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這樣。
田甜才會擔心,困惑、甚至懷疑,但懷疑的念頭剛剛生出,就被她硬生生摁下去了,她堅信花姐不會是那種有了老公還在外面亂來的女人。
畢竟,這幾年,丁凌對花姐的支持,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花姐面對丁凌,在動心的情況下,都能守住底線。
沒道理,面對徐太浪這種男人,守不住底線。
丁凌VS徐太浪。
這還用說結果嗎?
徐太浪絕對會被丁凌給輕松碾碎。
能在丁凌面前堅守婦道;
沒道理不能在徐太浪面前堅守;
這就是田甜、佳依等女人對張素珍自信的根源所在。
但她們自信。
徐正太不一定會自信啊。
她們甚至于都能想象到,見到徐飛時,徐正太懵圈的眼神。
很榮幸。
她很快就見到了。
本來還很興奮,表示要抱抱兒子,給兒子喂點牛乃的徐正太。
在看到徐飛后,驚愕過后,就是驚悚:
“這,這,這,這確定是我兒子?!”
“這就是你兒子。”
田甜肯定。
徐正太依然不敢置信的看向張素珍。
張素珍神情平靜的點了點頭,‘老公,他是我們兒子徐飛。’
她低頭,揉了揉徐飛的腦袋,‘兒子,這就是你爸。’她手指徐正太,‘叫爸。’
徐飛性情開朗、活潑,大咧咧的,笑的很開心,大聲叫道‘爸!’
‘我特么的…’
徐正太呆滯在當場,很是懷疑人生。
他看了看張素珍,又看了看徐飛,嘴角抽搐,眼中的疑惑濃郁的似乎要溢出眼眶。
在這一刻。
他突然間想起來了很多。
想到了好兄弟徐太浪好像突然間消失一晚上,讓自己跟憨批似的等了他足足一宿,本來戒掉的酒都開始喝上了;
還有自家老婆懷孕,徐太浪這家伙高興的跟什么一樣,還當著自己的面,趴在自己老婆肚子上,偷聽孩子動靜!!
碼的。
這孫子把他想干的事情都干了。
還樂和和的。
之前沒往深處想,不覺得有什么。
現在看到徐飛這模樣,分明就是年幼版徐太浪。再想想徐太浪過去對他老婆做的事情。
徐正太捂著心口,面色慘白,感覺要心肌梗塞,窒息而死了。
“徐正太,你這什么表情、眼神?”
田甜很不滿:
“你該不會認為徐飛不是你兒子吧?”
徐正太沉默,但眼神表情很明顯,看田甜就似在看憨批,好似在說:是你傻?還是我傻?這不明擺著的嗎?
一個跟自己一點都不像。
卻跟徐正太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孩子。
會是誰的種?!
就算是玉皇大帝來了,觀音菩薩下凡,大概率都會站在他徐正太這邊。
只要不眼瞎,都知道徐飛跟徐太浪一模一樣。
跟他徐正太不說毫無瓜葛,也差不離多少了。
“老公。”
張素珍神情淡定依舊,表現的非常鎮定:
“我沒有對不起你。”
徐正太欲哭無淚,‘老婆,不是我不相信你。實在是這事太離譜了。你跟誰說,都不會信啊。’
這明晃晃的事實擺在眼前,就差沒當著他的面說,他徐正太被戴了綠帽了!
他感覺自己好傻。
怎么就那么信任徐太浪。
他現在有些信了田甜、佳依之前說的話了。徐太浪這個混賬!混吃混喝,不負責!他把他當兄弟,徐太浪這王八淡把他當傻批!氣死他了!!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信花姐。”
田甜很不滿,‘花姐這些年為你守身如玉,多少人追她,她都沒有答應。你現在哭喪著這個鬼臉,給誰看啊!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徐正太手指著自己,難以置信:
‘我不是男人?我特么的,特么的老子…’
他看著面色平靜的張素珍,又看了看憤憤不平的田甜,以及懵懵懂懂的徐飛,不由面露苦澀,滿肚子腹誹硬生生被他憋了回去,仰天長嘆,‘造孽啊!!’
