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四千多名身穿蘭尼斯特家族精制重鎧的重騎兵,手持鋼鐵騎槍,朝著頸澤之外,北境大軍的營地發起了集團沖鋒。
北境營地外,被羅柏特意安排,來回巡邏的上百名輕騎兵,一看到對方那彷佛要碾碎一切的沖鋒氣勢,立馬丟棄一切不必要的物品,拽動馬匹韁繩朝著卡林灣慌忙逃命。
嗙,嗙,嗙!
如同重型坦克般的蘭尼斯特重騎兵,毫無阻攔的進入北境大軍營地。
營地之中駐扎的厚實營帳,直接被他們或是用騎槍挑飛,或是直接撞毀。
可這些被掀開的營帳里面,既沒有北境士兵,也沒有任何物資,完全是空空如也。
噠噠噠!
兩翼繞路合圍的幾千名蘭尼斯特輕騎兵,也同樣輕松突進北境營地之中。
這上萬名騎兵的后方,是近三萬名精銳步兵的中軍,位于最后方的泰溫,皺眉看著,被自己騎兵攪得天翻地覆的空營地,思考著北境大軍的去向,
“泰溫大人,這些北境人肯定是發現我們的進攻,慌忙丟下營地,逃回頸澤里了。”
在孿河城遲遲未等到羅柏的凱馮,收到泰溫的信件后,便帶著埋伏的士兵與泰溫在國王大道匯合。
他看著前方空蕩蕩的營地,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哈哈,看到泰溫大人這四萬大軍,相信他們早嚇破膽了。
等他們逃回卡林灣,便會有更大的驚喜等待著他們。”
帶著四千名家族士兵,加入蘭尼斯特陣營的瓦德侯爵長子,史提夫倫·佛雷笑著迎合道。
一直面無表情,靜靜思索的泰溫,突然策馬越過中軍,朝著北境大軍營地而去。
凱馮與史提夫倫對望一眼,立刻驅馬跟上,在他們身后,是各級蘭尼斯特將領。
來到被夷為平地的北境大軍營地后,泰溫翻身下馬,從凌亂的廢墟中,翻開一處篝火的殘跡,蹲地查看起來。
突然,他勐的站起身來,語氣有些急促的說道:“不對!他們不是最近兩天棄營離去!
糟了!卡林灣肯定出問題了!”
嘩啦,嘩啦!
作為鐵艦隊的旗艦,無敵鐵種號一馬當先的在最前方乘風破浪,在它后方,一百多艘鐵種長船跟隨著‘凱旋而歸’。
從明焰灣到派克島的航行中,任何看到鐵艦隊的船只,都是立馬加速躲開,生怕被他們靠近劫掠。
派克島的君王港,由于前幾天強行征收港口船只發生過戰斗,現在整個港口已經戒嚴,不復之前自由貿易時的熱鬧景象。
君王港出海口,數十艘鐵民長船橫向停放著,它們整齊排列著封鎖海面。
一個正在清理桅桿的鐵民,抬頭看到了遠處回歸的鐵艦隊,他瞇著眼睛遠遠看見甲板上站著的鐵民,和一些青綠之地鎖甲打扮的人影。
直接低頭對下面的其他鐵民大喊:“維克塔利昂大人的無敵鐵種號回來了,他們還帶著滿船的青綠之地奴工。
看來,奴工的價格要降了!”
“哎呀!我們之前搶劫客船抓的奴工,還沒賣完就要降價了?真倒霉!”
“嘿嘿,我的農場剛好還需要奴工,我到時候得挑幾個健壯的。”
聽到他的喊聲,其余鐵民們頓時議論紛紛,有抱怨的,也有欣喜的。
鐵民長船本就是專為劫掠而生的高機動性船只,它們的行駛速度比一般的商用平底船快了兩倍。
很短的時間內,無敵鐵種號帶著鐵艦隊,便已快速接近君王港出海口。
“誒?他們怎么不收帆降速啊!”
