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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姜崢我兄弟荒國家家戶戶帖囍

熊貓書庫    大荒扶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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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宮。

  趙昊面對著兩個老頭,心中滿滿都是不祥的預感。

  “爺爺,父皇,你們找我?”

  姜崢面色僵了僵,雖說這么叫沒有什么不對,但這倆稱呼放一起,他還是感覺有些不自在。

  這不是平白矮了趙定邊一輩么。

  緩了一會兒,他才沖趙昊招了招手:“昊兒,過來!”

  “哎!”

  趙昊點了點頭,笑嘻嘻地坐到了姜崢書案對面的椅子上:“這大晚上有啥事兒啊?該不會你們準備在麟羽閣里面想要哄抬價格,所以把我給叫過來了吧?”

  可能是線下的生意發展得太順利,他對麟羽閣已經沒有那么多的期待了。

  畢竟再牛逼的貨物,都不可能起到一子定乾坤的效果。

  即便有,也輪不到自己。

  所以他現在只想一心一意搞實業。

  姜崢沒有繼續跟他拐彎抹角,直接把一疊資料丟到了他手里:“這是逐夷城那邊對異族妖術的統計,你可以看看!”

  “嗯?”

  趙昊有些疑惑,不知道他為什么讓自己看這玩意兒,不過還是依言接過來看了看。

  看到這個分析,他不由咂了咂嘴。

  有一說一,這分析真的狠,把所有出現的妖法全都統計了進來,包括品級、頻次以及戰略地位,全都調理清晰地梳理了出來。

  最終,得到了一個結論。

  這場異族騷動,幕后主使的主體七成以上的概率是蛇族。

  好家伙,已經有概率論內味兒了。

  雖說姜淮這個人有問題,但不得不說,還是有點本事的。

  等等!

  蛇族?

  趙昊開口問道:“跟小豆莎有關系?”

  姜崢不確定地點了點頭,可話到嘴邊又不免磕巴了一下:“這,這小蛇女是我怕芷羽孤單,特意買回來陪她的。后來才發現,她的血脈可能有問題。”

  “什么問題?”

  趙昊眉毛動了動。

  姜崢搖了搖頭,看向趙定邊。

  趙定邊臉色也有些凝重:“方才我與你父皇去翻遍了整個御書房,將所有典籍查了一個遍,最終得到了一個結論。就是妖族任何遠古血脈復蘇,首要的前提就是血脈足夠純足夠強大。”

  趙昊微微有些錯愕:“但小豆莎是半妖,這都能復蘇燭九陰血脈?”

  趙定邊點頭:“對!所以只有一種解釋,就是她的父親或者母親其中一方,是蛇族的王族,甚至即便如此,可能都無法做到這種程度。所以這次蛇族指使異族動亂,最終的目標很有可能是小豆莎。”

  趙昊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如果真是這樣,把小豆莎交出去就能止戈,所以你們不想打這場仗了?”

  趙定邊不置可否,而是反問道:“讓你交,你交么?”

  “那指定不交啊!”

  趙昊當即點頭:“我可是把她當女兒養,但我說了你們估計也不會聽,我就問你們想交么?”

  他是真的有些擔憂。

  一個蛇女,換一場大戰止戈。

  從一個皇帝,從一個元帥的角度,怎么看怎么值。

  即便趙昊把自己摘出來看,也覺得交出去是對的。

  但他從來都不是完全理性的人,違背自己內心去換利益,他不愿意做。

  可若不交出去,后果卻要由荒國軍人和邊疆百姓承擔。

  屬實是一個電車難題。

  他瞅向姜崢,卻發現姜崢撫須笑了起來:“我問你,我們荒國跟異族服過軟么?”

  趙昊想都沒想:“沒有!”

  姜崢陡然站起身:“交出一人,換一戰止戈,看似減少了軍力的損傷。但這一交,便是把士氣交出去了!

