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
余陽冷笑。
這狗東西一看就不懷好意!
而且這勞什子的“五行世界”一看都不簡單,萬一自己進去被他們弄死了怎么辦?
“抱歉,我突然想起來家里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下次再喝吧!”
余陽留下一句話,元神一閃,瞬間消失不見。
“該死!”
那高大的身影,發出一道咆哮聲,聲音傳遍地心世界,震得一些小一點的“彩光旋渦”都在顫動。
然而,他似乎受到了什么限制。
哪怕是投影而出的虛影,也無法離開“彩光旋渦”太遠。
無能狂怒了片刻,那高大身影一閃,縮進了“彩光旋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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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彩光旋渦”之后,是一片巨大的世界。
和余陽之前探查過的那座破敗死寂的世界不同,這“五行世界”,一片生機盎然,世界之中,山脈連綿,古木參天,有大河奔騰,甚至山林之中還生活著諸多野獸、妖獸,天上掛著一輪大日,那大日寶光生輝,似乎是某種法寶打造而成。
整座世界的土地面積,是余陽探索過的那座世界的十幾倍不止,完全不比大夏“舊歷”的一個省份小,都比的上一些小國家了。
在這座世界的中央,有著一座雄偉的城池,城池四周還遍布著一些鄉鎮、村落。
城池中央。
五行宮。
火行殿。
一位盤膝閉目的男子突然睜眼,他的眼中泛著不可置信的神色,喃喃道:“怎么會這樣?”
“元神境?”
“而且…起碼是元神境圓滿,否則也無法僅靠元神,深入此地!”
“按照預言,天命之人本應該三十年后出世…即便預言有所變故,天命之人提前出世,可若是本座未記錯的話,他渡過四九小天劫,也就是三個多月前的事情吧?”
三個多月,金丹境到元神境圓滿?
饒是火行真君壽元悠久、見多識廣,也感覺有些扯犢子!
除非…
那位所謂的“天命之人”,是某位大能轉世!
“或許也只有如此才能說得通了!”
“可若是如此,只怕出世的時機和安排,都要有所變化了!”
火行真君走出“火行殿”后,立即聯絡了五行世界其他四位真君!
這五位真君,曾經縱橫人間,在先秦時期都算的上是名動一方的高手,全部都渡過了九次雷劫,修成了“底線道果”…也就是所謂的“大乘期”,距離“登仙”,只剩一步之遙!
很快,五位真君匯聚到了一起。
等火行真君說完自己的所見和推測之后,水行真君卻是皺了皺眉,道:“有沒有可能…是你看錯了?”
“那天命之人,若真是大能轉世,又怎會提前出世?”
“三個多月?”
“金丹境到元神境圓滿…即便是天命之人,氣運之子,也難以做到吧?”
水火不相容。
水行真君和火行真君,歷來喜歡互相拆臺,此刻聽到水行真君這般說,火行真君眉毛一挑,暴脾氣一下子上來了,怒道:“水東流,你放你娘的屁,如今留在人間的修士,都在地心之內,能夠在外界亂竄的,除了那位天命之人還能是誰?”
“有沒有可能…有人從仙域回歸了?”
水行真君笑呵呵道:“老火,我只是闡述了自己的看法而已,何須動怒?”
其他三位真君喝著茶,一直等兩人爭論的差不多了,方才開口道:“此事非比尋常,那天命之人,本就是諸多大能所布置的棋子,他應運而生,修煉比尋常修士快些倒也合情合理…諸位,若他真已元神圓滿,只怕合道、渡劫,也不算太遠!”
“我們五行世界,隱世數千年,此次出世,能否奪得仙緣,吾等兄弟五人,是否可以一舉登仙,就看這一次了…”
對于“五行世界”內的一切,余陽并不知曉。
此刻的他,元神已經回到了凌云洞內,歸入了肉身之中。
“余陽哥哥,你回來啦?”
龍脈之靈,一直坐在余陽的身旁,見余陽的元神回歸,連忙問道:“地心之中,到底發生了什么變故?”
余陽在肉身中留下了一些念頭,自然知道,他看向龍脈之靈,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告訴了余陽。
“有小世界枯朽了么?”
