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在說超算。
白昊卻說道：“夏天，我想有上月亮的計劃。”
任老直接反駁：“這步子過大，一定會扯到蛋的，失敗的后果更嚴重。”
鼎老卻說道：“夏天，我們拼一次。”
“為什么？”任老不明白了。
鼎老回答：“天上那個，毛熊的。最初的設計使用年限就是五年，今年就是第五年。毛熊已經沒錢維持，想讓那個繼續運行下去，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西方大洲的加入，以及大漂亮出錢，再堅持五年應該還是可以的。”
白昊點點頭。
鼎老繼續說道：“我們的只是成功上天，小白就能挖走毛熊這方向的骨干。”
聽到這里，任老問：“然后呢？”
鼎老的態度變的堅決：“然后，我們去月亮上，不一定是夏天，而是在大漂亮的納灑完全拒絕了我們，還有小白的私人公司之后。我們玩命去月亮上，失敗了也在所不惜，這是一個態度。”
白昊補充了一句：“我嚴重懷疑，風車國那個大漂亮贈送的石頭，五百克呢，那么大塊怎么可能是月亮上的石頭，我不信。”
“沒錯，毛熊如果沒有能力再造一個新的，大漂亮憑自身的力量如果不是全力投入也不行，西方大洲不在考慮，他們不行。大漂亮如果全力投入，這事怕小白會開心的睡不著，這本身就是一種不會面對面交手的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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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保留意見，因為技術上不成熟。”任老雖然一直在按時間表拼，此時就三人聊這事的時候，他還是持反對意見。
因為，太趕，太急，太催。
毛熊那邊拿到的技術并不完整，夏國現在擁有的技術也不夠完整。
兩邊拼起來的，也并非完整的技術。
還有太多需要突破的。
作為一名科學家，他不希望科學這種嚴謹的事情成為一種用于某種目地的工具。
鼎老看了看時間：“走，開會去。”
“好吧。”
三人準備離開休息室，鼎老突然問了一句：“小白，你這個肥宅水能殺蟲嗎？”
“能。”
“啊。”鼎老應了一句繼續走，走了幾步又問：“為什么？”
“我感覺是夠甜，吸引某種蟲子過來吃掉害蟲，或是害蟲吃飽了就不禍害莊稼。”
“恩，似乎有道理。”鼎老也沒再去想白昊說的是真還是假。
這不重要。
對于這次參加夏盾科學會議的人而言，肥宅水這事真的不重要，他們還是信得過九廠下屬工廠生產的肥宅水，保證是能喝。
更何況，在座的基本上還是喜歡喝茶。
九廠缺錢嗎？
不缺小錢，缺大錢。
有些產業，投入一次就是千億級別，芯片就屬于這個級別，所以白昊哭窮。
那怕九廠的婆婆們已經在全力支持白昊的內需大圈閉環計劃，卻也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十億這水準的投資，在九廠而言，還真的小錢。
從豆子、肥宅水這些事情圍繞著倭島開始熱鬧，白昊就從來沒有太操心過，姜富樟親赴倭島親自操刀，如果還需要白昊過度操心，九廠這么多組，這些年的積累真的是白忙活了。
白昊繼續在開會。
雪域。
一個從來沒有人想過的新工廠拔地而起。
在白昊重生前，那怕是十年后，新工廠這個產業，被稱為‘三頭在外’
就是九成以上原料依賴進口，九成以上產品出口漂亮國，九成以上的技術專利不在手中，就是三頭在外。
光伏。
集光學、電磁學、半導體、化工、機械為一體的產業。
白昊重生了。
首先，原料部分，多晶硅這一項，白昊敢說九廠下屬的相關工廠停工一個月，全球產業鏈破產一串，整個行業都能慌了神。
天山，擁有超大石英石礦區。
但，白昊每年從足球王國進口粗加工后的工業硅，每噸四百多美刀。然后再拉回來進行提純，再加工，變成多晶硅之后，價值上升五十倍。再把多晶硅放在單晶爐中變成單晶硅，價值便可以賣給制作集成電路的工廠，價值再次翻幾倍。
所以，白昊本身就擁有大量制造光伏產品的全套產業鏈。
原料可以百分百掌握在自己手中，所有的產品無論是自己用還是銷售都看需求，百分百核心專利在自己手中。
雪域，巨大的光伏廠開始興建。
在山中，一個超級計算機中心也在興建之中。
雪域的氣溫低，特別是建在偏僻地方的超級機房運行成本遠低于京兆，更低于江南，僅說散熱這一項，這里就占了大便宜。
翻山越嶺，不知道多少辛苦，光是路上就走了一個星期，多次轉車。
一個臉上包著厚圍巾，只留一雙眼睛的女人，帶著自己四歲的孩子，擠在卡車的角落，隨著車廂的搖晃，也一起跟著搖晃。
她的孩子將一只已經變形了的飯盒緊緊的抱在懷里，這是孩子的父親留在家里為數不多的物品。
卡車上人不少，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箱子，包裹，以及肉類。
她們都是搭著運補給的車。
終于，車停下了。
有人拉開了車上的篷布：“到了，屋子不夠用，擠一擠。還有帳篷可以用，比起屋子晚上可能會冷一些。這是剛開始建的發電廠，未來全部建成，眼下第一期是不到兩千畝，預計每年能發電一萬七千萬度左右。”
發電廠！
所有人的印象中，發電廠不是應該有那巨大的圓煙囪嘛。
可這里有什么？
一眼望不到邊的黑色板子放在地上，這個就能發電。
可不管怎么說，這里應該是距離親人最近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