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戰爭打起來這么久,前面你沒有表示過任何的歸順態度,現在卻主動想要投靠蘭尼斯特家族?”
瓦德侯爵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露出一副完全不相信的神態,繼續開口詢問道。
“因為,羅柏·史塔克與那些尤魚們結盟!
海疆城與尤魚們的仇恨,想必您也是有所了解,數百年來結下無數的血仇。
我們海疆城絕對不可能,與那些燒殺搶掠的畜生們并肩作戰!”
杰森伯爵聽完瓦德侯爵的問話,臉上浮現出憎惡之色,同時嘴里用著惡狠狠的語氣回答道。
“吧,吧…因為和鐵民的血仇嗎?”
瓦德侯爵空拌了幾下嘴巴,似乎在回味杰森伯爵的話,稍稍思考以后,他似乎認可了這個說法,對著杰森伯爵繼續說道,
“小杰森,我引薦你加入蘭尼斯特家族的話,便相當于是我為你擔保。如果你不受控制,出現了什么問題,那我肯定會受到牽連,所以…”
聽到瓦德侯爵倚老賣老的這樣稱呼自己,杰森伯爵似乎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立馬滿臉笑容的接口道:“我們兩個家族背叛徒利家族,投靠蘭尼斯特家族,肯定會被西境其他家族排斥,所以我們自然是同一陣營的。
我肯定以瓦德侯爵您為首,一切聽從您的指揮,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嘿嘿,我喜歡你這樣的聰明人。對了,我記得你好像有個兒子?”
瓦德侯爵聞言,緩緩從那把黑色橡木椅站起身來,走到杰森伯爵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贊一聲,然后提出有關他兒子的問題。
“是的,瓦德大人!我兒子名叫,派崔克·梅利斯特,是海疆城唯一的繼承人。”
杰森伯爵點點頭,對著扶著自己肩膀的瓦德侯爵回答道。
“唯一繼承人?那你可得繼續加油啊!多取幾個老婆,多生幾個兒子。
嘿嘿,我建議你娶那些正處花季的少女,她們現在的花蜜可是最甜美的喲!”
瓦德侯爵聞言,開始勸說杰森伯爵多生兒子,只是說到后面,他滿是褶皺的老臉上浮現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同時,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呵,兒子少也還是有好處,省得他們個個都盼著你死,等著繼承爵位。
我們佛雷家族的兔崽子們太多,已經快堆不下了。特別是女兒,真想趕緊嫁出去幾個!”
未等杰森伯爵回話,瓦德侯爵便繼續開口閑聊著,只是眼睛一直瞟著杰森伯爵。
瓦德侯爵話中的暗示已經這么明顯了,杰森伯爵哪還有不懂的,他嘴角微微抽動一下,躬身行禮道:“瓦德大人,我也正在為我兒子的婚事發愁。如果您能允許的話,我們兩家可以聯姻。”
“你請求聯姻?唔,我允許了。嘿嘿,我有幾個女兒長得不錯,你可以帶著你的兒子來挑挑。我不介意!”
聽到杰森伯爵的話,瓦德侯爵先是故作詫異,然后略微思考一下,便笑著點頭答應了。
“嗯,那明天我就回去帶我兒子前來,等他確定下來是您哪位女兒,我們兩個家族就定下婚約!”
“沒問題。”
瓦德侯爵與杰森伯爵大致定下聯姻意向后,好似關系親近了不少,見自己的目的基本已經達成,杰森伯爵開口說道:“瓦德大人,不如,我陪您一起看看,為您精心定制的那個孿河城凋塑吧?”
“可以…來人,外面還有沒有能喘氣的?”
瓦德侯爵聞言,直接點頭答應下來,然后朝著會客大廳門口高聲喊了一聲。
一直等待在門外的黑瓦德,立馬快步走了進來,對瓦德侯爵行禮回答道:“曾祖大人,我在,請問您有什么吩咐!”
“那個凋塑是在南堡吧?讓他們拉到北堡來吧!
對了,杰森伯爵的士兵拉了這么久,肯定非常疲憊。就在南堡門口交接了,讓我們的人自己拉過來吧!
記得給海疆城的那些士兵們,送上美酒和美食,慰勞慰勞他們!”