  荒國人的脊梁是直的,若是這么輕易就彎了下去,損失何止百萬雄師?莫說那蛇女還有一半人族血脈,就算她真就是純純的蛇妖,我們荒國把她烹了也不可能交出去。”

  “這可不興烹啊!”

  趙昊連連擺手阻止,隨即露出了一絲笑容。

  眼前的小老頭雖然總想陰自己,但不得不說,有時候還真對味兒。

  但他很快生出了新的疑慮:“所以人都在我們手上了,又已經確定要打仗了,所以還把我叫過來干什么?”

  姜崢沉默,看向趙定邊。

  趙定邊卻又把話題扯了回去:“方才我告訴你了,只有血脈足夠純足夠強,才有可能復蘇遠古血脈,但小豆莎卻是個半妖。這就不得不讓我們想到一個家族。”

  “哪個家族?”

  “南宮家!凡是南宮家的女子,孕育胎兒的時候,都會不斷增強提純血脈。后來這南宮家女子不僅被妖族爭搶,就連稍微有一些緣故血脈的人族也開始覬覦他們,后來這個家族就煙消云散了。”

  又是什么亂七八糟的鬼設定?

  趙昊揉了揉腦袋:“所以你們覺得,小豆莎是蛇王跟南宮家的女子所生的女兒?”

  好像也只能這么解釋了。

  大概率是南宮家的女子不想嫁給蛇王,然后就帶球跑回了人族王朝,悄默默地自己撫養孩子,然后被人賣到了麟羽閣。

  果然,趙定邊點了點頭。

  趙昊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所以,為什么要叫我?”

  姜崢笑瞇瞇道:“上次拍賣小豆莎的人并沒有退還令牌,所以這次他大概率還在麟羽閣內,我們想要懸賞南宮家的蹤跡。”

  趙昊有種不祥的預感:“所以呢?”

  姜崢笑容愈發慈祥:“我們缺錢!”

  趙昊麻了:“你們不是剛賺了那么多錢么?”

  姜崢攤手道:“那些都是軍費!”

  他求助地看了一眼趙定邊,卻發現后者面色嚴肅地點了點頭。

  倆小老頭合起伙來坑錢的是吧?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只能認命道:“說吧,多少錢?”

  姜崢思忖片刻,伸出了三根手指:“不多,三萬金就夠。”

  趙昊:“…”

  他攤了攤手:“可我來得太急,沒有帶錢。”

  姜崢笑著擺了擺手:“不妨事,我可以先借給你!”

  姜崢取出筆墨紙硯:“來!先寫欠條吧!”

  他心中默默算了一下帳,少了這三萬金,并不會影響后續的生意。

  只是單純少三萬金,不會傷筋動骨。

  只是單純少三萬金。

  只是…

  默念了好幾次,趙昊感覺心頭沒那么痛了,這才點了點頭:“行吧!”

  寫完欠條之后,趙昊最后倔強了一下。

  “得算利息!”

  姜錚樂樂呵呵的收起手中的欠條,也不說話,只是面帶微笑的看著趙昊。

  一看他那笑容,趙昊就知道了。

  別說利息,就連本金都要不回來。

  窮逼,真是個窮逼。

  好歹是一國之君,竟然淪落到坑自己女婿的地步。

  丟不丟人,丟不丟人啊!

  “好了,錢財乃身外之物,不就是三萬金嗎。瞧你這小氣模樣。”趙定邊一巴掌拍在趙昊的后腦勺上。

  趙昊咧了咧嘴,爺花孫錢不心疼啊。

  說得輕巧,還不就是三萬金。

  你們要是有這錢,還至于找我“借”?

  三個人又商量了一下細節,便已經到了正午夜。

  三塊麟羽閣準入令牌同時亮起,投射出一道亮光形成了三尊玉棺。

  趙昊感覺還真有些奇妙,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跟姜崢在同一個地方進入麟羽閣。

  畢竟這玩意兒私密性太強,私密性這么強的事情都能一起做,關系得有多鐵。

  這種事情要說出去,那就能拍著自己的胸口說。

  瞅見了沒,姜崢,我兄弟!

