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儼等人走了,東園的殘酷印在每個人的心中。
大專,有升本科的機會。
可每年,僅百分之一至百分之二,絕對不會超過百分之三。
你以為,大專就是低層嗎?
不,大專也有可能被淘汰,算得上優秀的,明年若沒機會升大專二年級,直接扔到袋鼠國留學。
差一些的,下放高中專,往生產類技術員方向發展。
再差的,…
理論上,直接下放技校。
不過,真倒了這份上,死的心都會有。
“這就是東園。”
一位來自帝都,本身就是帝都音樂學院的教授,也是帝都民樂團的高級編曲。
深深的感慨了一句之后,召集舞團所有人。
今天的事件,總要讓所有人學到點什么。
一位同樣來自帝都音樂學院的教授說了一句讓所有人心中都不由一顫的話來。他說:“五軸,光看新聞上講五軸,九廠在研究五軸。九廠的五軸是用骨頭砸出來的鐵,用靈魂鑄造的,沒有人知道,他們付出了多少。”
火車站招待所,去帝都的火車每天只有一列,今天的沒有了,明天中午才有。
史國忠把人放在這里,給每人發了一個信封。
信封里有夏國幣,也有美刀,還有一些注意事項,以及明天的火車票。
然后,史國忠拿出七只小盒子,每只盒子內都有一個項鏈。
項鏈的吊墜是一個圓片,圓鋼片上有一只浮雕的狼頭。
史國忠說道:“這是五軸最新的一次試機加工出來的,你們戴上,有一天你們回來了,憑這個可以當九廠和東園大學的門禁證明,門衛會放你們進來。若你們不想回來了,記得把這個寄回來,從此別提你們在東園讀過書。”
說完這話,史國忠轉身離開。
屋內,死寂一樣的沉默。
每個人都是同樣的動作,雙手捧著那些裝項鏈的盒子。
有一人拿起項鏈掛在脖子上:“鼎爺也是在漂亮國讀書歸來的,我想我能夠學到有用的東西回來。”
其余的人也把項鏈都掛在脖子上。
深夜,白昊回到九廠。
薛琳琳在白昊回辦公室的時候就提醒:“廠長,明天上午十天舞團匯報演出。”
“恩。”白昊應了一聲。
他累了,他需要休息。
薛琳琳還要再加個班,白昊這次要仙人掌國還有些想法,所以需要一名記者,一名播音員,以及他們的助手隨行。
所以,薛琳琳要和周彤去商量一下。
然后明天給夏視打一個電話,請夏視推薦,然后周彤去安排初審。
再交把名單交給許正陽,二審。
夜,十一點。
櫟陽飛造。
羅千時走進了工作室。
這里,八百個平方米,光是繪圖臺就有一百張,計算機四十臺,還有旁邊用于討論,帶隔音的房間十間,以及寫字臺八十張。
羅千時站在門口,思考了幾秒組織了一下語言。
然后走到帶投影,有大黑板的臺子上拿起了話筒:“所有的同學暫停一下。”
羅千時喊的是同學。
可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這里還有熊天火團隊,與櫟陽飛造研究中心的人。
羅千時拿起話筒:“本來,沒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不想打斷各位的工作。今天,在東園大學發生了一件事情,工大與軍電還有交大的幾位教授也參與到討論之中。最終,作出了決定。”
“東園大學,今年只有十三名同學升大三,其余的學生留級。還有七人,因為成績不理解,被淘汰。送往漂亮國讀書。”
羅千時上前一步:“你們或許會想,就是京兆交大,或是工大,每年削尖腦袋想拿到公費留學資格的人有多少。還有,放棄一切,選擇自費留學的有多少,漂亮國的斯坦弗、麻理工,這是全球前十的名牌大學。”
“難道,不應該是最優秀的學生去世界前十的名牌大學留學嗎?”
羅千時突然吼了出來:
“錯!”
羅千時深吸了一口氣:“這其中的原由,你們自己想,自己去悟吧。我只是讓你們知道這件事,沒事了,繼續工作吧。”
與此同時,就在不遠處的另個研究室內。
軍電的校長過來了,他也講述了這件事情,但他和羅千時不同。
他告訴軍電的教授、博士、研究生們。
爭口氣。
時間很緊了,飛機背上那大圓盤三天內必須進行第一次正式的測試。
機庫內。
坐在一堆小翅膀中的陽輝聽到這個消息,罵了一句:“狗日的東園,換我我也殘,今年我家老幺考不上東園,我就打斷他一條腿。”
罵完,繼續工作。
楊柳呢。
把圖紙放低,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師兄,心中默默的想著,若在東園讀大學,自己估計不會留級吧,應該不會。
次日,清晨。
九廠中學各教室內黑板報換了。
考不上東園,不配為九廠子弟!
東園那么殘酷的競爭環境,還有人向往。
好幾位京兆原先的退休優秀教師一邊是欣慰,一邊是緊張。
欣慰的是,同學們有決心是好事。
緊張的是,那殘酷的環境,心志不堅的人估計能瘋掉。
白昊呢。
在看舞團匯演的時候,才聽李大強提到了這事。
白昊問:“也沒個心理輔導師去聊聊,也不知道被你趕走的七個人會不會受不了。”
“信球。”
李大強笑罵一句:“咱那有什么心理輔導師,這點屁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昊點了點頭:“唉!其實,他們在熬下去也未必會有前途,出去走走也好,條條大路通羅馬,對吧。”
李大強說道:“沒放棄自己,他們還是能學到一些東西的,回來之后搞個什么民用的研究還是可以的。”
白昊問:“李校長,去仙人掌國看球賽,有興趣沒。”
“有,可是我走不開。馬上到招生季了,我盤算著今年怎么也要給本科整到三百個新生,質量好的新生。”
“恩。”
李大強又說道:“你也悠著點,聽說昨天你回來累的連話都不想說了。”
“沒事,我年輕。”
“悠著點,沒錯。”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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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幾句。
不知不覺又到月底了。
今天再茍一天。
明天說什么也要暴更一次。
作者,好帥。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