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一個很隱蔽的箱子。”只聽到一個妹子驚喜的大叫了一聲,彷佛是探險尋找到了寶藏。
這簡直是大自然的饋贈呀。
“阿拉霍洞開!”
隨著一道魔咒的話音剛落,拉開的箱子牽引到里面的裝置,雙胞胎制作的‘昏迷跳跳球’紛紛被激活。
這是一種長得很像雞蛋,但會高頻率跳動的魔法道具。
它們會在被激發后在所處的環境里蹦來蹦去,自動尋找人形物體,最終在對方身上炸開。
炸開后里面是一種類似于蛋液的噩夢藥劑。
被擊中的人會繼續的做噩夢,直到有人把他們叫醒。
雞蛋破碎的聲音。
那個使用開鎖咒的妹子首當其沖,瞬間被蛋液湖了一臉。她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手上的黏液,發出了凄厲的尖叫聲。
啪嘰!
緩緩暈倒在地。
而這時候,箱子里的‘超固化臭味臭糞蛋5.0’被一顆跳跳球敲打著激活,頓時,箱子彷佛變成了巨大的機關槍盒子。
十幾顆的臭糞蛋噴射而出。
其他圍上來的人瞬間中招。
惡臭彌漫 這種‘超固化臭味臭糞蛋5.0’的技術升級,來自于漢娜培育的某種變異品種,它的汁液能長期附著,并且極難清洗。
甚至使用魔咒‘清理一新’都沒有用。
這種特性…
雙胞胎彷佛是發現了寶貝一樣,像伺候老婆一樣伺候著那一株變異品種,并天天祈禱著這種植株能成功結果長出種子。
不過,安東這邊提出了一個新的方桉,以詛咒的方式,來研發臭糞蛋的6.0版本。
非常可惜的是,安東沒有那么多時間,否則剛剛在哈里斯教授頭發上炸開的就應該是詛咒型的臭糞蛋。
相伴一生,長長久久,永永遠遠。
多完美呀。
臭糞蛋的臭氣繚繞,極臭的味道撲鼻而來,哈里斯教授和其他兩個學生瞬間上頭。
這味,太沖了啊。
正所謂猶豫就會敗北,在激烈的變化中,遲鈍和疏忽帶來的只能是更大的危機。
隨著他們慌亂地對身上進行拍打,‘昏迷跳跳球’終于是找到了目標,對著三個人俯沖而來。
“哎呀”
啪啪!
“哎呀呀”
短短不到一分鐘,四個人盡數干倒,各個散發著惡臭味,臉上帶著做噩夢般的驚恐,彷佛是掉進了糞坑一樣。
哈里斯教授雙手握拳,仰躺在地上,臉上依稀還帶著濃化不開的不甘。
“嘖嘖嘖…”
套著‘泡頭咒’的安東和安娜站在食象藤墻壁的夾層里,冷笑地盯著他們。
安東一直很難理解雙胞胎的惡作劇志向,據說歐洲這里有人多人將‘惡作劇’當成了一輩子的追求。
實在很難理解歐洲人的文化啊。
但在這個時候,安東終于看到了雙胞胎惡作劇魔法道具的用途。
它以一種不是那么激化矛盾的方式解決問題——至少用食象藤攻擊對方,或者安東用魔咒攻擊對方,有些事情就變得不那么有騰挪的余地了。
雖然這種方式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隨著安東帶著安娜化身為‘變色風鳥’從窗口飛了出去,食象藤的屋頂藤蔓扭動著,化為一個巨大的管道,管道尾部快速地壓縮空氣,讓它發出極高的嘯音。
一聲接著一聲,彷佛是防空警報一般。
巨大的聲響瞬間就驚動了霍格沃茨城堡,教授的辦公室、各大學院的學生寢室、海格的小屋,紛紛亮起了燈光。
幾個帶著惡臭的布斯巴頓魔法學校的教授和學生被送進了校醫務室。
雖然以清理魔咒很難祛除對方身上的惡臭,自然更不用說什么交流和比賽了,但麥格還是沒有讓他們就這樣離開學校。
不管發生什么事,人家學校的教授和學生來你的學校變成了‘臭蟲’,霍格沃茨學校的校長責無旁貸,負責管理學校的麥格教授必須給布斯巴頓學校一個交代。
與此同時…
布斯巴頓派來的教授和學生,大半夜不睡覺,跑去學校重點扶持的進步創業學生俱樂部里偷雞摸狗,特別是在這么敏感的時機。
麥格教授也需要布斯巴頓給自己一個交代。
否則,這幾個教授學生,就一輩子在校醫務室呆著吧。
霍格沃茨養得起這幾張嘴。
麥格教授發起狠來,比鄧布利多還勐,老鄧心懷天下,麥格教授就只關心自己這一畝三分地,敢在她的地盤上搞小動作,怕是不知道麥格教授的性情到底是什么樣的。
她跟隨便可以欺負兩下的鄧布利多可完全不一樣。
打過格林德沃,殺過圣徒。
打過伏地魔,殺過食死徒。
在那個混亂的年代,傲羅也不是沒有偷偷殺過。
能在巫師戰爭中活得滋潤的,可沒有一個是可以小瞧的。
而這個道理…
自然也適用于哈里斯教授。
安東皺著眉看向盧平,“圣徒?”
