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天司的人是認識越野車的,畢竟解放區已經發展了相當繁榮的工業。許多車輛都是有外銷的。即便許多地區還沒有解放,但卻依舊受到了影響。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在潛移默化的改變之中。
所以眼前飛在天上的這東西,這些人都是見過的,只是從沒有想過這東西居然能在天上飛。
能在天上飛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在這輛車的周圍憑空凝聚空一根又一根炮管。
炮管上帶有復雜的線路,那復雜的線路讓他們看著就感覺頭大,看不懂究竟是什么東西,但卻能夠看得懂這東西蘊含著的威力。
司命那龐大的身軀雖然是血肉之軀,但體積擺在那里,就算是讓幾萬人用鏟子去挖。想要將他從中間挖成兩半,也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可那些炮口之中釋放出來的光炮在掃過之后瞬間就能夠將那龐然大物的軀體切成兩半,而像這樣的光柱在那個車上可以隨意的釋放,數量龐大到密密麻麻,一時間竟然數不清有多少的程度。
多個血肉構成的龐然大物追在這輛車的身后,每當他們要追上來將這輛車摧毀的時候,就會有一陣光柱朝著他們掃過去,如同是一根又一根利劍一般,將他們切成碎片,可是他們必須要等到自己從碎片之中重新恢復過來,才能夠繼續進行自己的追殺。
“那究竟是什么東西?該不會也是司命吧!”
司天少監感覺自己的腿有點抖,來到這神明居住的天國就已經足夠讓他驚恐的了,此刻又碰到了神明之中強大的存在,在被眾多神追殺,彼此之間爆發出恐怖的戰爭,就更是讓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剛剛的那種光柱的攻擊。如果放在地面上的話絕對足以輕松的將一座山從中間切開,而這樣的攻擊對于他們來說甚至連普通攻擊都算不上。因為頻率實在是太高了,看起來就好像是隨手釋放出來的一般。
這種程度的物理破壞力說他不是神都沒人敢信。然而站在巨龍頭頂的玄牝眼界還是要比這些人高一些的,在仔細觀察并且啟動可以看清遠處存在的法術之后。他終于略微看清楚了對面那個車子里坐著的究竟是誰?看清之后,他頓時就感到一陣后怕,因為在車子里坐著的人他是認識的,那是解懸軍的最高指揮官。
這張臉在這個世界上還算是比較有知名度的,就在不久之前,這張臉的畫像還被貼滿了大街小巷。貼在通緝令之上。那高到讓人心驚肉跳的懸賞,讓無數的超凡者挺而走險,然而這些鋌而走險的超凡者連活著回來報信兒的都幾乎沒有一個。
解懸軍最初的時候,只是被當做了一伙悍匪,但隨著他們干下的事情越來越大,展現出來的實力越來越強,創造出來的戰績越來越震撼人心。終于沒人敢把他們當做一伙悍匪了。也沒人再敢提通緝令的事情了。
除非是腦子有坑,否則的話沒人敢把現在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勢力的領導人作為通緝犯進行通緝。
而現在這位最高指揮官閣下就坐在越野車之中。揮手之間控制著無數的重炮,輕而易舉的將追在后面的一座座肉山切成碎片。
玄牝此時感覺無比后怕。當初皇帝可是曾經請過他出手對付這位最高指揮官。那個時候他認為對方的戰斗力雖然強,但應當也不是自己的對手,只是考慮到自己最大的任務還是維系世界規則的穩定,阻止天災的爆發。不應當干涉這種改朝換代的事,因此拒絕了皇帝的請求。
現在看來這個選擇簡直是明智無比,如果當初答應了皇帝的請求的話,他要面對的就是眼前這樣一個火力全開的超凡者了。他雖然自信自己在人間實力是數一數二的,就算是諸葛淵,和他相比的話,實力也只是在伯仲之間,但現在看到這位最高指揮官閣下表現出來的實力。對方這種實力已經很難稱之為凡人了。
