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碑擇日會從京城運來,我還有要事,就不耽擱了…敖副莊主,有緣再會!”
張豐啟示意手下把金葉子遞給秦近揚,又朝著敖宣議抱拳。
功德碑的事情,目前還是個口頭承諾,京城工匠打造也需要點時間。
“我送張大人!”
敖宣議連忙抱拳還禮。
他到現在還在恍惚,他根本沒想到,秦近揚這小子如此有眼力。
很難讓人不欣賞。
“有勞!”
張豐啟點點頭,他突然又看向秦近揚:“秦小兄弟,想報效朝廷,可以跟我一起走。”
這世道,秉性純良的年輕人可不多。
誰又能拒絕這種晚輩呢!
“多謝大人錯愛!”
秦近揚抱拳,也只是笑了笑,算是拒絕。
他調查過,叛軍最近兇的很,前堂司死亡率超高。
敖宣議皺著眉,朝廷這群鷹犬,你們是瘋了嗎?都來挖墻腳。
前有縣太爺,后有前堂司。
“以后想來前堂司,也可以找我…記住,我叫張豐啟!”
張豐啟也沒生氣。
其余弟子眼珠子都紅了。
古空和甚至想去踢秦近揚兩腳,這種機會你居然都放棄。
多少人學藝有成之后,還不是要削尖了腦袋去混朝廷。
秦近揚穩如老狗,根本不急。
混跡朝堂這種事情,和銀行貸款一樣,你如果有錢,銀行追著給你額度,求你來貸款!可你但凡表達出對資金的渴望,銀行對伱的門檻反而越高。
你有價值,官府會主動招募,三顧茅廬就是經典案例。
否則,你進去也是個炮灰。
敖宣議離開后,厚生堂的院子炸了。
人們興高采烈議論著秦近揚的故事,吳生施拍了拍秦近揚肩膀,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他想破腦袋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留名功德碑。
更沒想到,這美名和天上掉餡餅一樣…自己和敖宣議不同,厚生堂也留了名,自己屬于二次榮耀。
慚愧啊。
薛冰冰在遠處望著秦近揚,臉上是微笑。
對于秦近揚分享名利的事情,她反而很理解,也很感動,尊師重道的人,能有什么壞心眼呢。
可惜了許龍杰,這份榮耀本應該屬于他。
敖宣議很快又折返回來。
他送走前堂司鷹爪,就直接回到厚生堂。
弟子們立刻鴉雀無聲。
“秦近揚,剛才是朝廷的獎勵。你立了功,山莊也要有所賞賜。”
“說吧,你想要什么?”
敖宣議強忍著臉上狂喜,板著臉問秦近揚。
弟子們各個啞口無言,內心卻和被火灼燒一樣。
這怎么還梅開二度。
1000兩。
功德碑。
山莊居然還有賞賜。
好氣、好羨慕!
院子外那群搗亂貨更是氣的肝疼,他們恨不得靈魂奪取了秦近揚。
“這…”
秦近揚一愣。
他下意識就想要銀子,可又覺得自己太俗氣了一些。
丹藥?
聽說山莊最近缺藥,怕是口頭支票,不能當場兌現…不要!
那我要什么?
也沒人問我要老婆不要…算了,暫時不要!
“秦近揚…我推薦你去中雙堂…武中堂、寧中堂,你自己選一個!”
不等秦近揚開口,敖宣議突然說道。
月宴之后,敖宣議心血來潮調查了一下秦近揚,可惜只是個鐵樹中品根骨。
理論上,秦近揚沒資格進中雙堂。
弟子們再次沸騰。
破格晉升啊,秦近揚家的祖墳冒煙了。
“秦師弟,來武寧堂!”方永立脫口而出。
薛冰冰也笑著點點頭,對秦近揚來說,是個好機會,中雙堂能接觸到更高深的武學。
厚生堂上上下下,都有些難過。
但人往高處走,大家也都祝福秦近揚,如果有這種機會,自己肯定也要往上走。
“秦近揚,快謝過敖莊主!”
