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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應該不用吃斧......臥勒個槽?(8.2K)

熊貓書庫    走進不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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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小棚子里。

  威廉·惠威爾正來回翻動著面前的觀測記錄,一臉好奇的對徐云等人問道:

  “高斯教授,羅峰同學,這就是你們要找的那顆‘柯南星’?”

  只見此時此刻。

  他手中的幾張觀測記錄上,都有某個小點被畫上了圓。

  這些小點用肉眼去看只能看到些許痕跡,屬于認真看肯定能發現,但平時大概率被忽略的情況。

  徐云笑著點了點頭,剛剛他已經把圖像簡單的檢查了一遍,可以確定高斯找到的正是冥王星:

  “沒錯。”

  威廉·惠威爾看上去似乎還有些疑惑,只見他把兩張黑白照片上下比對了一番,嘀咕道:

  “可這兩張照片里的圈一個在上一個在下,怎么能看出是同一顆星呢?”

  徐云見說朝高斯撇了撇嘴,二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一絲無奈。

  沒辦法。

  很多時候,前端的科研項目就這樣。

  科學家們拼了命搞出來的成果,在一些人的眼中反倒有些莫名其妙,一頭霧水。

  偏偏那些人還不一定就是惡意的否定或者無腦杠,而是真的存在認知壁壘。

  在看到一些超過常理的數據時,下意識就會冒出“現代科技能做到這種精度嗎?”的疑問。

  比如后世的LIGO。

  世人皆知它探測到了引力波,但鮮少有人知道這玩意的精度到底有多離譜。

  它的臂長就有4km,內部更是讓光路反射了400次,激光光路長度達到1600km。

  這還不算完呢。

  它所探測到的引力波,本質上是來自十幾億光年外、振幅為千分之一質子半徑的波動。

  這就好比太平洋上臺風肆虐,你在魔都的岸邊扔了一粒石子,他在加州海灘上測出了石子濺出的漣漪。

  試問有幾個普通人能不懵圈兒的?

  所以徐云認識的一些從業者,一開始還會在朋友圈或者微博和別人解釋一些東西,但后來干脆就啥都不管了。

  擺爛.JPG。

  2022年尚且如此,就更別說近代科學體系剛剛建立不久的1850年了。

  對于威廉·惠威爾這么個哲學家而言,通過計算找到一顆系內行星,邏輯上確實有些離譜。

  當然了。

  好在現場除了威廉·惠威爾之外,還是有不少明白人的。

  比如法拉第。

  比如黎曼。

  比如魏爾斯特拉斯。

  又比如數學系和自然科學專業的那些學生們。

  有這些人在場,倒也不至于讓高斯的努力化成一句‘這玩意兒是真的?’的疑問句。

  隨后徐云看向高斯,眼見這個小老頭精神還不錯,便說道:

  “高斯教授,請您開始定位吧。”

  定位。

  這個概念不難理解。

  就是通過此前計算出的軌道,鎖定此時此刻冥王星的位置。

  這也是今天觀測任務最后的一個環節。

  眾所周知。

  行星和恒星每時每刻都在運動,行星繞恒星轉,恒星繞星系或者星團的中心轉。

  不過由于軌道以及距離不同的緣故。

  大多數恒星對于人類基本上是靜止的,而行星在不同時間出現的位置卻經常各有不同。

  對于普通人來說,四季中比較好找的是金木火土四顆星。

  因為它們與地球基本位于同一軌道面,如以地球軌道面為基準,相互間軌道傾角的差距甚至不到5度。

  這個軌道面便是黃道。

  也就是說。

  想要找到金木火土,只需在黃道附近的天區尋找即可。

  至于黃道的鎖定就方式很多了。

  比如你可以用手機下載電子星圖,哪里不會點哪里,釣魚佬再也不用擔心你的學習。

  也可以自己動眼,通過尋找黃道附近的星座來反推黃道面。

  其中春天最好認的是獅子座與室女座。

  獅子座前部的星座連線呈鐮刀形,底部最亮的是軒轅十四,緊貼的區域就是黃道。

  夏天則是天蝎座和人馬座。

  黃道從天蝎的鉗子(房宿四)與心臟(心宿二)之間穿過。

秋天為飛馬座,東側兩顆星向南延長約一倍距離即為黃道位置  冬天則是金牛座,黃道位于畢宿五與昴星團之間。(建議可以大家試一試,挺有意思的,我當初教了一哥們這方法,后來他在燒烤攤上用這招泡到了一個妹子,真人真事哈)

