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間之中成功禁錮了使徒雷米爾后,接下來就是要將它替換了,這方面的工作反而相對簡單一些。
只要制造一個和使徒擁有同樣能力,同樣外觀的東西,然后通過空間轉移,調換兩個存在的位置,就可以完成這一步驟了。
最大的難度還是在空間操作方面,需要將兩個物體之間的位置轉換無縫銜接,不然的話可能出現掉幀的情況,也就是在某一個瞬間,原本使徒雷米爾的位置呈現了一片空白。
理論上這樣的瞬間是幾乎不可避免。但這個瞬間越短,被發現的可能性就越小。這也是即便合體之后能達到四階高級,藍諾還是要用自己的心靈之光召喚另一個自己來進行空間操作的重要原因。
相比之下,構建一個和使徒雷米爾看起來一模一樣的東西反而簡單的多,只要有足夠多的可控高能力子,做到這種事情毫無難度。
三體世界或許沒有那么多的可控高能粒子,但這么多年過去,遮天世界可控高能粒子的質量,已經幾乎和整個銀河系等同,超過一整個銀河系的物質被投入到四維空間之中,轉化成了海量的可控高能粒子。
抽出個幾千噸,構建一個巨大的正八面體,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特別是可控高能粒子,如果內置四維空間碎片,還可以實現自己在高維中的移動,如此就可以實現使徒雷米爾那完全不科學的變形了,許多時候使徒雷米爾在變形的過程中質量都是不守恒的,而這大概也只有進入四維空間才能夠解釋他這種特殊的情況了。
藍諾們在月球的背面,操控著可控高能力子構建著復制體的使徒,首先是構建成最基礎的正八面體結構,然后讓正八面體的底部向下延伸,化為一個鉆頭的形狀。
這對于可控高能力子來說是最簡單的事情,只不過是讓外形進行些許變形而已。
隨著這之后的,就是使用可控高能粒子,讓這個復制體和本體之間完成同步,使徒的本體正在向下鉆探,目前已經鉆透了六層裝甲層,并且鉆頭還在繼續緩緩地旋轉向下。
復制體只需要和他保持同步的動作就可以了,在月球的背面本體的全系投影和復制體的形態逐漸接近,隨后全息投影和復制體重合在一起,當二者完全一致之后,藍諾的心靈之光也點了點頭。
“動作同步程度已經足夠了,準備進行空間傳送。”隨著它在月球表面朝著天空中伸出手,天空之中似乎什么都沒有變化,但剛剛老老實實的使徒,卻突然劇烈的變形,那根長長的,比它本體還要長出十幾倍的鉆頭飛快收回,而他則張牙舞爪的變成了豪豬一般的形態。
這明顯是攻擊姿態,核心暴露在外,龐大的能量匯聚,朝著月球表面轟炸了過來。
雖然使徒雷米爾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但他至少能搞清楚剛剛空間禁錮了自己,如同是擺弄手辦一樣擺弄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其實因為空間轉移,脫離了原本的禁錮空間,立刻便發動了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然而這恐怖的攻擊落在月球的表面,本應該能夠炸出一個直徑數千米的環形山,卻連一丁點灰塵都沒有吹起。
在藍諾的面前,一層六邊形的套盒力場出現,利用空間的能力,藍諾也能夠模擬出來類似使徒的絕對領域的效果,而且他所能夠做到的程度明顯要比使徒更加強力。雷米爾的攻擊連一絲一毫突破眼前的屏障的可能都沒有。
即便他是使徒,此時也不由得有一種驚悚的感覺,然而他接下來什么都來不及做了,空間禁錮再一次降臨在了他的身上,原本張牙舞爪,如同刺猬一般的姿態,被硬生生的掰了回去,變回了原本規整的正八面體,而他再一次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全部掌控。
