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新世界百貨出來時,是不到1點半。
倆人一人提了兩兜東西,結果發現了一個尷尬的事情。
法拉利的“后”備箱放不下。
四大塑料袋東西就放下了三袋。
放第四袋就合不上蓋子了。
主要今天買的東西有點多,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屬實有點占地方。
“怎么這么小啊。還沒我爸那個卡羅拉大呢。“
這話許鑫一點反駁的余地都沒有,挑出了一個最小的塑料袋放到了副駕駛的腳下空間里,他說道:
“這下知道為什么不喜歡開它了吧?”
“大概懂了。中看不中用”
勉強塞下了自己的雙腳,坐在副駕駛上的女孩有些憋屈。
不過還是催促了一句:
“走啦,聽相聲去。”
“嗯。”
地下車庫里,法拉利的強勁咆哮聲再次響起。
“許哥,蜜姐這邊”
看到從小門里露出頭的燒餅,許鑫和楊蜜臉上浮起了笑容:
“燒餅,想不想我們?”
“嘿嘿,姐,您和許哥這些天干嘛去了呀?”
三人一邊進了小門的通道,往演出后臺走,燒餅一邊問道。
“去工作啦,好忙的這不才回來”
楊蜜解釋了一句。
結果剛走了幾步,迎對臉就來了倆年輕人。
一個胖一個瘦。
而看到了燒餅和后面跟著的楊蜜、許鑫后,先是一愣,緊接著就禮貌站在了旁邊不走了。
許鑫以為這倆人有什么事,可卻沒想到,等燒餅走進了后,這倆明顯比燒餅要大幾歲的年輕人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
“師哥。”
楊蜜先看著這小燒餅那端著的模樣,接著又禮貌的跟這倆人點點頭。
雙方擦肩而過走遠了后,她才捏了燒餅的臉一把:
“可以啊,小餅,成師哥啦?”
“嘿嘿”
燒餅笑的有些得意:
“今年開春剛進來的,鶴字科的學員。還沒拜師呢,照理不能這么喊,但我不挑嘛,我可照顧他們了。”
“可以可以。”
女孩一臉欣慰:
“我們家小餅也長大啦”
聽的許鑫一個勁的在那翻白眼。
你不也是過了年才認識的這孩子?
弄的跟你認識人家多少年了一樣。
接著走到了后臺口,倆演員的演出已經開始了。
不過暫時沒什么人笑。
而后臺口這邊還站了三四個人。
“咳咳。”
燒餅輕聲咳嗽了一下。
幾個人一回頭,趕緊恭敬的打招呼:
“師哥。”
“噓。”
燒餅豎起了一根手指,意思是別打擾臺上的人演出。
接著沖最近的人吩咐了一句:
“去弄兩把帶靠背的椅子。”
那模樣真跟個小大人似的。
很快,兩把椅子被端了過來,燒餅這才低聲對楊蜜說道:
“姐,那你們先看,我去那邊了。”
“好呀,晚上你沒活吧?”
“沒。”
“那跟李京老師說聲,咱們去吃飯”
“好嘞”
這次燒餅沒客氣,美滋滋的答應了下來。
而倆人就在這幾個鶴字科學員好奇的目光中落座,剛坐下,女孩就湊到了男友耳邊:
“我發現啦,這幾個人都在偷瞄我”
許鑫看起來很自然的扭了扭頭。
瞅著這幾個等自己扭頭,視線就挪走的青年,微微點頭:
“嗯。”
然后就把女友的肩頭給攬住了。
“…嘿嘿”
楊蜜似乎懂他這種宣誓主權一樣的作風,笑了兩聲后,靠著男友的肩膀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哈唔。”
今天起的太早,有點困了。
相聲這東西…
其實挺好睡覺的。
這不…臺上這倆演員說著說著…
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中途依稀記得被掌聲和歡呼聲吵醒了幾次。
但迷迷糊糊的,她就記著自己枕到了男友腿上…
然后,等被巨大的歡呼吵醒時,她下意識的一個激靈,坐起來后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旁邊又多了一把椅子。
這椅子沒人坐,好像是用來讓自己躺著的。
愣了愣神,看了一眼舞臺上的郭德剛和于慊…
“我睡了多久?”
許鑫看了一眼手機,說道:
“兩個多小時。”
“…這么久?”