  然而。

  他很清楚姜崢有至少兩個馬甲,但這次進麟羽閣,他竟然只用了“甲子”那個馬甲。

  這不是表面兄弟么?

  趙昊搖了搖頭,便躺進了玉棺當中。

  一陣天旋地轉之后,便進入了麟羽閣的大殿之中。

  照例,偷查身份牌。

  姜崢:甲子。

  趙定邊:丙辰。

  趙昊:甲申。

  姜芷羽:庚子。

  姜太升:丁丑。

  姜東升:丙戌。

  曹公公:庚寅。

  趙昊咧了咧嘴,還真稀奇嘿!

  姜太升不是跟異族在逐夷城那邊連狗腦子都打出來了么?怎么還有空跑過來?

  上次被曹公公打成重傷,真是一點記性都不長啊!

  他現在愈發好奇姜太升這個好大哥究竟是什么身份牌,這要是什么時候給揭開了,估計會比較帶感。

  “第一件拍品,林陳雄的…”

  拍賣會開始,林陳雄作為拍賣官,又開始整起了活。

  這次第一件拍品,是林陳雄的飛云靴。

  果不其然,第二件拍品是一種治腳氣的秘方。

  趙昊:“我真特娘的…”

  他有些好奇,麟羽閣丁級拍賣會頻率這么高,他身上有那么多東西拍么?

  照這進度遲早有一天會賣腎,然后第二件拍腎寶片。

  總之這個人有點離譜。

  接下來的拍品或者懸賞,多多少少有幾個能讓趙昊眼前一亮,但也僅僅是眼前一亮罷了,除了拍下來了一瓶有助于靈智提升的丹藥,他對其他任何東西都提不起絲毫興趣。

  直到…

  “第二十七件,甲辰懸賞,含有燭九陰血脈的蛇女信息,十萬金,十息之內,無人應答懸賞作廢!”

  來了!

  趙昊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認識的所有人星子都為此激蕩了一下,包括兩個小老頭、姜芷羽、太升東升兩兄弟,甚至還有曹公公。

  真有意思!

  這次都是奔著小豆莎來的。

  這個甲辰,莫非就是潛入進來的妖族頭頭,還真有幾分手段,連麟羽閣準入令牌都能搞得到手。

  看了一眼甲辰對應的星子,黯淡無光,明顯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趙昊不由笑了笑,沒想到家里的那個精神小妹兒,竟然有這么多人記掛著。

  不過想想也是,南宮家的女子懷孕的時候,能夠純化胎兒血脈。

  而上次聽姜芷羽描述,小豆莎的血脈明顯已經提純到相當高的地步,全靠眉心的金鱗壓制,不然早就引起轟動了。

  從蛇王血脈中覺醒的燭九陰血脈,若好好培養,不說能不能帶領妖族入侵人族,只在妖族內部就能提升蛇族的地位。

  如此一來,足夠人鋌而走險了,難怪京都最近有那么多妖族漫灌。

  就是密室那兩只傻狐貍太氣人,就這么被人當槍使,還想著找自己的家園,氣人!

  只不過,這懸賞…能接的也就自己夫妻倆,還有兩個小老頭。

  但很明顯,這四個人不可能會接。

  于是,不出所料,懸賞作廢!

  林陳雄則是繼續念道:“第二十八件,甲辰懸賞,含有燭九陰血脈蛇女的蹤跡,五萬金,十息之內,無人應答懸賞作廢!”

  這個人還沒完了!

  趙昊越來越確定這個人的身份,相信兩個小老頭也是這個想法。

  這個妖,還真是勇啊!

  直接潛入到了京都方圓一百里,然后來拍自家的蛇女,這都不算囂張什么才算囂張?

