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混沌法力,雖然說是所有屬性可具備,當其實應該說是包容性極強的無屬性。
也就是說,以后他副職業多了,他可以具備許多職業者的法力屬性,如今屬性融合間,效果強大,確實是個好消息。
思緒間,張布衣已經來到了城門口,因為張布衣來得不算早,入城已經排起了長隊。
放眼望去,幾乎全是衣衫破舊,面黃肌瘦的人,放在之后景樂城,那就是難民級別。但是如今,這就是城外民眾的基本現狀。
煙草猖獗,列強入侵,兵荒馬亂的動亂年代,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唉,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看著這一幕,張布衣難得的感嘆了一句,搖了搖頭,沒有排隊,對直向著城門而去。
“正松道長也覺得如今這世道太艱?”這時,一旁響起了一句問詢。
張布衣回頭望去,只見一個二十幾許的華衣青年,抱著一個兩歲大小的娃,身旁跟著一個小廝,從身后走來。
“你是······你認識貧道?”張布衣看著青年,面帶疑惑,原主的記憶資料中,似乎并沒有關于對方的記憶。
康廣仁聞言,將懷里小娃遞給了小廝,見禮道:“倒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康廣仁,這是犬子康祖詒,在下曾去青玉觀上過香,遠遠見過正松道長。”
言語間,康廣仁竟然還對著小廝懷里不過兩歲大的小娃,道:“祖詒,快向道長問好。”
那小娃竟然也真的像模像樣的對著張布衣一禮,怯生生的開口道:“道長好!”
看的張布衣一愣一愣的,這娃頂多兩歲吧,古代神童都這么妖孽么?
康廣仁,城里康家子弟么,根據莊正松的記憶顯示,好像是官宦世家啊!
等等!
康廣仁?
祖詒?
怎么有些耳熟?
康祖詒?
這尼瑪······這娃不會就是康有為吧?
這可是前世名人啊,歷史課本上有名有姓的那種名人啊,經歷三次編撰穿梭,總算遇見一個他知道的名人了!
會不會是個出命數的大羊毛?!!
“小子可有什么不對之處?”康廣仁見張布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娃,康祖詒都被看的有些膽怯,縮進小廝懷里了,疑惑的開口問道。
張布衣這才回神,對著那有些被嚇著的娃,盡力的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意,卻讓康祖詒躲的更徹底了,直接不敢看他了。
張布衣尷尬的笑了笑,回道:“沒,我是瞧著令公子面相頗為的不凡,將來定然成就不凡。”
康廣仁愣然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是這么個回復。要知道青玉觀的正松道長,可是麻州城知名人物,犯不著如此吹捧他這么個素不相識的人的。
畢竟青玉觀雖然沒落了,但是對于麻州城來說,還是知名道觀的。即便是本縣的知府縣令,見了莊正松,也是會客客氣氣的主動交好。
隨即他就面露愉悅之色,微笑的回道:“那就借道長吉言了!”
張布衣擺了擺手,認真的道:“貧道這可不是客氣話,貧道略通面相之術,貴公子確實有著天人之資。”
康廣仁見張布衣如此認真的神情,面上喜色更濃了幾分,誰家家長不望子成龍?
······
就這樣,雙方都有意結交下,很容易聊到一堆去。
兩人攀談間,向著城門走去。守門的看到他們一行,根本沒阻攔,檢查都沒有,就直接讓他們進去了。
一旁衣衫破舊,等待入城的人,一個個都下意識的讓開了些距離,免得弄臟了他們似的,低著頭,卻又用余光,偷瞄著。
進城后,張布衣發現,城里雖然好了不少,但是枯瘦如柴的卻更多。張布衣甚至看到幾個衣著還算可以的,都異常干瘦,走路還偏偏倒到的。
路邊幾乎每隔一條街,就有著一個滿是布簾遮擋的店鋪,裊裊青煙飄蕩,奇異的味道從其中傳出,不少人在煙草中吞云吐霧,醉生夢死。
不時有著干瘦的人進入其中,又有著偏偏倒到的人,從中溜出,面露享受,宛若登仙。
看著這一幕,張布衣下意識的眉頭緊皺。
“這煙草之禍,已經如此嚴重了么?”張布衣喃呢自語般說道。
康廣仁也面色復雜的道:“是啊,若不是如此嚴重了,如今朝中那群貪生怕死之輩,如何會和洋人開戰,即便是被逼開戰!”
康廣仁感嘆間,兩人沉默了片刻,他繼續道:“自從林則徐總督仙去之后,這煙禍就再次開始席卷,數年下來,如今已經到了不得不面對的時候了啊!”
