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諾暫時還不能確定自己不同于其他的心素的能力,從原著的描述來看,覺醒這種能力的心素數量應該不多,明確描寫過的只有李火旺和北風,藍諾現在還需要更多的先天一炁,而想要獲取大量的先天一炁,其實也并不算太難,因為他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找到大量的心素,前提是他需要適應一段時間,適應雙倍的俺尋思之力也適應雙倍的迷惘。
坐忘道一直以來隱藏了十幾個心素,這些心素被他們騙的團團轉,現在還在他們自己的思想構建出來的地府之中,想要打敗判官成為十殿閻羅呢。
雖然他們集體被騙顯得很傻,但十幾個心素的力量累加在一起確是強大無比,甚至都可以人工塑造出一個地府來,可想而知倘若這股力量是受到掌控的會有多么強大。
這也就難怪原著之中修真大成的李火旺,甚至能夠對肉身司命造成一定程度的威脅。
藍諾不知道其他的自己在預演中告訴自己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倘若是真的話,自己現在獲得了北風的先天一炁,還獲得了他奪舍其他人身體的能力,按理來說實力應該是大幅度增強了,加上手中拿到的脊骨劍,這種空間裂縫堪稱必須破防之刃,投影在另一個世界之中,應該能讓他們的勢力成長許多才對!
未來世界之中,地下防核設施中的藍諾們,得知了一直被關押的本體被釋放出來,立刻召集母星全體成員,召開會議。
“歡迎回來!雖然這次逃脫我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甚至有同志在這個過程中付出了犧牲,但這次營救行動,詮釋了我們的理念,展現了我們的決心,進一步提高了集群的凝聚力,最重要的是,將你解救了出來,這不僅是象征意義上給我們帶來的巨大幫助,更是現實意義上的巨大幫助。不然的話你覺得為什么聯邦會如此恐懼你逃脫,你剛剛離開醫院就有大量的無人機追上來,甚至有導彈已經發射,就算這里是未來世界,一所醫院也不應該有這種程度的動員能力。”
藍諾此時已經換上了地球反抗軍的制服,只不過現在的地球反抗軍在藍諾看來,都是一群爛泥扶不上墻的貨色,與其說他們是反抗軍,不如說他們是一群鬼火少年,一群沒有足夠恒心與毅力追趕聯邦統治者,卻妄圖取得與他們相對等的社會地位的存在。
眼前的這場叛亂,或者是聯邦定義的社會治安問題,起源于這些人希望聯邦開放知識灌輸技術,這個時代的最前沿工業設備,需要極高的技能水平,極豐富的操作經驗,才能夠操控。
而這些在年輕時學習沒有付出足夠努力的存在,是不可能有能力操控這些設備的。
除非他們直接灌輸前人的經驗,這樣才有可能獲得社會上那些受人崇敬的崗位,才有可能爬上統治階層。但知識灌輸來的東西本身帶著他人的思維模板,如果接收的知識灌輸多了,很可能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而是其他人的一個分體,而這樣的分體又摻雜了被灌輸者的欲望與懶惰,在天體及智慧的集群之中是必然會被淘汰的存在,不會被任何天體機制會接納,未來也必然會被聯邦所淘汰,或者是成為一種單純的機器,作為工業運轉的一個零件來使用,而后者以這個時代的道德水平是無法接受的。
藍諾們顯然是并不認同這些人的訴求的,這些地球反抗軍的訴求本質上就是不勞而獲,但想要救出藍諾本體,就必須要借用他們的力量,這也是為什么大家現在還坐在一起。
“你的回歸對于現在的極品來說是有著巨大的現實意義的,在分體計劃的執行過程中,你的分體數量規劃是?完全超規格的存在。所以聯邦在執行這個計劃的時候,做了一個保險,那就是在每一個分體的體內都打入思想鋼印,一旦本體死亡,分體也會同樣寂滅,這本來是保護你安全的措施,畢竟你進行的是深度分體分化。
和其他人有所不同,其他人即便是存在大量分體也是有主次之分的,而理論上你的分體也就是我們,是和你一模一樣的,如果我們脫離到了監控視野范圍之外,并且身上沒有留下任何記號,他們是幾乎沒有人能夠分辨出我們之間的區別的。
留下思想鋼印正是為了防止我們將你取而代之,不知不覺中偷偷謀劃取代你本體的位置。但現在這思想鋼印的設置卻成了聯邦制約我們的最重要的手段。
你被關在精神病院中,就代表著他們隨時拿捏著你的生命,理論上也就隨時都有可能讓我們暴斃。證明如此,之前我們即便是以集群的形式存在,甚至有許多人都已經混入到了政府部門,擔任著重要的職務,行動卻依舊是束手束腳,而現在,你脫離了聯邦的掌控,我們也終于可以不受限制的擴張自己的影響力了。”
“耕柱道長真的有信心,在沒有修真功法的情況下,駕馭大量心素的先天一炁嗎?心濁小生的確能找到一兩個,但他們的危險性比起心素可能還要更大,特別是當一生一死兩個心濁聚集在一起的情況下,就更是危險了,即便是司命,在那種情況下都會受傷。”
藍諾搖了搖頭,表示不用擔心:“諸葛兄放心,只要能夠進入心濁空間,我自然是有辦法能離開的,修真功法我必須在獲得了足夠實力的情況下才能夠拿到,這是前提,我們并不是司命,所以無法無視時間順序,想要變強只能一步步的來,諸葛兄難道是一生下來就這么強的嗎?”