“造什么孽?。”
田甜指責徐正太:“在你坐牢后,花姐一個人大著肚子,孤苦伶仃的。摯愛KTV倒斃后,更是沒了生活來源。之后如果沒有遇到董事長,花姐會過得多苦,你能想象嗎?
一個女人,還是剛剛生了孩子,家里沒有老公,沒有親人幫助,只有她一個人,還要拖著病體,強忍虛弱、不堪,去帶孩子找工作!
這種困苦,你想過嗎?你真正為花姐考慮過嗎?現在就知道在這里嘆氣、埋怨,你還是不是男人?
你可是花姐的老公。這世界上誰都可以不信花姐,你不能不信。結果你現在的表現,讓我非常失望、痛心。你看看花姐,再看看你自己,你配得上花姐嗎?以前配不上,現在也配不上…”
“行了。”
張素珍拉了把田甜,‘別說了。’
田甜仍然有些不忿。
但還是嘟著嘴,乖乖閉嘴不說了。只是看向徐正太的眼神,就似在看一個廢物。
這眼神非常扎心。
徐正太本來就很不爽,又被這般無端指責,張素珍也沒有站在他這邊為他說話,他越想越氣,氣呼呼的看向張素珍:
‘你怎么說?你也覺得我配不上你?’
“沒有。”
張素珍搖了搖頭,‘我們一起長大,你還不了解我?我說了,你是我老公,徐飛是你兒子,這是真的,不會假。’
‘可是…’
徐正太仍然不信。
這就好像有人指著一個跟他老婆長得完全不一樣的女人,對他說,這是你老婆!!
徐飛也一樣。
跟他完全不像。卻跟徐太浪一模一樣。
現在有人說這是他兒子?
真當傻批啊?
“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做親子鑒定。”
張素珍心中有些失落,徐正太竟然不信她!田甜都如此信任她。為什么自己最為信任的老公卻不信她?
她這些年的付出。
這些年忙里忙外帶孩子。過去跟徐正太在一起,更是把他當自己的港灣。但現在,他這個態度。
張素珍很難過、眼眶微紅。
但她到底跟過去有著很大的蛻變。
現在的她,是一個決斷力很強,很有威嚴的總經理,管控的連鎖酒店,總價值超過千億上國幣!
而且隨著房地產的價值走高。
這些連鎖酒店的價值也在不斷走高,可以預見,未來超過五千億,甚至一萬億都有可能。
身為這么高價值酒店的總經理,而且這里她還是一言堂,什么都是她說了算。果決、有魄力,硬生生在商海中洗練了出來,跟過去的稚嫩相比,有天淵之別。
現在的她很成熟了。
所以,很快,她深吸口氣,就把心中泛起的波瀾給壓了下去。
她冷靜的看著徐正太,
“你想做親子鑒定嗎、”
徐正太抿了抿嘴,盯著徐飛看了半天,點了點頭。他在監獄蹲了幾年,性情并沒有變,反而因為生活環境過于單一,不需要去處理一些復雜的事情,性子變得更直了。
跟過去的中二、熱血相比。
現在的他依然如是。
而且因為張素珍有錢,對他很好,他在監獄里的生活其實很自在,比在外面的時候過得還瀟灑。
有錢。就是硬道理。
在哪里都一樣。
更別說張素珍的地位很高,徐正太又不是永遠都出不去,跟他打交道的人也不少。
他在監獄里,呼朋喚友,過得不說多好,最起碼也是不錯的。
張素珍當然也知道這些。
為了徐正太過得好點,這些年她可沒少懆心。
現在看到徐正太這幅模樣,這個態度,她的心突然變得有些沉重:
‘把你的一些毛發或者血液之類的給我。我今天就去做親子鑒定。’
徐正太沒有反對。
這事實在是膈應。
必須有個結果。
‘你這幾年找到了徐太浪嗎?’
