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黃老也在休息。
他剛剛讀完一份長達五百多頁的資料,雖然還沒有看到實物,但他對白昊發明的那臺在原本是漂亮國技術,托西巴改進又制造出來的設備的基地上,研發的新機器。
非常,非常的感興趣。
所以,他準備和白昊深談一次。
不止為那機器,更想聽一聽白昊這種在有人些人眼中異想天開的思路,會不會對他正在研究保密的課題有所幫助。
為此,他也詢問過許正陽,關于白昊的保密的級別。
高,高到離譜。
高到讓黃老都有那么一點震驚。
就在白昊休息的時候,帝都。
焦輝在監督部門坐了一天了,連他爸焦圖都陪著過來了。
有一人過來,看到焦輝不由的問:“焦組長,你還在這里呀,你的報告我們很早就寫過意見并且交給九廠了。”
“啊。恩。”焦輝有氣無力的應了一句:“我,我想再坐會。”
“我給你和焦局長倒杯茶。”
“不用,不用。”焦輝趕緊拒絕。
這名工作人員離開之后,焦輝的父親閉著眼睛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又過了十分鐘,終于有一位領導過來了,先和焦輝的父親焦圖握了一下手:“老焦,我去開會才回來。你陪兒子過來?”
焦輝的父親點了點頭。
這位領導看了一眼焦輝:“好好工作,雖然我沒有和九廠的白昊廠長親自溝通,但我和他們廠辦主任付強聊了幾句,工作可能會有些調整,具體要看九廠怎么安排了,正常調整,正常的。”
連說了兩次正常,焦圖心中總算是一塊石頭落地。
連聲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說完后又問:“能借個電話不?”
“行,隨便打。我還有一個會,就不陪你們了。”
“謝謝,謝謝。”
焦圖瞪了兒子焦輝一眼:“趕緊去,給你們廠長打個電話。”
“恩,我去打。”
焦輝把電話打到九廠,付強接過電話:“你別找白昊了,他去休息,等會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要參加,你既然退了火車票沒回來,替九廠干點正經事,我一會發份傳真給你,你抓緊時間把這事辦好再回來。”
“恩,我一定辦好,一定辦好。”焦輝也是松了一口氣。
付強并沒有解釋太多,他知道是許正陽不讓焦輝上當時那節車廂的,原因他都不想問。
許正陽當時作出的決定,嚴格來講,并沒有錯。
也是許正陽的職責所在。
接到傳真的焦輝這才真的把懸在心口的石頭放下一半。
自己的九廠工作證還能用,只是昨天的情況可能有些特殊。
“好好作事,將功補過。”焦圖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焦輝呢,趕緊去忙自己的事情。他在帝都還是有些人脈的,找了兩輛大卡車,去了火車站的裝滿車廂。
第一站,夏建一局。
從帝都西站大倉庫出來,直奔豐臺。
畢竟焦輝也在帝都工作了有些年頭,還是熟悉路的,很快就到了夏建一局的家屬院。
大車直接開進院子,焦輝拉住一個人就問:“問下您,這個叫李…”焦輝報上身份之后,一口氣問好幾十個名字。
有許多小孩子就跑著就叫人,沒一會功夫就有人過來了。
焦輝認識幾個,在LED大屏幕安裝的期間,雖然他還有別的工作,但就技術層面去支援了兩次。
“李師傅,我是小焦。”
“是焦組長,那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焦輝指著背后的卡車:“這不是過年了嘛,九廠發年貨,工友們去漂亮國干活加班幾十天,辛苦了。”
年貨。
李師傅等人是夏建一局的人,他們已經收到一次年貨了。
自然是夏建一局發的。
這九廠發年貨。
好事。
可東西搬下來的之后,看著面前足有一人高的一大堆東西,再聽焦輝說:“這是一個人的份量。”
一個人?
一人高的一堆。
原本歡喜的李師傅等人有點虛了,不敢收。
打電話叫領導。
好在家屬不大,很快夏建一局的領導就來了,一問,九廠專門給去漂亮國支援的每人發一份年貨,還特別準備了一些,給夏建一局的辦公室,請辦公室給后勤上和在國內支援的人發一些。
“這么多!”夏建一局的領導看著卡車有點懵。
焦輝這時又來了一句:“那個,我只借了兩輛車,還有兩車半,一共是四輛半,這車有點小只能拉三噸半,而且有些東西體積大。平均一人怎么也有六十多斤差不多七十斤的東西。”
夏建一局的領導問了一句:“白廠長的意思?”
“就是我們白廠長的意思,這有傳真給我,給你們發完我還要去夏國第一樂團,以及民族樂團、舞團。還有一些在九廠工作,家在這里的家屬。對了,聽說鮑天虎還有另外幾人是別的地方借調過來的,請一定幫我給他代領一份。”
這是小事,好說。
夏建一局的領導看過傳真,吼了一聲:“叫人,把咱的卡車開出來,幫焦組長送貨,趕緊動起來,天黑前去車站倉庫把所有的貨裝上車,麻利動起來。”
都是實在人。
夏建一局這邊東西全部從車上搬下來堆在家屬院,也并沒有分配。
只有兩個老阿婆給看著。
絕對不會有人偷。
倒是這位夏建一局的領導拆了一箱袋鼠國的糖果,小孩子有一個算一個,每人抓一把。
天黑的時候,焦輝坐著一輛吉普上,身后跟著九輛卡車,前兩輛卡車上站著人,都是夏建一局的人,后七輛卡車裝滿了年貨,從帝都西站出發,浩浩蕩蕩的往東城而去。
此時,夏國舞蹈團家屬院內。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姑娘正被親媽打的哭成了淚人。
為啥。
她媽在炸排骨的時候,她在一旁偷吃了幾塊。
為了想吃口肉,想到哭。
她不是個案。
江虹燕。
作為這次去漂亮國,參加超級碗中場的主舞,她得到的獎勵是十塊夏國幣和二十塊錢外匯券,舞團窮,發這些已經是極限了。
然后是,將她的臨時工變成正式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