這是真正做到了凡人之軀,比肩神明。而他很快也在后怕之中回過神來。叫停了自己手下的竊竊私語。
“我們去和他溝通一下,記住千萬不要把他們當成反賊。”事實上這話根本不需要他來提醒。光是看到了那開山分海一般的強大攻擊。就沒有人敢把眼前的存在當成反賊了,這樣的光之巨劍對著皇城來上這么一劍,能順著中軸線把整座皇城劈成兩半,而且絕對是無人能擋。
司命恐怕都沒有這么夸張的實力。眼前的畫面當真印證了那句凡人之軀堪比神明。
玄牝駕馭如同蜈蚣一般的巨龍,朝著遠方那輛釋放出無比恐怖攻擊的車子飛去,至少他們用望遠類別的法術看清了車里的人,既然車里坐著的是人那起碼就是可以溝通的,不至于像司命一樣,一張口就能把人嚇瘋。
越是靠近那輛越野車,他們就越是感覺到對方的恐怖,貫穿天地的一把把巨大光劍,讓他們懷疑自己隨時有可能被一劍劈成兩半。
值得慶幸的是這種悲劇并沒有發生,藍諾在進攻的過程中計算的是非常精確的,那條金色巨龍早就已經在偵查范圍內,攻擊掃過的范圍恰好避開了他。
即便如此靠近過來的監天司高手們,還是不由得額頭滲出了一層冷汗。就算是他們擁有龍氣保護,面對這種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也是相當難以抵擋。恐怕最多承受一兩次攻擊就要全員團滅。
龍脈本身或許足夠堅韌,甚至龍脈的本質比起司命還要更高一個層次,但他們的軀體,可沒有那么高的強度。
藍諾在觀察到金色巨龍之后就有意識的朝著對方靠攏過去,車輛開啟推進器之后,速度遠遠不是身后的司命們能夠追得上的,幽藍色的火焰在車輛的尾部噴射而出,看起來有些夸張,就像是QQ飛車里夸張的特效一般。
迎著金色巨龍飛去的藍諾調整著方向,讓車子恰好和金色的巨龍并排飛行,到這個距離乘坐在巨龍上的人,已經能看清車窗里的人的模樣了。
玄牝雖然一直把自己的身體隱藏在紅袍之下,但在看到車上的李火旺的時候,還是不由得身體顫抖了一下。
即便原著之中玄牝再三否認自己不是當初的黑太歲,再三表示李歲已經死了,但她內心究竟是怎樣想的是否是口是心非永遠都沒人能知道。
藍諾坐在車上搖下車窗,對著玄牝打了個招呼:“司天監怎么也來白玉京了?法教的動亂不是已經平息了嗎?最近沒有天災爆發吧?”
原著中,司天監不得不開啟斫龍誅仙陣,集結所有高手,登上白玉京,那是因為法教已經開始摧毀龍脈,多條龍脈被徹底摧毀,導致他們所在的這個世界瀕臨毀滅,被逼無奈之下才采取了這九死一生的策略。
如今法教剛剛開始席卷,就已經被強勢鎮壓下去了。因為饑荒而暴亂的民眾在吃上了飽飯之后,很快就安定下來,沒有多少人真的愿意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干造反的事情。
特別是人數不夠多的情況下。就更是無法說服更多人加入進來。
法教就好像是泛濫的河水遇到了堤壩,硬生生的被截斷了下來,更是從源頭被斷絕了難民的來源,即便首領還有幾個在逃,現在也鬧不出多大的風波了。
如果用往年的評價方式的話,這一年整個世界應該算是太平盛世的。畢竟你不可能用現在的標準來要求古人。
玄牝紅色兜帽下的臉明顯扭曲了一下,為什么來到白玉京,你丫的沒有點兒逼數嗎?就是因為這世上多出了原本歷史現實中沒有的存在,他才迫不得已登上白玉京,來查看究竟發生了什么。
“法教余孽雖然已經掀不起什么風浪,但于兒神依舊是我們的大敵,不止如此,在于兒神之后,但是還有著更為強大的邪神,倘若是放任不管,未來必然會釀成大禍。指揮官閣下應該也不希望看到天災爆發吧。”玄牝用六只手行了一個奇怪的禮,面對這位掌握著當今天下最強勢力的存在,他也必須要表現出足夠的禮貌。