  但等了很久,還是沒有人接。

  因為趙昊上次把小豆莎接回來的時候,幾乎是全程保密,同時也沒察覺到有任何人盯著。

  所以,除了這幾個人,沒有人能知道小豆莎就在鎮國府。

  當然,即便知道了,也只能望洋興嘆。

  眾所周知,在荒國,鎮國府可是比皇宮還要危險的地方。

  不說明面上天下第一宗師趙定邊,也不說那些眾人皆知的鎮國衛,光一個黑臉漢趙無敵,就能令所有宗師之下的高手折戟。

  兩次懸賞作廢,甲辰徹底沉寂了下去。

  倒是姜太升的星子一直都在激蕩,不知道這個人究竟在想什么,而姜東升則是相對平靜很多。

  看來這個人,恐怕已經知道了小豆莎的真實身份。

  趙昊笑了笑,心想這個人還是激蕩得有些早。

  林陳雄又念了幾個無關痛癢的拍品,終于開口念道:“第二十九件,丙辰拍品,含有燭九陰血脈蛇女的大致方位,精確到四分之一個京都。起拍價一萬金,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一千金。”

  聽到這個拍品,趙昊不由露出一絲笑容。

  這個拍品,他純屬是因為虧了三萬金想要止損的。

  反正四分之一個京都,這個范圍就跟沒有畫差不多,因為沒有人規定這片區域一定要規則,他完全可以把所有比較難搞的地區全都圈進去。

  本來只是想著碰碰運氣,沒想到…這次估計要爽了。

  至少有一個冤大頭會上鉤。

  姜太升:“一萬一千金!”

  曹公公:“一萬五千金!”

  甲辰:“三萬金!”

  姜太升:“淦!你真狠,歸你了!”

  曹公公:“淦…”

  僅僅三次叫價,三個冤大頭就直接把價格提到了三萬金。

  三倍于底金,不得不說,這個人慌了。

  趙昊笑得臉都開花了,這一拍下來,自己直接回本了,最多就是給麟羽閣交一部分手續費。

  林陳雄繼續念道:“第三十件,丙辰懸賞,含有燭九陰血脈蛇女母親一個月之內的蹤跡。三萬金,十息之內,沒有人應答,懸賞作廢!”

  這次才是爺仨兒來的真正目的。

  南宮家的蹤跡,這才是真正的王炸。

  當然,沒有人認為找到小豆莎的母親就能找到南宮家,而且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她母親很有可能已經遇害了,不然小豆莎也不會被人掛在麟羽閣拍賣。

  甲辰:“焯!早知道我也懸賞這個了!”

  趙昊:“…”

  這位甲辰,還真是一個性情中妖,還特娘的真有點意思。

  這個懸賞一出,整個會場也因此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良久良久,就在十息快結束的時候。

  一個聲音響起:“辛卯,接了!”

  趙昊眼睛一亮,這個辛卯,正是上次拍賣小豆莎的人,這個人果然知道小豆莎親娘的下落。

  隨著辛卯開口,這次拍賣會對于趙昊來說已經結束了。

  又挨了幾個拍賣,又是一陣天旋地轉,趙昊在乾清宮里面醒來。

  剛出玉棺就看到兩個小老頭撲了過來。

  他咧了咧嘴,只能從玉盒子里面取出一張紙,當著兩個小老頭的面拆開,上面只寫著一行字:九月初九,齊國,雁回峰!

  姜崢不由冷哼一聲:“這人可真會挑柿子!”

  “可不是嘛!”

  趙昊咧了咧嘴,不過想想也確實,碰到這種事情,換作其他國家,估計已經把小豆莎交出去了。

  只有荒國,面對異族的時候時時刻刻都要挺直腰板選擇硬剛到底,只要小豆莎的血脈沒立刻被煉化,就指定會挑動一場大戰。

  所以,這個人明明是從齊國境內里發現的小豆莎,卻偏偏要帶到荒國來賣。

  齊國雁回峰,有機會倒是可以去一趟。

  只不過大戰馬上就要打起來了,真要去,也是打完之后的事情了。

  “辛苦了!”