“對呀。看你睡的難受,我讓燒餅又給你加了一把椅子。”
“呃…”
女孩眼睛又直勾勾的看了舞臺兩眼,打了個哈欠。
把頭往男友身上一歪:
“睡的不算舒服。今晚回宿舍得好好再睡一覺。”
“好”
貼著男友肩膀,她的手為了找個能搭的東西,放到了男友腿上。
結果馬上一僵…
低下頭。
舞臺的余光照耀下,男友今天穿著的那條藍色牛仔褲上面,兩大塊深藍色尤為顯眼。
她頗有些不敢相信的摸了摸…
潮乎乎的…
“這…”
她一開口,許鑫就來了一句:
“哦,你不要怕,這不是你的口水,是我尿褲子了。”
女孩沒怕。
只是臉紅了…
丟大人了今天!
郭德剛和于慊的相聲依舊好玩,作為壓軸演出,奉獻給所有觀眾遠超這二十塊票價的回報。
等演出返場結束,許鑫和楊蜜站了起來,直接沿著小門走出了天樂園。
站門口等了沒多久,燒餅就跑了出來:
“許哥,蜜姐。”
“誒,走吧。”
楊蜜應了一聲,帶著他直奔老金涮肉。
許鑫發現,燕京本地人對涮肉應該是有著一種特殊情懷的,冬天吃涮肉美名曰進補。確確實實,冬天吃羊肉是固陽暖身的…但這夏天的吃肉理由就有些奇葩了。
說什么夏天得出出汗…
這理由在許鑫聽來就有些離譜。
但他看得出來,楊蜜是真喜歡吃這個。
或許是很長時間沒吃了,這次的手切比上次還多了兩盤。
全是女孩自己吃的。
三個人,十來盤肉,外加六瓶北冰洋解了饞,一頓飯也吃到了將近8點。
而把燒餅送回去后,小情侶就牽著手在這大柵欄步行街里散步。
夏天的夜晚,這條街很熱鬧。
手拉手的買了一杯酸梅湯分著喝,楊蜜摸了摸肚子,說道:
“我一會兒回學校,這幾天你有事沒?”
“怎么?”
“咱倆買點禮品,我帶你去看于老師去呀?咋樣?”
一聽“于老師”這個名字,許鑫首先想到的是于珍,接著是于慊,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那位劍圣?”
“對。”
“…你真打算學啊?”
“那還能有假?”
楊蜜歪了歪頭,忽然松開了男友的手,對著前面的空氣踏出了半步:
“嗨呀!半步崩拳!”
她這一聲動靜不小,周圍的人立刻就看了過來。
許鑫一下頭皮就有點發麻。
沒看出來啊…您老人家還是個社牛?
這…多害臊,多中二啊!
在他那奇怪的表情中,女孩重新牽起了男友的手:
“怎么樣?是不是有精進了許多?”
精不精進咱不知道。
你臉皮到厚了一些。
他在肚子里咕噥了一句后,才問道:
“學武很苦的吧?”
以前他…但倆人確定關系后,他還真不太想讓女友遭罪…
我自己都舍不得呢。
憑什么上別人那遭罪去?
但楊蜜卻很堅決:
“那也要學呀。走之前,于老師還跟我說了,說形意拳其實女孩子練不太適合。所以只教我架勢…然后他說他會一點點八卦掌,可以先教我這個。然后我要是真想學,可以帶我拜師父的,嘿嘿我這也算遇到貴人啦。”
“八卦掌?…太極陰陽八卦連環掌?”
“唔…名字這么長嗎?我也不清楚。反正于老師說女孩子打起來特別好看。就跟你那什么…蝴蝶穿花一樣反正我就多練練,練武強身健體嘛,還能保持身材。先練會了這些套路,然后我也就敢接功夫戲了。反正在學校練舞也是練,練武也是練。還能保護自己…以后誰要是敢跟我炸毛,我就嗨呀!!”
她一甩開男友的手,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又是一個半步崩拳…
其實其他的還好。
主要她不知道從哪里學的這一出…打拳之前,必須得把招式喊出去。不喊不舒服不說,前面還得加個語氣助詞…
許鑫一下就感覺自己社死了。
太丟人了。
“誒少俠,你走那么快干嘛!”
在周圍人一圈“這么漂亮個姑娘,可惜是個傻子”的眼神中,女孩看著男友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立刻就嚷嚷了一句。
而許鑫一聽她這稱呼,走的更快了。
大姐,放過我。
太丟人了…
“少俠?少俠慢些走嗨呀少俠你跑什么少俠不要跑!我是好人!!“
這娘們是瘋了嗎!
許鑫臉都紅透了。
只覺得周圍的人看著自己就跟精神病一樣。
太丟人了!
還你是好人?…我看你壓根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害羞什么,反正走大街上誰也不認識誰!”
“你別跟我說話,我爸不讓我和智障玩!”
