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專業的場地,更有最專業的人才,這里不僅有CIA最頂尖的審訊專家,還有世界上最好的行動隊員樹葉…派來的高光。
高光覺得自己早晚得跟著樹葉學壞,真的,他現在已經感覺自己不是個好人了,可要是跟樹葉這種人一起待的時間久了,那就更加的不是東西了。
空中飛人的高光下了飛機就被直接請到了地方 帕維爾終究不是CIA光明正大抓回來的,所以自然不能送到總部去。
關押并審訊帕維爾的地方是位于紐約郊外的某個小別墅,這里本來的用途就是個別墅,不是個什么專業的審訊室,但是CIA的人什么各種器具都搬來了,比如整套的生命監控系統,腦電波監視系統,急救設施,還有各種藥物。
基本上,一個刑房可以看成一個最好的病房,一個刑訊專家,可能當不了特別好的外科醫生,但絕對是解剖課滿分滿分的醫生。
除了在生理上給人制造痛苦,在精神上施加壓力和痛苦的專家作用更大,這類審訊專家被稱為心理學家。
其實CIA的心理學家,還真的就是心理學家,還得是最頂級的那種。
當這些都失敗,只能讓高光這只會拿著刀捅來捅去就是最終手段的人來主審,只能是應了那句話。
有病亂投醫。
一個解剖專長的醫生,一個心理學家,兩個人都是五十來歲,還都非常有默契的禿頂光頭也就罷了,他們兩還都留了胡子。
一個八字胡,一個山羊胡,似乎不體現出自己是個十足的變態來就無法向世人交代似的。
而被兩個變態盯著的高光不免感受到了些許壓力,因為在他們看來,高光是來砸他們飯碗的都可以原諒,但高光來是替他們解決無法解決的問題,這個就真的讓他們無法接受了。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就是這個道理。
高光也很無奈,他但凡有點辦法,也不可能來當這個審問者啊。
房門打開了,湯姆一臉期待,卻又顯得有些信心不是很足的樣子,他就在門口看著高光。
房間里兩個人同樣盯著高光,他們想看看這個年輕人能耍出什么新花樣。
帕維爾在床上睡的正香,七十二個小時的時間里,連一秒鐘都不能睡,還要連續遭受酷刑,連續遭受心理上的折磨,現在帕維爾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這絕對是他人生中最舒服的一覺,也是最享受的一覺。
高光就在房間里安靜的看著帕維爾,這時那個留著山羊胡子的審訊者沉著臉道:“需要我們離開嗎?”
高光擺了下頭,道:“不必離開,你們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就可以離開了,門就這樣開著吧,方便一點。”
說完之后,高光對著山羊胡道:“他睡多久了?”
“十六個小時。”
“夠了,弄醒他吧。”
那個山羊胡從架子上抽了長長的一根針,他走到了帕維爾身前,抓起了帕維爾的一根手指,對準指甲縫就刺了進去。
帕維爾發出了一聲極為短促的尖叫,然后就像被人一把捏住了脖子的公雞,再大的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帕維爾上半身從床上坐起,然后他的腰被束縛帶拉住,讓他無法完全起身。
沒必要問話,但但凡帕維爾能吭聲,那也不用高光萬里迢迢跑來了。
既然沒必要先問,那就直接開始吧,高光招了一下手,一個穿著雪白廚師服,帶著雪白廚師帽的人推著餐車緩緩走了過來。
車上放著很多食物,不是最頂級的,只是普通的早餐,但是符合絕大多數人的胃口,就算少數不合胃口也沒關系,餐車上的食物種類很多,完全能滿足帕維爾的要求。
餐車駕車,跨越整個單人床,推到了帕維爾的面前。
“吃吧。”
帕維爾誰也沒看,高光說了聲吃吧,他抓起了一個雞蛋就放進了嘴里,而左手端起了一杯牛奶。
看著帕維爾吞下了半個水煮蛋,喝了半杯牛奶,這符合從他老婆嘴里問出來的情報,他最愛吃的就是水煮蛋,還有牛奶,然后是黃油吐司,再然后是培根。
雞蛋有三個,但是帕維爾吃了一個,正要去拿第二個的時候,高光伸手從碟子里把剩下兩個雞蛋都丟在了地上。
這時候第二個人出場,一個推著移動垃圾箱,穿著藍色制服的清潔工。
高光也不用說什么,他只管做就行了。
帕維爾看也沒看高光,只是看著高光把雞蛋扔地上的時候,眼睛稍微那么瞄了一眼。
帕維爾放下了牛奶,伸手拿起了一片涂滿了黃油的吐司,咬了一口。
當帕維爾把黃油吐司從嘴邊拿開的時候,高光一把搶下了只要了一口的吐司,揚手就扔進了垃圾桶。
