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獲得了源天書后,兩人繼續朝著內部深入,附近可以看到封印著太古王族的源,其中甚至有圣人乃至大圣級別的強者。
不過他們都依舊處在沉睡之中,并沒有蘇醒過來,不論是無始鐘的鎮壓還是青帝大道的壓制,都讓這些太古萬族不會輕易的選擇復蘇過來。
而兩人的實力之前也已經展現過了,尋常的弱小萬族,也無法給他們造成什么麻煩。
走入宮殿之中,能夠看到無始鐘就懸浮在宮殿的中央,而走進之后,又能感受到那股魔性的召喚力變得極強,特別是嘗試離開的時候,普通人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剛剛離開就會自己走回來。
姜太虛臉色很是難看,他覺得兩人可能做出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藍諾嘗試著走出去,也感受到了精神之中那種魔性的召喚,這種召喚對他雖然有一定的影響,但以他的強大心智,卻完全不足以動搖他的行動。
姜太虛驚訝的看到藍諾竟然好像完全不受到影響一樣,走出了宮殿。
“你是怎么屏蔽掉那種魔性的召喚的影響呢?”姜太虛詢問,如果能找到辦法的話,他說不定就能找到離開紫山的辦法了。
“我并沒有屏蔽掉那種影響,對于我來說,無視這種魔性的召喚,就是法國人的監獄,舉手之牢。”
姜太虛沒太聽明白,但本能的覺得這話侮辱性極強。
“算了,還是找找有沒有其他的辦法離開吧,這樣硬闖也只有我能離開了。”兩人再度來到大殿之中,看到了懸浮在大殿中央的無始鐘,在這極道帝兵之下,還有一本閉合的書籍,上面寫著無始經三個大字。
“打不開的。”姜太虛搖了搖頭,似乎他以前就嘗試過。
藍諾也試了一下,發現自己的確打不開,就算是持有一塊帝玉,也沒辦法打開這本書。
就在他思考著能不能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來看到其中的內容的時候,感知之中隱約多了什么東西?就連當初來到這里的夜晚都能感覺到,在這座宮殿中有什么奇特的東西存在著,如今的兩人怎能感覺不到。
姜太虛伸手在虛空中一點,就將隱藏在暗處的生物定住了:“什么人?”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定住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只通體烏黑的大狗,雖然是狗但體型竟有獅虎那般巨大。
此時這條大狗正極為警惕的盯著兩人,只可惜自身的修為太低,根本無法掙脫控制。
藍諾自然清楚眼前這是什么,這只大黑狗是無始大帝晚年養的一只寵物 ,一直封印到不久之前才蘇醒,掌握著很多這位大帝的秘密。
藍諾笑瞇瞇的走上前去,拍了拍狗頭:“別這么緊張,我這個人生平最喜歡小動物了。”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大黑狗口吐人言:“你說誰是小動…”
話還沒說完他就聽到了藍諾的后半句:“喜歡到什么程度呢…基本頓頓都有的那種程度吧。”
大黑狗:“…”
黑皇雖然覺得無始大帝應該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在紫山里被做成狗肉火鍋,但眼前這二位的確是比他現在強太多了,不由的也是一陣心中發虛。
“想吃本皇,你有那個能耐嗎?要是大帝還在,你能這么囂張?”黑皇嘴硬道:“我奉勸你們,快點放了我,否則我成道之后定然將你們封印在大山之下,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