  而金木火土之外的行星,定位起來就比較麻煩了。

  比如水星只能在日落后或日出前才能勉強觀測到,天王星和海王星需要用MATLAB腳本協助。

至于冥王星嘛  這玩意是真的賊離譜。

它的軌道傾角是17.1405度,轉軸傾角接近120,幾乎可以說是躺著自轉  哪怕在2022年,能夠徒手計算冥王星軌道的人都不多。

  正常情況下,一所理工大學估計就那么兩三個吧。

不過人與人的能力是不同的,對于高斯而言,這一步是真的有手就行  只見他拿起筆,按照計算出來的軌道公式,飛快的在紙上演算了起來。

  五分鐘后。

  一組數據出現了:

  赤經06h42m10.38726s,赤緯08°23′22.4764″。

  角直徑0.065″0.115″。

  扁率<1。(這是1950年11月17冥王星的坐標,1850年的算不出來,不知為啥VSOP87模塊一開就死機,i3現在已經這么拉了嗎)

  隨后徐云拿著這張紙來到天文望遠鏡邊上,把這張紙交給了休伯特·艾里的父親,現任格林威治天文臺臺長的喬治·比德爾·艾里。

  這是徐云那天在咖啡館和休伯特·艾里談好的條件,也是說動喬治·比德爾·艾里幫忙的理由之一。

  也就是用用冥王星的發現,去消除施加在喬治·比德爾·艾里身上的輿論壓力。

  因此最終的尋星環節,自然就要喬治·比德爾·艾里來操作了。

  況且說句實話。

1850年的天文望遠鏡有很多小零件,你讓徐云大致操作一下還行,但搞微操的話他確實也沒那能力  喬治·比德爾·艾里接過這張紙條,看了眼高斯,又深深的看了眼徐云。

  決定自己這個選擇對錯的時間到了。

或者準確來說  決定今晚所有人是累得其所,還是徹夜白干的時間到了。

  重壓之下。

  饒是喬治·比德爾·艾里閱歷豐富,此時的心情依舊有些忐忑。

  隨后他深吸一口氣,來到望遠鏡邊上。

  根據坐標校正起了星位。

  2022年的冥王星正在魔羯座內逆行,而1850年的冥王星還在獵戶座附近游蕩。

  當然了。

  這里的‘逆行’和‘游蕩’都是指地球視角上的畫面,在宇宙尺度中,它們實際的距離都在數千光年以上。

  隨著高斯給出的坐標,喬治·比德爾·艾里很快找到了其中的一處標的:

  獵戶B分子云復合體。

  這個復合體在后世有個很霸氣的名字,叫做“宇宙光劍”:

  其中有一顆青春期恒星向太空釋放兩股噴射流,像是一把激光劍一般,顯示出強大而可怕的力量。

  除此以外。

  這個復合體內還存在有一個叫做NGC2068的星云。

  當然了。

  比起NGC2068這個編號,它的另一個名字要更加知名一點:

  M78星云。

  沒錯,正是光之國所在的那個M78。

  M78使用小望遠鏡看起來是一個斑塊,并有視星等10等和11等的兩顆星,因此很容易就能找到。

  可惜的是,高斯奧特曼并非光之國生人,

  否則高斯看高斯的故鄉,應該別有一番喜感。

  鎖定這片星區后。

  喬治·比德爾·艾里操控蝸桿微調,接著校準極軸,旋緊螺絲。

  前后不過半分鐘,便徹底鎖定了那片星空。

  后世的一些天文望遠鏡會配備數顯屏,不過這年頭的技術水平還不達標,所以面對兩位小數往后的赤經赤緯,方法只有一種:

