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擁有多個序列八的情況下,雖然不能保留下非凡能力,但保留下來的戰斗經驗卻是極其寶貴的。更何況前面還有至少三個序列九打底,單純論戰斗經驗的話,或者說是從非凡特性那里獲得的戰斗技巧。這些看似平平無奇的工人,其實是碾壓幾乎任何一條序列的。
而他們手中的武器所能夠發揮出來的威力,這比起許多序列七的能力還要更強。
這個等級之下大多數的法術正面的威力。都不會比一顆子彈強多少,而他們手中的武器是可以連發的,身上更是配備了閃光彈,煙霧彈,手雷之類的武器,在近戰武器的配置方面也一點不差。
在戰斗技巧方面,不比對面遜色的情況下,還擁有著可以一定程度的媲美非凡者的武器,并且團隊協作,別說是序列七就算是序列六來了,如果不是能力詭異的那種,也很有可能栽在他們的手中。
而像這樣的巡邏隊,貝克蘭德已經有上百個了,以至于這段時間的治安非常好。畢竟他們主要管的并不是非凡者,而是普通人的犯罪。在他們夜晚巡邏的時候,本來危險的黑夜,雖然不至于到夜不閉戶的程度,但也不會讓人不敢出門了。
至于白天的安全程度更高,因為白天無人機會清晰的拍下犯罪者的樣子,很少有人能夠躲過這些飛在高空中的偵察網絡,特別是沒有非凡力量的普通人,想在這樣的環境下作案就更難了。
貝克蘭德政府其實是想要取締這些無人機的,可如今的法律之中,沒有任何一條,是不允許在皇都之內釋放人造飛行物的。
因為在此之前,所有人造飛行物質中只有熱氣球和飛艇能飛上天,普通人最多也就是往天上扔扔紙飛機,誰會想到這種事情需要阻止?
可等到他們討論出法案的時候,貝克蘭德的居民估計已經熟悉了無人機在天空中不斷巡邏,帶給他們的安全感。
到時候墨家不管是是否撤回他們的無人機,都已經立于不敗之地,撤回了那大家就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是否有無人機巡邏帶來的治安差異,然后清晰的認識到政府在針對墨家,阻止對方做好事。
如果不撤回的話,墨家也有充足的理由爭取民眾的更改法案,這一切讓貝克蘭德政府措手不及的操作,都源自于他們對藍諾們技術的不了解,以往這種可以飛行在空中。并且記錄下來信息的要么就是非凡生物,要么就是需要非凡特性才能夠打造的神奇物品,從來沒有什么時候這種飛在天上的東西可以大規模的量產。
畢竟現在這個時代,想把這玩意兒從天上打下去可不容易,這是個連水冷機槍都沒有發明的年代,就更不要說防空用的高射機槍了,總不可能指望士兵用手中的步槍,瞄準在百米高空中的這些目標,畢竟他們的體積實在算不上大,飛行的速度又很快。
況且就算真的把這些無人機打下來,墨家也有辦法完成他們的偵查,這其實也是皇室和墨家妥協的重要原因之一。
就在不久之前,貝克蘭德東區郊外的一條長長的跑道之上,一架擁有著兩對翅膀,一個螺旋槳,和三個輪子的奇怪機械趴在那里,在這個內燃機車都沒有發明出來的時代。眼前這東西實在是有些超出人們的認知。