吳生施也提示道,他心里反而沒有太多失落,他贊成秦近揚往上走。
秦近揚木在原地。
我尼瑪。
這算什么破獎勵,給我100兩銀子都比中雙堂有價值。
要學山莊最高深的武學,肯定得去上單堂,途徑中雙堂多此一舉。
“敖莊主,我…我想換個獎勵!”
秦近揚思索了一下,欲言又止道。
“換一個?”
敖宣議皺眉。
這小子難不成想去上單堂?
那可不行。
上單堂自己管不到,莊主親傳,非得銀花上品才有資格進入,除非他能脫胎換骨,但這種事情和白日飛升的一樣渺茫。
“敖莊主,弟子想再次開啟烏池…師兄們不辭辛苦助我突破,應該補補身子…”
秦近揚突然明白了那個泡澡任務。
這么多人泡一場,最少刷100點潛能。
“秦師弟,別逞能,中雙堂的機會不多…”方永立想用蘿卜堵住秦近揚的破嘴。
“秦師弟,好意心領,千萬不要沖動!”
“沒錯,你應該去中雙堂。”
“秦近揚,別犯傻!”馮奪英鐵青著臉,甚至有點恨鐵不成鋼。
如果這機會給我,爹能笑死。
院子外,那群不懷好意的人也面面相覷…剛才他們還拿烏池取笑秦近揚,他居然真敢去實踐…這貨是真的夠蠢!
“秦近揚,不要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敖宣議瞇了瞇眼。
這小子,又想算計我,上次我就血虧了一場。
但其實仔細算算賬,開啟烏池只是損失銀錢,推薦他入中雙堂,自己要欠人情。
銀子有價,人情無價。
“副莊主,弟子沒有開玩笑。”
“如果我有實力進入中雙堂,那么不用獎勵,我自然可以進。如果沒有實力,是德不配位,對我而言,也不一定是好事。”
“李裕鎮一事,本就是機緣巧合,我已經拿到1000兩獎勵,也應該分享出一些酬勞!”
“沒有山莊,我可能餓死在路上。沒有厚生堂,我只能離開山莊流浪。沒有師傅和師兄們鼎力相助,我可能很久都無法突破一品…請副莊主成全!”
秦近揚真情實意道。
話落,到處是深呼吸的聲音。
說不感動是假的。
特別是厚生堂一群弟子,心里暖烘烘,這種被人需要,別人感謝的滋味,終生難忘。
“唉…今夜,開啟烏池!”
敖宣議內心再次動容。
他突然想到,秦近揚在耀星堂肯定是受到了不公待遇,所以對中雙堂也開始抵觸。
或許,留在下三堂他更合適一些。
中雙堂修煉進度快,如果跟不上,最終還是要回來。
是自己欠考慮。
知進知退,不貪不急,雖然根骨拙劣了一些,但未來肯定能有一番作為。
敖宣議又在心里夸贊了他一句。
“多謝副莊主!”
秦近揚急忙道謝。
“多謝副莊主…多謝副莊主…”
隨后,其余弟子才回過神來,急忙拜謝。
敖宣議走了。
他得找找關系,和京城篆寫功德碑的官員打個招呼,把自己寫得偉岸一些。
厚生堂一片歡聲笑語。
“秦師弟慷慨大方,這次咱們也去,別不好意思…雖然沒幫什么忙,但好處可不能落下…”
院子外那群人也躍躍欲試。
馮奪英張嘴就要罵,秦近揚擺擺手,然后自己站在門口:“你們是聾嗎?我說的很清楚,請幫助過我的師兄們泡烏池,你們一個個插標賣首,算什么東西?”
“烏池泡不了!想泡的話…尿到是有一股…”
秦近揚聲音洪亮,眾人一陣哄笑。
“我也有尿,我的黃…”
“我也來,我的有甜味…”
“那你退后,不能讓他們嘗到甜頭…”
“話說,張師弟,你為什么知道自己尿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