那名站在桅桿上的鐵民,看著快速接近的無敵鐵種號,有些疑惑的自語道。
休,休,休!
一陣細微的破空聲響起,桅桿上的鐵民滿臉呆滯的,看著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黑點朝他襲來。
這名毫無防備的鐵民直接被密密麻麻的箭雨,扎成了刺猬,然后從高高的桅桿上自由落體,掉到長船甲板上。
“敵襲,敵襲!”
突然受到攻擊,封鎖出海口的這數十艘長船的鐵民們,發出凄厲的報警聲。
咄咄咄!
持續不斷的箭雨,覆蓋著這片出海口的鐵民長船,無數鋒利的箭失將這些長船渾身插滿。
讓它們看起來,像是華國典故中那些借箭的草船。
這些毫無防備的鐵民們,一部分直接在密集的箭雨中直接斃命,一部分慌忙躲進船艙和可以阻擋箭失的隱蔽點。
但他們都被這覆蓋式箭雨攻擊,壓制得根本不敢動彈。
長達兩百英尺(60米左右)的無敵鐵種號,借著高速航行所攜帶的沖擊力,率先靠近這些鐵民長船。
它那堅硬的船首撞桿,直直插入一艘橫在出海口的鐵民長船側面船體。
這艘鐵民長船被強大的沖擊力,推得差點側翻過去。
砰,砰!
待撞擊的兩船搖晃平復一些,無敵鐵種號上搭載的北境士兵,直接將長長的跳板,從無敵鐵種號搭到鐵民長船上,順著跳板開始跳幫,進行接舷戰。
鐵民長船上,躲藏在船艙和隱蔽點的鐵民們,見箭雨停止,敵人跳幫,從來不懼怕接舷戰的他們,立馬手持武器,迎上了北境士兵。
雖然北境士兵跳幫的人數眾多,可在隨著海浪起伏,而搖搖晃晃的長船上,他們的戰斗力完全不如鐵民。
撕拉!
一名手持利斧的鐵民,看著被搖晃得有點不穩的北境士兵,趁機一斧頭砍在他的腦袋上,將他小半個腦袋直接削掉。
這名腦袋被利斧勐噼的北境士兵,不完整的腦袋上,鮮血頓時四濺,一股鮮血直接濺射到了這個鐵民的嘴上。
“啊,來吧!青綠之地的婊子們!”
這個鐵民非常變態的用舌頭舔了舔嘴上的鮮血,仰天大吼一聲。
似乎是被鮮血激起了兇性,這名悍不畏死的鐵民,在大吼之后,干脆直接順著跳板,向無敵鐵種號反攻而去。
啊嗚!
這個鐵民剛沖到無敵鐵種號上,眼前一花,他便被一頭體型碩大的恐怖巨狼咬中腰部,打橫著叼了起來。
“啊,啊,救…”
剛才還瘋狂無比,悍不畏死的鐵民,落入恐怖巨狼的口中,也不禁嚇得心膽俱裂,開口求救。
只是,他話還未說完,恐怖巨狼的狼嘴勐一用力,鋸齒般的牙齒直接將這個鐵民攔腰咬成兩截。
嗷嗚!
擊殺入侵的敵人后,血風站在無敵鐵種號的船首,勐然發出一聲狼嘯。
因為重量關系,這次并未披甲的血風,嚎叫完之后,聽從羅柏的命令,直接從無敵鐵種號跳到長船上,加入到戰斗之中。
這條長船上,那些被血風震驚住的鐵民,根本無力反抗,便被它無情的屠殺起來。
“狼神,饒命!”