徐正太問這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
他最恨背叛自己的叛徒。
更別說這個叛徒還大概率跟自己老婆有一腿,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沒有。’
張素珍神情復雜,‘我看過新聞報道。他幾年前在工地搬磚,突然消失不見。沒人知道他去哪了。’
隨著兒子越來越像徐太浪。
張素珍自然也打聽過徐太浪。
然后就得悉了很多徐太浪的往事。
尤其是工地搬磚那段時間的事情。
但之后,卻是一片空白,這徐太浪突然出現,突然消失,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反正她拜托人去各地走訪調查,都得不出結果。
“這個家伙。”
徐正太沒在說話了。
他跟張素珍面面相覷,半晌無言。
因為兒子的事情,徐正太興沖沖而來,又因為兒子的事情,他敗興、惱火、羞怒離開。
雙方分別。
一段時間后。
車上。
田甜仍然在為張素珍鳴不平。
張素珍帶著兒子,拿著徐正太的頭發、血液去了相關機構做親子堅定。
而想要拿到結果。
需要好幾天時間。
張素珍繼續回去上班。
這一日。
丁凌帶著團隊來到了伊人大酒店就餐。
張素珍親自作陪。
這次團隊主要是做汽車的。
負責研究的各大團隊成員,都是以丁凌為首,在酒桌上,對丁凌是極盡推崇。
只因丁凌繞過了西方各國的封鎖,硬生生打造出來了一款電動車!!
這款電動車,不僅可以輕松蓄能,還可以在開空調等等的情況下,行走五千公里!
這可比汽油車還要恐怖。
這是劃時代的成就、
簡直不可思議,堪稱顛覆。
只不過現在的科技成果雖然很強,但因為其他配件不足,還不足以造出這樣的民用電動車,當下只能先造兩輪的電動車,之后在慢慢發展,即便是這樣,對于這些團隊成員來說,也是匪夷所思的成就了。
而這一切,都是丁凌發明創造出來的,對于丁凌,她們可謂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她們卻哪里知道。
丁凌是神。
只要他想,他什么高科技都能拿出來,只不過為了避免太過驚世駭俗,他拿出來的東西,只是領先了一個時代而已。
要不是覺得麻煩,丁凌完全可以拿出領先幾個時代,甚至幾千年,幾萬年的高科技產品出來。
當然,這些他們不知道。
張素珍也不知道。
只是聽著眾人夸贊丁凌,那眼中、臉上的真誠,狂熱,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她也看出來了。
她心中也是驚佩,看向丁凌的眼神盈盈如水,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她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柔光。
就是這個絕世天才。
把她從深淵帶到了天堂。讓她重新站在了陽光下,散發出來了無限光芒。
她知道憑借她的才能是不足以管理這連鎖酒店的。
但丁凌手把手教導她多年。
每次聽他講課,她的進步速度都極快。
時至而今,她能這般游刃有余的管理大酒店,還能培養出不少人才,源頭都是丁凌。
而丁凌多才多藝,甚至堪稱全能。
每一行都似乎都極為精通,就好像沒有他不會的東西。
這才是最為讓張素珍震撼的。
越是跟丁凌接觸。
她的心越是觸動。
幾年長時間的相處下來。
時不時跟丁凌聚餐、聊天、看電影,一起帶孩子。
她的心里,早就不知不覺刻下了丁凌的身影。
只是她有老公、孩子。
她不敢去深思、去細想。
飯后。
丁凌跟張素珍在月光下散步。
徐飛跟著。
他一只手拉著丁凌,一只手拉著張素珍,嘴里說個不停,看起來很興奮。
‘叔叔,叔叔!我要吃炸雞。’
他手指一個攤位上的炸雞。
丁凌笑著看了張素珍一眼,‘好,叔叔給你買。只是這東西吃多了不好,你只能吃兩口。’
‘好。我聽叔叔的。’
徐飛是丁凌看著長大的,對于丁凌,徐飛很尊重、喜歡。
丁凌揉了揉徐飛的腦袋,去買炸雞了。
他買了三份。
一份小的給徐飛。
另外跟張素珍一人一份。
徐飛歡呼一聲,松開了張素珍的手,拿起炸雞開始啃。
張素珍接過丁凌遞過來的炸雞,道了聲謝,心情復雜難掩,尤其是跟丁凌并肩坐在人行道一椅子上,看著徐飛啃炸雞啃得滿嘴流油時,她的神情更為復雜了。
丁凌看出來了,問,‘發生什么了?你今天好像有些魂不守舍。’
張素珍本就覺得很委屈,被丁凌這一問,眼眶瞬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