藍諾笑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封印在山下,不用只留一個腦袋在外面,只留一個屁股在外面就行了。”
黑皇:“”
我雖然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最終黑皇也并沒有被做成狗肉火鍋,藍諾把自己手中的那一塊帝玉鑲嵌到了大殿之中,把兩人一狗一起傳送了出去,進入了紫山之外的地脈之中。
回到集群這邊,在尋找源天書的過程中,他們也沒有閑著,依舊在四處清剿山匪惡霸,不過他們搞出了這么大的動靜,終于也還是驚動了圣地,北域最強大的兩個圣地分別是瑤池和姜家。
瑤池相對更加超然一些,對世俗之間的事物幾乎不管,也相對溫和,一方面是因為瑤池一直以來都是以女性為主導,另一方面是因為相對于其他的誕生出過大帝的極道圣地,他們的底蘊要更加深厚。
除了創建了圣地的西皇母之外,還有西皇母的伴侶,一位大成圣體,至于說他們的孩子則是另一位大帝,無始大帝。
一家之中,足足有三個大帝級別的人物,給他們留下的底蘊也讓他們能夠在各大圣地之中表現的相對超然,不需要在世俗之中爭權奪利。
相比之下,姜家的大帝雖然生前剛正不阿,震懾住了禁區至尊,對人族有著大功,但他在姜家的身上投入的心血還是少了些,加上漫長的時間影響下,姜家還是逐漸變得有些飛揚跋扈了起來。
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要在北域建立起秩序的墨家,如今的姜家高層顯然是看不上的,輕而易舉就能調查出,這群人根本不是圣地之人 ,更不可能有極道帝兵,就意味著雙方之間有著質的差距。
起初姜家是并不打算去管的,墨家最多是對世俗之間進行一定的干涉,只要是宣稱了合法主權的地方,他們都不會涉足,但隨著一些和姜家有一定關系的盜匪遭到了剿滅,其中少數逃過一劫的盜匪跑到了姜家哭訴,也是終于引起了北域最大圣地之一的注意。
不論怎么說,這些偏遠地區的盜匪也曾經給姜家帶來過一定的收入,雖然這部分收入他們完全不在意,但打狗還得看主人,一點點源不算什么,但面子卻是肯定要掙回來的。
一同出面的不只是姜家,還有相對靠南一點的萬初圣地,他們在北域扶持的代理人也被墨家順手給滅了,萬初圣地雖然不算是極道圣地,但明面上的力量是并不比姜家差的,雙方之間差的不過是底蘊而已,所以現在看起來是可以分庭抗禮的樣子。
兩大圣地的人馬此時都是氣勢洶洶,各自乘坐著神獸拉著的輦車,御空而來,堵在了機關城的礦區之外。
輦車之上,一白衣老人走了下來,身上釋放出絕世大能的恐怖氣息,正是姜家老六,姜銳!
“墨家的雜種,還不滾出來受死?北域乃是我姜家的地域,豈輪得上你們這些鄉野匹夫撒野,現在滾出來,交出三百萬斤源賠罪,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
否則的話!哼哼!”姜銳開口就是三百萬斤源,這個數目即便是對于圣地來說,都已經算是一個非常大的數目了,原著之中風家支援了葉凡四百萬斤源,差點惦記了一輩子,就算是麒麟不死藥的種子,也不過是百萬斤源的價值。
顯然,姜銳這一次并不只是為了自己的家族討回面子,更是看中了墨家對于源礦那高效的開采效率,巨型機械運轉的過程中,對源石開采的效率要比起普通的礦工高出不知道多少了,就算這一家還沒有在北域經營多久,想必也已經積累了相當不少的源,正是時候敲詐一筆。
與此同時,萬初圣地的長老也釋放出自己大能級別的氣勢,咄咄逼人道:“爾等鼠輩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就憑你們這些臭魚爛蝦,還想在北域建立秩序?你們這些鄉野土鱉,恐怕連真正的圣地是什么模樣都沒搞清楚,真以為自己是當年的羽化神朝嗎?
