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咱們都姓羅的面子上,本官稱呼你一聲堂兄,這是羅家的禮節!你也真是蹬鼻子上臉,在叛軍里廝混這么久,連禮義廉恥都忘了…羅家就只剩下咱倆倆個,一個階下囚,還擺嫡系的排場呢?”
“罷了,那些廢話說了也沒意義…你忍辱負重這么久,想必手里是捏了些手段。”
“來吧!讓你三招…”
“三招之后,你帶著羅家嫡系的榮耀,就一起去祖宗那里,仔仔細細告我的狀去吧!”
羅猿虎也不生氣,只是很平靜的笑了笑,那是一種居高臨下的輕蔑,就仿佛上位者在看可憐的乞討者一樣。
特別是祖先這些字眼,讓羅勢澤咬牙切齒。
“哼,賣國求榮的狗東西,你也配提禮義廉恥四個字?”
羅勢澤也笑了笑。
他沒有太多廢話,緩緩舉起了右手。
這時候,牢房里突然發出一聲爆炸。
被捆在牢房最深處的吳知謙突然一口鮮血噴出去,半張臉都直接炸開,整個人僵尸一樣站起來,表情驚愕,觸目驚心。
“出了什么事!”
一個統領急忙喊道。
他原本在觀察典獄長如何出手,突然聽到牢房里的異響。
“糟糕…統領不好了,吳知謙炸了,吳知謙的臉炸開了…不對,吳知謙飛起來了,他飛起來了。”
獄卒驚呼,嗓子都要喊啞。
騷亂。
牢房里一片騷亂。
吳知謙身軀僵硬,猶如平躺在棺材里的僵尸一樣,周身繚繞有一層血光,就這樣在眾人頭頂漂浮著,朝牢房門口飛去。
罪犯們被關押在一間牢房,本來就擁擠不堪。吳知謙突然爆炸,血液濺了眾人一臉一身,此時他橫著身體飛起來,猶如僵尸厲鬼,又引起一陣混亂。
“快…快攔住,快攔住…”
統領急忙下令。
頓時間,三個獄卒拔刀上前,計劃把吳知謙砍下來。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砍,但長刀在手,總能壓制一些心里的懼怕。
可惜,刀刃剛剛觸碰到血光,獄卒就被氣浪震飛,他們摔倒在地上,嘴里大口大口吐著鮮血。
頓時間,其他獄卒也停下腳步,他們眼里只剩下了驚恐。
“統領,怎么辦?”
獄卒驚魂失措,結結巴巴問道。
“我怎么知道。”
三個統領臉色鐵青。
眼前的情況,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能處理的極限。
無人能擋。
很快,吳知謙的腦袋就撞碎牢房大門。
離開牢房后,吳知謙漂浮的速度陡然加速。
這時候,人們才終于看清楚,原來吳知謙漂浮的原因,是因為羅勢澤的遠程操控。
羅勢澤舉起手掌,在他手掌中央,漂浮有一團血光。
血光滲透出一縷血線,猶如風箏的線一樣,吳知謙被抓了過來。
“畜生,你要干什么!”
不等羅勢澤和羅猿虎開口說話,漂浮在空中的吳知謙嘶啞著嗓子喊道。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經受著非人的折磨,但吳知謙是硬骨頭,他仿佛喪失了說話能力一樣,從前至后,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在吳知謙的認知中,自己閉著嘴,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但現在他怕了。
抓自己的人是羅勢澤,是叛軍里的惡魔,殺人如麻,泯滅人性。
叛軍不會在意自己心里藏的秘密,他們只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人滅口。
該死。
控制我身體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為什么我的臉會爆炸,為什么我會漂浮過來。
羅勢澤這個畜生,趁著我被關押在跡風窟,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恨啊。
吳知謙心里的怨恨猶如十萬江水,滾滾翻騰。
他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被鎮壓在跡風窟里的羅勢澤,居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出來。
他更沒有想到,羅猿虎這個典獄長,居然對這一切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今天兩個人劍拔弩張,吳知謙甚至懷疑,這兩個人是里應外合,在這里演戲呢。
吳知謙只恨自己有權有勢的時候,沒有果斷斬了羅勢澤。
不妙啊。
自己被羅勢澤抓過來,對方肯定有陰謀。
“堂兄,你把吳侍郎抓來,是要干什么?”