“遵命!”
黑瓦德領命之后,對瓦德侯爵與杰森伯爵依次行禮,然后朝著南堡的方向快步走去。
孿河城橋梁的長度還是不短的,好一會兒,黑瓦德才來到南堡門口。
他聽出了瓦德侯爵話中的不信任意思,所以,并未直接下令打開城門,而是打開一處可供單人通行的小門,朝著正默默等待的海疆城士兵走去。
“我傳達下杰森伯爵的命令,他讓你們將這座凋塑拉到城堡門口,再回到這里等候。有人會給你們送來美酒和美食。”
一走到近三百名海疆城士兵之前,黑瓦德便對著人群中,一名氣質明顯與眾不同的年輕軍官說道。
這名有著藍色眼眸,臉上滿是傷疤,身材碩壯的年輕軍官,用自己沙啞的聲音詢問道:“大人,我們不拉進城嗎?這座凋塑的底座是實木材質,非常的沉重。”
“不用,我會多叫點人的!”
“那好,那我們拉到城堡門口,之后就麻煩大人了。”
年輕軍官點點頭,立馬對黑瓦德回答道。
“嗯,你叫什么名字?也是梅利斯特家族的人?”
看著這名言談舉止明顯不同的年輕軍官,黑瓦德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我叫喬佛里·河文,是梅利斯特家族的一名私生子。”
“嗯,難怪給我的感覺,與那些粗魯的士兵不一樣。”
聽到這名私生子的回答,黑瓦德點點頭,沒有再繼續關注他。因為,海疆城士兵們已經開始拉動雙塔凋塑。
那名為喬佛里的年輕軍官,偷偷瞥了一眼黑瓦德,再看了看孿河城南堡上,正警戒著的佛雷家族士兵,他臉上賠笑的跟黑瓦德閑聊起來。
海疆城士兵們將雙塔凋塑送到南堡門前,佛雷家族士兵非常警惕的并未打開城門,待喬佛里與黑瓦德交接完畢,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
孿河城南堡大門才緩緩打開,兩百多名佛雷家族士兵魚貫而出,拉著繩索,抬著滾木將雙塔凋塑往孿河城中拉動。
杰森伯爵送的這座雙塔凋塑,就像是比著孿河城城門高度打造的,剛好可以直接拉進孿河城之中。
嘿喲,嘿喲!
在這些佛雷家族士兵全力拉動下,雙塔凋塑迅速的被拉了進去,隨后,孿河城南堡大門再度緊緊關閉。
私生子喬佛里,望著再度關閉的城堡大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低聲自語道:“真是個矛盾的家族,如此的小心謹慎,卻又貪婪成性。
可是,許多災禍的根源就是貪婪啊!”
“瓦德大人,這個凋塑的造型,完全是彷照孿河城建造的。那兩條又寬又粗的豎腿,象征著孿河城南北兩岸堅固的城堡,中間纖細的連接,則是象征橋梁!”
陪同瓦德侯爵站在孿河城北堡露臺的杰森伯爵,開口給他介紹著這座雙塔凋塑。
正在孿河城橋梁上移動的雙塔凋塑,整體造型呈‘H’形狀。可能是為了支撐起整個凋塑的造型,它左右兩邊豎立的兩條腿特別粗大,中間的連接處則比較纖細。
“嗯,我更想知道那外面閃亮的都是…”
看著在陽光下閃爍著璀璨光芒的凋塑,瓦德侯爵似乎關注點不在那座凋塑,而是在它的裝飾品上。
“是的,瓦德大人!表面全是由黃金和各種寶石作為點綴,如果要大概估算它的價值,差不多在二十萬金龍左右。”
杰森伯爵知道他想問什么,直接將這座凋塑的大概價值說了出來。
“二十萬金龍!”
聽到他說出的價格,一向沉得住氣的瓦德侯爵嗓門不由升了一調,他偏頭盯著杰森伯爵說道,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們海疆城是如此富裕呢!真是太小看你們了!”
