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白老爺子講述的這些秘聞,方澤也不由的眉頭深皺。
如果事情真的如白老爺子所說的話,那么那些域外半神們可就有問題了...他們好像有點...
「不完整。」白老爺子看著方澤,目光深沉的說道,「我們收集了很多個域外半神的信息和資料。覺得他們好像并不完整。像是缺少了一些東西。」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們的世界在戰敗以后,他們被世界本源強行奪走了一些東西似的。」
聽到白老爺子的話,方澤也不由的點了點頭。
他剛才和白老爺子的想法一樣。如果事情真的如白老爺子所說的那樣,域外半神們缺少了某些東西。那么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對域外半神們動手的,估計也就只有世界本源了。
而動手的時機和觸發條件,也極有可能是界域戰爭失敗的那一刻。而在方澤這么想著的時候,白老爺子也繼續說道,
「其實,除了這些和界域戰爭有關的事情之外,咱們人類自己的世界,這幾十年間也發生了很多古怪的變化。」
「比如,那宛如血液的紅雨。」(40章)
「你出生的晚可能不清楚。其實早在六十多年前,人類世界的雨水都還是透明的。是從六十多年的某天開始,全世界的雨水突然變紅。」
「這幾十年來,不管是聯邦,還是我們各家都對雨水進行過化驗,結論是...一切都和以前的雨水沒有任何不同。」
「這些年,各個專家也提過很多種可能,但都沒有證實。」「比如,夜晚的繁星。」
「其實,在六十多年前,咱們世界晚上的星星都是有著名稱和規律的。比如北斗七星,比如天魁星,紫薇星。這些在古籍中都有記載,在當時也都可以觀測到。」
「但是從六十年前的某天開始,這些星星變得越來越亂,也越來越沒有規律。你很難通過位置來判斷這些星星到底哪顆是哪顆。」
「而更讓我們感覺震驚的是,當人族的半神誕生以后,天空中竟然自動生成了一片星系,每一顆星星都代表了人族的一位半神...」
「再比如...」
在白老爺子講述這些秘聞的時候,方澤一直聽得非常有耐心。
說實話,如果不是今天白老爺子把這幾十年間的變化講給方澤停,他估計都沒想到這個世界在這幾十年里竟然有這么多的變化。
他本身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當來到這個世界以后,就一直誤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所以根本就沒有多想。
但是,現在看來.....這個世界好像真的有古怪,也有著很多不對勁的事情。這倒是讓方澤再次對這個世界的真相到底如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而在方澤這么想著,白老爺子也逐漸講完了秘聞,然后他停頓了一會,像是給方澤反應的時間。之后,他面容嚴肅的看著方澤,然后再次開口說道,「另外,方澤。有幾件事我要叮囑一下你。」
見到方澤回過神,看向自己,他斬釘截鐵的說道,「一定!不要背叛自己的種族。」「修煉之道,實力固然重要,但是「心更加重要!」
「沒有任何一名高手是靠著背叛自己的種族,攀登上巔峰的。」
「那些種族叛徒,或者心生動搖的人,其實早已經注定是無法達到巔峰的。」
「至于那些域外半神們,連自己的種族、世界都無法守護,「心早已經有了裂痕,就更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了。」
「所以,不要懼怕他們。」
「你要明白,你的身后有著六十億的同胞,有著一個強大的國家,在支持著你。」
說到這,白老爺子頓了頓,然后又爆出 了一個讓方澤震驚的秘聞,他道,「其實,咱們極星聯邦遠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或者那么的懦弱,無能。」
「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只有很少人才知道的秘密:在當年聯邦剛剛成立時,為了整合人族的力量、抵御半神和災難生物,所以把上百個國家改國為州,數萬個城市合并成了幾千多個高級城市、低級城市。」
「但其實,那都只是表象。」
「在這個改國為州,合并城市的過程中,其實聯邦也在暗地里,把各個國家頂級科學家,學者,武者,有潛力的天才、妖孽全都集中到了中央州,進行研究和培養,這個計劃被稱為極星計劃。」
」極星計劃經過了幾十年的發展,從十幾年前開始,逐漸開始出成果。」
「像軍事基地將士們的愿力整合;像化身為災難生物的秘術;像絕顛級災難生物的操控;像半神級軍事基地的組建,全都是極星計劃的成果。」
「而這些都還是已經大規模投入到使用的成果。實際上,極星計劃到底進行到了哪一步,誰都不知道。」
「而且,域外半神們一直以為這些年只有他們在向現實世界滲透。但其實,聯邦也用各種方法派出了不少人去往了域外,去調查和了解域外半神的情報、習性、弱點。」
「現在,也許聯邦內部已經有了應對域外半神們的對策,也說不定。」
白老爺子說到這,情緒也是越來越激昂。他目光中包含著對自己種族的熱愛,對未來的憧憬,"戰爭!從來都不是兒戲,而是會伴隨著無數的血腥和犧牲的。」
「這期間可能會有很多人失去生命,但是要記住:不要去孤身赴險,但也不要懼怕死亡!死亡從來不是終點....」
「而且,你也要記住:勝利注定屬于我們人族!」
不得不說,白老爺子不愧是當年西達國的民選總理,這打雞血的能力還是很強的。方澤被他三言兩語說的是心潮澎湃。
而這時,白老爺子自己卻是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他看了方澤一眼,然后說道,「好了,克制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