羅猿虎皺著眉。
“呵呵呵,馬上你就明白了!”
卡察!
吳知謙僵尸一樣漂浮在羅勢澤面前,羅勢澤手掌捏著他的脖子。
“你…別殺我,別…”
卡察!
羅勢澤扭斷了吳知謙的脖頸,輕描澹寫。
其實吳知謙還有一肚子的秘密,還有數不清的財產,還有很多可以保命的秘辛。
他想談判。
只要自己把肚子里的東西交代出來,甚至可以找到個保護傘,或許能安全出獄。
可惜,羅勢澤殺人干脆利落,堂堂侍郎,直接咽氣。
詫異!
遠處的獄卒和統領們紛紛目瞪口呆。
牢房里那群吳家人更是魂飛魄散。
死了。
吳家的主心骨,居然就這樣輕描澹寫的死了。
之前雖然淪為階下囚,但吳家人的心還沒有死,他們咬牙堅持著,都在等吳知謙東山再起。
只要吳知謙還活著,吳家就還有一口氣。
可現在全毀了。
所有的希望,全部坍塌。
“你…”
羅猿虎瞪著眼,驚呼一聲。
他以為羅勢澤挾持吳知謙,是有什么條件。
誰能想到,你直接就殺?
吳知謙的尸體突然炸開。
沒有血液濺射,只有一團黑霧擴散出去,就仿佛吳知謙的體內沒有血液,只有濃郁的黑霧一樣。
很快,黑霧已經籠罩了跡風窟外的一方天地。
遠處的統領們只能看到朦朧人影,幸虧羅猿虎體型龐大,否則他們都辨認不清楚誰才是典獄長。
“這黑霧是什么?”
有個獄卒鐵青著臉問道。
“不知道…不過你可以踏進去試試!”
有個統領冷笑道。
“別別別別…要不讓罪犯進去試試?他們皮糙肉厚!”
獄卒急忙道。
“都閉嘴,沒有典獄長的命令,誰都不許擅自行動!”
有個獄卒冷著臉喊道。
他是羅猿虎身邊伺候的近衛,連三個統領的面子都不給。
聞言,一群獄卒安靜了下來,牢房里的囚犯們紛紛長吁一口氣,都有一種劫后余生的錯覺。
特別是吳家那群人,他們現在如履薄冰,生怕惹怒獄卒們。
“花里胡哨…堂兄,這又是什么?”
羅猿虎打量著周圍的黑霧,又運轉氣血,仔細感悟了一下。
暫時沒有什么異常。
但他心里有些警惕,畢竟是羅家嫡子,肯定有些手段,是自己這個旁系不明白的。
“這是死絕陣!”
“死絕陣已經鎖定了你和我的氣息,咱們之間,除非有一個人咽了氣,這死絕陣才會散去,否則誰都出不去。”
“也多虧了這具六品的尸體,否則死絕陣的陣眼,我還真找不到。”
羅勢澤扭了扭脖子。
他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渾身上下的肌肉縫隙中開始有猩紅氣浪翻滾,就如一團巖漿在沸騰。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
羅猿虎仰頭狂笑一聲。
“堂兄啊,你可真是個貼心的人,我正愁如何能讓你不逃,你卻自己送上門來。”
“看起來,這段時間你在跡風窟藏著,是漲了些本事。”
“我猜猜看,難道是吳家這批人突然造訪,讓你的肉身突飛勐進?”
羅猿虎周圍的空間也開始滾燙,也開始扭曲。
很快,整個地牢都開始悶熱,獄卒們下意識解開衣襟,罪犯們原本就缺少水喝,此時各個嗓子冒煙。
劍拔弩張的氣氛,讓獄卒們渾身緊張。
轟隆隆!