“嘿嘿嘿嘿哎呀哎呀好哥哥來親一口,想一天了來親親“
好容易回到車里,也不知道是羊肉吃多了上火燒壞了腦子還是咋的,這姐們就開始撒歡。
許鑫好容易給安撫下來,這才往學校里送。
然后這姐姐也不知道是真假羊肉吃多了還是咋回事,忽然又來了一句:
“誒,我和你前女友睡頭頂頭呢”
許鑫好懸一腳剎車悶到那。
一臉無語:
“怎么又提起這一茬了?”
“哼哼”
誰知道女孩卻只是面帶得意的一扭頭:
“我就是提醒提醒你,你是我的了,不準在想你的前女友,知道嗎!”
“我本來也沒想啊”
“嗯…誒,你喜歡她多點還是喜歡我多點?”
“你為什么不講話?”
“你干嘛不講話?”
“你不講話我就默認你喜歡我多啦”
“…你吃羊肉真把腦子吃壞了?”
“嘿嘿嘿”
這次,輪到她主動勾起男友的手了:
“逗你玩的我也就是逗逗你,我能真介意嗎?我這么漂亮,還這么能打像我這種奇女子上哪找去?你說對不對呀少俠。”
許鑫心說你漂不漂亮另說,能不能打在看。
但你指定是有點大病。
卡著9點20宿舍關門的時間,嘴唇微微有些腫的女孩出現在了宿舍樓前。
一路屁顛屁顛的跑上樓,帶著愉悅的心情,她推開了宿舍門:
“姐妹們!我肥來啦!!”
宿舍里就袁珊珊自己。
正坐在電腦前看電影呢。
聽到動靜一扭頭,立刻眨了眨眼:
“蜜蜜?”
楊蜜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
“嘿,珊珊想沒想我呀”
袁珊珊穿著一身很寬松的睡衣站了起來:
“你結束啦!”
一邊說,她一邊朝著楊蜜迎了過來,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對呀,結束啦…劉姐和王姐呢?”
她說的是宿舍另外兩個大三的學姐。
“不知道呀,五一之前說去旅游,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袁珊珊搖頭,接著好奇的問道:
“《神雕》都拍完了嗎?”
“沒,還要去九寨溝…我過幾天也得去補拍幾個鏡頭。”
楊蜜說著,朝著自己靠窗戶的鋪走到了旁邊,單腳一踩就上了鋪,展開了自己臨走前折疊好了的鋪蓋卷。
“這幾個月學校里發生什么變化沒?”
“沒…”
袁珊珊先是搖頭,但馬上似乎想起來了什么。
“對了,許…許鑫好像休學了。”
還在鋪展被子的楊蜜手有了一個微小的停頓,接著,自然而然的應了一聲:
“嗯,我知道呀。”
“…你知道?”
袁珊珊一愣。
“對。”
楊蜜頭都沒抬的來了一句:
“他那邊有些事情要忙,是于主任給他辦的休學。我知道這個事。”
這下,一直看著他鋪床的袁珊珊似乎有些無語。
可就在這時,楊蜜忽然扭過了頭:
“干嘛?還喜歡他?”
“當然沒有!”
袁珊珊本能的就否認。
而楊蜜似乎已經預料到了她這種反應,點點頭:
“那不就得了?都是過去了,你得向前看嘛。他休不休學跟你不就沒關系了?是吧?難不成你還想跟他破鏡重圓?…不對,你倆一開始不是沒處么?“
“…對啊。”
不知道為什么,袁珊珊總感覺自己這話說的有些不太舒服。
可也明白,室友說的是事實。
當時只是處于互相有好感的階段罷了。
怎么就有點別扭呢。
這時,已經鋪好了床的女孩調轉了身子,居高臨下的坐在床頭,“俯瞰”袁珊珊:
“所以說呀,他休學不休學,或者干嘛去,和你不也沒關系了?”
話音落,她又悄然轉變了話題:
“前段時間你那拍完了么?”
一提起這個,袁珊珊才點點頭,臉上浮現一絲笑意:
“嗯,拍完了。那導演還問我有沒有興趣演歌手的MV。我答應了,就是沒敢問是哪個歌手。”
“MV?可以啊。”
之前的話題結束,似乎昭示了什么。
女孩從上鋪跳了下來,從柜子里拿出來了自己的洗臉盆:
“我先去洗漱,一會兒咱們在聊。”
“好的”
10點,許鑫單手把車倒進車庫后,單手舉著電話下了車。
“行,那我現在看下。”
電話那頭,劉墨墨的聲音響起:
“那咱們什么時候見面?明天?”
“明天的話…只能約到中午,中午奧運大廈那邊,你過來吧。我今晚把劇本看看,明天咱們細聊,如何?”