  姜崢拍了拍趙昊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咱們荒國全指望你了!”

  趙昊嘴角抽了抽:“我聽您這話的意思,該不會拍賣小豆莎下落的錢,你也想留作當軍費吧?”

  “知我者,趙昊也!”

  姜崢哈哈一笑,直接將欠條的副本塞到趙昊懷里:“這個欠條你好好保存…到時候記得把錢給我還回來。”

  眼見趙昊臉色越來越臭,他終究還是沒有狠下去心,把方才寫的欠條也塞了過去:“老丈人不是跟你開玩笑的么,就你一個寶貝女婿,哪能真把你當冤大頭坑了?哈哈哈哈…”

  趙昊臉上這才陰雨轉晴:“瞅您擔心的,您有多心疼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哪有女婿不相信老丈人的,哈哈哈哈…”

  “那你還臭著個臉?”

  “那不是配合你幽默一下么?”

  翁婿倆:“哈哈哈哈…”

  趙定邊搖了搖頭,將自己玉盒里的三萬金取出放在了地上。

  翌日清晨。

  趙昊早早醒轉,卻并沒有立刻起床,而是靠在床頭看著許靈韻在忙忙碌碌收拾東西。

  按理說,許靈韻依靠自己慣了,帶了這么多年的戲班子,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張羅,不太有理由責怪趙昊。

  可這一晚上過去,她一走路就感覺雙腿又脹又麻,轉頭一看,有一個男子還在笑嘿嘿地袖手旁觀,終于還是忍不住嗔道:“你就一點忙也不幫?”

  趙昊攤了攤手:“不知道為什么,現在放你回齊國幫寧婉梨,我竟然有種被綠的感覺,你說這情況我還怎么幫忙?”

  許靈韻:“…”

  趙昊笑了笑:“除非,你來親我一下。”

  許靈韻噎了一下,不過明顯沒有過來親的意思,只是悶著頭繼續收拾東西。

  看到這幕場景,趙昊不由搖了搖頭。

  果然,這女人不吃這一套。

  于是他只能胡亂穿上衣衫,起身幫許靈韻收拾東西。

  一直到收拾好臨出門時,許靈韻才在他脖子上輕輕吻了一下,一臉認真道:“此次回齊國,我是為知己,為國家,你千萬別因此心生不快,我怕我沒有機會回來將它抹去。”

  這姑娘,怎么還較真上了?

  趙昊笑了笑:“我開玩笑的,你也別太烏鴉嘴,不會出事情的!”

  說罷,便抱得更緊了些,準備來一個浪漫的吻別。

  卻不曾想,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蘭蘭的聲音:“靈韻姐,你收拾好了沒?”

  許靈韻嚇了一跳,因為蘭蘭跟她玩的好,以前早期收拾東西的時候,可都是會直接進門的。

  眼見趙昊還在慢悠悠地湊近,她連忙主動踮起腳尖主動吻了一下,因為動作太急,兩人的牙還撞了一下。

  她強忍羞赧之意,把趙昊推到了窗邊:“你快跳下去…”

  趙昊:“…”

  一刻鐘后,所有人都收拾妥當。

  家伙事兒加上錢糧,足足有四五車,還有趙昊重金幫他們雇的護航保鏢。

  車隊最前方,趙昊跟許靈韻一人騎著一匹馬,并肩前行。

  兩個人都是目不斜視,看起來有著些許客氣和疏離。

  許靈韻知道這是必須要做出的樣子,心頭卻還是忍不住生出一絲酸澀之意。

  早知那柔情蜜意如此短暫,昨晚就應該放開享受了。

  錯過了今日,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

  不知不覺,已到城門。

  趙昊輕嘆一口氣,拱了拱手道:“后會有期!”