“拖到宇宙深處去研究去吧!”藍諾的心靈之光將來自空間寶石的空間力量,注入到一個可控高能力子構建出來的類似魔方的東西之中。
“這是我構建的空間囚籠的鑰匙,你們就算沒有將空間力量鍛煉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也可以借用它操控我的空間囚籠,這樣即便我消失之后,對他的封鎖也不會消失。這種被嚴格進步的狀態,應該比較方便你們開展研究。”
“的確如此,看起來你的持續時間也快要到了。”藍諾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靈之光已經快要耗盡,這個自己的未來的一種可能性,看樣子沒辦法,持續太久了。
“不用為我感到難過,我本身就是響應你們的渴望而出現的同伴,或許我在持續時間結束之后會消散,忘記今天發生的一切,但總有一天你們會把我重新召喚出來的。”藍諾的心靈之光雖然是有自己的人格和自主意識的,但對于即將到來的消散并不恐懼,至少對他來說,這并不是生命的終結。
使徒雷米爾的空間囚籠在太空中不斷飄蕩,逐漸朝著木星軌道的方向飄蕩過去,在那里,體積幾乎等同于月球的可控高能粒子,已經在星球附近構建出了一片實驗基地,在這塊實驗基地之中,每一個設備的每一個原子都是可以被藍諾們一個念頭操控的。
在這樣的區域中,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就已經接近于人們想象之中神明的層次了。當然那是因為普通人受限于他們的知識,所能夠想象出來的神明,強大程度有限,他們所能做到的這種程度,距離全知全能的神明還差的太遠。
地球第三新東京,并沒有人發現使徒雷米爾在極短的一瞬間從地球上消失過,他消失的那一瞬間比任何人眼捕捉的極限時間更短,也比起任何攝像設備能夠抓拍的最小幀數要短,因此即便他切切實實的消失了那么一瞬間,人類也完全沒有意識到。
并不知道現在正在破壞他們的裝甲層的,已經換了完全另一個東西。不過對于他們來說也沒什么區別。眼前的這玩意兒雖然并不是高維生物,但卻能釋放出和使徒同等程度的攻擊。依靠可控高能力子釋放那種強大的光束攻擊是很簡單的。
甚至想要做到比使徒釋放出來的攻擊威力更強都可以,不過藍諾肯定不會那么去做就是了,這次的攻擊由他親自來掌握,剛好也可以考驗一下碇真嗣的極限,既然這一次他選擇作為那個防御的人,那么藍諾肯定要趁著這個機會,逼迫他好好熟悉一下,解開二階基因鎖的感覺。徹底恢復,甚至是超越上一次輪回終結時候的狀態。
第三新東京市使徒攻擊范圍的邊緣位置,大量的變壓器和電線整齊的排列在這里,有各種各樣的工程機械輸送搭建過來,同時整片山區都煙霧繚繞,那是正在使用液氦進行降溫,維持電磁加速設備的超導性質。
這個世界還并沒有研制出常溫超導材料。所以這種電磁加速設備都必須要在超低溫之中,才能夠維持運轉,空氣中繚繞的霧氣是在超低溫之中凝結的水蒸氣。
而隨著一根如同狙擊槍一般超長的陽電子炮布置完畢,兩臺巨大的機體也從地下升了起來。
紫色的機體手中拿著的是臨時涂裝成紫色的盾牌。另一臺機體則沒有拿著武器,而是走向了布置在山丘之上的陽電子炮。
“你們兩個還真是亂來,任務都快要開始執行了,居然在這個時候換班,你知道臨時給盾牌涂裝成紫色費了多大勁嗎?”葛城美里臉上露出毛利小五郎一樣的顏藝。
“所以究竟為什么要把盾牌涂成紫色啊!這樣除了顯得比之前好看一點之外,完全沒有任何作用好吧。”碇真嗣對于指揮部對于某些事情的糾結實在是十分無語,之前的盾牌是和現在的零號機一樣,涂裝成了黃色和白色的。
現在換他來防御,工廠中的工人竟然來得及臨時把盾牌涂裝成紫色和綠色,不知道該說他們是有工匠精神,還是該說他們分不清主次,沒事兒閑的。