  用標尺對尋星鏡進行分割。

  只見喬治·比德爾·艾里這個高大漢子從身上取出了一把卡尺,嘎吱嘎吱的轉著扭矩。

  接著彎下身,像是棕熊啃蜂窩似的趴在了尋星鏡上量起了尺度。

  2022年的格林威治天文館曾經展出過一枚20世紀初的經緯標尺,精度大約可以達到小數點后五到六位,精度相對還是可以的。

  十分鐘后。

  一直在嘀咕著數據的喬治·比德爾·艾里忽然重重的咦了一聲,一把丟下經緯標尺,跨步沖到了目鏡前觀測了起來。

  過了幾秒鐘。

  他欣喜若狂的抬起頭,對徐云和高斯等人高聲道:

  “找到了,我找到柯南星了!”

  聽聞此言。

  數百人圍觀的現場先是一靜,旋即便爆發出了一陣嘈雜的議論聲。

  高斯見狀與徐云對視一眼,快步來到喬治·比德爾·艾里的身邊:

  “艾里臺長,你找到了柯南星?確定嗎?”

  “百分百肯定!”

  喬治·比德爾·艾里一拍胸脯,同時讓出身位,將觀測點讓給了高斯。

  高斯朝他點頭致謝,走到觀測位上,開始看起了目鏡。

  喬治·比德爾·艾里就這樣恭敬的站在他身邊,為高斯的觀測提供著引導:

  “柯南星的位置在視角右上方,周圍沒什么其他天體,左側三個視場左右有兩顆豎直角度接近直線的恒星”

  在喬治·比德爾·艾里的提示下,高斯很快也找到了那顆星球:

  這是一顆不算特別明亮的星球,孤零零的占據了星空一角,周圍沒什么星體存在。

  死神。

隨后高斯緩緩從目鏡上抬起頭,將位置讓給了法拉第  又過了小半分鐘。

  法拉第換成了徐云。

  待徐云離開觀測點后。

  他轉身與法拉第和高斯對視一眼,三人同時點了點頭。

  只見高斯挺了挺胸,銳利的目光看向周圍,高聲說道:

  “各位教授,各位同學,全體目光向我看齊,我宣布一件事!”

  “那就是”

  “就在不久前,我們成功發現了太陽系內的第九大行星!”

  “今夜,是足以載入科學史的奇跡之夜!”

  話音落下。

  現場頓時響起了一陣歡呼。

  法拉第和高斯目前是全世界物理和數學領域的第一人,并且由于數學是經典教育體系核心的緣故,高斯的影響力甚至還要比法拉第更大一些。

  有這兩位大佬作保,真實性顯然不需要質疑。

  至于法拉第和高斯為了自己的面子,強行把某顆天體指認為柯南星?