皇室和其他貴族,商人,許多都被邀請來參觀這場飛機的試飛儀式。
人們看著跑道之上的飛機,卻并沒有多少人露出吃驚的神色,一方面長相和跑道上的飛機差不多,只不過體積小上很多的無人機已經被人們熟悉,另一方面,羅塞爾大帝的手稿上有畫過類似的東西,許多人小時候都是聽著這類童話故事長大的,跑道上的飛機和他們想象中的形象幾乎一樣。
化名萊特的藍諾戴著安全帽和防風鏡,坐在駕駛座位之上,將油箱加滿之后,啟動了飛機的發動機。
這東西使用的燃料是通過類似煤變油的技術,從煤礦中提取的一種高熱值高純度的液體,目前的成本還在進一步壓低的過程中,隨著熟練工人越來越多,未來或許可以成為取代石油的重要能源。
不過這個世界的石油全都在末日的那天變異了,終究會影響這個世界的化工行業和許多機械設備的。
隨著螺旋槳的轟鳴聲響起,這架讓人們熟悉又陌生的飛機逐漸加速,隨后在無數人驚嘆的目光之中,擺脫了地心引力的束縛,有些對科技比較狂熱的貴族,這個時候已經縱馬奔馳,在地面上追著天空中的飛機的腳步,發出興奮的歡呼聲。
這里面就包括了弗米蘭凱奇,這是一個狂熱的蒸汽愛好者。即便這個世界缺乏發明內燃機的條件。他還是把蒸汽機移植到了自己的車輛上。然后經常開著這沉重的車輛。在泥濘的道路上四處巡游,展示著他的蒸汽車。
原著中也是他參與到了小克的自行車的投資之中,身邊的律師還順帶著用自身黑皇帝途徑的能力,稍微的陰了一下小克,讓他用很便宜的價格就賣出了相對較多的股份,而等到小克成為愚者的時候,恐怕都已經忘記了自己當初被一個序列九的律師糊弄的事了。
此時的弗米蘭凱奇就好像是一位朝圣者一般追逐著天空中的飛機,一直以來致力于將蒸汽機移植到車輛上的他,對于飛機意味著什么再清楚不過,飛機能夠飛到天上,說明這上面使用的蒸汽機或者是其他的機械相當的輕,都能夠飛上天了,自然也可以安裝在車上,而這必將給這片大陸帶來革命性的改變。
事實也是如此,藍諾們借著這次首飛,將他們的各種動力機械的打了出去,更是親自生產了一批機車,這批在地面上跑的車使用的燃料不需要像飛機這么金貴,他們只要對煤礦進行一定的處理,制造成一種粘稠的液體,然后懟上一定的水就可以被這臺皮實耐操的發動機使用,成本對于這個時代來說已經完全可以接受了,至少比燒鍋爐的卡車要靠譜多了。
貝克蘭德在面對這樣一種全新的交通工具的時候,道路的擴建也就是勢在必行的了。墨家給皇室提供了一份全新的城市規劃,并且表示自己有能力組織工人施工,這也讓皇室喜憂參半,喬治三世無奈只能明面上答應下來。將工程承包給墨家,實際上心中卻是一百個不愿意,可在各大教會和貴族們的監視之中,他也不能暴露出自己正在修建黑皇帝陵寢,需要大量流民。
墨家將人力資源整合起來之后,從貝克蘭德獲取流民幾乎就已經做不到了。而在上一次和魔女教派合作,一名半神級別的魔女無聲無息的消失后,他對于墨家也改變了一些態度。
連魔女教派都可以成為合作者,那墨家這樣一個看起來相當秩序的組織。沒理由一定要排斥不是嗎?