氣血武者對轟,沒有那么多花里胡哨。
就是拳頭對拳頭的轟殺。
羅勢澤率先出拳,他出拳的一瞬間,整個地牢瞬間滾燙,仿佛太陽掉進來了一般,血光乍現,猶如轟碎了空間。
妖封無雙體…六十八層。
羅勢澤沒有藏拙,第一拳就是竭盡全力,第一拳就是全力以赴。
轟隆隆!
面對這一拳,羅猿虎猝不及防,他的眼珠子都差點活生生瞪出來。
他在羅勢澤的身上,想過幾百種可能,唯獨沒有想過妖封無雙體大圓滿。
六十八層。
是大圓滿的氣息。
羅猿虎已經六十六層,對六十八的氣息最是清楚。
來不及了。
羅猿虎急忙運轉氣血,施展出了迄今為止最強的防御。
到了這時候,他哪里還敢說什么讓三招的屁話。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羅猿虎小山一樣的身軀轟然后退,短短不到一丈距離,居然發出好幾聲音爆之聲。
在羅猿虎的腳下,是兩道觸目驚心的腳印。
氣浪擴散開來,整個地牢里的桌椅板凳都仿佛廢紙一樣被撕爛,墻上斑駁的土皮直接把剝下來一層,有些牢房甚至發生了小范圍的坍塌,到處是震蕩,一片觸目驚心。
羅猿虎一口鮮血吐出來,滿臉猙獰的抬起頭。
他的胸膛已經被打出一個碗口大的深坑,血液噴涌,仿佛不要錢的往出涌,他腳下的痕跡已經被血液填平,空氣中充斥著一股腥臭的味道。
“不愧是羅家嫡系,果然有些手段…佩服!”
“妖封無雙體大圓滿,哈哈哈哈…堂兄,我佩服你!”
羅猿虎把上身的官服撕開,呲牙咧嘴。
而他胸膛的血窟窿,竟然已經凝固。
這就是氣血武者的恐怖,只要心臟還在跳動,就可以立刻恢復戰力。
羅猿虎話音落下,手掌朝著羅勢澤虛空一握。
他要把羅生刀的刀鞘收回來。
有刀鞘里的氣血支持,他勉強可以和羅勢澤支撐幾招。
刀鞘破土而出,直接飛向羅猿虎。
“哼…給我停下,羅家叛徒,羅生刀你不配染指!”
羅勢澤腳掌踩踏地面,隨著一個深坑炸開,他的身軀已經閃過過去,手掌朝著刀鞘按壓而去。
可惜,羅勢澤并沒有成功。
刀鞘表面爆發出一團幽光,哪怕羅勢澤已經六十八層,也依然被彈飛出去。
隨后,刀鞘還是到了羅猿虎手中。
“堂兄,你蠢不蠢?”
“羅生刀被皇上繳獲,天工院又研究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沒有一些禁制…這禁制是大內總管陸公公的手筆,你和我聯合起來都不可能破解。”
“我承認,你驚了我一下…但我總覺得,你這大圓滿的妖封無雙體不對勁。”
“是虛張聲勢?還是透支了生命?你應該支撐不了幾招吧?”
羅猿虎把刀鞘插在腰間。
就說話的這幾息時間,他身上氣血火焰暴漲,甚至已經不弱于羅勢澤。
刀鞘就是一個源源不斷的氣血庫。
“狗賊!”
羅勢澤瞇了瞇眼。
果然,狗朝廷沒有放過羅生刀。
“罷了,速戰速決吧…刀來!”
羅猿虎再次一喊。
地牢的正東方有異響,仿佛是有什么東西在撞碎墻壁。
一群獄卒驚魂未定,剛剛才回過神來,突然有一道紅光從頭頂飛躍過去,有個獄卒個子高,頭頂的頭發直接被氣浪蒸發。
獄卒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臟都差點被嚇碎。
如果自己再高一些,現在腦袋都可能蒸發了。
其余人更加恐懼。
這就是典獄長的恐怖嘛!