諸葛淵在棋盤上落下一子眉頭微皺,自從三清附身那次之后,諸葛淵就再也沒贏過藍諾一局,眼前的這一局看起來局勢同樣也開始不妙起來。但正是因為自己下不贏,諸葛淵才喜歡找藍諾下棋。
“唉!耕柱道長本事太大,小生怕道長無法掌握那么多先天一炁,到時候生靈涂炭啊!小生一直以天下蒼生為重,倘若道長哪日失控,即便小生與道長是好友,恐怕也不得不…”諸葛淵對藍諾還是比較坦誠的,當著他的面就說出了自己信不過對方的原因。
“你如果說的是皇城中的那一戰的話,司天監的死的確是我的問題,但我那也是為了皇城百萬百姓能活下去才不得不壓縮蒼蜣登階的領域,我能做到只殺一人,這本身不已經證明了我足夠可控了嗎?換任何一個襖景教成員登階,在那種情況下都已經伏尸百萬了,這天底下不可控的因素實在太多,諸葛兄又何必盯著我一個呢?難道你覺得,160年前得知了未來大勢走向的左丘詠難道就算得上是可控了嗎?他可是已經在天陳,成就了肉身司命。
如果諸葛兄真的要將所有隱患都扼殺的話,那天陳才是大齊最大的敵人,而不是我這樣一個小角色。”
諸葛兄看著棋盤上自己剛剛的落子,搖了搖頭,他的心亂了,剛剛那一顆棋子,著實是下載了錯誤的地方。
“好吧,道長說服小生了,那小生就幫道長占卜一番,但小生還是必須要提醒道長,心濁極其危險,小生就算是不為了天下蒼生考慮,也不希望道長殞命在心濁手中,被心濁藏起來的人會被所有人都遺忘,包括小生,我不想忘記道長。”
“咳咳,你放心!”藍諾感覺氣氛有點不對連忙打岔:“心濁空間里有十多個心素呢,我只要忽悠他們,讓他們信了我能夠打開離開心濁空間的大門,以他們的能力,輕松就可以打開一扇這樣的門。”
所謂心濁,也是心字輩之中的一員,甚至是比起心素更慘的存在,他們擁有一雙極其獨特的眼睛,被他們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會不自覺的被他們藏起來,藏進一個特殊的空間之中,而在現實之中被藏進來的人就會消失不見,包括有關于他們的記憶,包括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痕跡都會一點點被人遺忘,就好像是這個人從來沒有誕生在過這個世界上一般。從根源上將其刪除,這某種層面上比起死亡更加可怕。
不僅如此,能夠被他們藏起來的不只是實體物質,許多概念性的東西同樣也可以被他們藏起來,就比如記憶,靠近他們附近的人就會時不時的失去一段記憶,會時不時的斷片,除非是把這段記憶用筆記下來,在失去記憶之后立刻閱讀,否則的話可能連自己失去了記憶都不知道。
這樣的存在當然是無比危險的,面對他們的時候,你甚至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被他們藏起來的人,除非是他們主動想要放出來,否則的話,是沒辦法主動從那個空間之中逃脫的,而最可怕的一點就在于,就連他們自己都無法免疫這種能力的影響,被他們藏起來的人,會逐漸的被他們自己也忘記,連他們自己都忘記的話,那自然是不可能再被放出來了。
心濁空間中,所有人都不會死,但卻擁有饑餓,痛苦等一系列的感覺,這里沒有任何食物,所有人都只能夠在饑餓之中受盡折磨,卻又永世不得超生,心濁就算是死了,他們也不會被放出去,可以說是真正生不如死的地獄。
如果是一生一死兩個心濁碰到了一起那更是麻煩,因為死的可以把活的藏在自己的體內,活的又可以把死的藏在自己的體內,這就相當于一把帶鎖的箱子,他的鑰匙被鎖在了箱子里面,那自然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打開了。
這種現象體現在現實世界中的物理效果就是,兩個心濁所處位為中心,數千米的范圍內的一切全都被刪除,包括降臨下來的司命也一樣會被刪除影響,可以說是凡人對抗神明的終極手段之一。
但同樣是心字輩,心素的能力并不會比心濁差,即便是在對方的主場,在有數量優勢的情況下,突破心濁空間,靠著俺尋思之力開出一條通道,也是完全能夠做到的,原著中白靈淼就已經實踐過一次,并且成功了,藍諾只需要找到心濁,然后被他藏起來就夠了。
諸葛淵看到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后開始了占卜,比起藍諾隨便學的半吊子占卜,諸葛淵顯然是靠譜的多,直接開壇做法,片刻之后,判官筆連連揮舞。轉瞬之間就已經繪制出了一張地圖,在地圖之上一點墨跡緩緩移動著,看得藍諾表情古怪。
“這一滴墨水的位置就代表了心濁此時此刻的缺陷位置,你只需要始終拿著這張地圖,自然就能找到對方了。”
“好家伙,你這是讓對面給我發了個位置共享過來呀。”藍諾很想學學這種占卜之法,但想來這種占卜肯定是有諸多限制的,而且在這個知識壟斷,各種秘法被各大門派雪藏的前提之下,任何人都不會把自己掌握的秘法隨便傳授出來。即便是好友之間也是如此。
藍諾達到了地圖的同時也準備好了出發。與此同時,在未來世界之中,會議室上正在制定接下來的戰略方針。
“首先我們的戰略目標是將你帶出這個世界,但除此之外,我們還必須要秉持大家穿越諸多世界的意志,這個未來世界的確已經相當美好,但社會已經脫節了,精英與平民之間的差距,已經大到了如同兩個物種一般,即便這一切都是普通人沒有恒心與毅力努力導致的,這也不意味著他們就該被放棄。
所以我們的另一個目標就是盡可能的改變這個世界的現狀,這對我們未來面對福生天入侵,也是有著巨大的幫助。
就這一點,各位有什么意見和建議,現在都可以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