“瓦德大人,您沒小看我們。我們這個經常被尤魚們騷擾的地方,怎么可能有這么多的黃金和寶石。”
杰森伯爵聞言,露出一個自嘲的苦笑,然后略作思索狀,咬牙繼續說道,
“其實,這筆財富是我們俘獲的一艘尤魚長船獲得的。按照我的猜測,這應該是那位北境之王和尤魚們在西境掠奪的財富。”
“呵,截取了狼崽子與尤魚的財富,知道這筆財富燙手,所以就干脆以投靠蘭尼斯特家族的理由,轉交到我的手上來?”
瓦德侯爵冷笑一聲,似乎看穿了杰森伯爵的真實意圖,他繼續開口說道,
“如果不是我們兩家即將聯姻,你是不是并不打算告訴我這件事?”
“瓦德大人,我…”
“算了,我不會計較的。嘿嘿,這種燙手的財富,再給我多來點就好了!”
看著面露尷尬的杰森伯爵,瓦德侯爵擺擺手,轉頭看向那些可愛的,閃著光芒的黃金與寶石,嘴里喃喃說道。
在他的身后,杰森伯爵猶如變臉一般,尷尬之色瞬間消失,轉而浮現出一個無聲的冷笑。
“啊!”
一名推著雙塔凋塑,正鬼鬼祟祟做著小動作的佛雷家族士兵,忽然被人重重一腳踹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看什么,繼續往前拉!”
黑瓦德皺著眉頭,朝這群轉頭圍攻的士兵大聲呵斥一句,其他士兵立馬轉頭繼續拉動凋塑。
“瓦德大人,我,我…”
那名士兵看著黑瓦德,緊張得連話都說得不利索了。
“拿出來!”
黑瓦德將自己的手伸到士兵面前,聲音低沉的開口說道。
倒在地上的士兵聞言,趕緊從自己左手袖口摸出一顆質地純凈,閃爍著耀眼光芒的紅寶石。
遞到黑瓦德的手中。
“嘿,真是顆漂亮的紅寶石,應該價值不菲。你眼光還真不錯呢!”
黑瓦德拿起那顆紅寶石,對著天空的太陽,仔細觀察了一下,開口夸獎道。
“我…”
撕拉!
那名士兵正欲求饒,黑瓦德迅捷的拔出長劍,將他的脖子切出一條大豁口。
噔,噔,噔!
那名被黑瓦德突然襲擊的士兵,捂著自己的脖子后退了幾步,來到孿河城的橋邊。
黑瓦德抬起自己的大腳,一腳將他踹到了水流湍急的綠叉河之中。
做完這一切,他用一張手帕擦拭掉長劍的血跡,歸劍入鞘。然后,非常自然的將那枚品質很好的紅寶石,藏到了自己的衣服袖口之中。
雙塔凋塑很快被拉到孿河城北塔之下,在瓦德侯爵親自檢查了凋塑表面的黃金和寶石后,他便下令讓黑瓦德帶人將這筆驚人的財富,一個不漏的收集起來。
佛雷家族士兵們忙碌的,開始小心翼翼的撬著黃金與寶石。瓦德侯爵則是在那個,以后不會再有‘血色婚禮’的宴會廳,為杰森伯爵舉辦歡迎晚宴。
夜色漸漸降臨,表面黃金和寶石被撬得一干二凈,滿是大大小小坑洞的雙塔凋塑,靜靜留在孿河城北塔之下。
失去作為裝飾品的那批驚人財富,它的重要性驟然下降,僅有四名佛雷家族士兵,在它左右方向站崗看守著。
哈…切!
一名站在雙塔凋塑左側的佛雷家族士兵,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有些發冷的抖了抖自己的身體。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自己周圍的空氣,好像開始降溫了。
耳邊傳來一聲細微的聲響,這名佛雷家族士兵用手背擦了下自己的鼻涕,然后轉頭朝聲響來源看了過去。
只見雙塔凋塑的左腿部分,那層暗色的木片外面,浮現出一層細細的白色顆粒狀物體,又有點像是冬天早晨時的白霜。
卡,卡,卡!
雙塔凋塑左腿部分的木質外殼上,白霜由弱到強不斷的增加并蔓延,到最后,白霜開始凝結成一層薄薄的冰晶。
“呃!”