外面那些三品四品的武者,恐怕戰斗余波就足以將其撕碎了。
反而是罪犯們跪在地上,顯得比較安全一些,有些獄卒紛紛選擇蹲下。
圍觀不安全啊。
“死!”
手握羅生刀,羅猿虎信心大漲。
你六十八層又如何?
你大圓滿又如何?
你有你的機緣,你有你的底蘊,我羅猿虎又何嘗沒有?
“堂兄,你根本沒有想到吧,堂弟我這個旁系,居然能徹底掌握你夢寐以求的羅生刀…”
刀芒從天而降,刀幕如一匹猩紅色的瀑布,直接斬開虛空。
一道漆黑的裂縫出現,似乎連周圍的光都已經被刀芒吞噬。
這一次,飛出去的是羅勢澤。
他已經用雙臂形成防御,但還是被刀芒噼開,兩條胳膊全是鮮血,連白森森的骨頭都能看得見,觸目驚心。
但羅勢澤畢竟是大圓滿境界,眨眼時間,他胳膊的血流已經停止。
“呼…勢均力敵啊!”
“羅家永遠都這么偏心,我哪怕已經掌握了羅生刀,居然僅僅和你勢均力敵…但你沒有刀鞘,你的氣血能支撐多久呢?”
“堂兄,你是輸家!”
羅猿虎大臂一甩,刀芒再次籠罩羅勢澤。
轟轟轟!
轟轟轟!
轟轟轟!
血芒交錯,血焰翻滾。
地牢里懸浮著一層赤焰熱浪,仿佛火焰要爆發一般。
短短幾個呼吸時間,兩個人已經交手上百招,地面生生塌陷下去好幾尺,周圍的牢房幾乎全部被摧毀。
很明顯,羅勢澤越來越弱勢。
羅猿虎有羅生刀在手,根本不擔心氣血不足的問題。
又是一招落下,兩個人分別站立在死絕陣兩側。
“堂兄,你真不該用這陣,你原本有逃走的機會…這就是作繭自縛吧,高傲的嫡系,永遠目中無人。”
羅猿虎刀指羅勢澤,表情輕蔑。
“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噗…你…”
羅勢澤一句話沒說完,突然一口鮮血噴出去。
他緩緩低頭。
不知什么時候,一枚巴掌大小的血色印章,擊穿后背,從胸膛洞穿了過來。
羅勢澤目瞪口呆,他的胸膛,居然被印章洞穿了,就連六十八層的氣血防御都沒有擋住,簡直和撞碎一塊豆腐一樣。
印章飛行的途中,連羅勢澤的心臟都撞擊出去。
滾燙的心臟已經離體,但依然熱氣騰騰,依然在強勁有力的跳動。
“嘿嘿嘿,堂兄,你的心臟給我吧…其實除了羅生刀外,我還有一枚寶貝…血地印,你很熟悉吧!”