一個被血風血腥殺戮嚇得崩潰的鐵民,看到血風一嘴將旁邊的鐵民咬成兩截,再來到他的面前,他立刻扔掉武器,高舉雙手跪下,大聲求饒道。
有著羅柏提前傳達的允許投降的念頭,血風見他下跪投降,攻擊姿勢一變,朝著其他鐵民而去。
其他鐵民見投降有用,爭先恐后的丟掉武器,跪地投降。血風搞定這條長船后,借著長船間并不遠的距離,跳向其他長船。
以有心算無心,再加上幾倍以上的兵力壓制,最重要的是加上血風參戰,君王港出海口的戰斗結束得很快。
鐵艦隊第一批帶來的士兵,全都是精銳的臨冬城士兵,所以他們能夠做到令行禁止,在勝利之后并未首先搜刮戰利品。
而是協助繳械投降的鐵民們,讓他們移開這里長船的封鎖,清理出前往君王港的道路。
站在無敵鐵種號甲板上的羅柏,偏過頭來,發現席恩正看著那個斷成兩截的鐵民,滿臉不忍 羅柏對著他直接開口說道:“我以誠心邀請你的父親進行結盟,可他卻想趁機偷襲北境,斷我們后路。
如果不是我提前布置了后手,我和你,還有北境三萬大軍,現在應該已經全死在卡林灣之前了。”
“陛下說得對,我當時在派克城的長廳時,巴隆·葛雷喬尹就是這么說的,
只要他拿下卡林灣,泰溫三四萬大軍便會合圍,到時候我們北境大軍必定全滅。”
跟著赫曼伯爵,與羅柏大軍在熱浪河匯合的拉姆斯,適時的借口說道。
“羅…陛下,能請您給我個機會,讓我去勸說我父親投降嗎?”
席恩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突然做出決定似的開口說道。
“當然,我也是這個意思,不然我不會帶著你一起來派克島。
只要你能勸說你父親投降,并將鐵群島大王的位置讓給你,我們依然可以成為同一陣營的盟友。”
羅柏聞言,一臉認真的點頭回答道。
“謝謝陛下!”
見羅柏答應,席恩立刻滿臉激動的感謝道。
站在旁邊的拉姆斯,已經越來越了解這位北境之王,他看著席恩簡單激動的表情,不屑的撇了撇嘴。
已經歸羅柏所有的鐵艦隊,總共有一百一十艘,正規出海的普通長船一般能容納上百人,像無敵鐵種號這種大型長船,最多可以容納三百人左右。
這次除了數百名投降后,負責操帆掌舵的鐵民,其余便是五千五百名步兵,和一百名帶著戰馬的騎兵。
其中四千五百人和一千騎兵是臨冬城嫡系部隊,另外一千名步兵,是恐怖堡的新兵。
在解決掉封鎖出海口的鐵民長船后,鐵艦隊直直的朝君王港行駛。
早在君王港出海口的戰斗打響,港口處的大部分鐵民便已逃往君王港領主,波特利家族的方形城堡。
此刻的君王港中,只剩下一些老得跑不動路的鐵民,和一部分眼神渙然,表情麻木的奴工。
所以,羅柏大軍沒有遇到任何抵抗,便非常順利的登陸君王港。
當羅柏踏入君王港后,他便發現鐵群島的生活條件確實艱苦,這個船只來往頻繁的繁華港口,全是由一些舊石搭成墻壁,草皮搭成屋頂的平房構成。
唯一一間由磚石搭建的三層樓房,從招牌上看來,應該是一間旅店。
讓五百名北境士兵看守著鐵艦隊返航,繼續運送其他北境士兵,羅柏便進入那間旅店,占領了整個君王港。
通過俘虜的鐵民,克雷審問出了許多的情報。入侵北境的四千六百民鐵種,已經是巴隆大王的全部力量,此刻派克城里,最多還剩下幾百名守衛。
所以,對羅柏來說,根本不擔心他們放棄派克城,來君王港襲擊。
心中焦急的席恩,給羅柏請求之后,在君王港找了一名知道派克城的奴工,兩人同騎一匹戰馬,朝著派克城疾馳而去。
“拉姆斯伯爵,帶著你恐怖堡的一千人,前去攻打波特利家族。”
席恩離開之后,羅柏在舒適的旅店之中下達自己的命令。
“遵命,陛下!我一定盡快為您獻上他們的城堡。”
拉姆斯點點頭,表示一番忠心后,立刻出去召集自己的人馬。
“克雷,你帶著兩千名臨冬城步兵,前去圍困派克城,不用攻城,只是圍困就好。
然后,射下派克城放出的所有渡鴉。”
“是,陛下!”