現在交出你們的礦場,滾出北域,還能留下一條小命,真的等到我們不耐煩了,你們墨家的人,一個都別想活著。”
萬初圣地雖然并沒有極道帝兵,但因為青帝銷聲匿跡已經九千年了,許多人已經遺忘了大帝的威嚴,即便是沒有 極道帝兵的圣地,也自認為不比極道圣地差,平日里囂張跋扈,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
就看到這位萬初圣地的大能,打出了一口大鐘,在半空中放大,化為了一口直徑上千米,遮天蔽日的巨鐘,隨后鎮壓而下,就要將整個機關城碾成齏粉。
“你們以為,自己懂得一些道紋陣法,就可以橫行了嗎?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自己和真正的大能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差距。”
巨鐘從天而降,碾壓下來的氣勢就像是天都塌下來了一般,機關城中的普通居民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瑟瑟發抖,抱頭蹲在地上。
他們雖然已經過了一段時間比較安靜的日子,但曾經在修士的腳下瑟瑟發抖的生活,還是留給了他們太多的心理陰影。
在修士的面前,他們就如同是路邊的雜草一般,如果有修士戰斗的話,就必須要第一時間逃走,否則即便是他們戰斗產生的波及,都可能會讓凡人灰飛煙滅。
就更不要說眼前這大能級別的強者,祭出自己的本命武器了。
然而就在他們瑟瑟發抖的時候,一層水波一樣的光幕卻浮現了出來,將整座城市籠罩,大量的源開始了消耗,給光罩提供能量。
藍諾們在剿滅匪徒的過程中,也搜集來了大量的典籍,雖然并不是什么珍貴的內容,但在他們的歸納總結之下,對這個世界的道紋方面的運用,也已經有了不低的水平,搭配構建護盾最常用的氣溶膠,還是能構建出極其強大的護盾的。
巨鐘砸在護盾之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然而護盾卻只是波動了一下,將碰撞的力量傳導到了大地,城市外圍的地面如同是經歷了轟炸一般,被沖擊的土石紛飛,但城市內部卻沒有受到絲毫損傷。
這讓那些抱頭蹲防瑟瑟發抖的普通人,也逐漸開始有勇氣抬起頭來,看向天空中那毀天滅地的兵器,似乎從今天起,他們終于有了一片可以安心的生活的土地,不需要再擔心隨時會死于強者的爭斗之中,隨時會不明不白的被強大的攻擊波及。
天空中,萬初圣地的太上長老表情微變,機關城所釋放出來的防護陣法,比他想象中要堅固的多。
就在他抬起大鐘,想要繼續攻擊的時候,城市上空十幾個黑衣人影飛了上來,其中一個藍諾開口道:“萬初圣地是想要與墨家宣戰嗎?”
藍諾是很認真的在詢問這個問題的,對于他們來說,沖突是可以協調的,是可以通過利益交換達成一致的,但如果是戰爭的話,那就必定會徹底打到一次性解決問題。
“哈哈哈哈!你們以為自己是什么?一群輪海境界的修士,不過是仗著陣紋,竟然覺得自己有資格讓圣地宣戰嗎?”姜銳譏諷道:
“現在,去把你們倉庫中所有的源都拿來,然后跪在我的面前雙手奉上。”他這話說的就像是命令一般。
藍諾搖了搖頭:“既然無法代表你們所在的圣地宣戰,那我們只能認為,這是你們的個人行為,擾亂公共秩序,破壞公共財產,影響極其惡劣,現在束手就擒,我們還可以從寬處理。”
“姜兄不要和這些人廢話了,他們還真當自己是主持正義的救世主了,是時候讓他們認清什么是現實了!”萬初圣地太上長老再次操控著自己的大鐘,朝著藍諾們碾壓過去,與此同時,姜銳也操控著一件王者兵器,朝著藍諾們轟殺而來,下手極為狠辣,一點留活口的意思都沒有。
藍諾們面對足以將山峰碾碎,足以將大海蒸干的攻擊,面不改色的換上自己的戰甲,背后浮現出一片又一片的羽翼,高速在空中穿梭起來。
羽翼化為一片又一片的羽毛,在天空中構建出一個古樸的陣法,雖然他們每個人的氣息都只有輪海境界,但他們所構建出來的陣法,卻不由讓兩家圣地的大能級強者臉色一變。
竟然每一個人構建出來的陣法,都有仙二大能的強度,不管是怎樣做到的,能擁有數量這么多的大能級強者,絕對都稱得上是一處圣地了!
這也頓時讓姜銳感到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