“行,那明天中午我給你打電話。”
“嗯。”
電話掛斷,許鑫走進了空氣中還飄散著清新味道的書房。
車里買的東西他都沒拿,就直接打開了電腦,登錄了郵箱。
一封帶著附件的郵件已經待在了收件箱中。
他下載好了直接解壓,看著上面的四份劇本,自顧自的點了一顆煙。
看來今晚又得熬夜了。
無奈的搖搖頭,他打開了第一份劇本。
一夜無話。
早上不到9點,許鑫睜開了微紅的眼睛。
順帶拔下了筆記本上面的U盤,拿著直接出了家門。
開著車一路抵達了奧運大廈,他去的時候,奧運大廈的大會議室里已經坐了三四十人。
張一謀還沒來。
見狀,許鑫又直接走了出去,來到了道具間,把U盤鏈接上了電腦。
打印機開始工作,不一會兒的功夫,一沓上面全是字跡的A4紙被他分成了四份,用訂書機給訂上了裝進包里。
而再次回到會議室后,坐到了韋蘭芳身邊。
“哈唔。”
聽到他打還欠,韋蘭芳納悶的來了一句:
“昨晚沒睡好?”
“熬夜了,弄了點別的事情。”
許鑫搖搖頭:
“張導呢?”
“還沒來呢。你沒看么,范導和王導也不在…說是昨晚他們又聊到了凌晨三四點,估計是還沒起來。”
真敬業啊。
許鑫感慨了一句。
話音落,于珍、馬雯幾個人都到了。
于珍進門先找許鑫。
看到自己這學生一臉倦容的看著她后,于珍微微點頭,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張一謀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了10點半。
范越更是一進來坐椅子上就開始不停的打哈欠。
顯然昨晚是真沒休息好。
但不管怎么樣,人既然來了,那就得好好開個會。特別是奧運創意小組這一個月里在橫店那邊提供了不少創意到這邊,視覺項目組的人都已經用PPTFLASH的形式給呈現了出來。
他們要先看看這一個來月的工作成果。
于是,窗簾拉上,光線變得黯淡。
熒幕上開始出現一個又一個出自于創意小組的奇思妙想。
先全部都看了一遍。
而一遍之后,討論聲在會議室里響了起來。
中午1點。
許鑫才走出了奧運大廈。
“滴滴。”
剛出大院,就看到了路邊停著的一輛大眾CC。
他直接走了過去,打開了副駕駛的門落座后,先和劉墨墨來了一句:
“抱歉,墨姐,開會到現在才散會。”
“沒事…想吃什么?”
“都行,隨便找個能說話的地方吧。”
“好。”
劉墨墨點點頭,驅車帶著許鑫開始找飯店。
一邊走,一邊說道:
“《武林外傳》那邊,到時候我會派一個制片人過去。是我通過獵頭找到的,從業經驗還算豐富,你放心。”
“嗯。”
把椅子往后調整了一下,許鑫才問道:
“那邊怎么樣了?”
“客棧主體建筑快完工了。還沒進裝飾布景。我詢問了一下尚導進度,他說快的話,七月份就能開始。最慢也不過八月中旬之前,就能開始拍攝。而演員的檔期都已經調整好了…對了,他還特別讓我問一下你,祝無雙這個角色…”
“嗯,我明白。”
許鑫直接點頭:
“讓我那個同學來演吧。漲漲經驗”
聽到這話,劉墨墨臉上沒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雖然她也沒見過那個女孩,但是從尚導嘴里聽過后,隱隱約約就猜出來了倆人關系應該不一般。
這事兒其實放到國內國外都很常見。
制作方想要提攜或者是特別鐘愛某個演員,安排到自己戲里來演個角色之類的,簡直太正常不過了。
于是直接應了一句:
“行,那到時候我會和他說的。就這吧?”
武林外傳的事情聊完,倆人也看到了一處山西飯館。
“行。”
下車,進飯店里發現人不多。
但為了保險起見,劉墨墨還是要了個小包間,點了倆菜,兩碗刀削面,接著直奔主題:
“這四個劇本你看完了么?”
“看完了。”
許鑫從包里拿出了那四份還帶著英文的劇本。
劉墨墨已經幫他完成了翻譯。
端著茶杯,她直接問道:
“感覺怎么樣?”
許鑫沒正面回答她,而是反問了一句:
“你這四個劇本都是國外的…你要是真投資了,是不是代表著你還得去國外?”
“對呀。”
在許鑫那邊的無語的情況下,她很直白的點了下頭。
“劉…叔叔不是不想你走了么?”