  開玩笑。

  這是一個足以轟動歐洲科學界的發現,屆時定然會有大量的天文學家去按照軌跡觀測。

  如若是謊言,三五天不,可能明天晚上就會有倫敦的天文學家把它揭穿了。

  每個時代其實都一樣,一堆人都巴望著各自行業的頭把交椅呢。

  所以這種事情成就是成,不成就是不成。

  不存在為了所謂面子去遮掩失敗的情況。

  看著氣氛有些高漲的現場,徐云隱蔽的朝老湯打了個眼神。

  老湯朝他點點頭,會意的朝邊上一招手。

  很快。

咕嚕咕嚕  有學聯干部拉著幾架望遠鏡來到了現場。

  當初在北宋副本中曾經提及過。

  冥王星的視星等是13.6到14.03之間,屬于暗星。

  望遠鏡的口徑則有一個經驗公式,可以方便的計算出望遠鏡的極限星等ml。

  這個公式是ml2.15lgD,D為望遠鏡的口徑以毫米為單位的值,lg為取對數。

  根據公式不難算出。

  只要是288毫米以上口徑的天文望遠鏡,便可以在天氣好的情況下見到冥王星前提是光污染不太嚴重,并且不處于遠日點。

  這種規格的天文望遠鏡劍橋大學雖然存量不多,但實數起來還是有那么五六架的。

  按照徐云和老湯的計劃。

  等到冥王星被發現之后,這些望遠鏡便可以移動到現場,讓盡可能多的學生親眼去觀測冥王星。

  這樣一來。

  學生們的參與感便會比光電效應那時候高很多很多,對于觀測本身、格物社乃至自然科學都很有好處。

  果不其然。

  當這些望遠鏡來到現場時,現場的氛圍頓時達到了今夜的高潮。

  大量學生們匯聚在望遠鏡目鏡邊,希望能夠親眼見證這顆太陽系內的第九大行星。

  “讓我康康!”

  “你踩到我腳了!”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不是說柯南星很暗么,怎么我感覺這么亮來著”

  “你看到了個瘠薄,那他么是參宿七,19年前發現的恒星!恒星能不亮嗎?”

  “同學,要加入我們格物社嗎,反正不要錢,多少加一加”

  就在現場熱鬧非凡之際,喬治·比德爾·艾里也來到了徐云身邊。

  只見這位格林威治天文臺的臺長此時臉色感慨不已,認真的對徐云道:

  “羅峰同學,這次多謝你了。”

  喬治·比德爾·艾里的這番話可真不是客氣,縱觀今夜,他最感激的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高斯。

如今他對于高斯可謂既崇敬又感激崇敬是因為他也是一位天文學家,知道通過數學計算鎖定一顆行星有多么困難,或者說壓根就不是人干的事兒  感激則是因為隨著柯南星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壓力將會驟減!

  他將從錯失海王星發現的遲鈍之輩,變成支持新興學科、勇于探索宇宙的正面人物!

  甚至在過去的那一小會兒里,他都在考慮去找哪些關系,盡快讓相關報道面世了。

  而另一位令喬治·比德爾·艾里心懷感激的,便是徐云了。

  從流程上看,今天晚上的觀測可以分成好幾個環節。

  比如人力的調動、設備的調試、數據計算、檔案分類以及最后的觀測等等。

  如果從單個階段來評價,徐云在每個階段未必是貢獻最大的那個人。

比如人力調動要歸功法拉第,設備調試是格林威治天文臺,數量計算則是數算團隊  但如果把所有階段整合在一起,那么徐云無疑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貢獻人。

  某種程度上來說。

這位年輕的東方人,才是創造這個奇跡的真正推手  在他對面。

  看著神色輕松許多的喬治·比德爾·艾里,徐云笑著擺了擺手:

  “艾里先生,您太抬舉我了,我只是靠著祖上余”

  話沒說完。

  徐云忽然感覺脖子一癢。

  他下意識的轉過頭,發現艾維琳正在不遠處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徐云被艾維琳的目光瞅的有些發怵,連忙縮縮脖子,果斷認慫,改口道:

  “艾里先生,我也不是謙虛,我只是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而已,紙上談兵,做不得數,做不得數。”

  喬治·比德爾·艾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太過深究,而是話鋒一轉,說道:

  “對了,羅峰同學,柯南星的別名你想好了嗎?”

  徐云微微一愣:

  “別名?”