張布衣沒有插話,前世有過這段歷史的學習。但是那書本上的文字,怎么比得上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這煙‘草’,確實是個毒瘤,不該給開任何口子禁絕那種。
張布衣內心微沉,卻沒有忘記進城的目的,特別是身旁有著康家父子,這種極可能的大肥羊,要是錯過了,他要心痛死的!
前行間,一路上各種人盡顯,有躺在街角,不知生死的煙鬼;有衣著不凡,面露享受,登仙余韻未消的富人,張布衣思緒閃爍間,開始尋找合適的嘗試目標。
第一下可不能輕易出手,至少要把名聲給打響,畢竟這也是命數的一大來源,還是目前摸得最清楚的來源。
“老爺,我求求你,你賣我吧,賣我吧。”
“瘋婆娘,老子叫你放開,叫你放開······”
“碰碰······”
“哇,阿爹,別打阿娘了,別打阿娘了!”
張布衣和康廣仁有些沉默前行時,前方街道處往來了一個女子虛弱的聲音,還有男子瘋狂而尖銳的歷吼,以及拳打腳踢之聲。
張布衣向前望去,只見街道上,巷子口,被一群的人圍著。因為身高的原因,張布衣透過人群,可以依稀的看到人群中,一個男子,正在對著一個婦人拳打腳踢。
婦人已經見血多處,受傷不輕。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娃,被女人護著,一邊大哭,一邊想阻止男子。
男子卻毆打間,想搶走婦人護著的娃。
看著這一幕,張布衣沒在繼續搜尋,而是皺眉間,向著人群走去。人群自動的讓開了一條道,讓他們一行人進入其中。
走近后,張布衣才發現,那婦人不僅已經被打的渾身是血,甚至嘴角都開始溢血了,顯然受了不輕的內傷,此刻婦人已經有些要休克的架勢了。
明顯,這樣的拉扯,已經有一會了。跟著張布衣進來的康廣仁也有些皺眉的看著這一幕。
張布衣皺眉間,看著男子道:“停手!”
語氣不重,反而有些輕,但是卻有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那男子仿若未覺,繼續的拳打腳踢。
張布衣一揮手,一道勁風甩出,直接將那男子給拋飛了兩米。
“哦!”
人群傳來一陣驚呼,不少人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康廣仁倒是非常淡定,似乎對張布衣弄出來的動靜,并不好奇,或者說理所當然。
那男子爬起來后,滿臉厲色的抬頭,發現張布衣和康有為的穿著和氣勢后,他收起了憤怒的表情,平靜不少,道:
“這位道長,我管教自己的妻子,沒礙著你吧?還是說道長看上我妻子了,要光天化日的搶人?”
張布衣眉頭微皺,這個時代,丈夫可是能對女子隨意處置的,任打任罵那種,比貨物也好不了多少。
特別是如今這種動亂時局,那更是如此了。
康廣仁看了看張布衣,隨即偏頭看著那男子,主動接話道:“我觀你想賣這娃吧,多少銀錢?”
男子聞言,眼中貪婪的目光一閃,露出滿口黃牙,道:“十兩!”
“娘,娘,你怎么了!”不待兩人繼續言語,那婦人懷中的小丫頭,突然發現自己娘親氣息開始變弱。
張布衣皺眉的上前,搭手號脈,隨即松了口氣。雖然有些內傷,卻并不致命,看其樣子,只是要暈過去了罷了。
抬手間,剛準備使用金針督脈,進行救治。動作卻頓在了半空,環顧四周,看了看不少人正看著呢。
他如今可是道士來著!
念頭閃動間,張布衣眼中微光閃爍,他抬頭四顧間,有了新主意。
“道長,求求你,救救我娘,大丫愿為奴為婢侍奉道長。”見張布衣停下動作,看著面前七八歲左右的女娃,跪在他面前,祈求道。
這話語,卻讓張布衣頓了頓,嘴角有些抽搐。
為奴為婢?看來這軀殼還算長得不錯的大叔?
大概是有些梗,記憶太深刻,即便這種時刻,他思緒也忍不住的有些發散。
“放心,有貧道在,你娘想死都挺難的!”
按下了腦海中的思緒,張布衣起身,來到旁邊的一個茶攤前,周圍的人也目光跟隨間,下意識的讓開了路。
張布衣在旁邊賣茶攤販錯愕的目光下,對其一禮道:“這位居士,可否討一碗清水?”
“啊?哦,可以可以!”那攤販立即回神,慌忙的給張布衣倒了半碗的涼白開,小心的遞給張布衣,并問道:“要加茶么?”
“不用,清水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