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庭統治大地時,百姓生活何等艱難?”
“如今神庭已經離開了人間,百姓好不容易過上了富足的生活,可是神庭一脈的古神居然還妄圖恢復上古榮光,想要將百姓當做牲口奴役,當做螻蟻對待,這是我決不允許看到的情況!”
余陽說的康慨激昂!
既然這些古神,有意投靠自己,那自己也得表示表示!
拉攏了他們,一統西方大地,似乎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他落入巨石城中,打量著城內的建筑,看著那一座座店鋪,心中明白…
落基山脈,只怕是想以此地為據點來發展,也有著一統西方的野心。
城中原本投靠或者擄來百姓,已被落基山脈的神靈帶走,導致如今的巨石城徹底成為了一座空城。
不過好歹有一座城。
而且規模還不小。
余陽動了心思,與那幾位神靈告別之后,回到了美利堅帝國皇城,進入皇宮,準備“求見”克麗絲塔!
沒一會兒,克麗絲塔出來了。
“哈登公爵!”
她一副關切的樣子,道:“我剛剛得到消息,落基山脈的尹迪斯和丹尼潛入了帝國東部襲擊你…你沒事兒吧?受沒受傷?”
“多謝陛下關心,我沒事兒。”
余陽笑道:“兩個中位神而已,還奈何不得我。”
“哦?”
克麗絲塔又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吃驚道:“哈登公爵莫非還有主神之力?”
這句話,是故意做戲。
可實際上,也問出了克麗絲塔的心中的疑惑。
她學生尹芙琳的黑暗神分身,的確去“觀戰”了,只是因為擔心被“尹迪斯”和“丹尼”發現,沒敢靠近…事實上,也不用靠近,她只需要感應神力的波動,來確定“哈登”公爵是否被打死就行了!
然而…
尹芙琳并沒有感應到“哈登”隕落的氣息,反而發現…
尹迪斯和丹尼那兩位來自于落基山脈的強大中位神先后隕落!
不止是尹芙琳…
其他幾方勢力的“探子”都被驚到了。
他們想要靠近查探情況,只可惜戰斗結束的太快,等他們趕到時,當事人死的死,離去的離去早就沒了蹤影。
如今余陽擊殺邏輯山脈兩大中位神強者的消息,已在各大神跡傳遞了開來…這些神,都在議論、猜測“哈登公爵”一個下位神,是如何擊殺兩大中位神強者的?
唯一合理的猜測…
是“哈登公爵”擁有第二滴主神之力!
若是如此,那位“火系主神”對“哈登公爵”的重視,只怕更加超乎想象。
克麗絲塔的這個問題,其實也有試探的意思。
余陽猜測著克麗絲塔的心思,并未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陛下,那落基山脈的二當家、三當家、四當家和五當家已全部隕落,落基山脈諸神也相繼逃離,只留下空城一座…屬下以為,帝國可以占下這座城池!”
他頓了頓,又胡扯道:“陛下的理想,是一統人間,可這人間,并非只有帝國和歐盟,如今落基山脈所在的荒野之地,還有那南美洲等兇獸樂園,曾經也是人類的故土…”
“哦?”
克麗絲塔目光微動。
她已經明白了“哈登公爵”的心思,這是想要把落基山脈,占為己有?
想要以此為根基爭奪天下?
可事到如今,“哈登公爵”羽翼已成,克麗絲塔也并無把握鏟除“哈登”。
至于將他繼續留在帝國?
反倒是一個不穩定因素,既然他想去落基山脈,由他去便是了。
克麗絲塔笑道:“帝國能夠打下落基山脈,哈登公爵居功甚偉,正如哈登公爵所說…加拿國,也曾是人類的故土,然而如今卻已淪為荒野,化作了兇獸樂園,此地臨近帝國國土,可以進行開發!”