“所以你們找到于兒神了嗎?”藍諾并不清楚這里發生了什么,雖然能夠略微猜到一點,畢竟這里是不同世界的投影,投影之間相互關聯,存在著一定隱秘的聯系,根據投影之間的關聯大致能夠推測出,白玉京的于兒神,應該被李火旺對應的司命給綁架了,不過具體是以什么樣的形式進行綁架,就不是光憑推測能夠得知的了。
聽到這話,乘坐在龍脈上的眾人一時之間全都支支吾吾起來,畢竟這情況的確不太好形容,他們看到的畫面實在是太過震撼。而且已經超出了他們日常生活中能夠接觸到的事物,很難通過比喻之類的手法來描述之前發生的一切。
“這…情況比較復雜,單純的描述,很難讓你明白剛剛發生了什么,不如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好了。”玄牝直覺那艘變形的巨大飛船和眼前之人存在著關系。
而且他心中隱約之間已經有所猜測。司命和心蟠之間的關系在超凡界雖然算是隱秘,但對于像他這種最頂層的超凡者,這些知識還是了若指掌的。
心蟠是司命的過去,理論上時間如果足夠長的話,心蟠終有一天會變成真正的司命,曾經那只天真無邪的黑太歲能夠成長到今天的地步。其中也少不了身為司命的李火旺在他的背后傳授他眾多知識,而這些知識之中絕大部分現在的李火旺自己都不知道。這些知識之中就包括了斫龍誅仙陣。
通常情況下,司命要遠遠比他所對應的心蟠大的多,畢竟后者需要經歷漫長的時光成長之后才可以成長的與司命相媲美的地步,真正成為司命。
基本上可以把后者看作是司命的一個小號擁有著相似的能力,但要弱小的多,而之前他們看到的巨大飛船畫風和眼前那些恐怖的重炮非常類似。而且那些體積大到了喪心病狂的重炮。如果也能夠像他們剛剛看到的這些光炮一樣發射的話,那威力絕對也是等比例增加的。所以他不由得產生了一個推測,那就是眼前之人會不會對應的正是之前的巨大飛船的心蟠?
會不會那巨大的飛船其實也是一個司命?只不過強大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以至于和其他的生命已經不在一個層面上了。當然這只是猜測。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帶著身邊這位解放區的最高指揮官飛到高空之中,飛到能夠眺望巨大飛船的地方。
藍諾在來到白玉京之后就一直是憑借自己的直覺尋找自己在這里的對應。但一直都沒有直觀的看到自己對應的究竟是什么。只是隨著彼此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那種冥冥之中的感應越發明顯。
但隨著現在他駕馭著自己的載具飛上了高空。終于讓他直觀的看到了自己在這邊的世界所對應的存在,而在看到那龐大的飛船的瞬間,即便是他臉上的表情都有那么一瞬間的繃不住。
他之前對自己的估計是相當保守的,也就是借用規則的力量,大概能夠凝聚出媲美司命的化身。能夠擁有在白玉京和司命平起平坐的資格。
然而真等他看到那巨大的飛船的時候,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做的可能有點太過火了。特別是在眼前的這個投影之中,更是離譜到家。
現在已經不是平起平坐的問題了,而是他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已經能夠讓眾多司命感到恐懼了。
隨著他們逐漸眺望到那艘巨大的飛船,藍諾也開始明確的建立了自己和這個時空之中對應的存在之間的聯系。就好像是感受到自己能夠額外操控一個軀體一般。
就在雙方對話的這段時間,后方的那些司命終于完成了身體的修復,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