龍脈之靈有些驚訝,道:“這等小世界,必然不弱,其中的天地之道,遵循大道運轉,生生不息,怎會枯朽?莫不是遭遇了強敵,被什么強敵吸光了生機?莫非我感受到的變故,便是因此而起?”
“不應該吧?”
余陽道:“根據那座小世界內的景象判斷,只怕那一座小世界,早就枯朽了上千年歲月…至于剩下的世界,我沒敢繼續去探查,萬一剩下的世界中有古老的強者沉眠,我怕會出問題!”
這一點,并不是空穴來風。
最起碼余陽從五行世界的那尊存在的身上就感受到了惡意。
他居然騙自己去喝茶?
這特么喝騙小姑娘吃棒棒糖有什么區別?
這五行世界,不是個好東西!
不過余陽這一次地心之行,并不是毫無收獲。
他有所猜測…
大約是那些封閉的世界,最近都開始解封,為二次復蘇做準備了,所以龍脈之靈才會察覺到一些異常。
從凌云洞出來,余陽又去了一趟太白山。
“主人!”
老黃第一時間從山林中走了出來,匍匐在余陽腳下,恭敬行禮。
它得到了余陽所賜的神格,又修行了冥想法,如今已經到了中階圣域的層次,因為“神格”的緣故,它每一分一秒,對于“火系法則玄奧”的感悟都在提升著,距離成神不算太遙遠!
余陽有些詫異。
《盤龍》小說中,主角的妻子在得到了“貝魯特”贈送的神格后,也是煉化了近10年才成神的!
而且主角的妻子,曾經也是一位魔法師天才。
老黃一只老虎,毫無魔法師底子,煉化神格的速度為何如此之快?
“快么?”
老黃“狗蹲”在地上。
它用前爪子撓了撓額頭上的那個“王”字,迷糊道:“主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我在安城時,煉化神格的速度的確很慢,可一來到秦嶺,就覺得速度快了很多,那神格中所蘊含的玄奧,稍一參悟便懂。”
“而且最近這幾天,我參悟玄奧的速度越來越快,估摸半個月左右我就可以成神…咦?”
它一句話尚未說完,突然虎軀一顫。
身上的氣息,居然從“中階圣域”層次,瞬間踏入了“高階圣域”層次。
余陽:“……”
老黃聳了聳虎肩,道:“我還以為我得兩三天才可以踏入高階圣域呢,沒想到突然就成了,看樣子用不了半個月,最多十天我就可以成神。”
余陽皺了皺眉。
他環顧左右,心中有所猜測…
老黃之所以煉化神格這么快的原因,大約是因為身處太白山中!
這太白山,是秦嶺的中心,是華夏大地的南北分割之線,地理位置極為特殊,而老黃現在又是秦嶺的“兇獸王者”,或多或少,身上都沾染了一些秦嶺的龍脈之氣和氣運。
這種東西,玄之又玄,眼睛看不見,手摸不著,可有神奇的效果卻是正常的。
想通了這一點后,余陽不由笑了起來,道:“既然如此,你全力煉化神格…等你成神之后,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余陽手中,火系中位神格不少。
閱讀《盤龍》,刷出了一枚。
擊殺熊山的那位中位神,刷出了一枚。
另外還有落基山脈的四當家科爾羅斯,也爆了一枚火系中位神格。
他現在考慮的是,盡快把手里讀《盤龍》刷出來的火系中位神格給老黃消耗掉,到時候就可以繼續從書中刷神格了…
萬一刷個上位神格,培養出來一位上位神,那在“二次復蘇”之前,大概可以在人間橫著走了。
而且余陽還有些期待…
萬一,從《盤龍》中能刷出來主神格呢?
老黃尊令,鉆入山林中開始煉化神格。
余陽則是一閃身,準備返回安城。
然而他剛剛飛出秦嶺,突然身后一道聲音傳來——
“余先生,請留步!”
這句話,讓余陽瞬間聯想到了某位騎著黑豹的人物,不由打了個寒顫,轉身罵罵咧咧道:“誰也,特么的就不能好好說話…嗯?是你?”