“他是想讓我回國內,我回來了。但也沒規定我不能兩頭跑吧?劇本開拍,我就親自去當監制,而監制完,我就回來。回來后那邊有事,我在去一段時間不就得了?公司不是在國內呢么?國外的只是個套殼而已。“
這下許鑫是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苦笑了一聲:
“那劉叔叔那邊,不會覺得我在“資敵”吧?”
“沒事你別怕。”
這下輪到劉墨墨安慰他了:
“我頂你前頭呢…而且,張叔在我爸那說了你不少好話,我爸還真對你挺放心的。我媽還問了下你多大…要不是你小我九歲,我估計可能就想撮合咱倆了。”
許鑫臉有點綠。
而劉墨墨則直接問道:
“那這四個劇本,你最喜歡哪一個?”
“這個。”
許鑫推出去了一份劇本。
劇本的名字叫做“Once”。
而劉墨墨則把它翻譯為《曾經》。
看到許鑫推出來的《曾經》,瞬間劉墨墨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真的?!”
“…有必要騙你?”
許鑫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怎么?你也喜歡這個?”
“嗯,我和約翰就是通過這個劇本結緣的,是關系很好的朋友。我覺得這個故事很好,很棒。但…維旺迪拒絕了這個劇本。所以我留了下來,打算直接進行投資。”
“既然決定投資了,那還和我說什么?”
聽到這話,劉墨墨一愣…隨即臉上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可是大股東!”
“但錢是讓你花的呀。”
許鑫好笑的說道:
“這錢怎么弄,我不會過問的,因為我信任你。”
他這話其實說的是有點虛的。
因為在他心里,“關系”其實比錢更重要。
但這話總不能說“這錢你隨便花,我是因為張導介紹的關系而進行的投資”這么說吧?
那就真有點情商低了。
所以,他展露出來了自己百分百的信任同時,又不給對方任何深思的機會,指著這四個劇本說道:
“我看了一下,這四個劇本似乎投資都不是很大的樣子。最少的就是這個《曾經》,預算是二十萬美元。而最多的是這個《來自倫敦的男人》一百七十萬美元…我說實話,按照你這個弄法,四個劇本你要是全都想拍,預算可能不太夠吧?并且…”
他著重的敲了敲《來自倫敦的男人》這個劇本:
“我怎么看,怎么覺得這一百七十萬就跟隨口說出來的一樣…”
“它其實已經在拍攝了。”
劉墨墨微微搖頭:
“我是三年前接觸到的這個劇本…這是我的第一個劇本,所以我一直在關注。而目前它的預算已經達到了六百萬歐元,而出資方最多只肯給四百萬,所以我想…”
“…把我給你的一千五百萬…全投進去?”
許鑫接著她的話說了出來。
然后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
“我不建議你這么做…倒不是說我沒錢,也不是說我不喜歡這個劇本。只是…墨姐,你得記住,你是一個生意人。”
看著對方的眼睛,許鑫認認真真的說道:
“而生意人孤注一擲…是很愚蠢的做法,并且…我有種預感,這部電影可能要撲街。”
看得出來,劉墨墨其實挺詫異的。
沒想到對方的話鋒竟然會轉的這么快。
不過她也只是詫異,同時搖頭反駁了許鑫后面的話語:
“我認為這是一個很優秀的劇本,所以我已經決定了投資。我認為它哪怕無法票房大賣,但一定會為公司獲得很好口碑的同時,至少保本!”
“這樣啊…”
見她似乎很堅持,許鑫也就不多說了,直接問道:
“投資多少?”
“一百五十萬美元。”
“…一千一百萬?”
“對。”
“這么說…”
聽到這話,許鑫點點頭:
“那就投唄。”
劉墨墨忽然一愣:
“…沒了?”
她似乎極為費解,在自己說出了堅持投資的話語后,自己的金主大佬竟然這么好說話。
可許鑫卻一臉理所應當:
“對呀,當初不是承諾了過了么?我不會替你做決定。公司是你的一言之堂,所以你想投…那就投嘍。對了,咱們公司叫什么?”
劉墨墨一陣無語。
作為合伙人,她自然有必須要向出資人說明資金使用動向的義務。所以今天來這邊時候,本來已經做好了說服對方的一切預想計劃。
可卻真的沒想到…對方竟然把當初的承諾堅定的履行了下來。
這讓她感覺到很是意外。
這投資人…
是天使嗎?
你這種情況要是放到法國,估計一群導演得跪著過來喊你爸爸…
你說不管,是真不管啊!
腦子里風起云涌,但她還是下意識的回答道:
“逆風娛樂。”
許鑫嘴角一抽…
這什么名字?
誰取的?
逆風?????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