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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貓書庫    我有十萬億舔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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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實在太客氣了。”

  話雖這么說,但卯兔的樣子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坦然且有點兒洋洋得意的入坐。

  江老板是一個懂投桃報李的人,那天晚上勞煩人家大晚上接人,于是乎今天專門請客,并且位置還挑在了京都飯店。

  心意很足。

  其實接自家小姐,本來就是這只兔子的本分。

  人都是有虛榮心的,一根筋的卯兔也證明了這點,對于江辰的懂禮數,卯兔那是相當滿意,于是乎看某人更順眼了些。

  “你手怎么樣了?”

  “沒事兒。”

  江辰輕描淡寫一笑,同時還刻意揚起被咬過的右手進行展示。

  說是沒事。

  可手背上分明還貼著創可貼。

  不過只是貼創可貼,不就是沒事嗎。

  “你去醫院看了嗎?”

  “犯不上。”

  江老板是一個純爺們,創口貼能夠解決的事跑去醫院,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可不能掉以輕心啊。”

  卯兔板起小臉,鄭重其事,“我才看過一條新聞,和你一樣,那人也是被人咬傷了,因為粗心大意沒去醫院檢查,結果最后截肢了。”

  “被人咬傷會這么嚴重?”

  不是裝的,江辰的確頭一次聽說。

  “我騙你干嘛!”

  卯兔信誓旦旦的點頭,“你最好注意點。”

  雖然有點感動,但是你這妮子這么說,真不怕得罪自家小姐嗎?

  不過曹錦瑟也不在這里。

  一碼歸一碼。

  江老板今天是專門為人家卯兔設的宴,沒喊曹錦瑟。

  “你跑出來,和你小姐說了沒。”

  “沒有。小姐眼里只有工作,哪會關注我,她估計都不知道我不在了。”

  “那還不是因為你整天就在她辦公室睡大覺。”

  “江辰,小姐都咬你了,你怎么還幫她說話啊。”

  她還是那副天真無邪的口吻,只不過江辰發現她的眼神,透著異樣的光芒。

  “她教訓你沒?”

  “唉。”

  卯兔嘆了口氣,“我都習慣了。女人啊,本來就是很難纏的。”

  江辰忍俊不禁。

  “菜已經點了,要不你再看看,還想吃點什么。”

  “不用了不用了,還是頭一次有人請我在這么好的位置吃飯,我很滿足了。”

  江辰十分確定以及肯定,這只兔子在調戲自己。

  作為曹家的一份子,平常和曹錦瑟形影不離,她少得了山珍海味?

  宰相門前七品官。

  想要巴結這只兔子的人,應該如過江之鯽。

  確切的說。

  江老板專門請客,是給卯兔面子。

  卯兔肯把自家小姐撇在公司跑來,何嘗又不是給他面子?

  “江辰,你放心,以后我們時常保持聯系哈。”

  卯兔朝他眨了眨眼。

  江辰默不作聲,當沒看見,知會服務生上菜。

  來電鈴聲響起。

  是宋朝歌。

  江辰面不改色,拿著手機起身。

  “接個電話。”

  卯兔不以為意的點頭。

  江辰出門,站在走廊,按下接通鍵。

  “江兄今天有時間嗎。”

  “宋少有什么事嗎。”

  “我已經和胡蝶聊過了,但最后肯定還是需要江兄和她當面溝通。江兄如果有時間,我讓她去阿房宮找你?”

  江辰沉默了下。

  “宋少讓她來京都飯店吧,我現在在京都飯店吃飯。”

  “好。”

  成大事者。

  都有一個共通點。

  那就是注重效率。

  決定的事,不會拖泥帶水。

  江辰收起手機,返回包廂,提前道:“待會可能還有一個人要來。”

  或許卯兔不介意,但這是一種起碼的禮節和尊重。

  “誰啊?端木?”

  果然不叫道姑姐姐了。

  剛問完,卯兔就意識到錯了,對方分明在東海,不在京都。

  “胡蝶。”

  “誰?”

  卯兔微愣。

  江辰還以為她不認識胡蝶,正要說話,可哪知道又緊接著聽到:“小宋子的情人?”

  小宋子?

  情人?

  江辰閉上嘴,沉默下來。

  “江辰,你太厲害了吧,撬墻角實在是有一套呀!”