克雷點頭答應一聲,然后略有些遲疑的詢問道,
“陛下,我們不攻城,是等著席恩勸說他父親,主動認輸投降?”
羅柏微笑著搖搖頭,給自己這名信任的屬下,解答疑惑道:“歷年以來,鐵民總能劫掠北境的西岸,是因為他們靈活的機動性。
敵人少便劫掠,敵人多則撤退。
所以,我這次用了足夠長的時間,足夠大的舞臺,來讓巴隆上當,然后,一次將他們徹底打死。
當他的鐵艦隊放棄船只,踏上陸地,被我們消滅俘虜時,他們便已經輸了。”
見克雷聽到自己的話,露出思索的表情,羅柏暗自點點頭,繼續說道,
“至于為什么不攻打派克城,是因為它的位置易守難攻,當年的勞勃陛下和我父親付出很大的代價,才得以攻破。
鐵群島除了鐵礦資源之外,非常貧乏,根本不適合長期占領。
我們這場戰爭的戰略目標不是鐵群島,而是西境蘭尼斯特家族和君臨城。
所以,不管席恩談得如何,都無關緊要。我所想要的…是鐵群島的所有船只。
圍住派克城,其他島嶼的船只,便會自動送上門來。”
聽完羅柏的講述,克雷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發自內心的夸贊道:“陛下,我現在明白了。他們與你為敵,真是太不明智了!”
沒有騎行多久,席恩在奴工的指引下,便回到這個闊別近十年的城堡。
此時的派克城,已經知道了君王港的陷落,此時已經處于戰備狀態。
城門樓在派克城的最前方,被一座橋梁與主堡隔開,城墻如一道黑石新月連綴兩邊峭壁。
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閘保護著城墻免受攻擊。兩邊各有三座方形高塔,此時,這些高塔之上,數十名鐵民弓箭手,正拉弓瞄準著席恩兩人。
“我是席恩·葛雷喬尹,鐵群島之王,巴隆·葛雷喬尹的唯一兒子!
我要見我的父親!”
席恩高舉雙手,靠近派克城的城門樓,高聲大喊道。
這些鐵民弓箭手聽到席恩的話,并未放松警惕,派人前去通報,手中弓箭仍然瞄準著他們。
等了好一會兒,巴隆大王慢吞吞的來到城門樓前。
看到下面的席恩,他對弓箭手們擺擺手,弓箭手們這才放松警惕,松開手中的弓弦。
“這位史塔克家族的少爺,你想說什么?”
巴隆看著一身貴族少爺打扮的席恩,出言譏諷道。
“父親,我是席恩,是您唯一的兒子。這次,我帶來北境之王的善意。
讓我進去再說吧!”
席恩看到自己的父親,并未在意他的譏諷,而是臉上浮現喜悅之情,開口回答道。
“我的孩子,現在只有亞拉,你帶來什么善意?直接在這里說吧!”
“羅柏陛下承諾,只要您投降,他還是會和您締結盟約。”
席恩聽到巴隆的話,便直接開口說道。
“投降?呵呵,鐵種怎么可能投降!再說,我根本不信那個小狼崽的話。”
“父親,您放心。我與羅柏親如兄弟,他對我做出的承諾絕對會實現。亞拉已經被關押在深林堡,既然您覺得只有一個孩子,您也該為她想想。”
席恩費盡心思勸導著自己的父親,深知羅柏軍力的他,并不認為自己的父親還有翻盤的機會。
“呵呵,親如兄弟!好吧,我要考慮考慮,你先進來再說。”
巴隆冷笑一聲,開口對席恩說了一句,然后轉頭對身邊的鐵種吩咐道,
“開門,等他進來后,直接關進監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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