盧平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哈里斯年輕的時候是圣徒,我們都知道,那個年代正面臨著變革的大勢,圣徒們并沒有被追究。”
“到了后來,神秘人再度掀起戰火,他又成了食死徒。”
安東沉默了片刻,手指頭輕輕敲擊著桌面,“所以,他是個野心家?那這次過來是聽從誰的命令?”
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最重要的就是這個!”盧平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上,凝視著窗外的飄雪。
“很多人都只會去關注一個人所處的勢力,所占的隊伍,所代表的利益。”他轉過頭來,看著安東,目光灼灼,“但很多人都會去忽略一個人本身自己的訴求。”
“自己的訴求?”
盧平點了點頭,“哈里斯教授是法國有名的魔藥學專家。”
安東嗤笑了一聲,“不管是圖書館,或者麗痕書店,我都沒有看過這位的著作。同時我也沒有在報紙上看過這個人有任何的魔藥突破。”
盧平走了過來,雙手撐在桌上,低頭看著安東,“你有一點沒有說錯,他確實是個野心家。”
“哈里斯,他一生都在做魔藥標準。”
“如果你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有什么成就,幾乎只能在法國魔法部的內部信息中獲取。”
“他在推動基本魔藥配方的標準化和制藥流程化、停止突破禁忌魔藥研究議題、對危險魔藥材料產地控制,這三大議題。”
“你可以說他是個二流的魔藥學家,二流的政客,二流的學校教授。”
“但你不能忽略他的志向,以及他的影響力。”
安東抽了口涼氣,這個人…
做的三件事,貌似都跟自己反著來啊。
安東追求高端而變幻的魔藥配方,對方要求標準和流程。
安東搞狼人體驗糖果,對方要求停止禁忌魔藥研究。
安東的小屋正在搞獸欄和溫室,并在霍格莫德村買了一棟小屋考慮畢業之后的事業延續。
“呵”
“這個法國老管得可真夠寬的哈。”安東摩挲著自己的魔杖,他始終堅信巫師世界的本質就是強者為尊,不是說你說一句不行我就不做的。
鄧布利多那么牛逼轟轟的人不允許安東使用黑魔法,不允許學習黑魔法。
你看安東聽了嗎?
哈里斯又算個雞兒。
盧平凝視著安東的表情,幽幽地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最重要的事情就在這里,他是針對你而來,那么到底為什么來的?”
“有什么目的?將你當成靶子,用來完成他的事業?”
“又或者,他只是被人挑唆而來,那么背后挑唆的人,又在期待你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有什么手段在等著你?”
“最后你還要考慮一下,鄧布利多面對這件事,他是否有能力能幫助你…”盧平面色變得古怪,聲音輕飄飄地若有若無,“或者打算趁機推一把,給這堆火扔上幾根干柴?”
安東抽了口涼氣。
成年人的世界這么復雜的嗎?我前世當程序猿的時候,除了上班就是吃飯睡覺,根本不需要想那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