「我和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這個世界的真相很可能沒有那么簡單。不要以為成為了絕顛,成為了半神就沾沾自喜。也許,更大的危險在等待著你。」
說到這,白老爺子突然豎起了一根手指,說道,「哦。對了。差點忘了。」
「我一直說讓你去域外闖闖,但你如果頂著人族的身份去域外,會很麻煩,也很危險。」「所以,我也為你準備了一個寶貝。」
說到這,也不見白老爺子怎么操作,他的手一揮,三個拇指大小的瓶子就出現在了他的手里。
那三個瓶子通體墨綠色,像是墨玉雕刻而成,瓶口鑲著金邊,瓶體微微晃動,能看到里面有液體在流轉。
白老爺子把這三個小瓶子伸手遞給了方澤。
方澤連忙伸手接過。
而白老爺子也介紹道,「這是三瓶災難藥水。使用方法很簡單:選擇一種你想要變身的災難生物,取下一塊它身體的組織,扔進瓶子當中,靜置一個小時,然后喝下,你就可以化身成為自己所選的災難生物了。」
「不過,在變身成為這種災難生物之后,你雖然會擁有這種災難生物的能力,但實力會比你本身的境界低一大階。」
「另外,這藥水也是有使用期限的:它的效果最多可以持續兩年。如果你在兩年內沒有返回,在域外暴露了真身,那么很可能會遭遇危險。」
「所以,謹慎使用。」
說到這,白老爺子的話音再次一轉,說道,「以你的聰明才智,在來到白家以后,應該早已發現了我解散白家的 真相。」
「沒錯,小芷確實是我選定的繼承人。」
「所以,我希望你去域外的時候,可以帶上她一起。」
「雛鷹不經風雨,永遠無法翱翔九天之上。乳虎不歷殺伐,永遠無法雄霸山林!」「只有去域外磨難一番,你們才能真正的成長。」
說到這,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說道,「另外。如果在域外發現了咱們人族同胞,那么他們大概率應該是潛藏失敗的極星計劃成員。」
「他們都是人族的精英,你們在可以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能救就救一救。」
說到這,白老爺子也終于不再繼續叮囑。他拍了一下手,總結道,「好了。咱們的第一次談話就到這了。」
「等你從域外歸來,記得再來我這里一次。到時候,也許....我可以以我這幾十年的感悟,告訴你一些成為真神的方向和秘密...」
說到這,老爺子再次朝著方澤眨了眨眼,「這東西,一般人我可不告訴他。」
伴隨著這句話,還沒等方澤反應過來,他就突然感覺天旋地轉,身體失去了平衡。而等他再次回過神。他就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回到了那座時光瀑布之下。
他睜開眼,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右手。
右手里,竟然真的有三瓶墨綠色的藥水。這說明剛才的一切不是夢。
而再回想起剛才自己和白老爺子的互動。恍惚間,方澤竟然真的有點無法分辨,剛才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只是一段影像...
尤其是想起剛才白老爺子無意中說的一句「死亡不是終點」,方澤也難免不得不多想...
而就在方澤這么想著的時候,他的手也無意識的摩挲著手中的瓶子。結果,他突然不知道像是摸到了什么似的,愣了一下。然后他連忙把手中的小瓶子抬起,仔細的查看。
果然在那三個小瓶的瓶身處,都雕刻著極星兩個字。只是因為這兩個字雕刻的工藝非常的特殊,用肉眼看,除非湊的很近要不然根本看不清,只能用手觸摸才能摸出來。
現在摸到了這兩個字,方澤也不由的想起了白老爺子和自己所說的「極星計劃」「潛伏到域外的極星計劃成員"等等....
「看來,白老爺子和極星計劃關系匪淺啊..」
想到這,方澤又不由的想起了白老爺子給自己所畫的「從域外回來就告知成為真神的方向"的大餅...
「看來,真的要找機會去域外一趟了。」..
與此同時,就在方澤盤算著去域外的時候。
泰和城,他的房門被人從外面「咚咚咚」的敲響。
在時光瀑布旁邊的方澤一怔,然后意識回轉,回到了泰和城的身體當中。
手扶著椅子扶手,緩緩抬起頭,方澤扭了扭脖子,適應了一下這具身體,然后才緩緩的朝著外面開口說道,「請進。」
聽到方澤的聲音,房門從外面被推開,一位陀耶州的中層軍官從外面走了進來。進到屋內,見到方澤,他單膝跪地,行禮,一氣呵成,「伽羅冕下!尊者有請。」
聽到那名軍官的話,方澤卻是并沒有第一時間回話。他的目光越過那名軍官,看向了軍官的身后。
在那名軍官的身后是上百名全副武裝的陀耶州士兵。他們列隊,筆直的站在院子當中,一個個都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身上散發著森森氣勢。
雖這些士兵不可能對方澤所化身成的大黑伽羅造成什么威脅,但是....這卻代表的是一種態度:這次邀請并不是件好事。
與此同時。云嵐州,州府,議會的一個豪華會議室里。
陀耶州的八位半神,此時只剩 下了源骨、孔雀神王和曾家老祖三人。
其他五位半神都死的死,跑的跑,被控制的被控制。甚至就連在現場的孔雀神王身體都破了一個大洞,可謂是無比凄慘。
而域外半神在陀耶州布局了幾十年才湊出的八位半神,只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幾乎傷「亡」過半,也是讓現場的氣氛有點壓抑...
孔雀神王,「大黑伽羅絕對有問題!」
「自從他回來以后,舉止、行為就都怪怪的。」
「而這次行動,除了我們幾位當事人,只有他這個傳信的人知道目標。」
「他很可能把進攻的目標提前泄露給了人族,讓人族進行了針對性的布置,才導致損失這么慘重。」
聽到他的話,曾家老祖沒敢發表意見,而是歪頭看向了主座上的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