等看清楚身后來人的樣貌之后,余陽心中又是一驚!
此人…
他見過!
在始皇陵內陵之中,便是他引著自己和紀小南的“陰神”去見的徐福!
他自稱是徐福的弟子,之后在始皇陵內陵之中,又化作了一具雕塑,今日居然重新蘇醒,來到了外界?
“不對!”
“他這不是肉身,而是元神!”
“九尺元神?”
“等等…”
“他的元神僅有九尺,還沒有我的九尺九寸九分圓滿,為何我感覺他的元神比我的元神更強大一些…莫非他的修為,已經超越了元神境,達到了合道境?”
只是看了一眼,余陽心中,便閃過了諸多念頭。
按照大品天仙決中的記載,九尺元神,便可以稱的上“元神境圓滿”,已經可以為突破“合道境”做準備了。
自己的“九尺九寸九分”,應該說是“完美元神”。
這種元神極為難得,要么需要天材地寶來輔助修煉,要么依靠至寶或者先天的道體之類的方式才能修煉出來。
余陽只所以可以修煉出“九尺九寸九分”的完美元神,是因為他兼修道法,神魂本質太強才造成的…所以突破的難度也就大了一些!
念頭閃爍之間,余陽開口問道:“你是徐福的弟子?你怎么從內陵中出來了?”
那元神,乃是一副老道士打扮的模樣。
他對著余陽拱了拱手,恭恭敬敬道:“余陽先生,實不相瞞…我這次強行出關,是為了代替家師,請道友去內陵一敘。”
“徐福請問去內陵?”
余陽先是一愣,而后笑道:“你師傅搞什么飛機?我上次去尋他時,他連始皇的內陵都遮掩住了,如今卻又讓你強行出來尋我?莫不是始皇陵中,發生了什么變故?”
那老道支支吾吾,似有什么難言之隱,不方便開口。
余陽則道:“也罷,你就是一跑腿的,我難為你沒什么用…”
說話之間,他的眉心之中,一連串的念頭飛了出來,化作一尊陰神道:“好了,你帶路吧。”
這尊陰神,由五千枚念頭所化,即便徐福心懷不軌,余陽也不會擔心…
當然。
徐福應該不會對自己出手。
否則早在之前自己和紀小南的陰神探索始皇陵時,就已經沒了。
“余陽道友,請!”
那老道的元神飛在前,將余陽念頭所化的“陰神”,帶到了驪山之上。
而余陽的本體,則是身形一閃,返回了安城。
驪山上空。
那老道對著空氣抱了抱拳,道:“師傅,弟子已經請來了余先生。”
一道星光,自驪山中射出。
徐福的聲音傳來,平靜道:“余先生,請進。”
余陽和老道一同踏入星光,下一刻,天旋地轉,空間似乎都變得扭曲了起來,等恢復正常時,余陽已經出現在了上次出現時的那座湖畔。
身材略顯微胖,身穿一套道袍的徐福笑吟吟道:“余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徐福前輩。”
余陽抱了抱拳,行了一個江湖中的禮儀。
徐福畢竟是前輩。
而且比自己強很多…
起碼他身上的壓迫感,比五行世界中的那家伙更強,背后怎么說無所謂,當面還是得尊重一些的。
徐福又道:“當日并非我遮掩了內陵,而是有一些事情去處理了…余先生,其實今日請你來的并非是莪。”
“嗯?”
余陽念頭所化的陰神,身形一震。
他猜測到了什么,猛地抬頭,看向湖泊中央的那座方臺。
方臺之上,青銅棺依舊橫放在那里。
隨著余陽的目光看去,咔嚓咔嚓…
青銅棺的棺材蓋,緩緩打開。
一尊高大的身影,從其中坐了起來。
他穿著一套黑色的龍袍,頭戴一頂外黑、里朱色的冕,冕前后,垂著一串串的小玉珠,看向余陽,淡淡道:“余先生,是寡人請的你!”
臥槽!
臥槽!
臥槽!!!
饒是余陽,讀書萬卷,自認為算是一個十足的文化人了,可是這一刻,內心之中卻只有連呼數聲“臥槽”才可以體現出心里的震驚!
秦始皇…
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