“哈登”請命,要前往加拿國坐鎮,驅逐魔獸,發展民生,為“帝國”一統人間獻力。
克麗絲塔感激涕零,挽留“哈登公爵”留在身邊做事。
“哈登公爵”婉拒,稱帝國這些年發展迅速,人口已高達六億多…若按照目前鼓勵生育的政策持續發展,最多百年,帝國的人口就會破10億乃至破15億,必須要“開疆拓土”了。
克麗絲塔連夜通知帝國一眾高層,及諸多神靈,于第二日召開宴會,賜落基山脈于“哈登公爵”,并且封“哈登”為“洛基王”。
有帝國高層大臣反對,稱西方國度,自古以來就沒有“封王”先例。
古代的那些“親王”,并非是爵位或者王位,而是君主之子,或者女性君主的丈夫。
比如克麗絲塔現在要是找個男人,那么她的男人就是親王。
“沒有先例,本皇便開創先例。”
克麗絲塔澹澹道:“從今往后,為帝國立下赫赫戰功者,可封王…王位凌駕于公爵之上,各部大臣自行商討,拿出個章程來。”
克麗絲塔這樣說,便相當于定了基調。
她又賞賜了“洛基王”大量財寶,一萬魔晶石,道:“據本皇所知,落基山脈中有一座巨石城,那城池規模不小,洛基王既然想要發展民生,沒有人口是不行的,本皇會命人協助,遷徙百萬人口去巨石城…”
“多謝女皇陛下。”
余陽心中冷笑。
這克麗絲塔倒是打的好主意。
百萬人口?
恐怕是你的百萬信徒吧?
不過她并不清楚自己的手段,以自己如今的道術修為,破去百萬人的信仰,讓他們徹底的忠于自己并不算難。
當然。
余陽并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如果真那樣做,到時候那百萬人,豈不是成了自己的信徒?
自己和克麗絲塔還有什么區別?
他當天就來到了落基山脈,而那百萬人口,則是分批次,總共有了三天才遷徙過來。
巨石城規模極大,但是因為位于山中,且城中建筑群比較分散,沒什么高樓的緣故,想要容納百萬人有點困難。
而克麗絲塔,她丟下百萬百姓后,便不再理會余陽。
若是大夏百姓,余陽肯定會妥善處理。
不過這些西方人…
而且還是克麗絲塔的信徒?
余陽才懶得管他們。
他出面之后,挑選了幾位戰士,吩咐他們去管理人群,道:“女皇只承諾送給你們半年的糧食…半年之后,該吃什么,喝什么,便需要你們自己去解決了!”
“落基山脈外,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那里土地肥沃,靈氣充盈,從今天起,你們便去開荒去吧…老弱孩童留在城內,青壯勞力的女人休息三日后帶上干糧種子下山去吧…”
第二天,余陽又接見了幾位神跡古神,彼此密談許久,達成了一些合作。
之后,余陽的火系神分身和土系神分身,便開始閉關。
他對外宣布,要閉關半年,沖擊中位神境界!
已是5月底。
西北的天氣,逐漸變得炎熱了起來。
距離安城800里外,奔騰的黃河上空。
林九州盤膝坐于虛空,周身能量閃爍,許久后,睜眼問道:“余陽,你創造的本源武道,我已修行了數日,可對定位三焦之門,還是有些迷湖…這三焦之門,到底是個怎么樣的存在?人的體內,為何會有三焦之門呢?”
對面虛空。
余陽也在嘗試著修煉從《全球高武》中刷出來的“本源武道”。
以他和林九州的武道境界,其實早就完成了武道基礎的所有修煉,如今重修一門體系,在前期階段,也就是稍稍適應便成了。
但是同樣…
余陽也未曾定位到“三焦之門”?
什么是“三焦之門”?
在《全球高武》這本書的設定中,三焦之門指的是精神力、生命力和氣血之力三大門戶,藏于人體之內,一旦打開,便可源源不斷的得到力量。
人的體內,為何會有三焦之門?
你問我,我問誰去?
余陽心中一陣吐槽。
我只不過是當了一次文抄公,抄出了《全球高武》這本書,然后又從書中刷出了本源武道而已,至于具體原理什么的…我一個修煉武道不足一年的武道萌新,哪能知道?