  “是啊,別名。”

  喬治·比德爾·艾里點點,解釋道:

  “對于已經發現的星體,我們除了標準名稱外還會給它安排一個別名。”

  “比如火星是羅馬神話中的戰神‘瑪爾斯’,水星是墨丘利,木衛二則是歐羅巴等等”

  “肥魚先生最早制定出了柯南星的推導流程,高斯先生與法拉第教授也表示放棄命名權。”

  “所以起名的任務就落到你的身上了畢竟你是肥魚先生的唯一后人嘛。”

  徐云這才了然的點了點頭。

  給天體取別名,這是中外都很常見的一種習俗。

  比如火星在歐洲叫做瑪爾斯,東方則叫做熒惑。

又比如金星在歐洲叫阿佛洛狄忒,東方叫太白或者啟明星等等  類似的例子不勝凡舉。

  并且由于近代那段屈辱歷史的緣故,歐洲人在命名權方面一直占據著主動。

  在后世,很多星體都是以歐洲的神話人物命名的。

  不過眼下的法拉第也好、高斯也罷。

  哪怕是喬治·比德爾·艾里這位英國皇家學會的未來會長,在歷史上的風評也都還不錯。

  加之這個時間線中,‘肥魚’的地位已經超過了人種的差異。

  因此喬治·比德爾·艾里便很是大方的將命名權讓給了徐云。

至于徐云嘛  對于這種好意自然是樂得接受啦。

  兩輩子來他奇葩事見的多了,可從未有過給天體命名的經歷。

  可自己該給冥王星起個什么別名呢?

  要不叫它蘇頌,用來紀念老蘇這個東方天文學的先驅?

  不好不好。

  老蘇現在還沒死呢。

  冥王星原本的語義就有些不吉利,星球環境也極其陰冷,更別說它將來還會被降檔,用老蘇的名字不合適。

要不就  取個和柯南可以組成CP的人名?

  比如服部平次、基德或者元太?

好像也不合適那該叫誰呢  心思泛動之間。

  徐云忽然瞥到了正鐵青著臉,快步往人群外退去的弗雷德里克·阿加爾·埃利斯,以及他的父親維托里諾·埃利斯。

  見此情形。

  徐云忽然眼前一亮。

  只見他轉過頭,笑著對喬治·比德爾·艾里說道:

  “艾里先生,要不柯南星的別名就叫做‘埃利斯’吧。”

  “畢竟這顆星體可是在埃利斯伯爵的‘關照’下發現的嘛。”

  “我覺得應該讓后人們一提到柯南星,就會想起埃利斯伯爵的貢獻,您認為呢?”

  喬治·比德爾·艾里眨了眨眼,抬起眼皮朝維托里諾·埃利斯那兒掃了掃。

  他的兒子休伯特·艾里也是數學系的學生,因此在散會之后,自然將維托里諾·埃利斯的言論對他復述了一遍。

  實話實說。

  喬治·比德爾·艾里對于這種言論是有些不滿的…

  因為他也在維托里諾·埃利斯所說的‘異想天開之輩’中,莫名就被地圖炮了一波。

  同時作為自然科學的支持者,喬治·比德爾·艾里與維托里諾·埃利斯這種貴族也存在一定立場上的分歧。

  因此面對徐云的提議,他幾乎沒怎么猶豫便同意了下來:

  “行,我也覺得埃利斯這個名字不錯,它的希臘語本名是Valis,意思是陰冷的低地,用來描述柯南星顯然再合適不過了。”

  雖然還不知道冥王星的具體距離。

  根據提丟斯波得定則計算,冥王星距離太陽大約有三十多個天文單位,因此那顆星球必然溫度極低。

  用Valis來描述它,倒也還挺形象的。

  隨后喬治·比德爾·艾里又與徐云隨意聊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現場。

  看著喬治·比德爾·艾里遠去的身影,徐云不由摸了摸下巴。

  泊松亮斑由于自己給小牛那封信的緣故,已經被小牛提前發現了,名字也換成了牛頓亮斑。

  也就是說。

  因著自己的原因,這個時間線少了個打臉的典故。

  那么如今自己再還給這個世界一個新典故,那么便可以算是兩清了。

  合情合理.JPG。

  隨后徐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低下頭,摸了摸自己腰間的斧頭。

  感受著它堅硬的斧鋒,徐云輕呼出一口氣:

  “很好,看來這一次不用再口”

  結果話音未落。

  不遠的小棚子里,忽然傳來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

  “啊咧咧,好奇怪哦”

注: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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