“不要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既然你選擇作為防御的那一方,那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身后的零號機和陽電子炮,你手中的盾牌是特殊合金打造,一會兒在面對使徒的攻擊的時候,將自己的at力場,凝聚在盾牌之上,這樣可以讓盾牌在攻擊之中堅持更長的時間,這總比你直接用身體來承受使徒的攻擊好的多。”
葛城美里像是個老婆婆一樣叮囑碇真嗣,情況緊急。兩位駕駛員根本來不及為這種特殊戰斗做出任何訓練,這其實也是總部能夠同意兩人換班的重要原因之一,反正他們兩個誰也沒有經過訓練,既然如此的話,誰來射擊誰來防御都是無所謂的。
“零,你攻擊的時機必須是使徒露出核心的同時,當他向我們發動攻擊的時候,他的核心就會暴露出來,這個時候瞄準他的核心射擊才最有可能消滅他。
如果攻擊未能命中或者攻擊發動之后和敵人的攻擊相互抵消,也要記住使徒核心的位置,倘若他進入防御姿態,依舊要保證對著它的核心進行射擊,陽電子炮的穿透力是很強的,理論上只要你瞄準了核心,即便是防御狀態的雷米爾,也有可能被擊殺。”
指揮大廳之中,所有人額頭上全都是冷汗,這是一場關乎人類命運的戰斗,而且整個總部都已經被埋設了大量的n2地雷,一旦兩臺機體的戰斗失敗,這些超級炸彈就會瞬間引爆,和使徒同歸于盡,保證使徒不會真的接近最終教條。
而這也就意味著總部之中所有的人都會跟著爆炸一起灰飛煙滅。不論如何,在這場戰斗中人類都不會滅亡,因為他們已經為最壞的情況做出了準備,但指揮大廳之中的所有人卻都隨時都面臨著死亡。
碇真嗣和綾波麗也很清楚自己所背負的東西究竟是什么,此時正全神貫注,調整著自己的狀態,碇真嗣更是集中了自己全部的精力,去熟悉手中的那塊盾牌,當他徹底熟悉了盾牌的使用,熟悉了盾牌的結構之后,在接下來的防御過程中,at力場才能更好的在上面展開。
隨著時間來到0點,使徒徹底突破裝甲帶的防御已經近在遲尺。作戰計劃正式開始,陽電子炮開始了充能,而充能過程中釋放出來的龐大能量波動,終于引起了使徒的注意力。
雖然正常情況下他只會攻擊到達自己一定范圍內的敵人,但在感受到了巨大威脅的情況下,還是在保持著下方的鉆頭不動的情況下開始變形,化為了釋放攻擊的各種不同的幾何形態,紫色的光芒在一個個藍色的幾何圖形之間跳躍,最終匯聚在中央的核心之上,發射出一道無比璀璨的金色光柱。
與此同時,陽電子炮也完成了充能,雙方朝著各自的方向發射了過去,本來按照二者的軌跡,雙方應該在城市中央的礦野位置相互碰撞。
但是使徒釋放的攻擊似乎也是陽電子炮,又或者是某種帶正電的高能粒子流,雙方接近的瞬間巨大的排斥力讓兩道光柱稍微錯開,彼此都朝著對方所在的位置發射過。
這一發中門對狙,雙方都恰好結結實實的吃了對方的攻擊。
在發射后的第二秒,攻擊就抵達到了彼此的身上,使徒重新恢復了正八面體的防御形態,而在他的面前,則出現了金色的六邊形漣漪,那是對使徒防御的模擬。
藍諾可以將自己的心靈之光用個性化的形式釋放出來,構建成另外一個自己的姿態,但同樣也可以用相對原始的形式釋放出來,構建成單純的屏障防御。
現在的他足有四階高級,就算是這種方式,無法釋放出他心靈之光的全部威力,防御力也要比使徒雷米爾本身的心靈之光強悍的多,因此輕而易舉的就抵擋住了陽電子炮的攻擊,只不過為了給對面一點信心,才表演出了自己的防御搖搖欲墜的樣子。
相比之下,碇真嗣面對著前所未有的強悍攻擊,卻是已經在壓迫之下不得不主動解開了基因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