論’。”
安東踱步著組織著措辭,一邊快速從記憶里調取這本在麥格教授那里看過的期刊內容。
“里面阿金巴德大師談及瓦加度魔法學校正在將阿尼馬格斯設置成一門課程,并闡述了人類與野獸在大自然之中的微妙關系,這給了我很大的啟發。”
“我們都知道,在魔法還不像現代如此成體系的上古時代,人類恐懼野獸,崇拜野獸,學習野獸,馴服野獸,于是巫師們研究人類如何能變成野獸,借此獲得野獸的力量。”
“最終我們找到了辦法,阿尼馬格斯。”
“阿尼馬格斯在那個蠻荒的時代發揮出如此大的作用,恰恰就是現代我們所擔憂的野獸本能。”安東聳了聳肩,“是野獸本能,還有人類的智慧的疊加,讓我們獲得遠超野獸的強大力量。”
“有趣的地方就在這里,學習阿尼馬格斯,與變身狼人這兩件,都需要月光的參與。”
安東挑了挑眉,“人類集體的恐懼,人類集體的渴望,人類對宇宙事物的幻想定義,只要加上每個人內心涌動的魔力,似乎有種神奇的聯系?”
“你們覺得呢?”
這個提問云里霧里,很多專家大師都一臉茫然,有人本想站起來呵斥‘別扯那些亂七八糟的’,卻發現最頂尖的那些大佬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于是大家也跟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但也只是若有所思,沒有人打算站出來說什么。
得,看來‘集體意識星河’這種話題太過于高端,在這種場合下,是沒有那個大佬愿意分享自己的經驗了。
不能白嫖,很難受啊。
安東嘆了口氣,輕輕敲了敲漂浮在身旁的紅色魔藥的玻璃瓶子。
“有了思路就簡單了許多,我們只需要模擬這種野獸意識侵蝕人類意志的效果,人為的制造出阿尼馬格斯的魔力狀態,就能制造一個變形神奇動物的捷徑,我們的魔力從這個捷徑流淌而過,就有可能變成我們渴望的那種神奇動物,因為它帶有魔力!”
真的,安東盡力解釋了,盡力了。
這要再聽不懂,他也沒有辦法。
要是用他自己的理論來解釋,其實就是——通過改變‘情緒’和‘意志’壓制‘記憶’,這種不平衡引動強大魔力,魔力引動‘神奇動物集體意識星河’的記憶,最終變成神奇動物。
這玩意要講的話,安東絕對會崩潰,那得講到天荒地老了。
我真怕你們聽不懂啊。
安東真不怕別人學去,他也只是剛開始摸索,要是有人能照著這條路琢磨出點成就,自己再學過來,相當于是11超過2的進步速度了。
他還年輕,學習研究的道路才剛開始而已。
可是…
他看著臺上沉默的眾人,上萬個巫師界最頂尖的精英們,似乎都沒有人要說話的樣子,最終只能無奈放棄。
是這些人不想討論?
還是特么的這個領域就只能靠著自己去探索了?
想想都特么有點絕望啊。
算了,算了 安東是懶得跟這些人講什么了,控制著紅色魔藥的瓶子漂浮到德思禮一家的面前。
“佩妮女士,在你喝下這份魔藥之前,我必須跟你解釋清楚。”
“它不能讓你變成巫師,但有很大的概率掌握變成某種神奇動物的能力。”
“唔…”
安東見他們一家子好似驚嚇過度的樣子,想了想,“童話故事里面,王子變成青蛙,記得吧,小時候應該聽過吧,對,就是那種。”
“我們可以輕松在人類和動物之間轉變,就好像剛剛達力喝下的魔藥,可以變成狼人。”
“但剛剛那種是模擬藥劑,只是臨時變形。”
“這種魔藥主要用于挖掘巫師血脈內蘊含的最原始的魔力傳承,它能讓你輕松的在人和動物之間切換。”
佩妮一手抓著丈夫的手臂,一手用力摟著兒子的手臂,緊張地盯著安東,“我…我害怕…”
她有些茫然地看向看臺上的巫師們,曾幾何時,她是如此的渴望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如今機會擺在眼前,她反而害怕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副魔藥并不是讓她變成巫師,而是某種動物,這讓她想起剛剛達力變成的那頭巨大的毛絨絨的野獸。
安東聳了聳肩,“這可能是你唯一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