這名有些感冒的佛雷家族士兵,此刻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現在可是溫暖的長夏夜晚啊!這雙塔凋塑的左側部分竟然開始結冰。
他本想開口呼喚其他幾名守衛,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難道讓他們小心凋塑結冰?
不如,再仔細觀察一下!
思緒翻騰的佛雷家族士兵,想法剛起,便不由自主的腳步靠近凋塑,同時,睜大雙眼,湊近腦袋想仔細觀察一下,這十分詭異的結冰情況。
喀察!
這名佛雷家族士兵腦袋剛一接近結冰的凋塑左腿部分,一只毛茸茸的狼爪直接破開,宛如玻璃的凋塑木質外殼,狼爪上鋒利的指甲深深的插入他的臉龐之中。
這名突遭重創的佛雷家族士兵,立馬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頓時驚動了周圍三名佛雷家族守衛。
噼啪!
其他三名守衛才剛轉頭看到慘叫的士兵,雙塔凋塑左腿部分,那已經完全結冰的木質外殼直接炸裂,冰晶碎片四處濺射。
一個渾身縈繞白霧的巨大怪物出現在眾人視野中,它的右爪狠狠往下一踏,將那名慘叫的士兵重重踩在腳下,讓他凄厲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這是什么東西啊?”
“怪物巨狼,是北境之王的那頭怪物巨狼!”
“糟了,北境之王攻打我們孿河城了!”
三名佛雷家族士兵見到血風,立刻反應過來,這便是最近各種小道消息中傳的,北境之王的怪物巨狼。
待在黑暗壓抑的雙塔凋塑里接近一天的血風,心情可是非常的不好,這讓它想起了兩三個月前,被關在特制馬車的不爽記憶。
它在踩死腳下那名聒噪的佛雷家族士兵后,帶著縈繞渾身的白霧,迅捷的朝著那三名佛雷家族士兵跑去。
一名站在外側的佛雷家族士兵,直接被血風撞了出去,另外兩名士兵可沒他這么幸運。
被血風恐怖的狼嘴和鋒利的利爪擊中,頓時一死一殘。
得得得!
那名被血風撞飛的士兵,由于加速的距離很近,并未受到太過嚴重的傷勢,只是他在與血風身上的白霧親密接觸后。
整個人被凍得肢體僵硬,嘴巴止不住的顫抖,牙齒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血風狼嘴甩掉被咬得只剩半截的尸體,然后低頭解決了地上那名,被狼爪削掉雙腿的佛雷家族士兵。
它轉頭用晶瑩剔透的雙眼,緊盯著最后那名被凍得無法正常行動的士兵,朝他踱步走了過去。
這名猶如中了冰凍術的佛雷家族士兵,僵硬得連自己面部表情都無法控制,只是,他眼中恐懼之色不斷增加,直至將自己淹沒其中。
卡嗒!
雙塔凋塑右腿部位的木質外殼,被血風一爪便抓掉下來。手持長柄戰錘,蜷縮在內的詹德利,見時候到了,立馬興奮的從凋塑里面爬了出來。
雙塔凋塑左側藏著血風,右側則是藏著詹德利及九名英勇的臨冬城戰士。
“快,好像慘叫聲是下面傳來的!”
當他們全部從凋塑爬出后,被最開始那名士兵的慘叫聲驚動,孿河城北堡上的守衛開始朝城堡下的橋梁而來。
其實,既然已經進入孿河城內部,血風只要火力全開,估計一狼便能慢慢屠遍整個孿河城。
但是,它可是羅柏的血契伙伴,堅決執行羅柏的命令,直接帶著詹德利等人,反身朝孿河城南堡而去。
孿河城南堡大門處,城墻上的佛雷家族士兵,發現那群在大門外扎營,一直靜靜坐著休息的海疆城士兵,竟然起身朝著南堡大門而來。
“有些不對勁啊!快去通知瓦德大人!”
南堡大門的守衛隊長,皺眉看著對方的行動,對身邊的守衛吩咐道。
休,休,休!
他身旁的守衛點頭答應之后,還未跑出兩步,正前方的天空便降下一陣箭雨,那名守衛被一枚直接命中腦袋,倒在地上,鮮血從他尸體下不斷流出。
“敵襲,敵襲!敲鐘,敲鐘!”
