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行,你做事情為師放心。”劍白樓點點頭。
接下來,劍白樓又大致提了一些他所知道旳各州大勢力,然后又談了些他突破到法元之后的道法領悟,這才駕著金冠鶴騰飛而去。
劍白樓走后,秦子凌拿出三卷功法一一細細翻看起來。
去年年底,他的五系功法修煉到一百八十道虛影時,進度就變得非常緩慢。
直覺告訴秦子凌,武道是他最根本的根基。
在武道修行上,他幾乎每一步都已經達到了極限,而且相對而言,境界也大大超過了煉氣一道,修神一道也同樣大大超過了煉氣一道。
所以秦子凌不準備再在煉氣一道上過度苛刻要求自己,以免修行三條道路上的過度失衡。
他計劃修煉到兩百道,湊齊五系功法的真元境界部分功法,就找機會突破 本來短短不到一年時間,按后來的煉氣進度是絕對不可能修煉到兩百道虛影。
結果,兩個半月前,秦子凌一行人獵殺了蜚金獸。
這兩個半月下來,秦子凌每日都食用一些蜚金獸的血肉。
蜚金獸是金水兩系五品中階異獸,進補效果非常好。
終于,數日前,五系真力都達到了兩百道虛影。
“最近真是諸事順利啊!老師突破,尋到辛金煞氣,現在又湊齊了五行功法真元境界的修行之法,終于可以著手凝煉真元了。”秦子凌將最后一卷功法合上,然后滿心歡喜地緩緩閉上雙目。
心中默默想著金蛇庚金訣、碧蛇乙木訣、黑蛇玄水訣、赤蟒丙火功、黃蟒戊土訣等五系功法凝煉真元的法門,一道道蛇、蟒虛影在丹田內按著某種充滿玄妙軌跡緩緩纏繞扭結在一起…
三日后,各系虛影完全纏繞了成一團,然后不斷收縮。
十日之后,丹田內,所有的真力氣團,虛影,盡數不見,取而代之是五條首尾依次接龍,身上鱗片栩栩如生,腹生雙爪,頭長雙角的蛟龍。
這五條蛟龍分金、綠、黑、赤、黃五種顏色,不再是虛影,而是通體由流動的真元液構成。
這五條蛟龍每一條都散發著遠古、滄桑、威嚴、霸道的氣息。
五條蛟龍相生相克,達到了一個玄妙的平衡,并且在相生相克之際,隱隱有一縷縷陰陽生死之力孕育產生。
這一縷縷陰陽生死之力匯聚在五龍盤繞的中間地帶,形成一團黑白霧氣,不斷旋轉,散發著一絲絲玄而又玄的氣息。
“這…”大殿中,秦子凌猛然睜開了雙眼。
按金蛇庚金訣等五門功法記載,一旦凝煉真元,應該還是蛇或者蟒的形狀,但結果,他凝煉真元之后,蛇和蟒盡數都化龍了。
這顯然是好事情!
也肯定跟五行一起修煉,相生相克,演化陰陽兩儀有著直接關系。
“真沒想到我五行一起修行,不僅連化元丹都省了下來,而且竟然還有這等變化。現在我煉氣一道的實力,應該至少也有準宗師了。等真元一分為二,達到真元中期,應該能匹敵煉氣宗師了。”秦子凌滿心意外和驚喜。
正當秦子凌滿心驚喜意外之際,他感到有一股玄妙的力量不斷往上滲入了大腦泥丸宮,就像當年他煉顱骨時,會有一絲絲血氣涌入泥丸宮,讓泥丸宮中的神魂得到滋養。
只是煉顱骨時,是一塊塊緩慢地進行著,感覺不是很明顯,但這一次卻很明顯。
那股玄妙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滲透入泥丸宮,蘊藏著一絲絲無比精純的陰陽五行之力。
神魂在不斷地壯大。
神魂在三年前,秦子凌窺探到陰陽五行,太極兩儀的一絲奧義時,其實就已經觸摸到了分身后期的門檻,只是一直還在不斷完善,壓縮積累魂力。
今日,煉氣一道突破時產生的玄妙力量不斷滲入,似乎終于補上了神魂某一方面的缺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子凌感覺到大腦里轟地一聲。
神魂一分為三百六十五道,在泥丸宮中飄浮著,然后又匯聚在一起。
當神魂重新匯聚在一起,這一刻,神魂說不出的強大,甚至給秦子凌的感覺,此時神魂一旦施展道術,都能短暫地影響宗師神智。
分神后期!
轉眼,又是一年草長鶯飛,春暖花開的季節。
這一年,秦子凌二十五歲。
一早,秦子凌一身藍色勁裝,騎著一匹云豹馬離開了秦府。
同一天,清河郡,碧云宗宗門所在之地太黃山。
山腳下,一輛有兩匹云豹馬拉扯著的豪華馬車也離開了碧云宗。
馬車內,已經成了獨臂老人的青松閉目盤坐,本是童顏鶴發的他,現在是滿臉皺紋,一派老態龍鐘的樣子,只有雙目開闔間,偶爾有一抹精光如電閃過,讓人心神戰栗。
他的對面坐著兩位古稀老者,都是真元后期境界的大煉氣師。
其中一位是三年多前,清河郡一戰侯家和文家邀請去助拳的碧云宗長老。
另外一位則是參加剿滅幽冥教分殿的四位碧云宗長老之一。
駕馬車的是一位煉骨初期的大武師。
碧云宗是西云州兩大煉氣宗門,勢力龐大。
不僅有諸多煉氣門徒,還養了一些武師,以供護衛和差使之用。
兩位長老看著對面的青松閉目盤坐,目光都有些復雜。
曾經的青松何等意氣風發,出行基本上不是騎飛云鶴便是駕馭飛劍,就算出西云州,也不例外,似乎不如此,顯不出他一代宗師的風范氣派。
但這一次,青松卻選擇了馬車。
他再也不敢高調張揚地御空而行。
因為敢光天化日之下,御空而行的,基本上都是強者。
西云州還好,煉氣宗師就那么兩位,基本上在空中飛行的是以準宗師、煉骨或者煉氣后期的大武師、大煉氣師居多。
但出了西云州,誰也不敢肯定在空中遇到的會是什么級別的強者。
“英雄遲暮啊!這次宗主若不能從上宗那邊求到一枚四象補元丹,碧云宗恐怕從此之后就要真正衰敗了。”兩位長老心里深深嘆了一口氣,然后也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