  卯兔眉飛色舞,只是怎么聽起來讓人感覺不是滋味呢。

  “既然還有人要來,那就不要著急上菜了,等一下吧。”

  與此同時。

  京都飯店的另一個包廂。

  遠道而來的九頭鳥同樣在等人。

  只不過他們這邊的耐心就差了許多,小弟肖不斷看表。

  “大哥,時間要到了。”

  “幾點了。”

  “十二點一刻。”

  “不是還有一刻鐘嗎。”

  仲曉燁坐在桌邊,看似安之若素,實則不斷摩挲的大拇指和食指,還是暴露了他的內心和小弟其實是同樣焦灼。

  和天地銀行談合作,只是他來京都的一個環節,其他的任務,同樣重要。

  譬如。

  繼續編織人脈網。

  雖然被房家大少拒絕,但人不能鉆牛角尖,得懂得變通。

  神州幅員遼闊,地大物博,哪里只有一個山頭。

  比起走下坡的房家,他新搭上線的鞏家不遑多讓。

  有些人吶,就是分不清現實,不懂得擁抱新時代。

  “老板,鞏少到了。”

  就在一分一秒的煎熬中,包廂門推開,守在外面的保鏢及時匯報。

  小弟肖大喜,情不自禁站了起來,

  “終于來了!大哥,我們趕緊去迎接吧。”

  “慌什么。”

  仲曉燁暗自松了口氣,提起的心放下,在小弟面前,不緊不慢的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然后才朝外走去。

  這是結交。

  不是拜碼頭,不能落了自己的身份。

  小弟肖急忙跟上。

  不僅在包廂外,仲曉燁在京都飯店的門口也安排了人手,不然也不會人家剛停好車就收到了消息。

  嘴上說的不急,但仲曉燁下樓的速度并不慢,不知怎的,這種人看似步伐從容,沒有急迫感,可他身后的小弟肖卻跟得頗為吃力。

  “讓開。”

  一樓。

  出電梯進大廳的關口,有一娘們迎面走來,心情急切的小弟肖根本沒多想,習慣性的快步上前,搶在大哥前面,伸手要把對方撥開,

  哪怕這娘們,長發飄飄,氣質柔媚,長得挺不錯。

  不過美女,他見得太多,濠江的女公關舉世聞名,不過是他們生產的工具。

  習慣這玩意是很難改變的。

  在濠江橫行霸道慣了,小弟肖下意識就要推開擋路的女人,可是他忘記了這里不是大本營濠江,而是京都。

  是京都其實也沒關系,在大街上推搡普通人,也不會有啥后果。

  可問題是,這里是京都飯店。

  剎那間,一股威脅氣息驟然來襲,小弟肖怎么說也是歷經血雨腥風的主,當即察覺到不妙,可是已經遲了。

  長發女人抖肩,輕松卸掉他搭過來的手掌,沒有猶豫,反手拽住他的胳膊,利落凌厲的往后砸去。

  過肩摔!

  身高接近一米八,體重一百六七十斤,比Luck姐還要超出噸位的小弟肖就這么硬生生被甩了出去,“咚”的一聲,沙包般重重摔在地上,臉皮瞬間扭曲,光是表情,就讓人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仲曉燁臉色一變,短暫愣神過后,立即兇狠的朝女人看去。

  這才是他的真實面孔,紳士只是喬裝。

  眨眼間解決小弟肖的女人同樣朝仲曉燁看來,寂靜的眼神,讓見多識廣的仲廳王都不由自主心神一悸,乃至于都沒有開口說話。

  京都飯店方面當然發現了這里的沖突,堪比特勤精英的安保人員迅速抵達現場,眼見沖突并沒有繼續擴大,于是沒有立即干預。

  在京都飯店鬧事,非常罕見。

  但如果發生了,按照預案,首先,最好等客人們自行解決,如果解決不了,他們才會插手。

  “小姐,打人是不對的吧。”

  仲曉燁貌似鎮靜,只不過微微顫動的嘴角,暴露了他真實的情緒。

  自從他成為濠江廳王之后,何曾被人如此沖撞過?

  他還是有理智的。

  如果這是在濠江,毫無疑問,這個女人下一輩一定不會再想做女人。

  仲曉燁已經算是克制,可是哪知道悍然出手的女人竟然一言不發,將他無視,打了人之后,像什么都沒發生,繼續往前,要從仲曉燁身邊經過。

  仲曉燁無疑多少懂得什么叫能屈能伸,可人是有底線的。

  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

  自己的人被人公然毆打,他如果默不作聲,傳出去,還混個幾把!

  “站住!”