不過這種話,是萬萬不能說出去的!
畢竟余陽自己吹牛,本源武道是自己創造的。
他笑了笑,道:“林議長難道沒看我寫的那本書嗎?書中對于三焦之門其實有過闡述的,對于整個本源武道,其實我在書中都有描寫的,莫非是林議長沒仔細看書?”
林九州嘴角抽動了一下,一時間,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沒仔細看書?
你寫了800多萬字,我特么都看了兩遍了。
書中有關修行的細節,早已銘記在心。
我只是感慨一下“三焦之門”的神奇之處而已,你何必在這里上綱上線呢?
他不再和余陽扯犢子,而是盤腿再度修煉了起來。
三焦之門封閉之后,便是本源武道的“六品巔峰”,氣血強度足夠,精神力超過1000赫,可以做到精神力外放,就可以踏入七品境。
參悟著“本源武道”的修煉之法,林九州很快便達到了七品境,他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這一境界的神奇之處,忍不住道:“這本源武道的七品境,與如今的新武有相似之處。”
“這所謂的精神力外放,在我看來,倒是和七品武道宗師的天人合一,感悟意境之力有些類似…”
“拳意,劍意,刀意等種種意境之力,其實也算是精神力的一種體現。”
“不過新武的威力,重在可以引動天地之力,借用天地之威…新武后期的修行,亦是以感悟天地自然為主…直到修成人仙之軀,才會著手開發自身的潛力,可事實上,人仙境,也是在借用天地之力…穴竅之神溝通天地之神,便是如此!”
林九州是什么人?
新歷之后的地球武道第一人!
他對于武道,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如今又接觸了諸多武道體系,對于武道的領悟更深了。
他想了想,道:“而本源武道的開辟本源道,這其實也是對天地之力的一種借用…本源道越寬,越長,增幅越大…”
說話之間,林九州的身上,突然綻放出了一縷金光!
八品,金身境!
他早已凝練成了人仙之軀,肉身強橫,轉化為本源道的八品,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而且一口氣便修成了傳說中的“九鍛金身”。
他一揮手,掌心出現了一縷“不滅物質”。
眼中,卻是露出了一抹驚愕之色——
“這便是不滅物質嗎?”
“我本以為,這不滅物質應該是修成八品金身境之后,從天地間攝取到的某種神秘力量…卻沒想到,這股力量居然是在自身的體內誕生的?它誕生于何處?三焦之門中嗎?”
林九州仿佛一個好奇寶寶,在追尋本源武道的本質。
余陽:“……”
我只是個搬運工,我哪里知道不滅物質到底是怎么誕生的?
不過身為本源武道的“創造者”,余陽自然不能說一句“我不知道”,他沉吟幾秒,開口道:“林議長,你太小瞧人體了吧?”
“莎士比亞曾經說過,人是宇宙之精華,是萬物之靈長…人的身體,是最最奇妙神奇的東西,否則那些妖魔鬼怪,為何最終都要化作人形?你敢說你如今,已經徹底洞察了自己的身體的所有奧妙了?”
林九州沉默。
臉上時而露出“恍然之色”,時而一臉憂愁。
突然,他抬起頭看向余陽,詫異道:“余陽,人是宇宙之精華,是萬物之靈長,這句話不是魯迅說的嗎?我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這句話…”
余陽人都麻了。
魯迅說的嗎?
怕不是“舊歷”的時候,沙凋網友玩的梗吧?
然后再經過了歷史的斷層后,傳到了新紀元,讓現在的人以為那句話真的是魯迅說的?
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很快,林九州便修煉到了九品境。
他開始嘗試開辟“本源道”。
一直到了深夜——
突然,天地一顫。
夜空之中,一條寬闊大道突兀浮現!
下方,黃河邊兒,正以紫郢劍挑著一只大魚燒烤的余陽抬頭看了一眼天際,忍不住罵道:“臥槽…這么寬?這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