這群家伙簡直就是基建狂魔,罷工也就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組織那個時候還沒有多少先進設備的工人,完成了數個街區的改造,如果和對方合作,讓對方專門組織一批工人,簽署保密協議,給他修建陵寢,那原本需要修個幾年的金字塔,說不定今年年底就能竣工。
畢竟隨著那些21世紀在工地上常見的機械,在內燃機出現之后逐漸多了起來,墨家的工程效率已經快到了這個時代的人有些看不懂的程度了,在城市與周邊城鎮連接的道路上,墨家的工程隊將一整條道路分成多段,然后奢侈的使用鋼筋和水泥,只用了極短的時間,就完成了一條,堅實的水泥道路,如今開著他們推出的內燃機車,一天之內就能往返上百里外的城市,這已經大大縮短了城市與城市之間的距離。
而如果用上這些高效的工程設備,想必修建一座金字塔也用不了多久時間。
所以最終喬治三世還是同意了墨家的未來城市規劃,并且審批下了相應的資金,相應的城市規劃招標是完全公開的,而墨家給出的資金是一個其他競標者根本沒有任何競爭可能的低價,畢竟除了他們沒人能做到在這個價錢之下還有的賺。
城市的改造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而就像是現在的大多數房屋都已經通了煤氣,藍諾們在規劃城市的時候,也順帶著的規劃了排水系統,未來才可能普及的電力系統,網絡系統,甚至流出了一條條地下管道,那是他們十年之內準備完成的真空管道,屬于城市內的物流系統。
在預留出這些接口之后,未來這些發明誕生出來后,就不需要再麻煩的進行額外的基礎建設,只需要在原有的設計圖紙上稍加改造,就可以完成了。
這也是他們爭取自己親自進行城市改造的重要原因,在他們打出了樣板并且推動科技的進步,證明了他們的樣板的意義后,這個世界上的其他工程,也自然而然必須要以他們的規格為準,免去了未來在基礎設施建設上重復投入的消耗。
而隨著改造的逐步進行,墨家對于貝克蘭德的基層控制也更為深入,在進行城市建設的時候,那些電力驅動的路燈上,許多其實都安裝著監控攝像頭,只不過這種可以通過電纜實時傳輸視頻信號的裝置,目前無法工業量產,也超出了這個時代的人的認知,以至于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墨家的耳目已經 遍布了整個貝克蘭德,這里被他們經營成了自己的老巢。
這些監控攝像頭作用不只是監控城市中的非凡者,維護城市治安,在未來,當工人們有足夠的力量之后,發動起義,便可以對城市之中發生的一切了若指掌,藍諾可以安排好起義之后每個人該做的事情,保證即便有非凡者的阻擋,依舊能夠摧枯拉朽的拿下整個貝克蘭德。
本來這些布置至少都要一年后才能夠派上用場,但總有些外地的非凡者,并不清楚每個月裝備都會升級一次的工人衛隊,有怎樣的能力,并不清楚墨家對這個城市有怎樣的掌控能力?
他們之中有些實力弱小,剛剛獲得非凡能力,想要靠著自己的能力賺上一筆橫財,這些人往往是被騎著摩托車巡邏的工人衛隊逮個正著,倒霉一些的非凡特性都有可能被審判剝奪。
而實力強大的那些,則可能會做到工人衛隊都無法發現的程度,但他們大多數無法逃過遍布城市各地的監控。
至于說那些連監控都能隱瞞過去的,已經是站在這個世界最頂端的存在了,而他們的到來,某種層面上,其實剛好是藍諾們等待著的。
擁有著越強的監控能力,藍諾們在運用預演的時候,就能夠越清晰的認知到,這座城市之中發生的異常,并且通過這些蛛絲馬跡,反推出來異常的來源。
而這一次,一次次預演中,藍諾輕微的擾動,卻像是推動了多米諾骨牌一般,讓未來的出現了極其明顯的變化。
正常情況下,蝴蝶扇動一下翅膀,另一片大陸上什么都不會發生,因為蝴蝶效應對混沌系統的擾動,或許要漫長的時間之后才能夠明顯的體現出來,就好像一個人出門的時候先邁的是左腳還是右腳,或許的確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一定的改變,但剛好像是推動多米諾骨牌一般,在短時間內造成巨大的擾動,那就是很小概率的事件了。
而當這種事情發生的時候,往往就意味著命運出現了不自然的地方,有人試圖通過操控概率,操控巧合的方式,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他們根本無法從這些巧合和概率之中看出問題,但在一次又一次預演通過不同的巧合,展現出某個相同的結局的時候,暗中操縱的人的目的,也就再明顯不過了。
而這一次,藍諾們可以通過監控清晰的看到,這些命運的異常,集中在一個相貌平平怎么都無法引起人注意的中年紳士,和一個看起來還不到十歲的小男孩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