帕維爾還是不說話,他稍微停頓了一會兒,拿起叉子,一連扎了至少五根培根,然后右手拿起了一個羊角包。
還稍加思索了片刻,帕維爾突然張大嘴,把五根培根一起塞進了嘴里,然后拔出叉子,使勁兒的在哪兒嚼啊嚼的。
吃到嘴里的,高光一概不理,但是看著帕維爾把叉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他突然伸手抓起了叉子扔進了垃圾桶。
全程沒人說話,就哪個留山羊胡的心理學家一直很詫異,幾次打算說什么,卻最終又忍了回去。
高光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是帕維爾可以繼續。
帕維爾終于將培根咽了下去,然后他將整個羊角包塞進了嘴里。
自始至終,帕維爾也沒看高光一眼。
但高光抓起還剩了三個羊角包的小籃子直接丟在了垃圾桶里。
自始至終帕維爾也沒發出什么聲音,但高光也沒發出聲音。
帕維爾在餐桌上看了看,然后他伸手要去拿裝著牛奶的陶壺,一手拿著杯子要倒牛奶時,高光突然搶過了帕維爾手上的杯子和奶壺,同時丟進了垃圾桶。
然后高光把餐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都掃進了垃圾桶。
擺手,廚師推著自己的東西退下。
這時湯姆拿了一條煙進來,不是什么好煙,但也沒必要買最便宜的煙,就是美國最常見的希爾頓。
高光拿過煙,拆開一條,,拿出一盒再拆開,然后他拿出一根,放到了帕維爾嘴邊。
帕維爾伸手拿住了煙,他手指夾著煙,高光拿出打火機在帕維爾面前晃了晃,隨即打著火,給帕維爾點上了煙。
帕維爾可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一根煙至少燒下去三分之一。
不等帕維爾把煙吐出來,高光上去把剩下的多半支煙從帕維爾手上搶了下來,然后直接丟在了地上,再伸腳踩滅還捻了捻,還把打火機也丟在了垃圾桶里。
對吸煙的人來說,這煙和別的東西不一樣,丟十塊錢可能不心疼,但是丟上半盒十塊錢的煙是真心疼。
高光一根一根的把煙從煙盒里掏出來扔地上,再碾上一腳。
也不急,能一盒一盒的踩,可高光偏不,他就拆散一盒又一盒,非得一支一支的用踩了不可。
很快整個房間里都是煙草的味道。
但帕維爾無聲無息,他也不閉眼,也不會他特意盯著高光去看,就是面無表情,眼中無神,在哪里干坐著。
高光招了下手,他手上拿著塊金表,這是帕維爾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大概四萬英鎊。
高光把表翻來覆去的看了幾眼,然后他把曾屬于帕維爾的手表丟在了地上,但這還不算完,他伸手接過一把錘子,蹲在地上哐哐的把手表砸的粉碎。
帕維爾還是沒什么表情,更沒說話,但他忍不住微微那么扭了一下頭,但只是剛有這個扭頭的動作,他就立刻又停了下來。
但那個山羊胡子心理學家卻是猛然瞪大了眼睛。
不著急,慢慢來,必須慢慢來。
高光招手,湯姆拿上了一瓶伏特加,高光接過伏特加,打開蓋子,把整瓶遞給了帕維爾。
帕維爾一把抄過伏特加,揚起腦袋就開始灌酒,他咚咚的猛喝了兩口之后,透明玻璃瓶里的酒液面位置突然不動了。
帕維爾迫不及待的喝了兩口,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他停下了,因為現在他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喝下去,有可能會醉,而帕維爾這些天一聲不吭,又怎么能因為酒癮而讓自己喝醉呢。
不喝,怪可惜的,而且以后極可能再也喝不到了,最重要的是,這酒可貴,而且必須承認這酒還好喝。
看著酒的液面停止不動,高光有些失望,但是沒關系,不急,現在進展已經很不錯了。
帕維爾始終仰脖舉著瓶子,瓶嘴就對著他的嘴,他不能把酒瓶放下,因為那樣這瓶酒就沒了,但是他又不想喝多。
高光伸手要去拿酒瓶,這個時候帕維爾的喉結一動,咕咚咕咚又是兩口下肚,酒瓶里的酒又少了至少二兩吧。
高光還是一把抄了過來。
玻璃容器,必須丟地上砸爛。
啪的一聲脆響,酒味迅速開始在房間里彌漫。
高光招手,有人拿出了一件衣服,阿迪達斯的,帶三道杠的,全新,未拆封。
高光拿起了剪刀,他把衣服的袖子剪了下來,想了想,又把整件衣服從中間一剪兩半。
“咯…”
帕維爾發出了一聲短促的怪叫,但是持續的極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