羅猿虎伸出胳膊,遠遠操控著血地印。
這是前朝皇帝賞賜給羅家的氣血寶器,是威力不弱于羅生刀的寶貝。
當年羅家覆滅,血地印就落入本朝皇族手里,但朝廷對外宣稱,血地印被羅家家主自毀。
羅猿虎一直隱忍著,一直在等著必殺一擊。
想取走羅勢澤的心臟,不容易。
雖然有羅生刀在手,但并不是十拿九穩,自己的機會只有一次,怎么可以掉以輕心。
“你…”
羅勢澤瞪著眼。
他心里雖然震驚,但身軀轟然閃爍出去,隨后他手掌及時捏住自己的心臟。
羅勢澤回手,把掌心里的心臟,又重新填回了胸膛。
心臟已經被打擊出去,他又抓回來,安裝了回去。
這就是氣血橫練,這就是生生不息。
羅勢澤回頭,他盯著跡風窟里一塊破碎的巨石,咬牙切齒。
血地印居然藏在了這里,藏在了自己眼跟前。
陰險,卑鄙。
那塊石頭,就是跡風窟鎖自己的特殊巨石。
羅猿虎為了讓血地印標記自己的氣息,居然不惜把血地印藏在巨石里。
夠卑鄙的。
自己之所以沒有防住,就是因為血地印標記,讓自己感知力遲鈍,所以才偷襲成功。
《逆天邪神》
下次沒有這種機會了。
可羅勢澤依然頭疼。
血地印哪怕沒有偷襲能力,也依然是不弱于羅生刀的寶貝啊。
羅勢澤安裝心臟的這一幕,也重新開了一群獄卒的眼。
簡直是魔鬼行徑。
同時,統領們有佩服典獄長的深謀遠慮。
原來在捆綁羅勢澤的巨石里,還藏著一件秘寶。
高手過招,原來也處處是陰險,處處是陰招啊。
可怕。
羅猿虎目睹這一切,表情沒什么驚愕。
妖封無雙體大圓滿之后,除非心臟被徹徹底底打爛,否則根本沒有致命傷勢。
雖然血地印沒能殺死羅勢澤,但他心臟離體,五臟六腑移位,肯定受了重傷。
只要重傷,就不愁慢慢消磨死他。
“堂兄,你強弩之末了…羅生刀可以斬開你的防御,血地印早已經標記了你的氣息…你插翅難逃!”
“束手就擒吧,我只取你心臟,留你全尸,可以給你個體面。”
羅猿虎依然處于巔峰狀態,已經在不敗之地。
他高高舉起羅生刀,一道刀芒落下,羅勢澤面前的血光瞬間消失。
一條通道出現,羅猿虎提著刀,一步步朝羅勢澤走去,從容澹然,這就是勝利者的姿態。
在羅猿虎的眼里,羅勢澤已經是一具尸體。
心臟安雖然安裝回去,但他也受了難以承受的傷。
遠處,一群獄卒紛紛喘息。
結束了。
恐怖的對撞,堪稱史無前例,和真氣武者的花里胡哨截然不同,每一招都是鮮血橫飛,每一次對轟都是血光炸裂。
自己雖然距離很遠,但稍有不慎,肯定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好在一切都已經結束,最終還是典獄長贏了。
但他們對羅勢澤依然充滿敬意。
不愧是鎖在跡風窟里的男人,這才是真正的最強囚犯。
“堂兄,上路吧!”
羅猿虎嘴角一歪,滿臉都是笑意,話音落下,他抬手又是一刀噼斬出去。
同時,血地印震蕩而出,沿途拖出一道猩紅匹練,也如流星劃過夜空一般,朝羅勢澤頭顱擊殺過去。
以羅勢澤現在的傷情,他只能擋一招。
阻擋羅生刀,他的頭顱就要被血地印砸爛。
阻擋血地印,他的心臟就要被羅生刀剜出來。
這就是絕境。
面對必死一招,羅勢澤沒有閃避。
他身軀巍然不動,突然雙臂高高舉起,與此同時,羅勢澤的胸膛敞開,他選擇了護住自己頭顱…同時,也放棄的胸膛。
“嘿嘿嘿,顧頭不顧腚…堂兄你還是想要個體面啊。”
羅猿虎陰陽怪氣了一句。
結束了。
眨眼時間,羅生刀已經抵達羅勢澤胸膛。
然而,下一個眨眼,羅生刀仿佛撞擊在墻壁上,不再繼續向前。
這時候,羅生刀的刀尖甚至已經接觸到了羅勢澤的血肉。
羅勢澤的手掌,也緊緊握住了眉心前的血地印。
“師傅,徒兒聽說你有危險,特意來助您一臂之力。”
一道聲音響起。
羅猿虎頭皮發麻。
他看到了一個背影。
年輕消瘦的背影。
在他的視線里,年輕背影站在自己身前,似乎在守護自己。
可這個人做的事情,卻讓人想吃了他。
年輕人的兩根手指,竟然捏住了自己的羅生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