  許靈韻怔了一會兒神,不知為何臉上的愁云忽然一掃而空,臉上的笑容坦然而明媚:“公子大婚,靈韻憾不能親眼所觀,望公子與安陽公主琴瑟和諧,白頭偕老。后會有期!”

  說罷,輕輕抖動韁繩。

  “駕!”

  邊疆打著仗。

  別國暗潮洶涌。

  荒國京都的時間,卻仿佛在安逸的生活中加快了好幾倍,十幾天的時間,飛魚衛每天都在捉妖殺妖,只不過動作很隱秘,并沒有影響到普通百姓的生活。

  隨著五國真正的權貴先后到來,京都也越來越熱鬧。

  恰逢此時,一家奢華無比的浴樓開業了,喚作“瑤池”。

  誰都沒想到,一家浴樓竟然能夠開在京都最繁華的地方。而且還直接用神話傳說中的“瑤池”當做浴樓的名字,這幕后的老板究竟有多狂?

  荒國秋冬苦寒,公共洗浴一直都有。

  但這浴樓,卻只提供私人洗浴。

  這按摩還不是普通的按摩,而是有一個古古怪怪的名字,叫做“絲芭按摩”。

  很古怪,但很上頭。

  因為這里面的按摩,是用香水來的,再加上一種叫做玉皂的去垢之物,婆娘進去的時候普普通通,出來的時候白凈明艷,活色生香。

  而且里面的服務人員全都是嬌滴滴的小姑娘,這誰頂得住?

  幾乎毫無疑問,五國權貴隨行的婦人,都成了瑤池的釘子戶,就連那些男人也經常長駐。

  幕后老板的身份不用說了,明眼人都知道是趙昊。

  于此同時,天香閣出現了大動作。

  忽如一夜春風來,天香閣仿佛憑空變出了很多花魁,每天晚上都會有一個新姑娘在花船上首次露臉,或清純、或妖嬈、或火辣,每天晚上都會惹得權貴們一陣哄搶,叫出了一個又一個離譜的價格。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趙昊放出風聲,婚后要打垮京都所有青樓。

  現在是關鍵時期,他急需囤錢,所以才想著賣花魁,不然這些姑娘放哪都是頭牌,他才舍不得賣,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事實上確實這樣,這些姑娘容貌雖與那種國色天香的大花魁有些許差距,但各有各的特色,風格極為明顯,每一種風格都能戳中一部分男人的心。

  十幾天下來,幾乎每一個姑娘都覓得了好人家,全都是六國的大戶人家。

  一時間,六國的男人和女人,都感覺自己仿佛來到了仙界,甚至忘了來到荒國的目的。

  直到有一天,荒國的大街上都掛滿了紅色的緞子,家家戶戶門上都貼上了“囍”字。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霧草!

  明天就是趙昊與安陽的公主的婚期。

  只顧著享受,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鎮國府。

  趙昊正被白秀瘋狂訓練著大婚禮儀,儼然已經焦頭爛額了。

  好在這時,一個小廝跑到了鎮國府。

  “公子,公子!不好了,有人去我們天香閣吃霸王雞!”

  “哈?還有這種事兒?我這就去看看,是誰這么大的膽子!”

  趙昊怒不可遏,當即就擼起袖子,準備跟小廝去天香閣。

  白秀趕緊攔住他:“明天就成婚了,還管這種事情干什么啊?”

  趙昊臉色凝重,義正言辭道:“我可是鎮國公獨孫,神武大將軍獨子,皇上最疼愛的女婿趙日天!

  我這種人中龍鳳,家庭事業兼顧應當是基本要求吧?竟然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當眾對我實施生意上的霸凌,就算我能忍,趙家能忍么?皇家能忍么?

  娘,你別攔我!就算大婚前一天,我都要工作,這不是面子的問題,這是尊嚴的問題。”

  說罷,就跟小廝一起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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