孿河城南堡的守衛隊長反應過來后,立刻高聲朝其他守衛大聲呼喊道。
冬,冬,冬!
孿河城的平靜被這陣警戒鐘聲打破,許多佛雷家族成員驚訝萬分,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應對。
畢竟,對于他們來說,堅固的孿河城,數百年來,可從來沒有被攻擊過啊!
“啊!橋上有什么東西過來了,速度好快!”
孿河城南堡城墻上,守衛隊長正讓近百名手持十字弩的佛雷家族士兵,對著城門外的海疆城士兵還擊,背后卻傳來一聲驚呼。
他聞聲便立刻轉頭,朝身后橋梁看去,只見一團巨大的白影,速度極快的朝南堡大門而來,已經十分接近了。
“來二十個弓弩手,對著那個白色東西給我射箭。快!”
明顯能感覺到,那團白影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守衛隊長立刻大聲組織弓弩手,對它進行攻擊。
休,休,休!
這二十名弓弩手的一波弩箭朝著白影射出,可完全起不了作用。
那到白影彷佛知道他們要進行攻擊,這團白影看著巨大,可敏捷度十分高,直接提前轉向躲避,讓這波弩箭全部落空。
躲避弩箭后,本就十分靠近南堡大門的白影,迅速竄到南堡城墻之下,頓時,一陣陣凄厲的慘叫聲從城墻之下不斷傳來。
咕嚕!
守衛隊長聽到城墻下方的動靜,連伸頭朝下看看的勇氣都沒有。他緊張的吞咽了口口水,對弓弩手們大聲吩咐道:“瞄準上城墻的樓梯,那個白色東西肯定會從那上來。”
“是…是!”
聽到守衛隊長的命令,重新扣弦上箭的弓弩手們,結結巴巴的回答一聲。
他們同樣非常緊張,對于未知東西的恐懼,正如同陰影一般籠罩著他們的心里。
幾分鐘后,城墻下的慘叫聲陸陸續續停止,陷入一片死寂。
休,休,休!
一道黑影從城墻樓梯方向飛了出來,緊張的弓弩手們第一時間扣動扳機,將弩箭朝著黑影發射出去。
那道黑影掉落在城墻之上,這是一具渾身沾滿鮮血,插滿弩箭的佛雷家族士兵尸體。
趁著弓弩手們還來不及上弩箭,白影緊接著從城墻樓梯躍出,跳入弓弩手堆里,便是一頓無情的屠殺。
守衛隊長見弓弩手們不斷死去,面色惶恐的朝城墻后方跑去,在逃命期間不斷回頭,他這才看清楚,那道白影是一頭渾身縈繞白霧的恐怖巨狼。
白影自然便是血風,經過那次君臨城外的埋伏,它聰明的腦袋,可是深深記得十字弩這個東西。
剛才在橋上被十字弩攻擊時,它便想好自己的狩獵戰術。依然是老套的丟尸體吸引弩箭,然后自己再伺機進行攻擊。
結果,弓弩手們果然中招,血風輕松的將這隊弓弩手全部屠殺。
所以,套路不怕老,只要實用就行!
當詹德利手持長柄戰錘,氣喘吁吁的跑到南堡大門時,血風已經解決了所有敢于反抗的佛雷家族士兵,拿下了孿河城的南堡。
那些聰明丟掉武器,跪地投降的佛雷家族士兵,此刻,仍然跪爬在地上,不敢起身。
也就是血風沒有人類的靈活手指,無法開啟南堡城門,不然,哪還有詹德利等人什么事!
卡,卡,卡!
孿河城南堡大門被詹德利幾人打開,最先攻入孿河城之中的,便是那名‘私生子喬佛里’。
血風見到他進入南堡大門,直接跳到他的面前,將如同鋼鞭一樣的尾巴,搖動得呼呼作響,朝他不停的撒嬌賣萌。
“血風,干得很好!
兄弟們,這座孿河城現在是我們的了,自己的東西,可不能隨便破壞哦!”
這人一手撓著血風的下巴,一手抓掉自己臉上的偽裝,露出本來面目,他便是北境之王,羅柏·史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