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如同猛虎下山的蘭尼斯特騎兵們,伴隨著悶雷似的馬蹄聲,直直插入在凡斯伯爵呼喝下,勉強組成隊列的防線。
最前列的蘭尼斯特騎兵們,將鋼鐵騎槍緊緊夾在腋下,攜帶強大的沖擊力,輕易洞穿了表情驚慌的河間地士兵。
雙方接觸的一瞬間,河間地士兵的防線上,立刻鮮血四濺,拉開殘酷的戰爭序幕。
一部分蘭尼斯特騎兵的鋼鐵騎槍,直直貫穿河間地士兵的胸膛,在馬匹沖鋒之力下,活生生帶著他們繼續往前沖鋒。
而有一些倒霉的河間地士兵,被尖銳的騎槍直直命中面龐。
在強大的沖擊力之下,他們的腦袋要么被活生生戳掉大半,要么整個腦袋瞬間炸裂,變成一具無頭尸體。
在前方的槍騎兵之后,手持劍盾的輕騎兵順著戰友沖擊出來的通道,揮舞手中長劍,無情的收割著河間地士兵的生命。
“保持陣型,將他們攔下!”
河間地士兵陣型最后方,凡斯伯爵騎在一匹侍衛牽來的戰馬上,看著被鑿穿大半的軍陣,焦急的大聲呼喝。
凡斯伯爵遭遇騎兵突襲,還親自組織自己家族士兵,結成防御陣型抵抗,勇氣可嘉。
不過,戰爭并不是單靠他的勇氣就能決定的。
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蘭尼斯特騎兵們,輕而易舉的將河間地士兵陣型撕開。
凡斯伯爵在陣型被撕開前,帶著身邊所以侍衛,英勇的朝著這股鋼鐵洪流,逆流而去。
一名蘭尼斯特騎兵的騎槍,狠狠刺入凡斯伯爵胯下戰馬的前胸,這匹戰馬當場前腿一軟,帶著他狠狠摔倒在地上。
撕拉!
比較幸運的凡斯伯爵并未墜馬而亡,他剛頭昏腦脹的站起身來,想要查看戰況。
一名蘭尼斯特輕騎兵揮舞手中長劍,割開了他大半個脖子,熱血從凡斯伯爵的脖子噴涌而出。
戰場上兩千多河間地士兵,基本都是凡斯伯爵家族士兵,派柏伯爵在戰斗開始前,便收攏了上千名自己家族的士兵。
當他見到凡斯伯爵組織的陣型,被蘭尼斯特騎兵輕松撕開,眼看快要支持不住,他連忙駕馬帶兵逃跑。
這處臨時軍營,此刻被踏成廢墟,一部分重傷未死的河間地士兵,在慘叫聲中,被蘭尼斯特騎兵補刀。
凱馮騎著自己的戰馬,漫步在鮮血與悲鳴的廢墟之中。
他身側一名身穿印有紫色獨角獸家徽鎧甲的中年將領,開口詢問道:“凱馮大人,約有一千名敵軍在開戰時,便往奔流城方向逃竄。
他們大多都是步兵,現在出發的話,半個騎乘日便能追上。”
“不必了,徒利家族的這群士兵,毫無防備的將營地設在山腳下,簡直如同送上門的肥肉。
既然我們已經吃下了這坨肥肉,萬一前方有埋伏,我們就得不償失。
安卓斯伯爵,這場戰爭事關重大,我們一定要小心謹慎。”
凱馮聞言,搖了搖腦袋,開口拒絕了安卓斯伯爵的建議。
角谷城城主,安卓斯伯爵,知道凱馮素來沒有自己的主見,他這樣說,肯定是泰溫公爵的意思,所以點點頭,沒有再繼續說話。
“繼續收拾戰場,等步兵隊伍抵達,我們就前往奔流城外,駐扎包圍,截斷徒利家族對史塔克家族的支援。
然后,我就按泰溫大人的計劃,趁著夜色帶兵前往…”
卡林灣身處被濕地和沼澤覆蓋頸澤的北端,曾經是由二十座塔樓聚集而成的大型要塞。
經過時間偉力的沖刷,它現在變成了僅剩三座塔樓的廢棄要塞。
但不管古今,卡林灣的戰略位置相當重要,它把守著能讓軍隊安全通過頸澤的堤道,這讓它成為數千年來守衛北境,面對南方侵略的戰略要地。
艾德在黑牢時,曾對羅柏說過,只要守住卡林灣,白港。蘭尼斯特家族根本無法踏入北境一步。
這可不是空口白話!
卡林灣殘存的三座塔樓,剛好從三個方向控制著北上的唯一堤道。
而想要攻打其中一塔,敵方軍隊必須涉過深至腰部的黑色泥濘,跨越蜥獅出沒的護城河,再登上長滿青苔,滑不溜秋的城墻。
只要在這三座塔上布置幾百名弓箭手,沒有任何軍隊可以冒著另外兩座塔樓上,弓箭手的箭雨攻擊,強行進行登塔。
但是,這都是針對由南入北而言。
由于它當初建造的目的,是防御南方進攻,所以,從北方進攻的話,便輕松得多。
羅柏的北境大軍經過七天的行軍,到達了目前由臨冬城后勤統帥,特羅格所占據的卡林灣。
正如席恩所言,特羅格做事非常認真負責,當他們大軍到來時,后勤部隊已將卡林灣的三座塔樓清理維護,并在附近做好了一些防御工事。
兩萬多北境大軍的到來,不僅將三座塔樓區域全部占滿,還將堤道南北方向的國王大道也鋪滿軍帳。
羅柏騎在一匹黑色戰馬上,一邊打量這座數千年保護北境的要塞,一邊在心中給血風傳達念頭。
這時,后勤統帥特羅格驅馬前來,邀請他前往一座名為城門塔的塔樓。
城門塔是卡林灣殘存的三座塔樓之一。它是目前唯一一座看起來還算完整的塔樓,左右兩邊甚至還有幾尺高的城墻。
這座塔樓理所應當的,成為北境之王的居所,及商議戰事的會議大廳。
古老的城門塔內,現在被清理得十分干凈,特羅格特意布置了一番,讓它更加舒適,更加適合居住。
一張明顯新近制成的長桌旁,羅柏和除了恐怖堡,深林堡,托倫方城之外的所有伯爵落座,各級將領們分別站立在他們身后。
首先表揚并鼓勵一番特羅格,羅柏便直接進入正式議事。
在羅柏等人議事時,卡林灣西北反向,不到二十公里的地方。
這里是頸澤中的一條河流,名為熱浪河,它的河口在鹽矛灘,再往前便直通日落之海。
此刻,一條類似前世皮劃艇一般的長船,被幾名穿著灰色皮甲皮褲,帶著長劍的鐵民奮力劃到岸邊。
他們一上岸,便動作迅捷的抬起這條長船,轉移到一處比較隱蔽的地點。
利用周圍的樹枝等雜物將長船掩蓋住,便目標非常明確的,朝著卡林灣方向偷偷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