  擦肩而過的時候,仲曉燁臉色冰冷的開口。

  小弟肖還算爺們,估摸和被車撞沒區別,可到現在為止硬是一聲沒吭,可是卻也沒能從地上爬起來,攣縮身子咬牙切齒,那種無聲的窒息更讓人揪心。

  “是不是要給個說法。”

  仲曉燁看著地上痛不欲生的小弟。

  “他先動的手。”

  女人停了下來,總算是給出了解釋,只不過是不是未免太過簡短?

  小弟肖先動的手,就可以把人砸個半死嗎?

  懂不懂什么叫正當防衛和防衛過當啊。

  當然。

  看女人形象氣質,應該不是這么暴躁的性格,但是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女人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心情不太好。

  而恰巧或許小弟肖就是這么倒霉,撞到了槍口上。

  “這就是你的理由?”

  敷衍性質的回答,更像是一種羞辱,而仲曉燁并不是一個喜歡忍受委屈的人。

  召集人手,以暴制暴的念頭,越來越沸騰。

  “你想怎么樣。”

  簡潔。

  實在是太簡潔了。

  京都人,當真都這么霸氣嗎?

  仲曉燁眼神陰沉似水,差點氣笑。

  “小姐,你如果不給說法,那我只能自己討一個說法了。”

  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眼見局勢不對,經驗豐富的安保人員迅速通過耳麥匯報情況。

  樓上。

  “咚咚咚…”

  包廂門被敲響。

  還以為是胡蝶抵達的江辰扭頭,卻發現是酒店職員。

  “江先生,您的客人在樓下與人起了點摩擦。”

  京都飯店,不可以隨意進入。

  必須備案。

  聞言,江辰不禁有點意外。

  雖然接觸不深,但在他的感覺里,對方應該是一個…極為冷靜的人。

  更何況。

  這是在京都飯店。

  隔著一條長安街,對面可都是中樞機關啊。

  “真的假的?”

  卯兔也是吃了一驚。

  “對方有人被打傷。”

  “那邊是誰啊。”

  驚訝過后,卯兔繼而興致勃勃的問。

  “仲曉燁。”

  “誰?”

  “仲曉燁。”

  飯店職員重復。

  “仲曉燁是誰?”

  卯兔疑惑,而江老板則陷入了沉默。

  這真是…

  有點意思啊。

  “我去瞅瞅,江辰,你去不?”

  卯兔起身。

  江辰搖頭,“我不去了。”

  “行,我把人給你帶回來。”

  卯兔輕松道,而后往外走,“帶路。”

  一樓。

  場面處于僵持之中。

  起碼先打個電話叫救護車吧。

  就讓人在地上這么躺著啊。

  仲曉燁到底是沒有召集人馬,畢竟暴力不能解決問題,而此時,他今天設宴款待的貴賓也走了進來,目睹了這一出不雅的場面,

  又是皇城根下一大衙內的鞏少停下腳步,估計也有點猝不及防。

  “鞏少。”

  仲曉燁看到了他,立即打招呼,聲線洪亮。

  當地的事,自然應該交給當地人解決。

  同時。

  也能極大的促進雙方的關系。

  那位鞏少眼神閃爍,猶豫片刻,還是決定上前看看什么情況,可剛打算提腳,對面,從電梯方向走來的一道嬌小身影,讓他動作凝滯,而后腳又悄無聲息且果斷的重新落了回去。

  “怎么個事兒…”

  大抵是今天江老板的客氣讓卯兔有點飄了,完全不懂低調,一亮相便喧賓奪主,吸引所有人目光。

  面朝這邊的胡蝶自然早就看見了她,古井不波,而下意識回頭的仲曉燁則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哪來的丫頭片子?

  終究還是外地人,對京都的風土人情,一點都不了解啊。

  “喂,欺負女人啊?”

  不提普通男人了,卯兔這一拳的功力,饒是仲廳王都承受不住,五臟六腑發顫,氣血翻滾。

  眼睛瞎了嗎?

  看不到躺在地上的是男人女人?

  “鞏…”

  怒火攻心的仲曉燁重新扭回頭,可詭異的是,剛剛明明站在那的鞏少卻消失了。

  定睛一瞧,沒有消失,原來對方正往酒店大門走,留給他一道無法理解的背影。

  是車里落了東西忘記拿了嗎?

  待會再拿也不遲啊。

  “鞏少!”

  屈辱、怨毒、憤恨…等種種負面情緒聲帶的震動下,一起沖擊了出來。

仲曉燁加大音量,可結果  ——那道背影遠去的速度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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